接著,不知怎麽挑唆的三姨娘過去,她掌管後院自然知道招弟的遭遇,三姨娘別的不送還特意送了炭去,分明就是故意刺激自己。


    與大夫人鬧成這樣,倒也可以說有她推波助瀾的原因。


    無論怎麽樣,招弟的娘家跟餘府鬧起來,招弟必然難做,若是逼急了成了仇人,招弟少不得會被休棄。


    到那時候,她一定是最得餘生信任的人,將來就算是有新夫人,她的地位也不可動搖。


    更何況,餘生還不一定願意放手。


    那樣反而更好,招弟徒有個夫人的名頭,卻跟餘生漸行漸遠,又讓老太太及其厭惡,那她與其說是二姨娘,倒不如說成是二夫人。


    在明麵上看著她是什麽都做,可卻算計了所有人。


    這樣的人心機太深了,招弟遠遠不是她的對手,既然這樣,倒不如,趁著拔出。


    “我現在掌管內院,怎麽可能突然消失,若是光明正大的離開我該尋什麽借口,夫君那麽驕傲的人,怎麽會允許我先不要他?”


    “那是你的事!”喜弟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


    “你們不是新來了二十個姨娘,想來也沒人有空理會你,當然你也可以跟我耗著,比一比誰先沉不住氣?”


    “好,那你給我三日時間。”二姨娘咬著牙,在權勢麵前,她隻能低頭。


    “今日必須消失!”喜弟這邊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我,我總得提前準備準備。”二姨娘氣的不停的深呼吸,才能勉強的跟喜弟說上句正常的話。


    喜弟笑著聳了聳肩膀,“你那麽聰明一定會想到離開的法子,我等你的好消息!”


    抬手說了句送客,便轉身離開,不給二姨娘再糾纏的機會。


    自然二姨娘回府餘生肯定不會在的,難道溫言煜要拜訪他,他一定好好的安排。


    卻也沒有選擇在餘家的本院,而是挑在了郊外的別苑。


    倒也清靜。


    “聽說姐夫的病好了。”兩人坐在席上,品著跟前的茶。


    “今日就隻有咱倆,想也不必說這些客套的話。”溫言煜擺手,他相信到底有沒有病,餘生心裏肯定有數的。


    “那你今日尋我所謂何事?”餘生輕抿了一口茶,看似是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溫言煜倒不在乎這些,“為了喜弟。”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聽到喜弟的名字,餘生的身子明顯一僵,手還端著茶杯,隻是嘴卻忘記張開,茶水順著嘴角一滴滴的掉在袖子上。


    “有些事,誰先開口便是誰先輸了!”餘生說道。


    這話確實有些道理,先動者先亂,亂著必輸。


    溫言煜本來是喜弟的夫君,日日與喜弟在一起,就算真要找也該是餘生來找溫言煜。


    習慣了喝酒的溫言煜,隻覺得這茶喝起來並不爽,“隻能說,我更愛她。”


    聽了這個話,餘生不屑的笑了笑,“愛,愛是什麽?”


    “愛是希望她好!”溫言煜仰頭,一杯子茶全都倒在了肚子裏。


    “我知道你們先認識的,我也知道你們過去的種種,可是,過去的隻能都過去了。”


    “既如此你還來尋我做什麽!”餘生的聲音陡然抬高。


    那一句過去,就想是踩到了餘生的尾巴一樣。


    “我是來勸你好好跟招弟過日子。”溫言煜自認說的及其的誠懇。


    餘生不屑的笑了一聲,“若是好好過日子,我便永遠是你的妹夫,一個對你窺覬你妻子的妹夫,你敢要嗎?”


    溫言煜搖了搖頭,“我知道喜弟最在乎的人是招弟,隻要招弟好了她便好,她好了我才能好。”


    “好偉大的愛情,我都被感動了!”餘生將茶杯猛地仍在地上,“咱們都是男人你又何必與我裝!”


    餘生說完從是門外突然進來了些妖嬈的女人。


    “既然你沒有病,那便好好的享受享受!”


    砰!


    不等那些女人靠近,溫言煜一拳頭打在桌子上,碎了的木片蹦的四處都是。那些個女人跟本不敢靠前。


    溫言煜定定的看著餘生,“你也太小看我了!”


    在軍營裏也有的是女人,就算是已經貴為二品將軍的溫言煜,也從未沾染過半分。


    “是嗎我便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餘生抬手讓那些女人離開,“我可知道,提督大人一直想讓你當他的女婿,我倒也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溫言煜現在雖然身居要位,可要再想往上升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餘生是男人懂得男人心裏都在想什麽,或許會愛美人,可誰也不會傻的用前程來換。


    他不會,他更相信溫言煜不會。


    喜弟與溫言煜之間,遲早會散了,餘生如此肯定!


    將該說的都說完了,溫言煜自認沒有必要再跟餘生廢話了,扭頭就走!


    隻是臨走的時候,不忘給餘生一個鄙夷的眼神。


    在心裏想喜弟的眼光正好,像餘生這樣的男人,若是平平順順自然是最好,可若是有什麽意外發生,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砰砰!


    屋子裏麵餘生不停的砸著桌子,明明誰先動誰才是輸的那個人,可為什麽今日還是他輸!


    溫言煜,溫言煜!


    有那麽一瞬間,餘生都想傾餘家的一切來逼溫言煜下馬,可也隻是一瞬間。


    在想到那麽做的後果之後,餘生立馬放棄了,誠如他剛才說的,男人會更在乎前程。


    他是,他相信溫言煜也一定會。


    餘生冷冷的看著溫言煜的背影,他倒是要瞧瞧溫言煜能堅持到什麽時候,總有一日喜弟會明白,自己比溫言煜更適合她。


    溫言煜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喜弟正抱著溫晨曉在院子裏站著。


    一瞧見溫言煜,喜弟這邊是很自然的將孩子放到了他的手上,“這孩子沉了,抱一會兒還挺累的。”


    溫晨曉倒是不管喜弟說什麽,反正爹跟娘抱都是一樣的。


    “爹,爹。”那口水又開始往溫言煜的臉上抹。


    “你說你這麽髒,以後還怎麽找媳婦?”溫言煜搖著頭忍不住擔心的看著自家孩子。


    “你剛才說什麽?”本來在洗手的喜弟,突然冒出頭上來冷冷的盯著他看。


    “我說咱兒子這麽好看,以後肯定好找媳婦?”溫言煜立馬改口。


    看到喜弟把頭收了回去,溫言煜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點了一下溫晨曉的下巴,“你就是我的小祖宗。”


    不知道是不是被指甲給刮到了,反正溫晨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溫言煜讓你抱個孩子你抱不好,你能幹什麽?”喜弟盯著滿臉是水的臉,怒氣衝衝的衝了出來。


    就在一瞬間溫言煜將溫晨曉高高的舉了起來,“我們這是鬧著玩呢。”


    也不知道這孩子的膽子隨誰了大的很,就愛玩這種刺激的了,隻要溫言煜把他舉高,他是立馬就笑。


    喜弟看了一會兒確認沒什麽事,才回去繼續收拾去。


    溫言煜長長的鬆了口氣,終於可以將溫晨曉放下了。


    可誰知道剛放下溫晨曉的臉就變了,溫言煜隻能將孩子再次舉高。


    伺候的婢女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知怎的總覺得不到一歲的小公子這是故意在欺負將軍,便要將溫晨曉抱下來。


    結果溫晨曉那小胳膊死死的將溫言煜抱住,溫言煜怕強抱走再將孩子給鬧哭了,隻能認命的將孩子舉起來放下,再舉起來放下。


    這麽鬧了一會兒都被溫晨曉笑累了眼睛一閉睡下了,溫言煜這才得了空休息。


    “我說你玩都不會玩,每次都讓孩子這麽累!”抱孩子進屋被喜弟瞧見了,還忍不住念叨。


    溫言煜委屈嘟著嘴,坐在場上一言不發。


    婢女都想替溫言煜說句話了,也是奇怪了,在外人麵前喜弟絕對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隻有在溫言煜跟前,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


    不過這也才像正兒八經過日子的兩口子。


    “人都說女為悅己者容,你就算不為我容了,那為我淑女一點麽?”看喜弟不理會自己,溫言煜耷拉著兩條酸痛的胳膊,主動湊到喜弟跟前。


    本來都已經拿起賬本的喜弟,此刻冷冷的斜了溫言煜一眼,“怎麽葛家那位大姑娘就是這樣的脾性?”


    第二百二十九章 抱團


    “當我什麽都沒說!”溫言煜利索的站了起來,拒絕跟喜弟談論別的女人。


    喜弟撇了撇嘴,“不要緊,明個我親自去瞧瞧,要是確實不錯,我幫你將人請進府來。”


    本來已經站起來的溫言煜立馬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別了,我這輩子都隻喜歡你,別的女人好不好的都入不了我的眼。”


    剛說完喜弟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臉。


    “怎麽了這是?”溫言煜緊張的湊了過來。


    “牙疼!”


    “是不是上火了,我去尋大夫給你瞧瞧。”


    “不必了!”喜弟猛的抬高聲音,“我這是被你膩歪的,離我遠點就好了。”


    婢女們此刻捂著嘴想,溫言煜那麽大的人竟然開始裝哭。


    真的很難想象,溫言煜在戰場上是什麽樣子。


    “行了。”喜弟啪的扔出了一張帖子。


    溫言煜狐疑的打開,竟是郡主家送來的,說是孫子滿周歲宴請眾人。


    郡主家辦宴去的肯定是當朝要員,或者是皇親國戚。


    更有趣的是,郡馬是葛的人,若是按照輩分葛家姑娘該是喚一聲叔父的,所以,肯定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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