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喜弟已經準備上了,餘汝臉上有些無奈,不過還是配合的讓下頭的人都出去。


    喜弟給餘汝檢查完,看餘汝的臉上憋的通紅,想來是不適應被女子看了身子。


    “餘大姑娘恢複的很好,過上三個月便可嚐試著要孩子了。”喜弟故意換了個餘汝最在乎的話題說,省的兩人都尷尬。


    果然餘汝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若是,若是真的能如願有孕,我定有重謝!”


    喜弟聽了饒了興味挑了挑眉頭,“我自然知道餘大姑娘出手闊綽,不過我想著事到如今是不是該加個價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餘汝聽著喜弟話裏有話,不由的心生警惕。


    喜弟輕輕搖頭,“姑娘莫要緊張,隻不過大姑娘讓李威哥送去婚書,不就是為了試探我?也不知道這個結果大姑娘可還算滿意?若是滿意,隻開從前的價未免顯得小氣。”


    聽喜弟這般言論餘汝反而笑了,“你怎知我隻是試探?”


    “難不成大姑娘真的希望我成你弟妹?”喜弟反問了句。


    這婚書或許是真的,可真假又如何,左右李威是要將婚書先給餘汝的,最後結果如何,還不是餘汝說了算


    “我知道,李威與你有些交情。”既然被喜弟看破,餘汝幹脆坦然承認。


    這意思,便是想著讓喜弟來收拾殘局。


    原本,餘汝是不想假李威之手來與喜弟談,可上次去尋喜弟被溫言煜擋回去了,便失去了先機,若是不緊著安排餘生那邊自然知道她是有意拖延。


    而且喜弟是聰明人,她教著李威說話她必然能聽出來,而且若是自己真有誠意,一定會讓李威帶去自己的話。


    這般沒誠意,喜弟定然能看出來這不過是例行公事。


    自己不願意成全這門親事,喜弟就算是真的點頭的,也會有不少麻煩事。


    喜弟了然的點頭,“我倒也樂意幫著餘大姑娘做活,端就看餘大姑娘能付出怎樣的代價了?”


    一聽喜弟這麽說,餘汝忍不住露出個笑容來,“溫夫人果真爽快,就是不知道溫夫人想要什麽?”


    看喜弟這般該是心裏有了打算,餘汝這邊幹脆直接挑明了問。


    “我要,餘大姑娘的私印!”喜弟定定的看著餘汝,一字一頓說的格外清晰。


    “你說什麽?”餘汝驚的差點站起來,這私印至關重要,說是將她名下所有的東西都收入囊中都不為過。


    喜弟抬手示意餘汝暫且坐下,“餘大姑娘放心,日後不定咱們打交道的日子還長著呢,我自然不會將事情做絕了。”


    看餘汝激動的還想說什麽,喜弟直接抬手阻止了,“餘東家的心思如何想來大姑娘比我還清楚,若是這事做的有破綻,想來餘東家定然能察覺,說白了,這也不過是看姑爺在餘大姑娘心裏的位置了。”


    餘汝眯著眼看喜弟悠然自得的表情,她該知道從宋府的時候就該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我如何信你?”餘汝盯著喜弟的眼睛,不錯過她一絲的情緒變化。


    喜弟忍不住笑出聲來,“餘大姑娘莫不是想錯了,現在是沒得選擇,我若是手下留情,於大姑娘而言便該是驚喜了,您說呢?”


    餘汝抓著自己的被子,不得不說喜弟這七寸抓的剛剛好。


    “餘大姑娘何時起身?”看餘汝不說話,喜弟左右也不著急幹脆隨意的聊上幾句。


    “啊?”餘汝正琢磨喜弟要她的私印做什麽,沒防備喜弟會突然問她話。


    “看外頭已經備上馬車,想來大姑娘這個年該是去京城過的。”喜弟擺弄著手指,“隻不過這就幾日,時間倒也挺趕的。”


    接著喜弟的身子往前一傾,“不知道姑爺這邊,還能不能等了?”


    餘汝緊緊的咬著牙,縱然心裏有千萬不甘可此刻隻能應下,“好,那我便信你一次,隻不過你心裏要有數,若是做的太過,便是與我整個餘家為敵!”


    啪啪啪!


    餘汝這邊還沒有說完,喜弟直接拍起了手,“餘大姑娘果真是爽快人,請您放心我一定將事情辦的妥當。”


    “既然大姑娘馬上要回去了,我可否與李威哥說幾句話?”喜弟瞧著天色也不早了,便是要做些個正事。


    “自然可以。”餘汝巴不得現在就將事情處理妥當了。


    不過餘汝的屋子李威這個外男肯定是不能進的,便讓下去的人帶喜弟去尋李威。


    等喜弟到了李威屋子的時候,李威已經得了消息正探著頭在外麵張望,“喜弟妹子。”一瞧見人,李威這邊立馬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


    “聽說你們馬上要回京城了,便過來瞧瞧你。”喜弟說著從袖子裏拿了一錠銀子出來,“從前多謝李威哥的照拂,我思來想去也隻有這個法子才最實在的表達我心裏對李威哥的感謝,希望李威哥回到京城早日覓得偶。”


    李威的笑容漸漸凝固的,“你的意思是,讓我回京城娶親?”


    “有個人在你跟前照顧你,我也放心。”看李威愣在那不接銀子,喜弟直接塞到他懷裏。


    “你若不放心,可以來照顧我。”李威脫口而出,說完李威的覺得這話不對立馬又解釋了句,“我,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嫁給東家,這樣,我一直在你眼皮底下,也出不得事。”


    “李威哥,以後這話莫要再提了,我與東家永遠不可能,我該說的都說了,祝你回京城一路平安。”喜弟說完扭頭就走。


    “妹子,妹子!”李威看喜弟的臉色變了,趕緊追了幾步。


    可喜弟這邊卻連看都沒看李威一眼。


    看著喜弟的背影,李威忍不住拍了自己一巴掌,他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大姑娘請您過去一趟。”李威剛垂著頭準備回去的時候,便被人請走了。


    外麵,喜弟出去之後去逛了成衣鋪子,臨近年關了這鋪子很是熱鬧,不過男子的衣服大多都是一個樣式,頂多是料子和顏色不一樣。


    不過都已經到年邊了,成衣鋪不做新的衣服,賣的也都是之前存下的,也幸好溫言煜身子生的大眾,不然這衣服還不定能買的上。


    隻不過卻是連喜弟自己都沒察覺,溫言煜穿衣的尺寸,順嘴便說來。


    “喜弟妹子。”剛出了成衣鋪子,便瞧著李威站在外麵。


    “這麽巧?”喜弟總是笑著打了聲招呼。


    李威順著點了點頭,“這是買過年的新衣?”


    提起這個事喜弟的笑容明顯是要比剛才的燦爛,“是啊,言煜從邊關回來也沒來得及做,趁著今日有空我便過來給他挑上幾套。”


    喜弟說完將衣服全都拿了出來,裏裏外外的準備的周全。


    李威的笑容有些難看,“這些個小事他自己不會做?”


    喜弟讓人將衣服收好,“這些個小事自然我做便是,既回到家了有我照顧著怎還讓他事事費心。”


    說著便準備上馬車,看李威在旁邊解了馬繩跟過來,詫異的問了句,“李威哥這便又是要忙去?”


    “大姑娘覺得天色不早,怕路上不太平讓我送送你。”李威緊拽著韁繩,馬抬著頭喊了幾聲卻不往前邁一步。


    “如此,便有勞李威哥了。”喜弟說完直接放下馬車的簾子。


    等著喜弟的馬車走開了,李威這邊才反應過來趕緊放開韁繩夾了一下馬肚子讓馬走起來。


    如今是新官上任,衙門裏一個個都提著心,平日裏尋街的人也多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觸新縣令的黴頭,這一路自是安穩。


    李威在馬車右麵跟著,有幾次都想著與喜弟說上幾句,可奈何喜弟的馬車簾子一直不打開,一路上李威隻能唉聲歎息的想起引起喜弟的注意。


    “夫人,將軍來了。”剛走到鎮子口,車夫便對喜弟稟報一聲。


    一直沒打開的簾子瞬間便掀了起來,喜弟探出頭看著溫言煜,“這麽冷的天,你怎麽過來了?”


    “我放心不下你。”溫言煜說著直接從馬背上下來朝喜弟這邊走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值得你這般掛念?”喜弟說著便伸出手,拉溫言煜上馬車。


    溫言煜拉著喜弟的手,笑而不語。


    “我瞧著你掛念的不是我吧?”等進了馬車,喜弟的語氣裏帶著幾分嬌氣。


    第一百八十三章 秀恩愛


    李威還從來沒見過喜弟對誰撒嬌過。


    原本有些遲鈍的李威,此刻好像也明白了什麽,或者說喜弟說的太明白了,什麽孩子不是我。


    李威死命的抓著說韁繩,心裏麵也說不上是什麽感覺,總是覺得悶悶的。


    “李威哥可同去小坐片刻?”裏頭說了好一會兒話,喜弟才想起李威來探出個腦袋含笑著衝李威說了句。


    “不必了,既然溫將軍已經來了你已安全,我便回去複命。”李威調轉馬頭,心裏格外的清明,若是喜弟真有心讓自己去坐坐,斷不會用現在詢問的語氣。


    “李威哥。”看李威走遠,喜弟突然揚聲喊了句。


    李威利索的轉了回來,說不上心裏在期待什麽,總是想聽喜弟說上幾句。


    “李威哥,願你將來一定好好的,有未來可期。”喜弟一字一頓說的格外認真。


    說完之後立馬利索的放下簾子,招呼馬夫一聲走,馬抬頭鳴叫當前蹄放下的時候速度陡然加快。


    李威看著喜弟馬車的背影有些發呆,走的這般決絕,仿佛說的什麽一刀兩斷。


    想起初見是喜弟孤身一人賣那些小玩意,有人來尋麻煩她都得墊上個包子錢用計把人嚇跑,可現在喜弟再也用不著這般低微。


    用不著,他,在旁邊護著了。


    李威搖了搖頭,拿出懷裏的糕點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上次喜弟給他捎來的糕點被餘生給扔了,可也說不上為什麽,他自個又買了一模一樣的,總想著每日吃上幾口。


    可其實,他並不愛吃這個味道,一點都不愛。


    越吃,越覺得苦。


    喜弟坐著馬車上,原本與溫言煜拉著手卻突然甩開,靠在馬車上微微的眯著眼睛像是在思量什麽。


    “過了河便拆橋,這般做派可著實讓人心寒。”溫言煜挪了一下屁股,故意擠著喜弟。


    喜弟白了溫言煜一眼,繼續想著自己的惦念的事情。“去,讓葉玄一在堂屋等著我。”揚聲,吩咐了旁邊人一聲。


    聽著馬蹄聲疾馳而過,喜弟這才有心思看溫言煜,這會兒溫言煜正翻騰喜弟的布兜,把裏頭的成衣全都抖出來,每一件都得放在身上比劃比劃。


    “瞧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就跟沒穿過成衣一般。”喜弟嫌棄的將衣服從溫言煜手上扯了下來,卷成一團隨意的塞了回去。


    “從前穿過都是我娘給做的,這還是我娘不再後,除了軍營裏發的,唯一的新衣。”溫言煜長長的歎了口氣,視線始終在成衣上麵不挪開。


    聽溫言煜提起溫母,喜弟的心裏也有些不舒服,拍了拍溫言煜的肩膀這會兒也隻能再說上一句,“節哀。”


    說完又覺得不對,啪的一聲拍在溫言煜的腦門上,“我怎麽覺得你這個大男人一直在故意裝可憐。”


    無論是現在還是從前畫軍營裏的話,無不在說他的日子不好過。


    “是啊,我自然要可憐,不然我如何能讓你掛念著。”溫言煜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很認真的看著喜弟。


    這般認真仿佛真是他心裏所想一般。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如今你是本事了,都開始算計我了。”喜弟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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