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蓮蓮再也沒有動靜!


    溫言許坐在蓮蓮跟前突然笑了起來,腦子蓮蓮的身影卻揮散不去。


    外頭喜弟的長工一直往裏探著脖子,本來喜弟讓保護蓮蓮,可一直沒什麽事蓮蓮還跟著溫言許走了,倆人在一起雖說蓮蓮吃虧可架不住人家蓮蓮願意!


    進了這院子以後長工不放心守在門口朝裏偷偷的看,結果就看見倆人在一起的畫麵了!


    當時腦子亂了,蓮蓮這畢竟溫父的姨娘啊,這兩人太大膽了,更何況溫言許被打成這樣蓮蓮要是不願意早就一把把人推開了,看蓮蓮沒反抗說不定這倆人這樣不止是這一次了!


    看了這麽大的醜聞,長工心裏也忐忑的厲害,這萬一回去稟報了喜弟,喜弟再為了遮醜不讓他在醫館做活了怎麽辦。


    長工一猶豫,也不敢在院子裏待著了,趕緊貓著腰出去躲在一個角落裏仔細思量!


    可這麽長時間也沒出來,長工也怕出事又探著脖子看!


    正好門被風吹開了,遠遠的就看見溫言許踹蓮蓮,長工這會兒顧不得別的趕緊往裏走,等進門後溫言許都已經坐在蓮蓮跟前了。


    “溫言許你會遭報應的!”長工呸了溫言許一口,便去拽旁邊躺著的蓮蓮!


    第一百二十六章 闖進去


    這個時候蓮蓮的身子都已經僵了,長工一個大男人連拽了好幾下都沒起來不說,身子挺的一點彎曲度都沒有。


    長工的心一驚,下意識的就把手放在蓮蓮的鼻間。


    當時長工的臉色一變,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半響都沒反應。


    溫言許本來坐在地上喘氣,看著這事已經被長工知道了,心知長工不能留,慢慢挪到長工的後麵,從旁邊拿了椅子高高的舉了起來,“去死吧!”怒吼了一聲。


    砰的一下!


    倒是沒打到長工的頭,正好打在長工的後背上,長工被打的身子猛的前傾卻也緩過神來,在溫言許要砸第二下的時候突然間跳了起來,照著溫言許便是一腳踹,“你給我等著!”


    溫言許本來被打的渾身上下沒什麽力氣,長工又不跟蓮蓮似得讓著他,這一腳實打實的踹了上去,溫言許一下子撞在牆上,好半響沒有緩和過來。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庶女看著溫言許還不回來與她求饒,心裏有些不安莫不是碰到了春葉家的人把溫言許給揍死了。


    她雖然恨溫言許可不想讓他就這麽輕易的死了,她還沒有狠狠的折磨溫言許,就讓婆子領了兩個人出去找找。


    溫言許她們住的地方是鎮子的最邊上,這個時候外頭也沒有什麽人,是以長工慌慌張張跑出去就格外引人注意。


    婆子心裏總覺得不大對,思量片刻便領著人朝他出來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院子和屋裏的大門都開著,老遠便看見溫言許半死不活的靠著門半躺著。


    “我們家小姐還尋思姑爺這是死在外頭了,滿心歡喜的讓我過來收屍,真是可惜了。”婆子拿著油紙傘往裏進的時候,嘴裏還不饒人的念叨。


    隻是看到地上的蓮蓮後,手一鬆油紙傘順勢掉落,此刻的蓮蓮臉色發青早已沒有一點生機,婆子趕緊走了過去看蓮蓮已經渾身冰冷確定早就不再了,婆子的頭一暈險些沒站住,“溫言許到底幹了什麽!”


    連名帶姓對他沒有一點尊敬。


    溫言許卻也顧不得那麽多,扶著門框慢慢的站了起來,“帶我去見師爺!”


    “你這個時候還想耍什麽手段!”婆子看溫言許這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恨的直咬牙。


    “不想讓你家姑娘出事就聽我的!”溫言煜拚著力氣吼了出來,先把對方的氣勢給壓下去再緩緩的說道,“你家姑娘再厲害也還是我的妻,我若是出了事她也好不到哪去。”


    接著一頓繼續說道,“常氏那個女人是個有手段的,這事既然瞞不了若是不趕緊想辦法,怕是會被她捅出天來!”


    對於喜弟這個人婆子自然並不了解,且庶女對她也不怎麽提,可是師爺府上的人誰不知道,溫家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


    想到這趕緊讓人備馬車,都沒請示庶女先把溫言許和蓮蓮的屍體送到縣裏,再回去與庶女稟報。


    另一邊喜弟始終在堂屋坐著,外頭的雨大了醫館也難得閑了,招弟新想出了個花色讓喜弟瞧瞧,“這麽一直開著門,腿會著涼。”


    尋了個小被子蓋在喜弟的腿上,“也不知道蓮蓮那邊怎麽樣了,這麽晚了也沒回來。”


    喜弟在這坐的時間長了手有點發涼,本來想拉招弟一下可又先兩個手搓了搓,等著暖和了才將人拉到自己跟前了,“放心那庶女也不是傻子,再生氣也不會對蓮蓮怎麽樣,再說不是有長工跟著,真要有什麽事他怎麽得的過來稟報。”


    話是這麽說可招弟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難受,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原因,心裏悶的厲害。


    “夫人,張先生求見!”喜弟讓人在門口瞅著,等著瞧見管事先生過來,先將人攔住了,先講講排場。


    “讓他進來吧!”喜弟倒也沒讓他為難,隨口說了句,“順便把賬房先生也請來。”將小被子放在一邊,坐的倒是端正。


    不消片刻管事先生與賬房先生同時進來,到了門口管事先生先把蓑衣脫了掛在一邊,剁了跺腳才進來,“東家!”對喜弟的態度,可是比賬房先生還要恭敬。


    “您客氣了。”昨日鬧的再不愉快,此刻喜弟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對管事先生甚是熱絡。


    隻不過管事的先生已經領略了喜弟的手段,喜弟再笑的無害他也是不由的心生警惕。


    招弟那邊忙活著給來人都倒上茶,平常的時候喜弟有什麽正事都願意帶著招弟,不過今日招弟掛念著蓮蓮著實沒有做生意的心情,忙活完手邊的與喜弟打了聲招呼,便退了出去。


    “東家,昨日的事情”管事先生直接先說目的。


    可卻被喜弟擺手給攔著了,“先生尚與我沒有打過過深的交道,我溫家雖說是醫藥世家可卻與我這婦人也是沒多大關係,我是個生意人過程如何我也並不在意,隻在乎結果的利益能不能觸動我。”


    喜弟倒是說的幹脆利索,能把話講這麽直白的,管事先生還真沒遇見幾個。


    來之前他還特意打聽了喜弟的出生,不過是個尋常的莊戶人家,嫁到溫家算是跳上枝頭了,沒想到卻比自己想的厲害多了。


    管事先生微微擰眉,不過想想也是,能與餘生打交道的人怎麽會有簡單的。


    本來準備好的銀錢他卻沒有拿出來,而是重新抬頭對喜弟抱了抱拳頭,“東家說的事,這事東家既然交給小人處置,該罰的必然要罰,隻是小人畢竟是管事約束下麵不利給東家惹了麻煩,也是難辭其咎。”


    接著,又看了一眼賬房先生,“若是東家不嫌棄,我願意簽下死契。”


    管事先生說的淡然,卻是把賬房先生一驚。


    鎮上也不是沒有過死契的人,人家是上頭退下來的死契都是從外麵帶的!


    這簽了死契可就跟他們不一樣了,不說旁的就是生死也是東家一句話,連裏正都管不得!


    喜弟卻沉默不語,這管事先生著實是個厲害的,這一招看似他吃虧了,可是跟著一個明白的東家,隻要他有用就一定不會被虧待了。


    再則說,他一個簽了死契的那就是正兒八經的東家的人了,要是按照關係他可是比賬房先生還要與喜弟親近!


    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喜弟接手後肯定要讓自己的人過去盯著,管事的權柄下移對他不是什麽好事!


    這一紙契約不僅可以保下那三個人,重新樹立他的威嚴,還能保住他的地位,到底虧不虧現在還真不好說!


    而且將來,萬一喜弟再擴鋪子,自然先從信得過的人手裏麵挑,怎麽算他也是最合適的人選!


    一個外來的,這是上來就挑了賬房先生的地位。


    若是論計謀,他應該遠在賬房先生之上。


    賬房先生雖想不了那麽透徹,可眼前的事情心裏多少也有個數,立馬站起來表態,“可喜可賀真是大喜事,又添能人效勞夫人以後必然會越老越說。”


    他這倒是心裏話,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心裏也有數,既如今有人主動攬活的他也樂的清閑了。


    喜弟笑了笑隻說了句,“這個結果對你我都是最好的。”喜弟應下卻也沒顯與他更加親厚來。


    不過事情該怎麽安排還是怎麽安排,管事先生以後還管著縣裏醫館,不過既然是簽了死契的月例銀子總得長些,賬房先生還是按照從前說的提了總管家,隨時可查看兩邊的賬本,不過原本定的在縣城呆月餘的,現在也改成了三五日,等著賬都順下來後就回來。


    饒是喜弟這麽安排,賬房先生也是滿心的感激,畢竟在他看來其實他完全不用去的,喜弟這麽說也還是體諒他,春葉那邊剛嫁人她的娘肯定還的住幾日,他這出去了也算是尋得了安靜。


    把事安頓好了,兩邊便開始立書,一共寫了三份處去喜弟與管事先生一人一份,還得讓賬房先生給裏正那邊送去,也知會一聲,將來萬一真出了什麽事了,也好與外人說道!


    這會兒越下越大,招弟的心裏就更亂了,自己的鋪子坐不下去不說,到了醫館都是坐立難安的,甚至直接撐著油傘在外麵等著。


    直到看到長工跌跌撞撞的往這麽跑,招弟的心猛的提了起來,“你怎麽回來了,蓮蓮呢?”


    “蓮蓮姨娘,出事了!”長工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也不敢隱瞞一字一句說的清楚!


    招弟的手一鬆油傘掉落在地上。


    “招弟姑娘,招弟姑娘。”看招弟沒反應了,長工的手在招弟跟前晃了晃,還以為是被嚇傻了。


    招弟猛的緩過神來,“溫言許這個畜生。”


    說完直接大踏步的往前走,長工撿起油傘趕緊在後麵追,招弟猛的又停住了,讓長工先回去尋兩個能騰出手來的人。


    這會兒喜弟正在忙著,她先過去把蓮蓮的屍體領回來,再把溫言許那個殺人犯綁到裏正那,讓他殺人償命!


    一路上招弟走的很急,她的腦子裏全是蓮蓮。


    從第一次見蓮蓮的時候,她的話不多好像隻會做活,她說,她說喜歡自己呀。


    可那樣一個人卻傻的一門心思的對溫言許好,每一次她都說當娘的怎麽能嫌棄兒子呢,或許是不敢想,或許隻是傻的想要抓住與溫言許好不容易有點關係的身份。


    就是招弟都明白這該就是愛,可蓮蓮她還不懂,老天爺為什麽這麽殘忍至少,至少該讓蓮蓮知道自己的心。


    到了破屋的時候,裏麵早就沒了人,隻有地上一點點血跡。


    招弟蹲下身子來心疼的看著地上的血,就像在心疼蓮蓮一樣,她其實很怕疼的,那時候挨打後吱吱哼哼的個不停!


    可就這麽一個人,被溫言許糟蹋的一聲都沒出,甚至臨時都沒發出求救的聲音。


    招弟都想象不到,這該是有多深的愛呀!


    “走!”招弟吸了吸鼻子,突然站了起來領著長工往外走。


    “溫言許你給我出來!”招弟一腳踹開了溫言許院子的大門。


    本來婆子正跟小庶女聊這事,聽見外頭的動靜倆人同時看了一眼,庶女輕輕揉了揉眉頭,擺了擺手讓婆子出去應付。


    招弟本來要直接進屋子,被婆子帶來的人攔下了,婆子出來後拍了拍自己人的肩膀,讓他們給招弟讓出路來,不過婆子也沒讓招弟進去,這舔著個笑臉在那說了句,“這麽大的雨連個傘都不拿,要是淋壞了估計溫夫人就得怪罪我們家小姐了。”


    本來婆子是想著先與招弟寒暄幾句,可招弟根本就不吃這一套,“溫言許呢,把他叫出來。”


    招弟這麽不給自己麵子婆子臉上有些不喜,可庶女也說了她們欠了喜弟個人情,對招弟也算是客氣,“我們姑爺已經去縣裏與老爺請罪了,姑娘來晚了一步。”


    “在不在不還是你們一句話的事,要是真沒在讓我進去看一眼!”對於這一家人招弟打心眼裏是不喜歡的,就算是後來這個庶女突然跟喜弟有點交情,那還不是因為報複。


    婆子把胳膊一撐,直接擋在門框上,“招弟姑娘如今我們家姑娘在做小月子,如今與你好生解釋已然是給足你們麵子了,若要再鬧下去休怪我不講情麵!”


    這種威脅的話,在招弟耳朵裏自然就成了推諉之詞了。


    “我不需要你講情麵,我隻要你把那個殺人犯給我交出來!”招弟說著直接要往裏衝。


    婆子看攔不住了直接叫人推了招弟一下,招弟自然不是男人的對手,被推的一個踉蹌險些掉在摔在門台底下。


    溫家的長工也不是吃素的,溫言許殺了人本來就是她們不占理,現在還敢動手打人了,這些人的脾氣也上來了跟著庶女家的長工就推搡起來。


    庶女在裏頭被吵的心煩,“行了,讓招弟進來吧!”


    下頭的人才算是消停了,可招弟進去的時候婆子還故意報複突然伸出腳來,招弟沒防備直接撞在了堂屋的桌子上。


    “你!”招弟怒瞪著婆子。


    婆子掐著腰一臉不屑的掃了招弟一眼,“招弟姑娘小心些,別那個不穩別人的事沒管成,倒摔了自己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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