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驚恐籠罩在曹操的心頭,他深吸一口氣,當機立斷下定決心道:“我要去洛陽!”“去洛陽?!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要去洛陽,洛陽馬上就要大亂了,有關係的豪門氏族能遷走的都遷走了,有才華的大臣,名士也離開了洛陽,整個洛陽城之中都是殺紅了眼的宦官與外戚,還有鎮壓叛亂回來後手握軍權來找宦官們複仇的將領們,你一個地方官回去做什麽?!”曹嵩焦急喊道:“不準回去,回去就沒命了!”“兒子不會沒命的,當初兗州有多亂父親不知道嗎?陛下將兒子一個人丟來了兗州,父親難道就不擔心嗎?”曹操毅然決然收起行李,騎上自己的馬匹,帶上寶劍護身:“父親,若我這次不回洛陽,我定會後悔終生!在你們眼中劉宏是陛下,甚至是昏君,可他是我的好兄弟,是我發誓一生要效忠的君主,我也絕不會放任他一個人死在洛陽!”曹操的倔脾氣一上來,那是十頭牛都拉扯不回來,曹嵩眼睜睜看著他安排好兗州事物,交托好手下為數不多的文官與武將,獨自一人一把劍一匹馬就往洛陽衝了過去。☆、第50章 第五十章曹操一路從兗州去往洛陽, 需拔山涉水,路途之上因趕路而跑死了近十匹馬,尤覺得慢, 無論天晴或下雨, 趕路從不停歇,身上泥汙,頭發散亂, 整個人如同乞丐一樣又髒又黑。還未到達洛陽, 就被官兵當作流民驅趕, 想用身上的金子再去買匹馬,連城池都進不得。心焦如焚之下哪裏還管節操與臉麵,化作白淨豔麗的貌美女郎, 翩翩走來,將那群官兵迷得神魂顛倒,心懷褻瀆之心將他迎入城中, 看準時機將這群人給揍翻,搶馬遍跑, 如此一路坑蒙拐騙獲得馬匹這類稀缺資源, 用以趕路。時間距離父親告訴他消息已過一月餘, 眼看將要到達滎陽,又跑死了一匹馬, 一月來, 曹操每日幾乎隻有一個時辰的睡眠休養時間, 其餘都用來翻山越嶺, 跑馬奔馳。他隻盼著能快一些,再快一些,一定要在陛下瀕死之前趕到。男裝髒亂臭難以見人,冰心坊女修衣裳則總能保持幹淨清爽,甚至不用洗澡清洗,不需要考慮身外之物,偶爾吃點糙麵裹腹就上路,高山峻嶺難以翻越,樹木從深找不到方向,好在還有係統給予他地圖指引,電子指南針發揮了巨大的效用,洛陽城在係統的地圖之上閃爍著耀眼的星星之光,而曹操作為一枚綠色的箭頭,越來越靠近它。他夜間趕路與野狼為伴,沒了馬,曹操喪心病狂地去馴服一切能夠供他驅使趕路的野獸,其中腳程還算快的竟是他在夜間遇上的一隻熊瞎子!那棕熊站起來比曹操都要高,全憑野獸本能要來捕食他,遭遇曹操反殺勒脖子,被揍得滿頭是包,以粗繩紮住它脖子,他騎上那棕熊,再以馬鞭嚴厲抽打,棕熊痛哭,淚奔撒丫子奔跑與樹林裏。這個時候曹操隻需要控製方向,一切阻擋的灌木與溪流都在棕熊魁梧的身軀之下跨越而過,行走在山地之中,與馬速也差不了多少。深山老林之中有不少隱居在此的隱士,偶爾也會遇上幾個目擊了月下女英傑驅趕棕熊代步的身影,那身影速度極快,一眨眼就行了近百米,目擊者傻眼,揉了揉自己的眼,還當是出現了幻覺,真當自己在做夢呢!曹操不要命似的趕路,如此終於在天黑之前到達了滎陽城外。到了滎陽城,代表距離洛陽已經不遠了,他需要路過滎陽去往正門,從官道驅馬入虎牢關,再花上兩三日就可以到達洛陽。曹操用了舊的辦法,企圖以女裝蒙混入城,卻不想這些滎陽的官兵看似對他容顏著迷,竟依然公事公辦,要求他交出身份證明與路引。身份證明?他身上唯有兗州牧曹操的身份證明,一旦給出去那是觸犯了律法,地方官私自離開封地,將有性命之攸!曹操的女裝顯然是個黑戶,他萬分後悔之前沒有給女裝安排個身份,事已至此,唯有告辭離去,偷偷溜過去了!曹操剛要告辭,有官兵厲聲喝問,聽聲音還有些耳熟:“慢著!你鬼鬼祟祟出現在這裏,問你身份路引卻心虛退卻,必定是可疑之人!司馬太守有令,滎陽城城防戒備森嚴,一旦看到有可疑之人應當押送牢獄受審!”曹操聞聲看去,發現竟是此前在滎陽城之戰中幸存的幾位將領之一,既然是熟人,可就下不去狠手去揍了,他忙趁他們靠近之前轉身逃走,夜深人靜之時,翻閱城牆,竟又遇上了巡邏的官兵。整個滎陽被司馬防治理成了一塊鐵桶,若非借助係統地圖與自身警覺避開巡邏隊伍,曹操差點就要在滎陽城被攔截下來了。出了滎陽,曹操沒有代步工具,隻能想法子偷來一匹馬匆匆奔逃,驚動了滎陽城守備,沒多久到處都張貼了女賊的通緝令。司馬雋聽聞守城軍的軍馬被偷盜,高度重視,找來所有目擊了女賊容顏之人,眾人七嘴八舌說開了:“那女子好美,本為佳人,為何做賊呢!這樣的美貌我終生難忘,那恐怕是進宮做妃嬪都能盛寵不衰的容顏。”所有目擊人都深刻記得女子的容貌,司馬雋當即請來畫師,讓畫師根據眾人描述畫通緝令。眾兵將七嘴八舌說開了。“她的眼睛好美,像天上的星辰。”畫師:……“她的容顏精美得就像是仙人,膚白如玉。”“什麽?她的鼻子長的有多長有多大?大概這麽大,不,你畫的不對,應該那麽大,還是不對……”畫師無論如何都還原不出女賊的容顏,這張無臉的通緝令,成為了滎陽城的一樁怪談。曹操緊趕慢趕,路上不曾聽聞人們聊陛下崩逝的消息,心中燃起希望,洛陽城外的守軍比滎陽還要嚴苛,山河動亂,戰亂四起之下,洛陽城守備森嚴,這裏聚集了一群被提拔上來保護洛陽安全的兵將。整個洛陽守軍的最高指揮官是國舅何進,這位屠夫出身的何國舅,如今已經升任為了名副其實的大將軍,等同於竇武當初的地位。最後這一匹馬累得直翻白眼,眼角洶湧著淚水,屁股被馬鞭抽打的傷痕,已經不堪負重的樣子,曹操在洛陽城不遠處將這匹馬拴在了草叢與水源充足的地方,讓它就地休息。馬匹如釋負重,一屁股蹲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時間已經到了五月,氣溫適當,夜間的微風有些許涼意,曹操趁著雲彩遮住了月亮,從洛陽城角落守備薄弱處翻越城池,一路以心法運轉的輕功奔向皇宮。皇宮之內,到處都是帝王病重的消息,曹操順著最近的太後寢殿往承德殿去,他耳朵尖,聽到董太後森冷無情的聲音在說道:“若皇帝死了,你我當擁立二皇子劉協為帝,一旦讓劉辯為帝,何氏那小賤/人定要欺壓在你我頭上!”曹操心頭發冷,轉頭看了一眼,光影深處,董太後與一宦官親密無間地靠在一起,那宦官對她動手動腳,也不見她有所反抗,甚至發出了奇怪的聲音。曹操被惡心地幾欲吐,他不去多想,承德殿就在眼前,劉宏的安危才是他最為重視的。帝王病重,身邊隻餘受寵幸的王美人侍疾,那王美人確實年輕貌美,聲音也如清泉一般動聽,為人小心謹慎,膽子與鵪鶉差不多,是與何皇後完全不同的柔弱西子款兒。正是她為帝王生了第二位皇子——劉協。曹操到時,劉宏正躺在龍床之上,精神還算不錯地對王美人說話,他還未鬆一口氣,忽而聽到劉宏說道:“連綿幾日沒有力氣,現在突然之間反而精神好了。”王美人破涕而笑,柔聲勸慰:“陛下是將要病好的征兆。”劉宏搖了搖頭:“朕的時間到了,如今這樣,恐怕是回光返照。”他的視線落在王美人身上,他輕聲道:“王氏,你侍奉朕也有五年了,一旦朕死,你與協兒,將受到何氏威脅。朕為你指一條活路,帶上人,去尋守宮令荀彧,讓他帶著你與協兒去兗州。”王美人驚叫道:“陛下?!”“替我向兗州牧帶一句話,朕,一直記得當初與他的約定,與他之間的情誼也從未改變,幾座金墳在……”“這些話,為什麽不當麵說呢?”曹操清亮的聲音將劉宏的話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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