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再不女裝大漢就要亡了 作者:大團團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帝王說完,張讓與趙忠如遭雷劈,不可置信地紛紛抬頭。“陛下?!”“陛下,冤枉啊!奴婢做錯了什麽,還請陛下明示!”“奴婢並非有意觸怒聖顏,陛下開恩,饒過奴婢這次吧!”劉宏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厲喝道:“少來礙眼,都給朕滾出去!”帝王怒氣未消,就這二人沒眼色湊上前來,當真是風水輪流轉。曹節冷眼旁觀,之前被張讓與趙忠吞下嘴裏的權柄又一次回到了他的手中,心情竟微妙地有些雀躍。他掌握了真正的免死金牌,隻要曹瞞這塊金字招牌不倒,誰都撼動不了他第一權宦的地位!劉宏的怒火發泄了一頓,果真心情好上了一些,他向來說到做到,當即就下令:“遷洛陽北部尉曹瞞為黃門侍郎,讓阿瞞到少府任職。”曹節表情古怪起來,黃門侍郎,讓曹瞞來當尚書令與帝王之間傳達詔令。尚書令下設六曹,每一曹都有對應的黃門侍郎,俸祿六百石,總計三十六人擔任,可出入皇宮,負責督查與傳達尚書六曹的工作。問題是,現在名義上的尚書令並無實權,真正掌管尚書令大權的人正是曹節自己。劉宏這是要將曹瞞給拉到眼皮子底下,讓曹節來哄他啊!曹節想到自己貪下的好處,頓時牙酸後背疼,忙想法子勸說劉宏:“陛下,阿瞞近日聲望盛大,正處於風口浪尖上,多少雙眼睛盯著呢!您將他升遷到身邊做近侍官恐怕不妥,朝臣們恐怕會將他當作陛下身邊的紅人,極力拉攏他,企圖將他真正拉入‘黨人’之中。他畢竟是太學畢業的學生,關係擺在那兒,多少人想與他拉近乎呢!”曹節盯著劉宏在意的點,一個勁兒地勸說劉宏:“陛下現在將他調任來,他自己不會開心,還會有更多人去與他結交。”劉宏冷冷地盯著曹節看了半晌,直到他悄悄閉上嘴巴,這才又說道:“那群人被逼急了,想將阿瞞騙到頓丘去!”他拿來了反對官員們的上奏,憤憤不平:“這些人,一個個都會唱戲似的,幾人聯合上奏彈劾,再有幾人上奏誇讚,當朕不知道他們是一夥的?”曹節瞥了一眼那奏章,心裏大約對其中的內容有了些許估量。那封奏章全文都在誇獎曹瞞有能力,將北部治理得好,留在洛陽管北部街道的治安是屈才了,懇請陛下將他升官,遷到更需要他的地方去治理更大的土地。頓丘!一個充滿了民怨與災害的地方,黃河大水,淹沒田地,豪強作祟,圈地自重,天災**,民眾暴動,窮山惡水,官府看戲,那是刁民與惡霸共存的地獄。劉宏火氣又上來了:“他們是要合起夥來害死阿瞞,頓丘那是什麽偏僻地方,朕看倒是將寫了這封奏折的人貶去頓丘還差不多!”曹節歎息了一聲,鞠躬柔聲道:“陛下,再這樣下去,阿瞞就要走在我們的對麵了。”劉宏漸漸沉下心來,靜靜地聆聽曹節的低語。“他心懷正義,為人正直,可也太天真,也太容易被人利用了,”曹節每說一句,劉宏都會點頭應和“正是如此!”“從棒殺蹇碩之叔起,他就已經被‘黨人’們盯上了,他們想要利用他,想要將他化作他們之中的一份子,宦官們亦是開始憎恨‘曹吉利’此人,今日有張讓、趙忠,來日就會有其他人想要害阿瞞,”曹節歎息道:“奴婢與他父親都為此而擔心。”劉宏沉吟道:“確實,這樣下去可不行,他啊!傻乎乎的,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就是一門心思想要做好官,想要為國為民,真是個傻瓜!”說著說著,劉宏露出了微笑:“可正是這樣的傻瓜,才是真正為了朕,為了大漢在做事,他沒有私心,朕知道的。”說著,劉宏詢問曹節:“你一向是主意多的,可有辦法解決此紛爭?”曹節低垂下頭,溫順答道:“奴婢愚鈍,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為阿瞞改名。”“改名字?”劉宏愣了愣,若有所思。世人都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名字對於一個人來說,是伴隨他永生永世的記號。認準一個名字,就認準了一個人。如今在太學之中,多少學子、先生們崇拜、讚揚“曹吉利”這個人,名士之中又有多少人提起當官棒殺宦官親屬的“曹吉利”讚許不已。改名字,對於熟悉曹瞞的人來說是“掩耳盜鈴”,可對於關係遠一些的人來說,無異於讓曹瞞從頭做人,聲望瞬間清空。就連蹇碩叔父之仇,張讓義子之仇,都將與曹瞞無關。即便蹇碩與張讓要找改名後的曹瞞算賬,隻要這二人死了,也就死無對證了。劉宏看了一眼曹節,讚揚道:“這是個好主意,隻是如何改名?改什麽名?應當讓阿瞞的父親來決定。”獲得帝王的首肯,無異於得到了一張口頭聖旨!曹節忙低頭應下差事,前去找了曹嵩。曹嵩唉聲歎氣,對曹節拱手道:“賢弟為我們阿瞞操碎了心,實在是對不住了,為兄也沒想到他竟能捅那麽大的窟窿。”“我們是一體的,本就是自家人,兄長又何必見外?”曹節笑容可掬道:“陛下也讚同了改名字的法子,他不希望自己曾經的伴讀與‘黨人’扯上關係。”曹嵩肅然道:“一定!一定不會,我會看好他的。”曹節:“之後該如何做,就有勞兄長了。阿瞞是個孝順孩子,您的話,他定是願意聽的。”曹嵩謝過曹節,待他遠去,立刻對家中仆從下令:“去洛陽北部,將阿瞞給我帶回來!”曹瞞正在翻修衙門,邊對著牌匾敲敲打打,邊對郭嘉吹牛皮:“等我把這裏治成了鐵桶,以後那些惡霸們再也不敢對百姓們下手,我要他們以後提起我曹吉利就聞風喪膽,兩股打顫。”郭嘉站在下邊,看他跟個小猴子似的上躥下跳,一會兒釘牌匾,一會兒抗木頭,一會兒拿著紅漆刷來刷去。他邊啃著買來的香餅填肚子,邊讚歎著說道:“你手可真巧,你怎麽什麽都會?自己竟還會打造書案與刑具,現在連牌匾都會釘了。”“沒有辦法,我零花錢都花得差不多了,我又不想回去找我爹要,”曹瞞雙手叉腰,盯著牌匾看了片刻,詢問道:“是不是有點歪?”“不歪啊!我看是你眼睛歪了,”郭嘉咕噥了句,高聲問道:“從大清早忙活到現在,你不餓嗎?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