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府裏頭,昨夜今日盯著的人,怕是不少。這古人雲,抵足而眠那也得是關係親密的至交好友……何玉軒與朱棣的關係再好,能好到那份上嗎?……趙王這疑問剛出口,王良就緊著往前走了一步,低聲說道:“王爺,這話可不能亂說。”他在朱高燧身邊還算得勢,這話也就王良能說的。朱高燧恨恨地說道:“這話怎的說不得?這做的事都擺明了,我難不成還能是汙蔑了他去?本王萬萬沒想到,這何玉軒分明是個男子,卻偏生是個狐媚子!”王良忍住那荒謬的笑意與隨即而來的恐慌,“王爺,何大人乃是工部尚書,這身份地位不是那些揚州瘦馬等可以比較的。奴婢能理解您這會兒心頭不爽利,但是這如今……”他抬手比了比上頭,“還在,這話可不能再說了。”他苦心孤詣地勸說,就生怕朱高燧一個不滿意就直接衝到何玉軒那小院去了。說到底,趙王殿下也隻是在發泄著口頭的怒意,論到帝王的看重,王良清楚或許殿下還比不上何尚書的重要……當初在京城的傳聞鋪展開來,或許並非是坊間傳言。萬歲可是長久都不曾踏足後宮了。且要是萬歲真的看重何玉軒,沒有那些曖昧的真假。那這會兒與這位尚書大人徹夜不眠的聊天,倒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趙王殿下之所以會懷疑到這上頭去,是因為劉長史傳回來的消息。朱高燧這些天都被困在燕王舊邸,壓根就懶得去處理事務,在他看來這些事務都一概交給劉長史去負責了,這在以前朱高燧在趙王府的時候,他也是這麽做的。“劉長史的消息不一定是真的。”王良循循善誘,總算是讓朱高燧的火氣消了些,“您若是真的想知道的話,不如尋個時間試探一二?”也好過就這麽直接強出頭。朱高燧蹙眉,那模樣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小院。何玉軒知道身後的人早就醒了。就懶著不動。“您不是讓幾位大人今晨等您嗎?”何玉軒小小聲說道。窩久了,何玉軒又困乏了。另一隻炙熱的手摸來摸去,停在何玉軒的後腰不動彈了,片刻後開始按揉起來,那動作雖然用力,卻讓何玉軒舒坦得眉眼微眯,幾近喟歎出聲。那酸痛漸漸消除,何玉軒就愈發慵懶了。“子虛能懶著,我為何不能?”帝王的話語含著笑意,從背後越過,那溫熱的氣息讓何玉軒默默往被窩裏麵又縮了縮,試圖避開。“那當然不同。”何玉軒的話音帶著軟黏輕柔,還有著些懶散的困意,“我今個兒又沒什麽要緊的事情。”何玉軒唾棄著昨日把持不住的自己,本來就不應該讓萬歲留宿,這平日裏還好,這一宿過去,何玉軒都可想而知會有什麽傳聞。本來帝王與何尚書之間就一直有著不清不楚的傳聞。這一出後,何玉軒感覺他又要頭疼了。其他的風言風語,何玉軒向來無所謂,但是徐瑋辰那張嘴……叭叭叭的總讓何玉軒想給他塞住。這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黴才交到一個這麽喜歡八卦的朋友。何玉軒忍不住吐槽完後,就感覺到身後那隻原本在給何玉軒按摩揉捏的手已經不太規矩了,他忍不住按住了那隻不怎麽安分的手,“天亮了。”這黑天胡鬧,何玉軒向來不說什麽,但是白日宣淫當然是不怎麽可以。朱棣挑眉,那模樣像是真的聽了何玉軒的勸說一般任由著他從懷裏掙脫開,但是在他坐正了身體的時候,溫熱的觸感卻從整個後背蔓延開來。帝王也隨之起身,從身後摟住了何玉軒的肩膀,而他寬厚的身軀幾乎能把何玉軒都抱在懷裏。每每這個時候就是何玉軒最為窘迫的時間,他其實一直不太願意朱棣從背後靠近他,原因是……“你的耳朵又紅了。”帝王饒有趣味地凝視著何玉軒那泛紅的耳朵,那蠢蠢欲動的模樣就算何玉軒不回頭看都能感覺到。何玉軒抿唇。“發生什麽事了嗎?”何玉軒低聲說道。朱棣從昨夜到今晨就顯得有點瘋。帝王不是那種遮遮掩掩的性格,卻也不是那種完全不在意聲名的人。當初朱棣起兵造反的時候,從他對廢帝的趕盡殺絕能看出來他對大義與正統的看重。這也是天下大勢所看重的東西。礙於此,以帝王的性格,他不會太在意遮掩,但也不會這麽肆無忌憚。“本雅失裏半年前在韃靼稱汗,前幾日接到消息,他斬殺了明朝來使。”朱棣突地說起毫不相幹的事情。何玉軒對此有所耳聞,本雅失裏是元順帝的曾孫,性情桀驁不羈不甘俯首稱臣,但是知道與讓人知道是兩回事……本雅失裏斬殺了明朝的使者,足以證明他是真的打算與明朝撕破臉皮了。但為什麽是在這個時候?何玉軒斂眉,“您打算派誰出兵?”朱棣悶聲笑道:“子虛篤定我會出兵。”這甚至不是問句。何玉軒平靜自如地說道:“本雅失裏既然稱汗,他自然代表著韃靼,韃靼斬殺了明朝的使者,乃不能容忍的錯事。”以朱棣的性格,能忍得了才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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