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虛也知心虛。”朱棣悠悠笑道,那話裏話外的意思讓何玉軒不爭氣的紅了耳朵,這畢竟……那什麽,何玉軒還是有點理虧的。朱棣隨手把何玉軒拿著的本子丟到了桌麵上,那攤開的畫麵正好是下一頁,讓人都不知道朱棣是否吸取了教訓後使用了巧勁。何玉軒無奈歎了口氣,抬頭看著朱棣說道:“我錯了。”這認錯的速度快到連朱棣都來不及做些什麽,他挑眉看著何玉軒的模樣,似笑非笑地說道:“子虛錯哪兒了?”何玉軒慢吞吞地說道:“聊完就跑。”朱棣笑吟吟地現場改字,“是撩完就跑。”這近乎同音不同意啊。何玉軒:“……是小黑屋的錯。”局外人的小黑屋,【?】何玉軒抬手揉了揉頭,“臣並非排斥您或是如何,隻是在小黑屋內總是有些奇怪,就好像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他抱怨帶著些許軟綿的尾音,聽起來是有些輕柔可愛,可落在小黑屋的耳中就不怎麽可愛了。【您可以不用那麽多要求。】小黑屋的電子音默默響起,【說得好像您出去後會願意一般。】何玉軒的手指摩挲著指腹,不自覺別開頭往旁邊看去,那慢悠悠的嗓音似乎又更慢了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好啊。”他竟然是答應了。人生何其短暫,何玉軒斂眉含笑,笑意吟吟地看著驚訝的朱棣,慢吞吞又說道:“好啊。”※※※※※※※※※※※※※※※※※※※※第二更第131章 一百三十一本書最近整個乾清宮的人都感覺很微妙。不管是做事還是說話都感覺輕鬆愉悅了不少, 就連勾心鬥角都顯得那麽的歡樂快活, 好像能在嬉皮笑臉中打出滿意的結局。這到底是源於帝王的好心情。這上頭的人心情舒暢了, 這下麵的人也能活得滋潤。灑掃處的小內侍笑嘻嘻地說道:“肯定是有什麽好事情發生了, 不然上頭那幾個怎麽會天天看著都是高興的模樣?”旁邊正拿著大掃帚掃地的同夥捅了捅他,“又在胡說八道。”“我沒有胡說八道。”說得正興高采烈的小內侍登時就不滿意了,忍不住逼叨起來, “我說過的話怎麽可能會騙人,我和你說,那鄭大監與王公公平日裏都不是愛說笑的人,可是那天我居然看他們站在荷花池那裏不知道說啥笑得很開心, 指不定……”他說得眉飛色舞很是激動,他的同伴早就撲通一聲跪下來了, 那渾身顫抖的樣子就宛如要昏倒過去, 而在他的身前灑掃的小太監已經跪了一地。小內侍猛地僵硬起來, 甚至有點不敢回頭看一眼,他哆嗦著身體,還帶著僥幸心理地扯著那同伴的衣裳, “你這是作甚?我可當不起這樣的大禮,你還是起來……你為什麽不起來?!”那聲音越到後麵越有些尖銳。侯顯懶懶打了個哈欠, 覺得這種慵懶的感覺很是不錯, 看來何大人所喜歡的還是有些道理。“把人帶走。”侯顯說話不顯山不顯水, 在一幹大太監裏麵不太顯色, 卻是一個最心胸狹窄的。他說話雲淡風輕, 可這種簡單的沒有任何責罰的說法最讓人擔驚受怕。不知拉下去是何後果。侯顯眯了眯眼, 司禮監的職責讓他做這些事毫無拘束,本就是“分內之事”。那人頓時就被兩個粗實太監捂著嘴帶走了。“好生做事吧,莫要同他一般嚼舌根子。”侯顯漫不經心地說道,“甭管是誰,不管是什麽話都給咱家嚼爛吞到肚子裏頭去,明白了嗎?”他輕輕柔柔拍了拍那跪著的內侍的頭,就像是在說著什麽家常話,那模樣就好像在摸狗一般,好似沒看到底下的人不住哆嗦。侯顯帶著人走後,花了好半晌那餘下的幾個才酸軟著腿爬起來。剛才那人怕是回不來了。那同伴咽了咽口水,攥著大掃帚低喃著說道:“不救該死鬼……”他都拚命使眼色了都看不到,活該栽跟頭。可惜在宮裏不能栽跟頭。在這宮裏,栽一次跟頭,怕就是沒了命。走遠了的侯顯摩挲著下顎,抬手勾了勾把站在身後的宮人叫過來,“最近宮裏的氣氛如何?”他因著有事情要處理確實離開宮中數日,豈料回來後卻發現了這人心浮動的模樣。那內侍低頭隱晦地說道:“這幾日萬歲比較隨和。”侯顯微微睜大眼睛。隨和這個詞壓根就不應該套在帝王身上……看來萬歲的心情確實是不錯。侯顯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初夏的氣息微微躁動,連帶著搖曳的樹枝似乎也染了些許浮動的熱意,那深綠色絲毫不能掩蓋日頭的溫度。侯顯留意到宮人都守在門外,而裏頭瞧著沒有人伺候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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