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1+補1,還差四章。前麵有一章是二合一,所以不是算錯啦,愛你們麽麽噠。第78章 七十八本書何府是個三進的宅子, 入宅門後, 經過南房入垂花門, 便是寬敞的庭院。庭院栽樹幾棵,在這炎炎夏日隨著微風搖曳, 樹下立有石桌椅, 樹蔭遮蔽, 很是安然。朱棣常服加身, 袖手站在樹下, 左近站著兩個不苟言笑的侍衛, 瞧著便是一臉嚴肅正經。何府裏的人口不多,常駐的唯有鶯哥、馬晗、柳貫三人再加上廚娘與門房,滿打滿算也就六人。這屋內的每日打掃都是他們三人在弄, 何玉軒原本打算再招兩人來, 卻被鶯哥給勸住了。他們平日無事, 做些活計也好。鶯哥知道何玉軒雖未表露,實則是個好靜的性格, 不然當初在燕王府的時候, 為何偏愛那偏僻的園子, 不就是那裏幾乎無人騷擾嗎?他們能做, 就不必再尋多人了。鶯哥端來茶水糕點,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桌麵上。他在北平的時候就隻是個普通的內侍,幾乎不曾接觸過朱棣, 如今府內唯有他一人, 馬晗跟隨何大人去掃墓, 柳貫去請人了,如今鶯哥背後涼颼颼,欲哭無淚不說,甚至背後有點發毛。別的不說,這萬歲身邊的兩位侍衛大哥那眼神幾乎要把鶯哥刺穿了。原本鶯哥是欲請帝王去書房的,雖然何大人向來愛懶在正房內,可這書房自然是開辟好了的,如此才能算是禮數周到,可是萬歲隻淡淡一眼拒絕了,讓鶯哥不敢再提。嗚嗚嗚何大人你們快回來!何玉軒匆匆趕回來的時候,朱棣已然悠哉在庭院品茗,而鶯哥則是一臉僵硬的神色,在看到何玉軒的時候幾乎帶著一種得救了的欣喜。他的衣裳下擺靴子都沾染了墓地的汙泥,入了庭院後衝著朱棣欠身,“萬歲,容臣先去換身衣衫。”朱棣眼眸漆黑,視線在何玉軒的身上逡巡了一瞬,而後慢悠悠地點頭,“那是自然。”何玉軒猜不透帝王出巡的緣由,一腦門官司就生怕誰現在發現宮裏少了這位大神。他換完一身月白色衣裳,簡單洗手擦臉後出來,請了朱棣到書房去。這夏日炎炎,在外頭畢竟是火熱,何玉軒生怕朱棣中暑。何玉軒的書房很是幹淨整潔,就是處處都擺滿了小物件,不論是書架也好,窗戶邊也罷,就算是書桌上都擺了一溜兒小玩意兒。他注意到朱棣的眼神流露出笑意,莫名有了種羞窘的感覺。這是何玉軒一貫的愛好,幾乎從未表露在外人眼中,倒是忘了這書房主房的擺設。奈何何玉軒在自家屋子留下的痕跡更多,若是要相較而論,還不如在書房。“萬歲怎的在這時候出宮?”何玉軒有點無奈,好在這不年不節的,短時間內應該無人發現。倒不是帝王都不能離宮,而是身為皇帝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旦出事就容易造成朝野動蕩。如今朱棣出來絕對是偷跑的,不然怎麽可能這麽順當?不過一旦有種朱棣是偷跑出來的感覺,何玉軒眼眸微彎,竟是有點可愛了。朱棣在書房踱步走了一遭,慢悠悠地說道:“子虛為何這些時日連演武場都不去?”何玉軒微頓,這問題不難答,卻又難答。自打工部開始整頓後,何玉軒深感時間不夠用,恨不得與哪吒一般生出三頭六臂。工部尚書被下獄,金忠閉門思過,右工部侍郎被牽扯其中,如今整個工部近乎群龍無首,若不是上頭一個指令一個指令的下發,如今工部如何尚未可知。如此紛亂的時候,何玉軒幾乎整日都泡在了工部裏麵,連著太醫院都沒去,這演武場練習的事情自然停了下來。這是明麵上的理由,任誰都說得過去,可朱棣如此問,便是他知曉這這不是真實的原因。何玉軒哪怕站直了身子,都自有種疏懶的姿態,他低眉道:“如今太子已定,萬歲對二皇子的試探落幕,且工部事務吃急,臣分.身乏術。”朱棣示意何玉軒在軟榻坐下,自個兒卻慢悠悠走到窗台邊捏起一個小人兒,“子虛果真猜到了。”何玉軒失笑,斂眉輕聲說道:“這不就是萬歲想要的嗎?”太子之位究竟如何歸屬,朱棣不可能光憑喜好與朝臣爭吵的大小聲來判斷,這其中有他的私心,也有朱棣對兩人的考察,如此種種不一而足,定然不隻有一處便是了。朱棣通身清朗,聞言星眸明亮,“知道,與看到終究不同。”那小人停留在朱棣的掌心,是個喜慶的胖娃娃,泥塑捏造的胖嘟嘟肚子圍著紅肚兜,他的指尖擦過那圓圓的小肚子,漫不經心地說道:“可這與子虛避讓的態度有何關係?”何玉軒抿唇苦笑,就這麽一點微妙的差別就讓帝王離宮一趟嗎?這讓何玉軒有點恍惚,而後深思了幾息,突地與朱棣的思路搭上邊了,嚐試著說道:“您莫不是以為臣會落跑?”朱棣流暢的動作僵了一息,幾乎微不可察,轉身看著何玉軒的溫潤眉眼,“那子虛會跑嗎?”帝王的眉眼如刀,挑眉的弧度看著溫柔,那娓娓道來的話語低沉輕柔,卻宛如暗流表麵的平靜。何玉軒確定了朱高熾勸說他的那番話被帝王知道了。這除了再一次讓何玉軒感慨帝王權術外,何玉軒忍不住笑了一聲,低歎著說道:“萬歲,您知道我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朱棣漫步走來,手中的胖娃娃被他遞給何玉軒,何玉軒伸手接攏過來,委婉勸道:“萬歲出來多久了,這外頭天熱風大,不是個久待之地。”“那你又為何往外跑?”朱棣漫不經心地一句話刺痛了何玉軒,他微頓後想要說些什麽,那舌頭就好似凝固在嘴巴裏頭,無論怎麽扯動,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朱棣眼眸微動,仔細看了看何玉軒的神情,又想起他剛剛回來時的模樣,聲音略顯古怪地說道:“必要的時候還是要去的。”這明顯是掃墓去了。他伸手按住何玉軒的肩膀,把他重新帶到軟榻各自坐下,朱棣靠得近些,那清幽的香味飄來,繚繞在何玉軒身側。何玉軒斂眉,整個人鬆緩了些,吐氣後輕之又輕地說道:“總以為,您把注意力停留在臣的身上是浪費。帝王之要務千萬萬,天下都是您的,可供您享樂的物什無數,何必關注臣呢?又貪懶又執拗,沒半點能耐還一把堅持,空耗您的精力……”實在可惜。朱棣意有所指地說道,“可子虛若是不曾多思,便不會有這般感悟。”若是何玉軒一點都不歡喜,一點都不在乎,又為何有現在的感慨?何玉軒淡淡說道:“您說得不錯。”一瞬間書房內都好似寂靜了一般,何玉軒握著溫暖的茶盞,索性傾斜了個幹淨,免得塞在胸口如棉花一樣堵得慌,“臣向來是個疲懶之徒,恣意又妄為,算不得是個好脾性。若是承蒙萬歲不器,那萬歲想要如何,那便如何。”這近乎是某種低順的承認。朱棣被何玉軒看似輕描淡寫的話給激怒,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拉近,何玉軒猛地被力道拉得偏過來,臉撞到了朱棣的肩膀,而帝王按住何玉軒後腦勺的動作強硬又危險,“你最好別亂動,我現在不想看到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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