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地趕走禦醫後,朱高煦又接連打了個幾個噴嚏,憤怒地想道:到底是誰在想他,簡直是煩人!他沒有任何道理地把這件事怪罪在了朱高熾身上,然後惡狠狠地對內侍說道:“今日的藥不必倒掉一半了。”內侍戰戰兢兢地點頭應是。朱高煦慢慢地磨牙,偏偏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收到了風聲,似乎父皇當真是要定下來太子是何人了,這如何能不讓他著急?雖然有著一部分支持,然朱高熾的贏麵還是比他稍稍大了一些。如今正在這個緊要的時候,偏生朱高煦卻落病了,讓他大恨!還有那個該死的何玉軒!朱高煦遷怒地想道:如果不是他告病的話,他這病早就好了!朱高煦帶著一種天然的殘酷,哪怕他當真惱怒痛恨何玉軒,當他受傷落病的時候,他也自然而然地認為何玉軒便要給他醫治。許是在北平的遭遇,讓朱高煦對何玉軒的醫術很是信任,哪怕是遷怒地時候,這話也能被牽扯上。遠在宮外的何玉軒揉了揉額頭,怎麽突然感覺到全身有點惡寒?朱高熾有點擔心地看著他,“子虛沒事吧?你的身體剛恢複,還是不要在外麵待著了,不如回家歇息?”何玉軒失笑,這酒樓內自然也是通著地暖或暖牆的,怎會寒冷?不過是朱高熾有點關心則亂罷了。“大皇子,臣是真的沒事,倒是您的身體,上次因著傷重拖延了許多,如今這新製的方子,還望大皇子要堅持下去。”何玉軒慢悠悠地說道。朱高熾苦笑,這還當真是一件需要堅持的事情。無他,這一次煎熬出來的藥汁當真是朱高熾這麽些年來喝過最難以入口的,既澀又苦還濃,一口吞下都幾乎作嘔。朱高熾每次都是做好了心理建設後,方才敢喝藥。兩人也不過是在酒樓稍微坐一坐,歇歇腳聊了聊,很快便起身離開了。雖然朱高熾的確是沒事,但是以他的身份也不太適合在外麵逗留,很快就被他身後的太監給勸回去了。何玉軒送走了朱高熾後,慢吞吞地踱步回到家裏。鶯哥和馬晗幫他拎著的那些小物件被他一件又一件慢慢的擺上了架子。精致可愛的小擺件慢慢充實著那麵牆,隨著這畫麵入眼,何玉軒的心情也好了起來。畢竟明日又要開始上朝了。這的的確確是何玉軒今日上街的緣由之一,難得如此閑暇的時間又要過去了。直到晚上,何玉軒懶洋洋的在床上翻滾,很是困頓不已。不知不覺中就這麽睡過去了。然後便見到了小黑屋。說來也是奇怪,上次小黑屋除了屋子變大後。與平時也沒什麽不同。據說那些儲存的能量都保存了起來,以待日後何玉軒要用的時候能使用,隻是何玉軒如何也想不出來自己會把這些用在何處,隻能暫且放著不理會。何玉軒低頭看著桌案上的書,然後伸手把這本書籍拿了過來。不知道今日又是什麽內容?何玉軒隻希望是一些比較好讀的進去的東西,他這幾日的確是無聊。如果小說中的內容有趣的話,他也不會讓小黑屋幫他念書。時至今日,何玉軒已經不覺得讓小黑屋幫他念書是一件多麽羞恥的事情……甚至很坦然。。這總比讓他自己把那些ooc到了極點的文字看進去好得多。何玉軒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然後掀開了書頁。《落囚》【那高塔上囚禁著一個犯人。大家都是這般互相告誡的,唯恐有不乖巧的孩子去附近。】【“不是!”有少年郎不滿地漲紅了臉,“那高塔上囚禁的是帝皇的愛人!”】【那少年郎的青澀遭受了無數人的嘲笑,然在指指點點中,這群哄堂大笑之眾也甚是清楚,這滿室的話語中,唯有這個孩子說得最為正確。】【那是囚犯,也是愛人。】何玉軒下意識摳著書頁,這是他向來的壞習慣。這難道又是一個霸道總裁的落跑甜心等等的內容?囚禁y?【“你為什麽要跑?”那少年郎費勁地爬上高塔,靠著窗戶問著那個瘦弱的人。那人看起來很是蒼白,在奢華精致的屋裏,他就宛如是一道飄忽的殘魂。】【“自然是有不得不跑的理由。”他安靜又慵懶地說道。】【“我不懂。”少年郎很是困惑。】【“你最好一輩子都不懂。”何玉軒懶散地說道,“當你懂的時候,那便真的痛苦了。”】有什麽事情,是在知曉後便會痛苦呢?何玉軒有個答案呼之欲出。【……】【“讓他走。”】【……】【少年郎像何玉軒以為的那般被帶走,他隻是被隨意丟在了偏僻的角落,聽著那大床上咯吱咯吱的響聲。青年白皙的背脊露了出來,很快便又被朱棣掀起被褥遮擋住……帝王露出嗜血般的笑容,漆黑如墨的眼裏滿是瘋狂,他的口型在說道:他是我的】【少年郎預料到了他的終結,卻也在死神的逼近中了然了一件事……何玉軒是知道的……他從始至終都是清楚那帝王的瘋狂,他是故意……】【他想,他知道何玉軒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了。】何玉軒斂眉,這篇文很是晦澀,甚至不是常用的描述與寫法,更似那種……何玉軒在讀梵文翻過來的文字,雖然語句已被翻譯之人翻譯得很是通順,可偏偏便帶著一種油然不可磨去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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