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忠早就得了燕王要來的消息,瞧著時間合適便出來候著了。待一行人到了後,便在金忠的帶領下把整個煉鋼廠較為重要的部分都走了一遍。整個煉鐵廠最重要的便是這高爐與這水力的運用,而後更詳細的便是鐵匠的錘煉了,這些不能為外人道也,金忠在粗略地介紹了後,便請燕王嚐試最新製作的兵器。便是真的親身參與其中的金忠,也無時無刻不為這如今的變化而讚歎。這小山丘裏是他親手一個個改造起來的,然當金忠看到最終的結果時,連他也不禁讚歎這主意背後的鬼斧神工。金忠是不信所謂的上古秘法的,這獻上計謀之人定然是在其中花費了大力氣。他曾聽聞此人是燕王新招攬的朝廷醫士何玉軒,隻金忠常在外跑,一直沒能瞧見這人究竟是什麽模樣。今日得知燕王要來的消息,金忠便猜測何玉軒定然是要出現的,然這一趟瞧著,這人卻是個安靜內斂的性子,跟著大隊伍平靜地走著,對任何嶄新的物件都露出了與旁人無異的讚歎神情,讓金忠有點懷疑他的猜測。然一旦想起那簡潔明了的方式,金忠便又堅定了自己的推測。便是真的與所謂的秘法有關,金忠也認為是何玉軒整理推斷出了這一整套的做法。這世間哪有這般多蒙塵的明珠呢?罷了,若是何玉軒不願說的話,難不成還能強迫不成?金忠想道:隻消燕王心裏有數,旁事勿擾,有何不可?這隱秘的小山丘確實隱藏著大秘密,金忠已經派人嚐試著對火炮也進行改進,隻是這些都需要一點點的進展,燕王並沒有急於求成。“金忠花費了大力氣才造就了這繁盛,該賞。”朱棣淡淡的說道,眉宇間棲息著欣賞神色。金忠果然沒辜負他的期待。金忠欠身道:“這不過是照貓畫虎罷了,若王爺要賞賜,也應當賞賜那提出這主意之人,那才是真的令人欽佩。”何玉軒:=.=怎的又扯到他身上來了?何玉軒敏銳覺察到有幾道視線悄咪咪地瞄了過來,又悄咪咪地移了回去。知道是誰提出來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何玉軒低眸抿唇,下意識摩挲著指腹,隻聽得燕王語氣淡漠道:“自該一視同仁。”這話聽著像是在表揚金忠,又好似在稱讚某人。何玉軒鴕鳥地看著遠方的鐵匠屋,那熱火朝天的打鐵聲宛如樂章,此起彼伏的敲擊聲很有節奏,大汗淋漓揮灑著汗水,錘鍛出來的卻是送上戰場的殺器。他有點出神地瞧著,半晌後徐瑋辰拍他的肩膀,低聲問道:“怎麽了?”何玉軒搖了搖頭,沉默地跟上大隊伍,然後在當日往返回了燕王府。……飯後,何玉軒照例提著小藥箱去找燕王。便是朱棣,也不能阻止何玉軒對一個病人的責任。假使這個病人還是個挑剔不願意遵從醫囑的話,何玉軒便更為上心了。可巧,朱棣是何玉軒的病人不說,這位還真的不怎麽遵從醫囑。雖然是被動的。鄭和苦笑看著何玉軒,搖頭道:“今日回來後,王爺至今米水未進。”忙活的事過多,朱棣是個聽勸的性格,可這是在正事上。旁的時候,鄭和勸幾句,朱棣也便聽進去了。然戰時鄭和也深知其中的難處,苦勸不得,也無法再勸。何玉軒蹙眉,不讚同的神色流於表麵。最近的事真不算多,燕王如此隻不過是他習慣了這般的節奏,若有要事在前,必定要做完才會想到其他。然這不是緊要的事物,若一直如此,容易傷及胃。何玉軒已經從燕王的脈象瞧出了這個趨勢。何玉軒的到來,宣告了朱棣的忙碌告一段落。也正是湊巧,前腳那幾個幕僚剛走,後腳何玉軒便來了。屋內燃著淡淡的幽香,何玉軒分辨不出來這是什麽味道,卻很提神醒腦。何玉軒抿唇,欠身同燕王行禮後,便一言不發地去了香爐停留了片刻。朱棣一身常服,在溫暖燭光下氣息柔和了些,眉宇間泛著些許無奈,“子虛這是何意?”何玉軒重回到朱棣的左手邊坐下,不緊不慢地說道:“王爺很喜歡這熏香?”朱棣:“……還可。”何玉軒擰眉:“您的衣裳可常常帶著這股味道,還不算喜歡嗎?”朱棣一本正經,“隻是湊巧那兩件皆是如此。”鄭和瞧著這兩位你來我往間對話的場景,似乎真未意識到這場談話中不同尋常之處,可鄭和聽得有點心驚。何玉軒苦口婆心地勸道:“王爺還是少用這種熏香,隻在需要時才用。常年用容易讓您的身體處於亢.奮,難以休息入睡。”適中即可,要是如常用香一般日夜熏著,對身體確實不好。朱棣微微一笑,便如冰雪遇春風一般消融了寒意,“子虛這般苦勸,自然是該聽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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