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們都是精明的人,從世子允許落廠開始,就約莫知道了這一批應該走的不是納貢的路線,而是官辦采買。眼下是特殊的時期自然不同,若日後放開了限製,那……劉成河愁眉苦臉,“我覺得何大人不會允許我們插手的。”那人皺眉,“他算老幾?眼下是製藥還需要他而已。日後事態確定下來,還不是我們的?”他篤定地說道。……何玉軒打了個哆嗦,緊了緊衣服,總覺得有人在背後咒他。他隨著送藥的人馬去了城內傷兵停留的地方,恰是在門口看到了朱高熾一行人,似乎是來查看傷兵的情況。朱高熾看到何玉軒,高興地大步朝他走來,“子虛若言非虛,若不是子虛的提議,這一回可真要被李景隆所攻破。”何玉軒抿唇,這可不是他的功勞。“世子殿下,便是瞿能真的入城,按著李景隆那性子,好大喜功,毫無遠見。怕也是看不過去瞿能得戰功而硬要人回頭罷了。”何玉軒搖頭道。朱高熾胖乎乎的臉上洋溢著笑意,“便是李景隆再如何蠢笨,總不會在這事上也鬧不明白。”他似是不信何玉軒的話,隻以為何玉軒是在謙虛,又說了幾句才肯罷休。何玉軒心道:可別不信,指不定原本的發展便是他所說的那樣。他到現在都不能忘卻當初看到那幾行字的詫異。這世上果真有如李景隆這般,一把好牌徹底打爛的人。朱高熾和何玉軒閑聊了好一會兒,世子又被人給請走了。整個北平如今都壓在朱高熾一人的肩膀上,已經讓他整個人脫胎換骨,處理事務的手段遊刃有餘。便是剛剛經曆了差點破城的危險,何玉軒也沒從朱高熾臉上看出半點驚慌。何玉軒歎息,這人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早非吳下阿蒙矣。鶯哥一直都在門口候著,等何玉軒出來後,這才慢悠悠地隨著何玉軒步行回去。何玉軒回去肯定又是呆在製藥院子,他已然發誓要在裏頭多泡些時日,好生鑽研。絕不是因為某個難忘的夜晚。天氣轉冷,街道上擺攤的人沒以前多,然那種安逸的氣息早就遠離。來往的行人似乎都帶著鬱色,來來往往都行色匆匆。何玉軒搖頭,戰爭給人帶來的依舊是沉重的打擊,不管是對燕王還是對朝廷,無論誰勝利後,再度重建起來需要大量的時間。更別說□□平定天下至今,也不過短短二三十年。街道上偶爾幾個攤子,攤主也有點疲於吆喝,隨意擺弄著貨物。而有一小攤子擺著零散的幾件東西,看著有點寒酸,不過每一樣都很精致。何玉軒踱步過去,視線掃到其中一樣,又拿起來看了幾眼,“這怎麽賣?”攤主看起來像是個少年,偏生穿著一身老氣橫秋的褐色衣裳,就好像是為了刻意裝成大人一般,“五兩銀子。”鶯哥皺眉,“你這東西值五兩?”被何玉軒捧在手心裏是一個精致的盆景。木假山纏繞著脆嫩的藤蔓,一對精致的雕刻小人於假山下,衣裳配飾就如真一般鮮活。這雕刻出來的是一整個意境,在前的小人彎腰打水,手裏小瓢隻有一粒米大小。身後負手而站的身影比之取水小人高大了些,看似嚴肅卻舉著一把油紙傘,那傘麵幾乎傾倒在取水小人頭上,假山下的湖麵滴滴答答地蕩著波紋,就好似真的下雨了一般。整個盆景雖是靜態,卻油然而生一副鮮活生靈的畫麵。何玉軒擺手阻止了鶯哥,溫聲說道:“我出八兩,這幾個我都帶走了。”少年眼眸微亮,緊張地看了眼何玉軒,忙不迭地點頭,“當然可以。”“大人作甚費這個價錢?”鶯哥在離開攤子後,不解地問道。這看著雖好,價格卻極高。“瞧著喜歡。”何玉軒懶洋洋地說。難得看到一個合眼緣的。鶯哥嘀咕著,“這雕刻的人也不知是甚心思兩個男子倒是雕刻得最為入神……”何玉軒笑容一僵,兩個男子……他剛剛全然沒想到這一頭去。※※※※※※※※※※※※※※※※※※※※三千三更新get√*剛回來,今天更新少一些(捂臉)好累哦,大家晚安。第39章 三十九本書那一盆景最終被擺放在窗台邊的桌案上。鶯哥的話雖然直截了當, 不過好看的事物不分男女, 那一縷異樣的情緒很快就被何玉軒給按下, 繼續埋頭苦幹起來。北平的局勢雖危急,然因領軍是李景隆而顯得有些搞笑起來。瞿能被捕,他卻從中看到了奇襲的好處,意欲次日再來一波時,卻發現城牆上已經布滿璀璨的結晶……那是昨夜燕軍連夜不停潑的水因夜半天氣驟冷而凍住的寒冰,這致使城牆表麵光不溜秋地壓根不能爬上去,登天梯也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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