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瑋辰驚訝道:“這的確是會多支出一筆負擔,但是如果能夠減少傷員,兩相抵消也不會相差太多。隻是這的確需要時間來培養。”有他這句話背書,可行性倒是稍微提高了些。何玉軒搖頭,“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問題。培養這一批醫護兵都是需要漫長的時間,如此過於耗費……”隨著何玉軒與徐瑋辰的對話,其他的幕僚也開始了討論。有的同意何玉軒的觀點,有的卻覺得這本就是不必要的,談論到激烈的時候,他們甚至扯開了話題,直接牽扯到了其他的矛盾。醫護兵這個說法的確新鮮,然對這些幕僚來說,軍隊的事畢竟是他們難以插手的。燕王本身就是個驍勇善戰的將才,行軍打戰雖有謀士,然大多數時候單憑燕王一人便能夠掌控整場戰事。朱高熾旁聽了許久,在辯論進入膠著時,他的小胖手拍了拍桌麵,卻是為了引起在座的注意,“子虛的看法也可行,到時候一並送給父王斟酌便是。”何玉軒欠身,算是應下了。這份意見是他提出來的,朱高熾的意思是他想要寫一份詳盡的文書遞給燕王。“這事先擱置。如今父王在外征戰,然北平也不能懈怠。如若有人繞開父王的後方而直取北平,便是一場惡戰。諸位都需要嚴加警惕。”朱高熾淡淡地說道。如今他已經頗有威嚴,不再是那個能讓人肆意糊弄的新手了。何玉軒與徐瑋辰等皆稱是。何玉軒更是高興,世子的想法與他吻合,行事也更為果斷,足以證明朱高熾確實在成長。朱高熾不是每日都會召集幕僚,一旦有事才會招人。傷兵一事先按下後,後續討論的事務便沒有插口,而是安靜地聽著。待這場談論結束時,何玉軒隨著徐瑋辰起身,手稿順著他的袖子無聲無息地滑落。“這是什麽?”朱高熾彎腰,撿起了掉落的東西。何玉軒回頭一看,發現那是他的手稿。他伸手在自己的袖子裏麵掏了掏,果不其然,他的袖子破了個小洞。何玉軒看著那探出來的指頭發愣,這衣服的質量倒是不怎麽樣。朱高熾看著何玉軒那一閃而過的尷尬,忍不住笑起來,“子虛,給你。”他隨手把手稿遞給了何玉軒。何玉軒推回去,“這原本就是要給世子的。”朱高熾微愣,低頭看著這份密密麻麻的手稿,“子虛竟是這般勤快?”他感歎道。何玉軒聽著朱高熾那發自內心的感慨,忍不住笑道:“臣也沒懶到這個程度呀。”他想捂臉,到底是得到什麽程度的懶,才會讓朱高熾形成這種固定印象?朱高熾含笑不語,權當是最開始的初次見麵印象過於深刻了。這一場對話結束沒多久,何玉軒與徐瑋辰並肩離開,剛走到畫廊上,就看著徐瑋辰伸了個懶腰,“這幾日真的是困死了。”何玉軒知道他們這些做賬的,最害怕的就是數目出了差錯,因而徐瑋辰每隔一段時日就會仔細檢查一次,而這正是他們那邊最繁忙的時候了。“賬目都對上了?”何玉軒慢吞吞地說道。“那是自然。”徐瑋辰眯眯眼,“現在是緊要關頭,誰敢在這上頭鬧事,直接一刀砍了也無礙。”言下之意,在以往就曾經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了?畫廊七拐八繞,兩人並肩而行,一時之間倒也很是舒適,隻不過這份靜謐很快就被一聲尖叫聲給打破了。何玉軒和徐瑋辰麵麵相覷,隨即何玉軒大步往前走,幾步繞過花園後小跑過去,在後院的碎石路上發現了一個昏倒的內侍。徐瑋辰緊隨其後,皺眉看著這場麵,盯緊了旁邊一臉蒼白的侍女,剛剛發出尖叫聲的人便是她,“這是怎麽回事?”侍女顫巍巍地說道:“奴婢過來前看到的便是這模樣。”在徐瑋辰身前,何玉軒已經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摸到了他的脈搏,隔了好半晌後搖了搖頭,“已經死了。”剛才是他作為醫者的警惕,這才大步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來不及。屍體還帶著餘溫,動手的人必定是府內的人。徐瑋辰一愣,這光天化日之下,有人竟然死在了燕王府內?何玉軒與徐瑋辰對話的這一小段時間,很快就有巡邏的侍衛趕來。在判斷了這事與何玉軒等人無關後,侍衛首領很禮貌地請他們兩人遠離。徐瑋辰乖覺,迅速拉著還在沉思的何玉軒離開。這事要是摻和了刺客,那可直接就是一件大禍。不管任何人參與其中都會惹來一身騷。“難不成是有人混進來了?”徐瑋辰困惑。何玉軒蹙眉,斟酌著說道:“我在把脈時,注意到他的脖子有一個針眼。這不是偶然。”人死後就沒有脈象,何玉軒也不能短時間內就判斷這人是不是中毒而亡,但這無疑是一件壞事。隻能說,該是某個人混進來,或者是在做禍事時被這內侍抓包,然後反殺了這個內侍。這是最大的可能!徐瑋辰聽完何玉軒的話,頓時有點毛骨悚然,“這可是燕王府,還能隨意混人進來的?”何玉軒搖頭,“燕王府內外都有人巡邏,要混進來談何容易?最大的可能他們原本就是燕王府的人。”要麽是早早就混進來了,要麽是被引誘叛亂了。這府內最讓人擔心的應該是世子殿下,不過朱高熾出入都有多人守衛,一時之間應該不會出大事,就是需要多加防範。在人沒抓出來前,行事都需要多加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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