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醒過來的何玉軒斷定,昨天的小黑屋肯定惱羞成怒了。回過味來後,何玉軒也不是不知道小黑屋的暗喻,大概是不想讓他執著於跑不跑路這件事,隻可惜他昨夜直接會錯意了。……如今已是七月初九。何玉軒從小藥箱裏麵摸出了一個精致玉瓶,隨手塞到了自己的袖子裏,他打算請劉生幫個忙。隻是何玉軒還沒出門,就突然被一件突如其來的急事給阻了去路朱高煦驚馬從操練場上滾落,何玉軒被急請過去。何玉軒頓時有種說曹操曹操到的錯覺。這位二公子可真是……但是讓何玉軒過去也無用,何玉軒並非跌打的大夫,對跌打雖有點心得,但要論下來可比不上真正的骨科大夫。實際也是如此。何玉軒去了後,麵對著哀哀叫痛的二公子,也隻能在把脈後道:“王爺,二公子的傷勢瞧著不嚴重,隻是有點扭傷。不過臣不是跌打的大夫,於此道上並不專精,還請王爺請專精骨傷的大夫會好些。”朱高煦屋裏的擺設可比燕王的外書房奢華許多,處處都露出精致巧妙。這位二公子似乎偏愛鮮豔的色彩,整個室內都彰顯得異常亮眼。昨日回府還未離開的燕王淡淡地瞥了眼神情虛弱的朱高煦,“子虛所言有理,三寶,人來了沒?”三寶欠身道:“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朱棣頷首,對何玉軒說道:“先讓子虛過來,也是瞧瞧可還有別的傷處。”按著何玉軒的判斷,朱高煦的傷勢不算嚴重,隻是筋骨扭傷,多養些時日便是。其他隻是擦傷,並無大礙。朱高煦長相中上,卻有一雙極為精明的眼睛,微眯起眼時,頓生一種驕橫之感,他不滿地說道:“父王,他的話能信嗎?如果沒事,我的腳怎麽疼成這模樣?”他齜牙咧嘴地摸了摸傷處,然後又橫了眼何玉軒,冷哼道:“你自稱臣,又是誰的臣下?”意有所指,頗為險惡。何玉軒眨了眨眼,這位還真的挺會挑準角度杠啊。※※※※※※※※※※※※※※※※※※※※三千更新get√第26章 二十六本書朱高煦不喜歡何玉軒。這點哪怕何玉軒再怎麽忽略,都能感應出來了。可偏生朱高煦這句話倒也沒說錯,歪打正著杠上開花,恰恰切中了要害。就連站在燕王身後的朱高熾都為何玉軒擔心起來。朱高煦受傷,他的哥哥於情於理也是要來看一眼的。朱高熾得知消息就匆匆趕來了,隻是存在感不強烈。何玉軒慢吞吞地看了眼朱高煦,繼續給朱高煦處理著胳膊上的擦傷。屹然不動。朱高煦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越發的難受,掙脫開了何玉軒的手,怒色道:“說話啊你,你啞了?”何玉軒把傷藥收起來,慢悠悠地說道,“二公子現在的情緒過於激動,不適合傷情恢複。”朱高煦一時間怒意勃發,有點紅了眼,甚至都沒看到自己的貼身內侍拚命給自己打眼色,“好啊,我今天就活刃了你!!”他翻身下床,忍著腳踝刺痛的感覺,就要去抽床頭的劍柄。動作倉促間,朱高煦聽到了朱棣幽幽的聲音,“你說你要作甚?”氣過頭的朱高煦一瞬間僵硬了身體,回頭就是一副可憐的模樣,“父王,他欺負兒臣!”朱棣眉宇間自有寒意:“你這兒臣,又是衝著誰自稱臣?”屋內氣息驟冷,燕王氣勢外露,頓時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朱高煦一時之間無話可說。朱棣雖是他的父親,朱高煦也深知朱棣有些許偏愛他,但朱棣畢竟是燕王,情感占據他的生活不足十分之一,便是父子又如何,一旦朱棣雷霆之怒,便是天王也不能阻止。且如今燕王起兵,那揮之不去的煞氣漸漸濃鬱,朱高煦也有點後怕了。眼下父王征戰在外,難得回府一趟必有要事,若被父王發作……朱高煦越想越擔心。朱棣的聲音越發冷淡,“既然連床都能下,看來也不怎麽嚴重了。三寶,待會人來了,直接讓他給二公子看病。子虛,你先回去吧。”何玉軒忍不住在心裏搖頭,這位二公子果真是個衝動的性格,哪怕是真的不喜歡何玉軒,也不該在朱棣的麵前發作。毫無根據的胡言隻會惹來更多的不滿。何玉軒欠身,正打算出去的時候,卻看到燕王身後一臉安靜的朱高熾,這抬出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然後道:“如果世子殿下不介意的話,臣想給世子殿下把把脈。”這個突然提出來的建議讓朱高熾有點茫然,但他偷偷抬頭看著朱棣後,卻看到父王衝著他點了點頭。朱高熾道:“何大人請。”他禮貌地請著何玉軒避讓到了隔壁間去。就在他們兩人擦肩而過時,特意請來的大夫也到了。隔間隻有何玉軒與朱高熾兩人,下人都在外間守著。何玉軒給朱高熾切脈的時候,朱高熾忍不住說道:“何大人,是我身體有什麽重大的問題嗎?”何玉軒老神在在,“世子殿下不必想過多,隻是臣有點懷疑您是不是進補過多而已。”朱高熾的身體是一貫有之,不是後天的養成,這種身體隻能調整,要說真的瘦下來卻不是簡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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