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小路清隆是我們同事,這次他沒有來。”降穀零小心翼翼地斟酌著語句,畢竟在線的綾小路也在聽著呢。“我還想著和他見一麵呢,”矢霧清太郎露出一點可惜的表情,嘴角勾了勾,“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呢!正好和他敘敘舊。”不知道為什麽降穀零覺得從矢霧清太郎的表情裏麵讀出非常違和的笑意。降穀零與生俱來的直覺強烈地告訴他,這裏麵一定有問題,但是他想不出任何突破點,隻能順著語境說下去。“……我對綾小路的事情並不太熟,沒想到您是他的熟人?但是他從來沒有提過您,不知道會不會認錯了?”“現在十五歲,以前是在學園都市的,對吧?”似乎是看到了降穀零驚訝的神色,矢霧清太郎確定他們所說的綾小路清隆是同一個人。於是他點點頭,繼續說:“同一個人,他沒有見過我,但是我聽說過他,看過他四、五次吧。”“……”降穀零聽到這裏的時候,掛在耳邊的隱蔽性耳機傳來綾小路打翻水杯的聲音。出於自己多年敏銳的偵查直覺,降穀零放在口袋裏的手,下意識地把口袋裏的通訊器給關了,選擇和綾小路斷聯。第42章 第三十三章之前有提過,折原臨也是池袋的情報員。在我還在太宰治手下辦事的時候,我曾經和他有一麵之緣,雖然他讓我在列車車站等了他大半夜,但我也沒有絲毫怪罪他的意思。我認為這是一件有趣的體驗。任何好與壞的體驗與經曆,我都覺得是有趣的。因為正常的人就是會經曆那麽多的事情。其實,我第一次接觸他的時候,就感覺他和太宰治有點像,行為舉止上透著玩世不恭的味道,浮誇的表情裏麵總藏著一些不願意透露給外人可知的情緒。瑞士心理學家榮格曾經提出「人格麵具」這個概念,指的是「是個人適應,或者采用自己認為合適的方式來應對世界體係」。我可以認為,太宰治和折原臨也都選擇了同一種人格麵具去對待這個世界,去觀察這個世界,並且體驗這個世界,並且保護自己。因為他們都是看透了太多事情了。但這些與我無關。我用勺子搖了一勺焦糖瑪奇朵的泡沫,和混有可可粉的咖啡混在一起一起喝。江戶川說,這種飲料喝的時候會有三種體驗。第一種是喝飲料上麵豐盈香甜的牛奶沫,第二種是混著牛奶沫和甘醇的咖啡一起喝,可以同時感受泡沫感和飲料的香氣;第三種,便是直接喝絲滑的飲料。我喝了之後,感覺江戶川亂步是個神奇的人,貪食、食量大,又會吃。我在離開前給了他一萬日元,讓他在學校自己買午餐吃,不知道中午的時候,會過得怎麽樣。……折原臨也還在看著我,於是我先翹開了話題:“折原先生,好久不見。前些日子來池袋時,還想著和你聯係,結果你並沒有回複我。我還在想著怎麽去找你比較方便。”“最近有點忙……”折原臨也此刻進氣多,出氣少,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那現在我們剛好可以聊一下。”關於折原臨也為什麽也出現在矢霧誠二的房間裏,我並沒有特別大的興趣。因為這和他性格有點相關,他是情報員,最近矢霧製藥要被收購的事情沸沸揚揚,會從個角度下手搜尋有用的信息也無可厚非。“我昨天有幸目睹了「無頭騎士」的出現,可以稍微講一下嗎?我有點好奇。”據我所知,無頭騎士的傳聞起源於「夜晚的時候會有人駕駛著黑色如夜,沒有車燈的機車在路上行駛。這個人戴著黃色的安全帽,然而安全帽底下是沒有頭的」。但與此同時,我又從降穀零那邊聽說了矢霧製藥擁有一個「頭」。這兩者是否有聯係?如果有的話,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擁有「頭」的矢霧製藥可以控製夜晚行走的「身體」?這個「身體」是否也和矢霧製藥有關?還是它們是獨立的個體?在我們牽扯的這件案件中,它們扮演著什麽角色?江戶川亂步的說法是無頭騎士是非人類,它們又有什麽弱點?當然,我說過這些事情都交給降穀零了,我就隻是打聽情報,有必要就幫忙轉述而已。折原臨也的眼睛看著我:“…………”我靜靜地看著折原臨也,等了差不多二十秒也沒有見到他回答,於是我把手丨槍放在桌子上:“你可以選擇說,也可以選擇永遠不說。”我有點明白,為什麽人喜歡權勢這種東西?因為你不需要經過腦力和體力就可以隨意地控製別人。這很節能。“咳”折原臨也正想開口,又咳了半天,咳得整張臉都漲紅了,我卻沒有聽到他喘一口氣,仿佛隨時因為缺氧而昏厥都是可能的。折原伏著桌子,用顫抖的手摁著手機。如果現在在寫遺言的話,我覺得可能太晚了一點。我直接從他手上抽走手機,想看清楚上麵寫的是什麽,結果看著發信人是我的,而底下的短信內容是「我現在疼得發不了聲……」打擾了。我把手機重新放在他的手裏麵,用眼神示意他可以繼續。大概三分鍾之後,我手機上收到一條短信,上麵簡單地講述了無頭騎士的身份以及現在的基本情況。那這裏我用我的方式說一下。現在市麵上大家所見到的「無頭騎士」真身是來自愛爾蘭的神靈傳說,是抱著頭,駕駛無頭馬執行類似於死神工作的妖精。二十年多前,因為自己的頭顱被盜,憑著自身的感應跌跌撞撞來到了日本池袋。因為處事風格並不在意任何人的注意,所以被人注意到她無車燈的機車和沒有頭顱的身體也沒有太在意,於是「池袋的無頭騎士」就這麽流傳開來了。目前這個神靈住在地下醫生岸穀新羅家裏麵,平時在做一些運輸或者保鏢類的工作。“按理說,地下醫生的情報一直很足的,這會沒有找到「頭」嗎?”我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為森鷗外在當首領之前,他就是地下醫生,專門接一些常規醫院不會接收的病人或者手術,以此獲得了很多的情報。「我不清楚。」我重新把剛收下去的手丨槍重新放在桌案上。「我隻知道,岸穀他也有和矢霧製藥有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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