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說的是什麽？”芥川問道。“「如果我不強硬，我就沒法活。如果我不文雅，我也不配活」。”我握著門把，覺得這句話選得過於刻意了，於是追加道，“很莫名其妙吧……”但是，芥川卻直接耿直地說道:“不會，我也覺得這句話不錯。下次找機會看看。”“你若是喜歡書的話，下次我們再繼續聊。”我覺得我們聊天氛圍還不錯，但是沒必要把所有的話全部聊完，而且第二天若是去太宰治辦公室，少不了又會見麵。我不想我們到時候沒話聊。“嗯。”直到我關上門之後，我還能感受到芥川龍之介的目光。在第二天我出門的時候，我看到門把處掛著一個布袋，裏麵裝著好幾本看起來很嶄新的書。按照昨天的情況，應該是芥川龍之介給的。我覺得，我好像成功地刷了芥川龍之介的好感了。我把書放進自己屋子裏空蕩蕩的書架上，莫名有種奇妙的心情。這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收到別人的禮物。就在準備去上班時，正好在電梯口遇到也在等下樓的芥川，他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什麽也沒有說，又轉頭繼續看顯示屏上的數字。我覺得這是刷好感度的第二次機會。於是，我真心實意地說道:“謝謝你給的的書，我會好好看的。”話音剛落，電梯門也應聲開了出來。芥川龍之介大步邁進電梯間，麵向我，平淡地說道:“不客氣，別忘了還我就好。”所以那幾本書並不是我想象中的禮物……我原本踩進電梯間的腳步頓時一頓，最後還是走了進去，在封閉的空間裏，失去了說話的心情。兩個人盯著顯示屏的數字不斷變化，全程一句話都沒有。其實，我也在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等一切結束，我獲得自由之後，我以後搬去無人島住吧？作者有話要說:    遇到不擅長的就立刻想止損的綾小路。第8章 早上按照約定趕去了太宰治的辦公室，在裏麵，我並沒有見到熟悉的芥川龍之介，這讓我感到輕微的局促。但是我看到了另一名元老級的百人長廣津柳浪。在小團隊裏麵，聽的最多的故事不是首領的傳奇，也不是各大幹部驚天動地的事跡，而是身為中間管理者，與我們這些小馬仔比較近的人物的故事。廣津柳浪就是其中一個。聽得最多的是，他對手下的撫恤，若是手下出事，他們的家人都是由廣津柳浪一一安頓好的，是個備受尊重的長者。“早。”我朝著他的方向做了半鞠躬。廣津看著我的臉，表情上帶著一些疑惑：“你找誰？”我們現在在的港黑總部大樓的進出是嚴格經過把控的，僅是入口處就安置了四十八台監控器，其中有針對異能的某些特性進行數據化分析的，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有外人闖進。所以哪怕廣津是第一次見到我的臉，也沒有太過防備。“太宰先生讓我來找他。”我從容地說道。廣津柳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你是綾小路清隆，對吧？”“嗯，太宰先生有讓我做什麽嗎？”“你跟我過來，太宰先生正在參加幹部會議，讓你在門口等。”廣津柳浪提步往外走的時候多看了我好幾眼。我保持眼觀鼻鼻觀心的表情，內心卻在納悶，做什麽？“昨天，你在萬千港黑成員裏麵……嗯，不顧自己安危，英勇地與太宰先生共存亡？難怪太宰先生看中你，想要好好栽培你。”廣津柳浪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是臉上寫了太多的困惑，說這話仿佛是為了確認真相。因為他說這台詞的時候還磕磕巴巴的，顯然這浮誇的台詞一定是太宰治說的，以至於他自己複述的時候，感到各種別扭。當時的情況更接近於趕鴨子上架，騎虎難下。我覺得昨天太宰治說要教我的時候，其實是想要neng（第四聲）死我。不過我還是來了。這種事情解釋不清的，於是我沒有順著他的想法說昨天的事，而是換了個話題：“我可以問，為什麽要在幹部會議的門口等？”“我不太清楚，可能是要給你信物。”廣津柳浪的聲音沉穩不緊不徐，倒不像是那些電視劇裏麵尖酸刻薄的黑勢力醜角，也不是那窮凶極惡的惡徒，更像是一名彬彬有禮的紳士，耐心地對我解釋道，“在港口黑手黨裏麵，新人一般都是由引導他入職的人負責。而作為象征，他要送給新人一件東西。比如說，太宰先生的黑色外套就是森首領給的。”一點都不期待呢……不管如何，我聽話的在門口守著。大概等了一個小時之後，宣告會議結束的大門打開，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太宰治用腳踢了踢我的手臂，表情挑剔又嫌棄地說道：“誰許你坐在大門旁邊等的？誰教你的？”“你以後會教。”我正兒八經地說道。太宰治被噎了半秒，臉上的表情剛要有些變化，他身後便傳來清爽快意的笑聲。一個褚發少年意氣風發地走了出來，一臉幸災樂禍，對著我的方向說了一句“說得好”。但他隻是為了激怒太宰治而已，所以他停在我臉上的時間不到半秒。太宰治不滿地盯著他揚長而去。居然這個時候都不發作，這不是我認識的太宰治。“……”直到對方走遠之後，太宰治蹲在地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扯著我的黑色細領帶嫌棄道：“你看看你穿得哪點像□□了？”“哦。”我料想，太宰治又是在借題發作，打定心思不要理。但是太宰治根本就沒有理會我的冷淡發言，他折起小指和無名指，比了個“三”給我。“現在給你三個讓你進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