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涇陽君便用手中的酒器砸向了兩個夜叉。啪嗒一聲,酒器落在地上碎裂,嚇得在大殿中央跳舞的蚌精們紛紛散開。兩個夜叉連忙跪下來磕頭道:“陛下莫怪,我們本來是給您抓了兩個美人的,但是那美人將我們兩個打傷,還放言讓你有本事就去找她。”說著,兩個夜叉便抹起了淚來,一時間好不可憐。涇陽君見此心情煩躁不堪,當初他因為取了原洞庭君的女兒沒能好生對待,導致龍女的叔叔錢塘君大怒,和他打了一架。這一架當然是涇陽君輸了,不僅輸了,而且還在族內的地位一落千丈。所以涇陽君為了重新拾回自己的地位這才來洞庭湖跟那位龍君攀關係,為了這件事,涇陽君還一路擄掠各種美女準備送給洞庭君,想以此來討洞庭君的歡心。然而,美女是抓了很多,但是稱得上是天姿國色的卻隻有白鰭豚精白秋練一人。這就不得不讓涇陽君在容鬱回洞庭湖之前盡可能再找到幾個容貌天香國色的佳人,要不然到時候將那幾個人送給洞庭君,顯得實在是太過寒酸了。最後涇陽君將其中一個夜叉給拎到了麵前開口問道:“你說的那兩個人在哪裏?”夜叉看著距離自己很近的涇陽君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抖道:“在洞庭湖南邊的一艘畫舫上。”“我到要看看究竟是誰和我涇陽君過不去。”話音落下,涇陽君隨手將夜叉扔下,然後走出了這座他用寶物化作的大殿。是夜,洞庭湖的南岸傳來哭泣之聲,同時還伴隨著男子的呼喚聲。“秋練,秋練,你在哪裏啊?”有男子的聲音喊道。“是誰啊?”謝晏不由從睡夢中醒來,然後爬出了容鬱的懷抱將窗戶打開。隻見洞庭湖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波光粼粼,一艘小船從畫舫的不遠處緩緩劃過,正是船上的男子在呼喚一個女子的名字。至於那哭聲,則是洞庭湖南岸的一個老婦人發出來的,而那名男子的小船也在往南岸劃過去。謝晏揉了揉眼睛,想要再看清楚一點,下一刻他便被身後的謝晏給抱了起來。接著,一雙溫熱的手便摸向了謝晏赤著的雙腳,於是謝晏便看見容鬱皺起了眉頭道:“怎麽下床也不穿鞋?”“我……”謝晏隻是隨便起來看看,再說窗戶的距離離床也不遠,所以便沒有穿鞋。很快,容鬱便親自動手為謝晏穿上了鞋襪。謝晏隻覺自己的臉有些燒得慌,不由偏過了頭去道:“你不用這樣的。”容鬱沒有回答謝晏,隻是開口問道:“想要過去看看嗎?”謝晏看著南岸的老婦人和年輕書生忍不住點了點頭,他有點想要過去看看。就在謝晏點下頭的那一瞬間,容鬱便抱著謝晏騰空飛起,足尖在洞庭湖的水麵輕點,留下點點漣漪後便落到了南岸老婦人和書生的麵前。老婦人和書生被突然出現的謝晏和容鬱嚇了一大跳,書生連忙將老婦人護在身後道:“你們是什麽人?”說完,書生便一臉戒備地看著謝晏和容鬱。“聽見南岸有人在哭,故來看看。”謝晏從容鬱的懷裏跳下來對書生道。書生還是不肯相信麵前的兩個人,隻道:“正常人哪裏會從天而降。”話音落下,老婦人便拉住了書生,然後從書生身後走出來道:“老婦人姓白,是住在洞庭湖裏的白鰭豚精,有個女兒叫做白秋練,被那突然來洞庭湖的涇川龍君擄走了,沒有辦法才在這裏啼哭。”說完,白老夫人又要流淚,書生慕蟾宮連忙安慰道:“老夫人放心,我一定會救出秋練的。”而謝晏聞言卻道:“那還真是巧了,我們之前遇見了兩個夜叉,說要抓我和容鬱當做禮物送給洞庭湖的主人。”白老夫人聞言頓時一驚,仔細看向兩人的樣貌,隻覺得各有千秋,猶如寒月映江,讓人驚豔無比,難怪那兩個夜叉會認錯性別想要將兩個人抓回去。白老夫人見此開口道:“那你們還是避避吧,那畢竟是龍王。”哪怕這個龍王,隻是涇川的一個小龍王。容鬱聞言輕聲道:“不怕。”白老夫人見容鬱和謝晏臉上並沒有什麽害怕的神色便知道他們必定有所依仗,於是道:“兩位公子,我隻有秋練這麽一個女兒,還請兩位公子幫我將秋練救出來。”說完,白老夫人想了想道:“我知道你們必定不缺少金銀珠寶,所以……”沒有等白老夫人將話說完,謝晏便認真地看著白老夫人道:“我缺。”“什麽?”白老夫人呆住。“我缺金銀珠寶。”謝晏又重複了一遍。一旁的慕蟾宮聞言連忙道:“若是兩位公子將秋練救出,我一定以重禮相謝。”對於慕蟾宮來說,能夠用錢解決的事便不是事,同時他也慶幸這兩個人隻要錢,更期望這兩個人在見到白秋練後不會對白秋練產生興趣。這個時候容鬱突然開口道:“來了。”“什麽?”慕蟾宮茫然。很快,湖水快速地向他們湧了過來。甚至掀起十幾丈高的水牆,同時伴隨著憤怒的龍吼聲。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用了唐傳奇《柳毅傳》的背景,涇陽君就是那個渣龍。第六十一章 謝晏因為這聲龍吼被炸得腦袋一疼, 隻覺得心煩意燥, 容鬱見此立馬為謝晏捂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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