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長的魂魄。”謝晏走到了胡三郎的麵前回答道。胡三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然後指著小球道:“臭道士死了!”謝晏微笑:“對, 屍骨無存。而且他的七魄少了三魄,這三魄便是喜怒愛。”“嗚哇~”紅毛狐狸瞬間大哭起來,眼淚就像不要錢的一樣。“你哭什麽?”聽著胡三郎的哭聲,謝晏不由自主地伸手揉了揉額頭。隻見胡三郎抽抽搭搭地道:“他沒了喜怒愛,以後豈不是更氣人。”謝晏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道:“你倒是不傷心他死了。”話音落下,紅毛狐狸在籃子裏轉了一圈窩在了角落裏看著不遠處的珠子道:“俗話說,狐鬼一窩,現在他是鬼了,我看他怎麽罵我。”說完,胡三郎還哼哼了幾聲,不僅哼哼,還想伸手去打那顆珠子。但是,胡三郎的爪子最後還是沒有打下去,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用尾巴將珠子勾了過來將珠子護在了身下。“謝大夫,怎麽才能找到臭道士的三魄啊?”胡三郎睜著自己的一雙狐狸大眼可憐巴巴地看著謝晏道。臭道士死了,還是為了保護自己死的,就算胡三郎再討厭他,也要將他的魂魄收集起,然後再送他去投胎,免得魂魄不齊墮入了畜生道。謝晏被胡三郎問住了,停頓了片刻後才道:“我不知道,但是容鬱說你可以幫他集齊魂魄。”胡三郎聞言點了點頭,更加小心翼翼地將懷裏的珠子護住。謝晏揉了揉胡三郎的腦袋,然後走去看了看另一個籃子裏小翠的情況,小翠的呼吸十分平穩,腦袋上的傷在拆線後逐漸愈合,看起來明天就能醒過來的樣子。謝晏伸手摸了摸白狐的腦袋,心想小翠以後醒了就不能隨便摸了。於是,容鬱一進來看見的便是謝晏揉狐狸的場麵,瞬間容鬱的臉色一沉,他將謝晏畫軸裏的那群小狐狸教訓乖了,然而卻沒想到外麵還有野狐狸吸引著謝晏的心。“阿晏。”容鬱輕聲喊道。正在揉狐狸的謝晏聞言不由渾身一僵,不知道為何自己揉狐狸的時候被容鬱抓住,總有一種自己出軌被結發妻子抓住的錯覺。“阿鬱你來啦。”謝晏放開了白毛狐狸笑著看向容鬱,仿佛之前他什麽都沒有做過一樣。“怎麽還拿著蓮花蓮藕?”謝晏看著容鬱懷裏的東西不由問道。容鬱將手裏的蓮花蓮藕放在桌子上後看向了胡三郎護在懷裏的珠子道:“他屍骨無存,隻能用蓮花蓮藕讓他附在這上麵。”“哪吒三太子?”謝晏挑眉問道。容鬱想了想之前去天庭見到的三壇海會大神點了點頭道:“方法類似,隻不過這些蓮花蓮藕都隻是普通的蓮花蓮藕。”所以,想要有哪吒三太子那般的強度是不可能的,頂多在容鬱法訣的加持下愛普通人耐打一點。隨後,容鬱向胡三郎伸出手道:“拿來吧。”坐在籃子裏的紅毛狐狸小心翼翼地將懷裏的珠子交了出去,然後一臉擔憂地叮囑道:“你小心一點啊。”容鬱沒有回答,直接將手裏的珠子扔到了蓮花蓮藕上,這粗暴的動作看得胡三郎心驚膽戰,生怕下一刻李玄陽的魂魄就被容鬱給打碎了。隻見李玄陽的魂魄附著於蓮花蓮藕之上,容鬱施法掐訣,蓮花蓮藕逐漸變che:n-g人形。“起。”容鬱話音落下,一個與李玄陽長得一般無二的人從桌子上站了起來。蓮花蓮藕為身,蓮葉為衣,李玄陽臉上神情淡淡,眼神略顯空洞,周身氣質飄忽不定,仿若脫離了塵世一般。“臭道士。”胡三郎看著這樣的李玄陽忍不住怯怯地喊道。然而胡三郎想象中的“臭狐狸”並沒有被麵前的李玄陽說出來,他極輕極淡地看了胡三郎一眼後便移過了自己的視線,仿若胡三郎是一件無足輕重的東西。見此,胡三郎低下了自己的頭喃喃道:“果然更氣人了。”“多謝二位。”李玄陽向謝晏行禮道謝。謝晏看著麵前神情冷冷清清的李玄陽不由想起了之前一根筋老愛板著臉的李玄陽,總覺得麵前的人缺少了幾分人氣。“你七魄少了三魄,都是因為這隻狐狸的緣故。”說完,容鬱便再次將胡三郎扔到了李玄陽的懷裏,“你是他的債主,便讓他為你找齊剩餘的三魄吧。”李玄陽詫異地看了一眼被扔到自己懷裏的紅毛狐狸,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為了一隻狐狸而死,但是他還是聽話地把紅毛狐狸抱好。“多謝。”李玄陽低頭道。“臭道士,你硌著我了。”胡三郎不滿地在李玄陽的懷裏扭來扭去,蓮花蓮藕做成的身軀怎麽能和正常的身軀相比,起碼抱著就很不舒服。“別亂動。”李玄陽皺著眉頭輕聲斥道。最後,胡三郎無力掙紮,一條大尾巴也垂了下來,誰叫他欠他呢。容鬱見此露出了笑容,他終於把胡三郎徹徹底底地送走了。現在隻剩下一隻狐狸了,容鬱看著躺在籃子裏的小翠如此想到。“明天她就該醒了吧。”容鬱走到謝晏身邊垂眸看著躺在籃子裏的小翠道。謝晏點了點頭道:“不出意外,她明天就該醒了。”聞言,容鬱的嘴角微微勾出了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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