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晏略微有些迷茫地應道。容鬱伸手將謝晏從水裏抱起,又用布巾將謝晏身上的水珠給擦幹淨,接著便用靈力為謝晏烘幹頭發。謝晏隻有在穿衣服的時候配合著容鬱動了動,儼然一幅廢人模樣。最後,謝晏被容鬱用披風一卷抱回了床上。躺到床上的謝晏感受著身邊熟悉的溫暖,熟練地把身上的鋪蓋一卷就滾進了容鬱的懷抱裏。容鬱見此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將人抱進懷裏後在謝晏的額頭留下一個吻後這才閉上了眼睛。等第二天謝晏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容鬱早已經消失不見,等他推開房門這才發現門前池子裏的荷花突然又開了,有些敗落的花草竟然又恢複了生機。謝晏看著這一幕有些發愣,然後道:“難道是溫泉的緣故?”說完,謝晏這才猛然發覺,室外的溫度也和春天一樣。就在謝晏愣神的時候,一件披風突然搭在了他的身上,接著他便聽著容鬱道:“雖然我在這座院子裏埋了一條火靈脈,但是你也不能穿這麽少就出來。”“火?火靈脈?”謝晏再次驚愕,“我們隻是在這裏住一段時間而已。”容鬱聞言微微垂眸,然後低頭為謝晏係好披風的帶子道:“我不希望你覺得難受而已。”謝晏說不出話來,隻支吾著說了幾個“哦。”“你要出去走走嗎?”容鬱為謝晏整理了一下衣服後道。“好。”謝晏點了點頭,從來了京城他便一直在忙房子的事,也沒好好逛逛京城。“那就走吧。”容鬱說完又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個湯婆子塞在謝晏懷裏。謝晏抱著湯婆子被容鬱拉著手走出了家門,然而還沒有等謝晏想好去哪裏看看的時候,一隻禿毛狐狸突然從對麵巷子中衝了出來。“謝大夫,救我啊!救我啊!”胡三郎猛地衝向了謝晏。而胡三郎的身後跟著的則是昨天謝晏見過的那位道長,看他的模樣是準備將胡三郎置於死地了。“這位道長,又見麵了。”謝晏將胡三郎藏在身後對麵前的道長笑著說道。“讓開。”李玄陽見此眉頭緊皺。“這隻狐狸是做了什麽?讓你大開殺戒?”謝晏雖然不喜歡胡三郎,但是也不想看著他死在自己麵前。“是妖都該殺。”李玄陽冷硬地開口道。謝晏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而胡三郎則是破口大罵道:“我好生修煉未曾做過壞事,你憑什麽要我性命!”胡三郎這輩子做過最懷的事大概就是勾引了幾個書生上床,連精氣都沒敢吸。李玄陽看著麵前的謝晏和容鬱,知道這兩個人他對付不了,轉身收了拂塵道:“不要讓我遇見你一個人單獨出現。”說完,李玄陽便轉身離去。胡三郎看著李玄陽轉身離去,整個狐狸都軟了。謝晏伸手將胡三郎拎了起來問道:“說吧,你怎麽突然出現在京城?”“姨母讓我過來看看我表妹,我表妹叫小翠,我剛經過一座大官的院子,那道士便不分青紅皂白地來追我。”說完,胡三郎便喪氣地低下了頭。謝晏聞言不由挑了挑眉:“被自家親戚坑了一次,你還敢走親戚?”謝晏對於胡三郎的不長記性感到驚訝。第三十九章 胡三郎聞言不由跳了起來道:“話不能這樣說,親戚也不都是那樣的。”說完, 胡三郎又小聲道:“多謝謝大夫今日救我, 在下感激不盡, 這京城中有一家酒肆是我朋友開的, 我在他那裏留了兩壇子上百年的好酒,你若是喜歡我便送給你。”那兩壇子酒都是胡三郎的心頭肉,這次願意給謝晏是真的感謝謝晏。謝晏聞言點點頭, 然後對麵前的胡三郎道:“要我送你去你親戚那裏嗎?不然你又要被道士追。”“要要要!”胡三郎聞言不由一喜, 當即化作了一個纖腰束素唇紅齒白的漂亮郎君,隻不過頭上的頭發實在是稀疏了一些。謝晏看著好笑, 若是以後胡三郎多行好事,他的禿毛自然不治而愈。“走吧。”謝晏開口道。胡三郎的親戚家離那位王侍郎的府邸很近, 而且這家人也姓王,與那王侍郎同朝為官。胡三郎看著麵前的王府大門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然後對謝晏道:“今日多謝了, 二位了記得去西市的猴兒酒肆去拿酒。”說完, 胡三郎便走進了王府的大門。謝晏目送著胡三郎離開,然後對容鬱道:“走去西市拿酒吧。”容鬱點了點頭,西市繁華, 正好可以帶著謝晏去轉一轉。西市之中,人流如織, 叫賣聲不覺於耳, 其中還有不少表演雜技的, 喝彩之聲此起彼伏。在這摩肩接踵的人群中, 唯獨謝晏和容鬱周圍有一片空地,而周圍的人卻渾然不覺。“好玩嗎?”容鬱將一個糖人遞給了謝晏,神情溫柔至極。謝晏捏著糖人點了點頭然後將手裏的小玩意兒交給了容鬱,然後道:“我們去猴兒酒肆吧。”說完,謝晏便提起腳步往那猴兒酒肆走去,然而還沒有等謝晏走到,一陣驚呼聲便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