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起別用,把二兩銀子的掛號費付了便是。”鯉魚童子癟了癟嘴道,看向何子蕭的目光分外嫌棄。何子蕭從來沒有被人諷刺過,一時氣不過,直接將這金瘡藥給買了下來。當他看見那二十兩銀子進了鯉魚童子的口袋後,又後悔不已。謝晏看著何子蕭那變化多端的表情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來,然後對何子蕭道:“金瘡藥不過是治皮肉傷的,你身上已經有了鬼脈,恐怕活不過今晚了。”說著,謝晏看向了何子蕭身後的黃九郎。何子蕭卻是滿不在乎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既然我活不過今晚,那麽還請謝大夫務必賞臉去我家喝酒。”說完,何子蕭便滿臉期待地看著謝晏,眼中有著說不出的下流。謝晏揉了揉額頭開口道:“不必了。”說完,謝晏看向了黃九郎然後道:“將病人請過來吧。”黃九郎麵色蒼白地點了點頭,然後將自己的母親扶了過去。“我母親有心疾,還請大夫幫忙看看。”黃九郎說完便朝著鯉魚童子遞上了二兩銀子。謝晏看了一眼一直沉默寡言的婦人,又伸手替婦人仔細診了脈後才對黃九郎道:“倒是有法子醫,不過需要很多名貴的藥材,這每一種藥材都價值千金,而且還不一定買的到。”謝晏說完,黃九郎的臉色越發蒼白,他沒有那麽多錢,何子蕭也不可能有那麽多錢。謝晏看著黃九郎的樣子不由輕輕垂下眸子,拿出紙筆寫了一幅方子遞給黃九郎道:“這方子不能完全根治你母親的心疾,但是能夠讓你母親的心疾有所減緩。”黃九郎連忙接過方子低聲道謝:“多謝謝大夫。”說完,黃九郎便帶著母親離去竟然是等都不餓等何子蕭。何子蕭見此這才連忙想起自己對黃九郎的忽視,他不由連忙追上去道:“九郎你等等我啊!”“我愛的還是你!你等等我啊。”黃九郎被何子蕭一把抓住了袖子,掙脫不得,隻能對何子蕭道:“我是狐妖,你是人,和我在一起行夫妻之事會要了你的命,謝大夫說你活不過今晚,如果我走了,說不定你能再活久一些。”說完,黃九郎便一把推開何子蕭,轉身帶著母親化光遁去。何子蕭見此不得失意地回到自己的住處,丟了黃九郎,又沒得到謝大夫,讓他一下子就病倒了。何子蕭的書童看著焦急不已,然而還沒有等書童請來大夫,何子蕭便已經病死在了床上。而另一邊,容鬱從洞庭湖回來的時候,謝晏已經睡著了,當他看著醫館書案上當著帶血的金絲時不由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麽了?”容鬱開口向鯉魚童子問道。鯉魚童子聞言低下了頭道:“有個人間書生說話孟浪了些,已經被公子教訓了。”“那個書生呢?”容鬱開口問道。隻見謝晏披了一件衣服從後院走出來道:“想來應該在喝湯了吧。”作者有話要說:  龍君:人呢?謝晏:奈何橋喝湯呢。龍君:我去找他。謝晏:去吧,從後山懸崖上跳下去會更快。第二十五章 “喝湯?”容鬱不由看向謝晏。聞言謝晏不由打了一個嗬欠道:“就在奈何橋喝湯。”畫軸裏的女鬼最看不慣何子蕭這等輕浮之人,一直盯著他,何子蕭一死,謝晏便立即知道了消息。“你想要教訓他恐怕要從洞庭湖跳下去才行。”謝晏說著,眉眼帶笑地看著容鬱。雖然知道容鬱是妖,但是作為一隻鹿妖,容鬱應該在水裏待不了太久,所以謝晏才笑著打趣道。容鬱聞言不由垂眸,嘴角帶起了一絲微笑,如果他真的想要找人,哪裏用得到去跳洞庭湖。不過看到謝晏這個模樣,容鬱倒也不想去找何子蕭的麻煩。他伸手拿出了自己從洞庭湖龍宮帶回來的糖餅對謝晏道:“要吃小糖餅嗎?”“要!”說著,謝晏便伸手去搶,差點摔在容鬱懷裏。容鬱不得不將小糖餅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讓謝晏坐下來慢慢吃。謝晏一邊吃著糖餅,一邊眯著眼睛,常年生病的他一直吃著苦藥,對於糖有著一種特殊的執念,即便現在不用吃藥了,謝晏對於甜味的零食依舊沒有任何抵抗力。尤其是容鬱帶來的小甜餅,也不知道是哪家師傅做的,甜而不膩,入口化渣。謝晏吃小糖餅的時候幸福得眼睛都快要眯了起來,就是為了這小糖餅,他也不可能把容鬱給趕走。就在謝晏吃完兩個小糖餅後,容鬱就把這些小糖餅收走了,很快便引來了謝晏不滿的目光。“吃多了會睡不著。”容鬱盯著謝晏的肚子道。謝晏聞言無奈攤手,誰叫他這幅身體就是這樣,想吃點好吃的連多吃都不行。容鬱將小糖餅遞給鯉魚童子後,又將謝晏趕去睡覺,在躺在床上的時候,容鬱看著身邊的謝晏道:“明日我需要出一趟遠門。”“遠門?”謝晏不由抬起了頭來。容鬱幫謝晏捏好被子後才道:“族裏有些事情需要我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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