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來,我為什麽就不能來?這裏是你家嗎?你管得著嗎?”


    “好好好,我管不著,我離你遠一點還不行嗎。”說完牽著駱駝就向一邊走去。


    “你站住!”


    蕭羽沒有站住,而是繼續向前走,反正這大小姐他是不想再接著惹。


    沐清,就是這位和蕭羽鬥嘴的大小姐,是雲南沐府沐單的女兒,沒想到她竟然也會來到這大漠,看來大家對獨鶴老人的消息果然都很上心。


    蕭羽的不理不睬,讓沐清很是惱火,她一躍上前,攔住了蕭羽的道路,“我讓你站住你聽見了沒有!”


    “有趣,我聽見沒有與你有關嗎?你讓我站住我就一定要站住嗎?再者說了,沐姑娘,這裏不是我家,恐怕也不是你家吧,我也沒必要一定要聽姑娘的吩咐。”


    “你——哼!”沐清簡直氣得咬牙切齒,手裏弓箭一扔坐在地上不去理他。


    蕭羽對此求之不得,揚長而去。


    估計是真的被氣到了,沐清沒有再追上來,蕭羽心裏暗自高興,雖然在大漠裏多一個人就多一份生機,但他寧願死在這裏,也不願時時麵對這樣一個嬌小姐。


    說起和沐清的恩怨,那真是讓人頭疼不已,一年前蕭羽奉師命去雲南沐府給沐單賀壽,本想著可以早去早回,絕不惹事,沒想到卻偏偏有事來惹他,讓他好一頓鬱悶。


    那天,賀壽的人擠滿了整個沐府,有官府大員,也有武林豪傑,沐單本就好結交一些能人異士,所以府裏當真是熱鬧非凡,巧的是,官和賊遇到了一起,自然不會太冷請。那天下第一神偷燕無影正是受了沐單之邀前來賀壽,卻未曾想到竟然遇到了神捕鐵正,鐵正人如其名,脾氣硬的不得了,隻要是他要拿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總會被他抓捕歸案。聞得燕無影在此,鐵正隨即帶人跟了來,沐單臉色頓時黑了。


    雖說沐府比不得王子皇孫,京城權貴,但好歹是太/祖皇帝親封,比那些隻知道貪圖榮華富貴之人,沐府從來都是盡心盡力為朝廷著想,為百姓請命。此時在壽宴上兩人如此大打出手,實在是沒有將沐府放在眼裏,沐單作為主人,不好發火,隻能在一旁勸解二人,按理說來者是客,既然主人都發話了,鐵正燕無影二人也該識點分寸,但偏偏二人都是死性子,誰也不願讓步。沐單拉不下臉去趕人,沐清卻不這麽想,當場把人給轟了出去,沐單的臉更黑了。


    本來沒有蕭羽什麽事,但燕無影這傢夥臨走時借力甩了他一掌,他猝不及防,跌在了眾人麵前,好不丟臉。沐單識得蕭羽,趕緊令人扶起,“賢侄沒事吧?連累賢侄了,本王向賢侄陪個不是。”


    蕭羽當即起身道:“王爺客氣了,是晚輩自己不小心,不關王爺的事。”


    沐單點了點頭,帶眾人重回壽宴,沐清回頭看了看蕭羽,輕輕笑了笑,表示歉意。


    蕭羽本就是來賀壽的,這點小事也就沒放在心上,況且事出突然,也不是主人的過錯。壽宴結束後,蕭羽向主人告別,沐清向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到別處一敘,蕭羽雖不想沾染過多是非,但主人盛情也不好直接拒絕,當下由僕人領著來到了沐府的後院。


    沐家是□□皇帝親封的王族,沐王府的規格自然不會容人小覷,雖說是後院,但不知多少人家連它的一片瓦都比不上,雲南的氣候又是一年四季都不見冷,所以這裏種植了大量奇花異草。蕭羽對花草沒有太大的興趣,最多也就是知道幾味可以入藥的,也是平時練功受傷見的多了,對於其他的,他幾乎就是一無所知,自然也不懂的觀賞,隻要看著不厭就行。


    隻過了一會兒,沐清送完客就來到了這兒,蕭羽不想與之有太多糾纏,當即開門見山問道:“不知沐小姐把在下留下,所謂何事?”


    沐清眨了眨眼,道:“一定要有事才能留,沒事就不能留嗎?”


    蕭羽有些不快,他目前隻想盡早離開,況且沐府的人,他不想惹也不能惹,“不知小姐什麽意思?如若沒有要緊的事,在下還有別事,就不便奉陪了。”


    沐清秀眉一挑,一把劍已橫在了蕭羽頸上,蕭羽抬頭看了看她,沒有作聲,若是想要傷他,就不會留有餘地,如今雖然劍刃貼在頸上,不過暫時也沒什麽危險,蕭羽又何必多此一舉。


    “你怎麽不說話?就不想知道我為何要殺你嗎?”


    蕭羽彎了彎嘴角,道:“我不用問,小姐也會告訴我,我又何必浪費口舌?”


    “不錯,”沐清收回了手中長劍,“把你留下來當然不會是我沒事找事,聽說你是獨鶴老人的師侄,不知你可聽說過一事?”


    蕭羽大概也猜到了,自從師伯失蹤後,他一直四處尋找,師父無柳先生之所以派他來就是要讓他趁此時機多方打探一下,如今沐清既提到了師伯,自然是有了什麽線索,不禁心下一喜,問道:“不知小姐所說何事?”


    沐清道:“這事其實也不太確定,我也隻是道聽途說,若有什麽不對的,你隻當我沒說過。”


    蕭羽心裏雖覺得這姑娘有些無理,但有求於人,也不敢說什麽,隻點了點頭,道:“小姐盡管說,在下自會判斷。”


    “四年前,獨鶴老人和清平道長在燕山一戰,驚動武林,當時兩人實力相當,俱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但燕山一戰後,清平道長身受重傷,已於兩年前去世,而獨鶴老人卻一直不見蹤影。當時的說法是,獨鶴老人在比試中不慎跌入懸崖,墜崖身亡,直到現在,仍舊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江湖中很多人都相信獨鶴老人其實並沒有死,也有不少人一直在尋找,”說著看了看蕭羽,“但卻都沒有什麽收穫,不過,前幾日府裏來了一個人,你是知道的,我爹爹向來喜好結交江湖人士,所以對於一些消息,總會知道的比一般人要多些,也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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