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問題你就問吧!慕容公子!",韓文麵帶詭異笑容,毫無畏懼之色,這種自信的作風,便是慕容複也看的一陣納悶兒,這,命都不是你的了,你還囂張個屁啊?


    殊不知,韓文現在正在想逃脫的辦法呢,隻不過他的表情中顯露不出來罷了,要知道,他可是一個好演員,這種小表演怎麽能夠難得住他呢?坐以待斃,引頸就戮,那可不是他的作風!


    慕容複深深地看了韓文一眼,道:"我看你好像什麽事情都知道一樣,還敢自號天機子,天機,天機!那你就給我算算,燕國有沒有複興之日吧!如何?"


    "哈哈哈!",韓文搖了搖頭,道:"這個問題問的可真好啊!一國之運豈能是一個凡人所能算得準的?失之毫厘謬以千裏,如果強行去算,隻怕還沒回答你的問題,我就要先死了!換一個吧!"


    "真的有那麽玄乎?",慕容複還真把韓文當成能掐會算之輩了,其實這貨至多隻能算是神棍罷了,能掐會算?算了吧!這種人連韓文自己都沒有見過啊!


    "恩!非常的玄妙,我現在的道行根本不能勝任這種事情!",韓大神棍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隨機眼睛轉了轉,道:"不過嘛...我倒是可以幫你分析一番這其中的事情!"


    "恩?說來聽聽!",慕容複收了寶劍,身上的銳利氣勢隨之一散,恢複了翩翩公子的瀟灑自然,就從表麵上來看,南慕容的賣相遠要超過北喬峰,蕭峰;


    "當今天下有這麽幾個國度,吐蕃、大理、西夏、遼國還有就是大宋,可以說大宋雖然占據正統,但是內憂外患,突破國力雖然強盛,但是地處偏遠,大理國小勢弱,西夏...自己的事情都搞不清,還談什麽其他,唯一好一點兒的就是遼國!


    天下已經被這五國瓜分殆盡,燕國若是想複國,那勢必要虎口奪食,從這五個國家當中的一個下手,那麽,驅狼吞虎的計策還是不錯的!誰是狼誰是虎,那就要看慕容公子的手段了!"


    看著侃侃而談的韓文,葉二娘微微有些呆住了,良久,麵色紅了紅,不過她也想起了韓文之前義正言辭的幹掉赫連鐵樹的場麵,他不是大宋的愛國人士嗎?他到底想幹什麽?


    慕容複微微沉吟一番,冷哼道:"你這說了與沒說根本沒什麽區別!如果你能說的東西也就是這麽一點兒,那我也隻能心狠手辣,殺了你們兩個了!"


    "別啊!這麽簡單的事情你慕容複公子還想不明白?",韓文連連擺手,道:"這個問題最簡單不過了,你完全可以將大宋當成老虎,而且是一頭積弱甚久的病虎,而其他四國自然就是狼了!


    你需要有足夠的籌碼,與足夠的能力,誘惑、引誘他們圍攻大宋!大宋本來就內憂外患,你介時組建一支義軍,兵發山東,完全可以趁亂裂土封王,恢複大燕嘛!


    要我說,其實你最大的缺點就是,總是在用江湖上的行事手段、思維,去考慮天下的問題!這就好比下棋,你連邊角的糾纏都擺脫不了,談何逐鹿中原呢?"


    "恩?",慕容複神情變動不定,眉頭緊蹙在一起,呼吸也愈發的急促了,顯然,韓文的話足夠觸動了他的內心,讓他陷入了思維混亂,久久不能平複;


    韓文似笑非笑的對著葉二娘眨了眨眼睛,作怪的手也收了回來,慢慢的伸出三根手指,然後一根一根的收回來,到整隻手握成一個拳頭的時候,兩個人合力擊出一掌,然後拉著手就開始狂奔;


    慕容複神誌不清,突遭暗襲,雖有鬥轉星移護體,卻也是倉促迎敵,退後了好幾步才化解這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道,僅僅是這一瞬間的失神,一個使用電光疾行步,一個使用踏雪無痕的轉眼間就竄出去好遠了;


    這個時候慕容複反而是清醒了,暴怒不已,大罵死騙子,但是,細想想,韓文說的也未嚐沒有道理啊!眼看著逃得飛快的兩個人,思索一番,追了上去;


    隻不過,他還沒追上幾步,就被人攔住了去路,一個滿臉橫肉的人一邊用磨刀石磨刀,一邊笑著看他,嘴裏還叼著一大片兒肥膩膩的五花肉,眼見他飛掠而來,手中的磨刀石丟了過!


    慕容複長劍出鞘,一劍砍斷了巴掌大小的磨刀石,站立身體,盛氣淩人,仿佛要吃人一樣,喝道:"你這是活的不耐煩了嗎?敢當我的去路?你可知道我是誰?"


    滿臉橫肉的漢子,跐溜一聲將肉片兒吸到嘴裏,一邊咀嚼,一邊笑眯眯的看著他,撇了撇嘴:"我不知道!不過你現在砍斷了我的磨刀石,我要你賠!"


    "你!",慕容複怒極反笑,如鷹如隼的眼睛盯著滿臉橫肉的漢子:"裝傻是嗎?看來你很清楚我是誰,就是想阻我的去路,不讓我去追那兩個人罷了!那麽!閣下,報個姓名吧!"


    "你是南慕容,我是林屠夫!",滿臉橫肉的漢子憨厚的笑道,伸手在自己背著的包袱上擦了擦手,這個包袱中有一些鹹肉,是林屠夫的老婆親手做的,因為韓文走得急,沒有機會讓她送,這不,她就派林屠夫追來了;


    慕容複微微眯了眯眼睛,這個人一副粗魯相,卻沒有半點慌張,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有所依仗,試上一試,南慕容怕過誰?心中暗想一番,慕容複拔劍而起,淩厲的劍鋒刺骨冰寒!


    林屠夫眼睛一翻,像是沒看到劍鋒,一手拿著剔骨刀,一手捏住了鼻子,啵地一聲悶響,兩條惡心的鼻涕飛了出去,直奔慕容複,這貨還笑嘻嘻的說道:"接我一招水清波!"


    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什麽樣的奇葩沒見過?但慕容複還真麽見過這種惡心的奇葩,哪裏還敢正麵相迎,半空中低掠而來的身體生生的停了下來,一掌擊出,強橫的內力將那兩條惡心的鼻涕掃到了一邊;


    林屠夫點了點頭,剔骨刀慢慢地舉了起來,迎著陽光,發出了一抹光亮,微笑道:"不知道少年沒有與人動手了!剛才是開個玩笑!南慕容、北喬峰,北喬峰我見識過,讓我看看你南慕容的厲害吧!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勝舊人,不過,說這句話的人忘記了還有一句話,酒,年頭越久的才會越香啊!"


    豪邁的大笑幾聲,林屠夫緩慢而有節奏的踏出了幾步,剔骨刀向前遞去,在慕容複眼中,林屠夫的腳步真的很慢,但是不知為何,轉瞬間他就能到達自己的眼前,自己竟然是避無可避!


    心中略有差異,慕容複選擇了謹慎行事,手中長劍一擺,用處了遊龍引鳳的劍法,這套劍法最大的特點就在於——他完全是用來防守的!可以說,慕容複隻要不出大問題,基本上立於不敗之地;


    一邊出手刺了幾刀,林屠夫一邊若有所思,好一會兒,恍然大悟似的說道:"我說怎麽這麽熟悉,原來是慕容博那個老鬼的兒子啊!遊龍引鳳!被你這麽用,真是太丟人了!給我破!"


    一聲暴喝,林屠夫用剔骨刀的刀柄狠狠地磕在慕容複的劍身上,遊龍引鳳瞬間被破!這套劍法最大的缺點就是虛招多、實招少,一但被碰到兵器基本上也就是被破的命了!


    不過,那也要看是誰用,如果是韓文,就算是他能摸準慕容複這套劍法的特點、弱點,他也不能破掉,因為他的內力遠比不上慕容複,就算他與慕容複的兵器相交,他也拚不過慕容複的力道;


    被破了遊龍引鳳的劍法還不是慕容複最吃驚的地方,最吃驚的地方在於這個林屠夫似乎認識他的父親!當下長劍一擺,喝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識得家父?"


    "嗬嗬!",林屠夫的氣勢陡然變得銳利了,一雙凶悍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慕容複,舔了下嘴唇,道:"就算他化成灰兒我也能認出來!當年,我與他本來交情甚篤,可惜啊,我怎麽就沒看出來他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呢!我可憐的孩子就那樣死在母親的肚子裏了!一屍雙命!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既然他已經銷聲匿跡幾十年,那隻有讓他的兒子抵債了!受死吧!"


    林屠夫一出手便是他最拿手的庖丁解牛刀法,端的是刀光紛飛,靈動異常,卻也是凶險萬分!隻要被擦到,那定然是個筋斷骨折的下場,慕容複大驚,鬥轉星移連忙施展,意圖將林屠夫的招式引到他自身!


    "鬥轉星移!果然如此!小子!你那個死鬼老子沒有告訴過你,鬥轉星移對我的刀法無效嗎!",林屠夫一聲大喝,手中的剔骨刀更快了三分,穿花蝴蝶一般舞動;


    或許林屠夫的內力並足以反噬使用鬥轉星移的慕容複,但是他另辟蹊徑,硬生生的找到了另外一個克製鬥轉星移的方法!那就是——速度!絕對的速度!無可匹敵的速度!


    或許鬥轉星移可以將林屠夫的一部分攻擊轉移出去,但是他永遠也不會完全轉移掉!因為林屠夫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以至於鬥轉星移不能跟上,慕容複大駭,身上填了一道傷口,連忙退後幾步;


    眼看林屠夫殺紅了眼,不依不饒的跟了上來,慕容複施展了一套劍掌雙絕與林屠夫遊鬥起來,不過,僅僅是幾招之後他就被林屠夫道破了功法招式,一刀破之;


    慕容複心中慌亂,又換了一種功夫,這一次是一套綿雨紛飛,隻可惜又是幾招,一刀破之!或許,林屠夫忘記告訴慕容複自己的真實姓名了!又或許是他自己也忘記了本來的姓名!但這個屠夫的稱號,可是在江湖上盛極一時的稱號!林屠夫也是數十年前縱橫天下的一代邪道高手!


    要說林屠夫這些年的心境已經趨漸於平和,隻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睜啊!要知道,當年他被天下高手圍攻,並且活生生的屠了數十高手立威,得到屠夫的名號,這些全都與慕容博有關!慕容博破壞了他的家庭,破壞了原本已經不想在參與江湖仇殺的心境;


    漫天的刀光自四麵八方而來,慕容複哪裏還有年輕雙峰之一的風度?此時他狼狽不堪,身上隱隱是多了數道傷口,雖不致命,這卻也是創造了他自行走江湖以來受傷最重的記錄啊!


    盛怒當中,他狂吼一聲,身上的內力呼嘯著幻化成千軍萬馬的樣子,衝向了林屠夫!林屠夫怡然不懼,手中的剔骨刀卻是又快了一些,在他眼中,無論是什麽,都像是豬肉,手中的這柄剔骨刀會將一切刺破,分割;


    太可怕了!江湖上怎麽還有這種人?為何沒有聽說過他的存在?慕容複神情不定,拔高身體在樹林上的枝葉上遠遠地飛走了,他可不想再接著糾纏下去了;


    "別走!",林屠夫大叫一聲,隻不過慕容複招式的餘威尚在,他想要馬上擺脫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隻是一瞬間他就隻能看到慕容複遠去的身影了,當下憤恨的怒吼一聲,追逐了上去;


    且不提林屠夫與慕容複那邊,先說說韓某人這邊,奔跑了良久,他們在蘇州城外的一個人家的草垛中躲了起來,高深的草垛被他們盜了一個寬洞,兩個人擠在裏邊,心有餘悸的喘氣;


    這是這家人家割來的長草,季節原因還是濕的,估計是想冬天的時候喂牲口吧?也正是這樣的原因,韓文敢在這裏邊點燃兩盞從人家房裏順來的油燈;


    "呼呼呼!",靠在背後冰涼的草垛上,韓文竟然低沉的笑了起來,大言不慚的說道:"慕容複,不過如此!寥寥數語,他就糾結的要死,這種人還想成為一代梟雄,複國稱帝,當真是癡人說夢,癡心妄想!"


    兩個人一起牽著手逃跑到這裏,想起來葉二娘還有些嬌羞呢,啐道:"也不知道是誰,剛才跑的比誰都快!南慕容要是不過如此的話,你跑什麽?宰了他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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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韓文大囧,訕訕道:"遲早有一天老子會比他還厲害!他也不過是仗著比老子多練了幾年罷了!哼!等老子練成了絕世神功,菜他還不跟玩兒似的!"


    "噓——!小點聲兒!",葉二娘伸出手指放在嬌豔的嘴唇上,耳朵輕動,指了指外邊,好像是有人,兩個人頓時神情一稟,還以為是慕容複追來了呢!


    卻是這家的男主人回來了,罵罵咧咧的看著草垛:"這是哪個天殺的東西把老子的草垛翻得稀爛?真他娘的晦氣!就不能給老子少找點兒事情做嗎?"


    一邊罵著,他一邊找來了一把叉子,將被韓文扔的哪裏都是的青草一點點的挑上去,整理好這個草垛四周,草垛內的二人舒了口氣,原來是這家的男主人啊!


    卻見葉二娘深處的那根手指在嬌豔的紅唇上久久不拿下去,微弱的油燈火光中,葉二娘更是有一種別樣的風采,兩個人挨得非常近,韓文身體前傾,閃電一樣的吻了過去;


    葉二娘哪裏料到韓文還有這一手?當下心中慌亂,掙紮不已,考慮到外邊有人,她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哼哼唧唧的聲音更是刺激了韓文的獸性,雙手攀上了高聳的雙峰之上;


    葉二娘腦中一片空白,要知道出了很久之前的那一次,她為了報恩以身相許之外,她似乎根本沒有這方麵的經驗,當下也不知所措了,一種羞恥又快意的感覺侵襲了她的腦海;


    她本人長的也算是美貌端莊、身段姣好,長腿細腰隆臀,火辣誘人三分,而且正是三十多歲四十不到,正是女人一生中最成熟的時候,她的容貌或許沒有王夫人和王語嫣那種天仙一樣絕塵的美麗,可是平淡中卻不失風韻。


    尤其是她麵上的那對稱的傷疤,更顯露出了一份野性的美麗,韓文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癱軟的葉二娘,捉住了她的手,有些粗糙,也不白皙,卻另有一番韻味,這就是熟婦的魅力!


    睜眼一看,韓文不動了,而且還捉狹的看著自己,葉二娘的臉更加紅潤了,想要掙紮,卻又不想動彈,雙腿不由自主的夾住韓文的腰身,感覺到火熱的東西,春水如潮;


    韓文伸手在草垛中拽出一縷青草,琢磨了一下,飛快地編織,最後形成了一個發卡,一個帶著兩個耳朵的綠色發卡,拿掉葉二娘頭上的玉簪子,給她攏了攏長發慢慢的帶了上去;


    此時,大功告成,在韓文眼中,葉二娘就像是一個"貓女",從畫中走出來的女子,美豔的不可方物,輕輕一笑,腰身動了動,一根手指挑開了葉二娘的衣襟,小聲地說道:"想嗎?"


    正所謂,郎有情,妾有意,兩人一間哎我去,當下是一通折騰且不提,江湖上是再起波瀾;


    喬峰改名蕭峰,舍了丐幫幫主之位後,便大肆的尋找當年的那個帶頭大哥,隻不過他現在已經是有口難辯了,因為有人指認他殺了自己的師傅玄苦大師以及養父養母;


    為了以免蕭峰這個武藝高強的人繼續作惡,赫赫有名的"閻王敵"薛神醫在聚賢莊廣發英雄帖,欲要召開武林大會,集天下英雄,以商量出對付蕭峰的辦法;


    當下,一石掀起千層浪,各路武林人士雲集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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