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天氣總是令人愉悅的,一扇布滿了灰塵的大門被由內而外的推了開來,慢慢地走出了一個人,眼神深邃,胡茬唏噓,還有那身看不出什麽顏色的衣服,一切的一切,都令人——厭惡!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這個調調的!包括他本人!


    一個年輕的小道士端著茶飯正向這邊走,眼看著人,驚叫一聲,失手打翻了送來的茶飯,麵色煞白的跪在地上,道:"小道該死!還望師叔恕罪!"


    "起來吧!我還能吃了怎麽著?打了就打了唄,反正我都出來了!",搖晃著腦袋,韓文笑道:"去,給我準備洗澡水,還有一身幹淨的道袍,另外——告訴清虛,給我打隻野兔來,他娘的,天天吃青菜,都快變成兔子了!"


    閉關了將近半年的時間,韓文剛剛走出這座靜室,趁著這一段時間他提升了一下自己的武力,穩固了一下自己的內力,說白了,就是收了收心思,打好牢靠的基礎;


    此舉正是暗合《坐忘心經》第三篇收心!練成這第三層《坐忘心經》之後,韓文的內力可謂是大增,怎麽形容好呢,恩,如果是從前,衝虛道長隻需要三五招就能捉住他,揍他的屁股,而現在,至少需要三五十招了吧?


    反正從蜀中回來之後,韓某人就被衝虛道長這個掌門師兄教訓了一頓,專挑肉多的地方打,讓他好幾天都不敢躺著睡覺,天天趴著睡,一想到這件事情,韓某人心中就是憤憤不已;


    胡思亂想中韓文美美的泡了一個澡,去出了身上的汙垢,還刮了刮胡子,換上一身武當山的道袍,與之前那簡直就是雲泥之別!當然,這也有《坐忘心經》的功勞,它雖然不能該換人的容貌,卻能賦予練習者一種獨特的氣質,這種氣質,很吸引人;


    轉動著手中的黑色圓木劍,韓文閑庭信步的來到了武當山的演武場,這裏是修煉功夫的地方,衝虛道人隻要在武當山,每天大半時間都會在這裏;


    遠遠地韓文就看到了衝虛道長在那邊笑眯眯的喝著茶水,哼著山歌,愜意非常,別看這位老道長在外邊始終是一副高人形象,其實在韓文心中,他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悶騷老頭!


    "唰——!";


    一聲輕響,韓文喝道:"師兄!看劍!哈哈哈!老頭兒!你竟敢打我的屁股!害得我丟臉,今天,我可要打回來!"


    衝虛笑著一彈而起,手中也抽出了一柄寶劍,反應相當迅速的迎了上來,哈哈一笑,道:"竟敢叫我老頭兒!小師弟!我也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是尊老愛幼啊!"


    一位是武當山的掌門人,一位是武當山最有可能承繼道統的小師叔,這兩位打了起來,周圍練武的弟子再也按捺不住了,紛紛停住了手中的操練,轉而目不轉睛的觀看起來;


    韓文學的是武當山的禁典玄牝劍法,講究的是快、準、狠,招式也很簡單,隻有三招點、刺、撩,但勝在速度快,招式詭異淩厲,再加上他的內功也算不錯,這每一招都看的眾人心驚膽顫,心中不禁暗自說道:但願小師叔不要一失手傷了掌門人;


    可惜了,他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衝虛道長作為正道三大強者之一,與方正方丈、左冷禪齊名,手底下豈能沒有點功夫?先不提他那千錘百煉的身後內功,僅憑借一招以守代攻的太極劍法,便如同刺蝟一樣令林文不能下口;


    "不打了!不打了!",鬱悶的韓文連連叫道:"你這明顯是耍賴啊!師兄,我深深的懷疑你的人品!"


    衝虛道長早就習慣他這種說話方式,也不惱怒,笑道:"什麽叫無賴?我站在這任你往身上招呼,你打不到怪誰?嘿嘿!小師弟啊!我聽說西川有一道名菜,叫做竹筍炒肉,你喜歡嗎?"


    韓文眼皮子挑了挑,向後退了幾步,眼看見衝虛道長輕飄飄的抓起了竹篾,媽呀一聲飛了似的開始逃跑,身後傳來了衝虛道長的喝喊:"跑?你能跑到哪裏去?"


    那一天,我們聽到了史無前例的慘叫聲,英明的小師叔慘遭掌門人的"蹂躪"——語出自武當山史料集;


    "咳咳!",在韓某人的幽怨目光中衝虛道長,笑嘻嘻的說道:"別客氣!都是一家人,站著做什麽?坐下說話吧!"


    "......",韓文大囧,捂著屁股退了一步,老道士下手真狠啊!這竹筍炒肉炒的,嘶——!痛死了!苦著一張臉,韓文道:"說點兒正經事兒吧!我閉關這段時間江湖上有沒有什麽大事兒發生?"


    "大事兒?",衝虛道長深深地看了韓文一眼,有些古怪的說道:"也沒什麽大事兒,不過倒是有幾件事情與你有不少的關聯,說起來,你這不出門兒的卻左右了整個江湖的變換啊!"


    "哦?",韓文挑了挑眉毛,笑道:"至於嘛!我有那麽厲害?"


    衝虛道長緩緩的伸出一根手指,道:"其一,那位跟你關係匪淺的天殘門主獨孤玉,因為上一次襲殺了黃文禮而受到了朝廷的圍剿,哦哦!別激動!


    好在邊疆戰火再燃,朝廷無暇他顧,不得不放棄了對江湖的整治,算是暫時結束了這個虎頭蛇尾的計劃,而獨孤玉與她的妹妹獨孤琳也正式的解散了天殘門,不知去往何處了!"


    聽到這裏韓文鬆了口氣,想起那個雙目失明,性子外柔內剛的女子,他這心中就是一陣莫名的傷感,平複了一下心情,問道:"那其他的事情呢?比如說五嶽劍派,日月神教什麽的!"


    "恩!任我行重出江湖,拉了一票人馬,重整旗鼓,擺開了陣勢與黑木崖的東方不敗抗衡,據說東方不敗還與任我行較量了一番,具體結果未知,不過,看得出來,任我行這個梟雄吃了大虧!


    五嶽劍派那位野心勃勃的左冷禪,左大盟主這些日子動作頻頻,先是尋找華山派劍宗傳人,意圖鬧事,可惜被令狐衝直接抹殺了,後又拉攏了青城派的餘滄海為他做事,近期又準備召開嵩山論劍大會,其誌不小啊!"


    衝虛道長歎了口氣,道:"任我行是你放出來的,左冷禪的寒冰綿掌也是你教的,還有餘滄海,還有那個福威鏢局的遺孤林平之,現在看起來也都是不人不鬼的樣子,他們連的應該是——辟邪劍法吧!你又在其中起了什麽作用?"


    不得不說,這位掌門大師兄真是洞察秋毫,腦子轉的極快,憑借著一些蛛絲馬跡他就能推理出很多有意思的東西,韓文笑了笑,並未答話,反而是沉思了一番,露出了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您了!師兄!我正在計劃一件事情!我提供消息令任我行重出江湖,那是因為他與東方不敗是仇敵,死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二者隻能存一的關係!


    我給左冷禪寒冰綿掌的功法,那是因為他答應了我一件事情,餘滄海,林平之,都是如此,甚至最早的時候木高峰也是我這盤大棋當中的棋子之一!可惜,他不識相,所以死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需要這麽多高手的幫助!別人且不提,那位林平之上個月就來武當山說要見你,被我回絕,還跟我動了手,想三五個月前,他還隻是個紈袴膏粱,手上也隻有三腳貓的功夫,而現在,不給我足夠的時間,我都拿不下他來了!"


    衝虛真誠的看著韓文,道:"師弟!你到底想要幹什麽?該不會是想要學那任我行、左冷禪,欲要稱霸武林吧?難不成——你滋生了心魔?我的天啊!"


    看著衝虛一驚一乍的樣子,韓文笑了笑,道:"師兄!自古以來,你見過誰一統武林過了?即便有,那也不過是曇花一現,江湖,其實就是自由的象征,誰也不願意被規則所束縛!


    其實我召集這麽多高手那是因為我要取一件東西,那就是——《坐忘心經》,三豐正宗自然派的心法口訣下半部,我之前也對你說過,沒有它,我今後的武功是寸步難進呐!而這件東西現在在東方不敗的手裏!"


    "原來如此!可這陣仗也太大了點兒了吧?要不,師兄走一趟,給你討要過來便是了!",衝虛擰了擰眉頭:"我現在年紀愈發的大了,精力大不如從前,這武當山的基業..."


    "得得得!您能不能別說這個?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韓文道:"武當山掌門人的位置呢,暫時先留著吧,就我這性子,交給我你放心?切!"


    "當然放心了!你小子那是啥都吃,就是不吃虧的主,這武當山交給你,誰要是讓你吃了點兒虧,你還不得殺了他全家啊!",衝虛道長笑嘻嘻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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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韓文摸了摸鼻子,倒是對自己研究的夠透徹的:"這件事情咱們再論!再論!先說說這東方不敗吧!此人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了,我召集了這麽多高手,就是打算強搶《坐忘心經》!師兄!有沒有興趣兒跟我去黑木崖走上一遭?"


    衝虛一愣隨即搖頭,道:"你主意大,我管不了你,隨你自己折騰去吧,要是打算下山,帶上清虛、清林,他們兩個一冰一火,聯起手來就算是我也能硬拚幾百招,有他們在,你的安全倒是可以保證!"


    韓文舔了舔發幹的嘴唇,起身抱拳鄭重的行了一禮,老道是對自己真心是不錯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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