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掌門人",這五個字任盈盈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的,故意的加重了語氣修飾,雖聽不出其中的輕蔑,去能聽得出其中濃濃的諷刺,不得不讓人感歎一句——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小女子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天門道長頓時火氣,卻見其他人麵皮平常的走了進去,隻能憤憤不已的跟著走了進去,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往那一坐,揣著一張大臉,像是誰欠了他萬八千銀子似的;


    韓文是第一個走進去的,也是坐在任盈盈身邊最近的,所以,他剛才小聲地說了一句話:"我說過,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還真快啊!嘻嘻!有沒有想我?"


    任盈盈瞥了他一眼,無動於衷,權當是韓某人放了個屁,清冷的說道:"諸位武林前輩,說實在的,這句前輩我是真不想叫,誠如你們看不上我們的作風,我們,同樣也很討厭你們的嘴臉!"


    "喂!任大小姐?",韓文眉毛一蹙,搶在其他人欲要拍案而起之前說到:"你故意攔住我們的去路,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不要說這些置氣的話,說不得哪位高人前輩一掌劈死你呢!"


    話雖是這般說著,韓文的眼睛卻一直盯在天門道長的臉上,怪異得緊,天門道長那張臭臉更黑了幾分,無奈,其他人都沒有動作,自己再蹦躂,那可就有些不識趣兒了;


    "嗬嗬!想劈死我也沒那麽容易!",任盈盈隔著鬥笠下的黑紗看了韓文一眼,她指名道姓的找韓文,就是想讓韓文做這個中間人,目前為止,韓某人做的還不錯;


    "咳咳!",緊了緊嗓子,任盈盈道:"左盟主,以及諸位掌門人,不知曉你們五嶽劍派知不知道這麽一條消息,朝廷在北方的戰事與月前暫時停歇了?"


    "這與我們有什麽關係?",恒山派的定逸師太眼睛一翻,這個光頭女可是嫉惡如仇的性子,對於所謂的魔教中人一向也是抬手就打,張口就罵;


    但今天,有些不同,雖然想不明白左冷禪這個五嶽劍派盟主,還有武當山的韓某人到底為什麽會選擇談判,但她也隻能按捺住自己的火氣了,這關係的不僅僅是她個人,還有整個恒山派啊!


    "怎麽能沒有關係呢?",韓文一歎,道:"這意味著外在的威脅暫時解除,那麽,朝廷不會坐觀我們這些遊離於他們管轄範圍之外的勢力存在!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他們可以向認為我們就是最大的霍亂根源呢!定逸師太,你說,這跟我們沒有關係嗎?"


    "還是武當派的韓先生會說話!腦袋瓜兒也聰明!",任盈盈笑著撫了撫芊芊素手,道:"不錯!我們聖教已經得到了消息,朝廷複起西廠,並且任命一位高人作為首領!毫無掩蓋之意,劍鋒直指江湖武林啊!


    不僅如此,他們還大肆收買一些江湖中人,無論正邪盡皆收之,很多成名多年的正道名宿,邪門巨擘都被納入了麾下,這其中就包括五嶽劍派中的某些人!"


    "任姑娘!",左冷禪一伸手打斷了任盈盈的話,道:"你的意思是,朝廷打算在這次武林盛事上鬧事兒?或者說,打算在這一次,削弱武林勢力?因此你才前來?"


    "據可靠消息,這是真的!所以說,這已經不單單是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我們這些魔教妖孽個人的事情了!與整個王朝相抗衡,可不是一兩個人,幾個門派就能辦得到的!


    這也是我來找左盟主的原因!可能很多人恥於與我們為伍,不願意與我們合流,沒關係,我隻希望這一次蜀中之行能夠平靜一點,大家相安無事,如果出現問題不要衝動,因為,那很有可能是朝廷剿滅我們的手段!"


    任盈盈站起身來,微微欠身:"至於將來,將來的事情還需要進行協商,等你們驗證了我所說的是真是假之後,估計才有可能吧?言盡於此,各位!告辭了!"


    日月神教的人呼呼啦啦的走了個幹淨,留下了涼亭中麵麵相覷的幾位大佬,還有在亭外樹下散漫乘涼的各派子弟,氣氛,有些冷,不大熱鬧,讓人心生壓抑;


    "諸位!各抒己見!說說這位魔教聖姑所言是否具備真實性!",左冷禪沙啞的說道,朝廷的介入對於他而言,是一個打擊,至少,會讓他的計劃受到極大的幹擾;


    "這種事情沒甚好說的!",韓文咂咂嘴:"派個人去打聽一下不就結了?如果是真的,那麽,一場武林浩劫必將無可避免的上演,聯手魔教那也是勢在必行的事情,如果是假的,還說個屁啊!大嘴巴上去抽丫的!"


    "呃...話糙理不糙,韓老弟這話說的對,我在這裏想,就是想出花來也改變不了真正的事實,我建議,各門各派全都發動門派弟子進京打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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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那個魔教妖女說的是真的,那就繼續深入的了解朝廷的動向,還有朝廷招攬了哪些高手,準備用什麽辦法對付我們,等等等等!一切有利於我們的消息都需要進行去發掘!"


    嶽不群一邊扇著扇子,一邊說道:"敵暗我明,朝廷多年來,雖然對我們放縱,可何嚐不又是在觀察我們的呢?我們在朝廷眼中沒有秘密,但是我們對朝廷,一無所知啊!這很危險呐!"


    "啪啪啪!",韓文不禁鼓掌,嶽不群不愧是嶽不群,厲害!當下讚歎道:"瞧瞧!瞧瞧!這才是我們應該說的話嘛!別經扯那些沒頭沒腦的東西,除了喊打喊殺還會幹點兒別的不?"


    "咳咳!",看著被韓文擠兌的麵色難堪的天門道長以及定逸師太,左冷禪幹咳了兩聲,道:"既然嶽師弟想得如此周到,那就依你所言就這麽辦!咱們繼續上路吧!天殘門,距離此地——不遠了!"


    是的,天殘門距離此地的確不遠了,大概也隻需要兩天的時間就能到了,天殘門也已經派人接應這股正派當中勢力最大、來頭最猛的一夥人,看樣子,對他們還挺重視的;


    前來接應這些人的人,韓文認識,就是在大街上攔路要砍他的獨臂刀客汪興仁,一提到他的名字韓文就想笑,可是看到他的刀,心中就有點兒發顫,那把刀有多麽犀利就不用多說了;


    "嘖嘖!汪老兄!真是好久不見了!哈哈哈!兄弟想念的緊啊!",眼睛一轉,韓文大笑著上前狠狠地給汪興仁一個熱情四溢的擁抱,搞得汪興仁很是費解——我跟你很熟嗎?


    "真看不出來,韓師弟還真是...兄弟滿天下啊!",嶽不群笑著拱了拱手,向天殘門為他們這些人準備的客棧走了進去,留下了一句:"舊友敘舊,我就不打擾了!"


    "這個...武當派的韓先生是吧?有禮了!",汪興仁尷尬的用自己的左手摸了摸鼻子,為啥不用右手?因為沒有;


    韓文眯了眯眼睛,他敏銳地感覺到了汪興仁的態度,有些不合乎常理,從原來他的表現中看,他可不是這種好說話的人,遂,言道:"我可是很想念老兄的快刀呢!"


    "一路舟車勞頓,韓先生還是吃點酒菜,休息休息吧!在下還有點事情,告辭了!",汪興仁像是很懼怕韓文一樣,夾著尾巴就跑了,寥寥草草的說了幾句話...


    韓文撇了撇嘴,轉身拉著獨孤玉的手,笑道:"要不是你夫君我打不過他,一定會好好教訓他一頓...玉兒?玉兒?你想什麽呢?有聽我在說什麽嗎?"


    "啊?啊!",獨孤玉嬌豔的紅唇中丁香小舌吐了吐,嬌嗔道:"人家剛才走神了!沒有聽你在說什麽?能再說一遍嗎?"


    "我說,我們現在的關係是不是有點兒不正常?",韓文笑道:"這會讓人恥笑的,我倒沒什麽,就怕有人在背後說你閑話,我看,你幹脆嫁給我算了!怎麽樣?"


    獨孤玉麵上是洋溢的笑容,實際上,心中卻有些苦澀,好一會兒說道:"可你是道士,武當山現在的規矩好像不準娶妻納妾吧?就算可以,咱們是不是也要問問長輩的意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韓文一邊拉著獨孤玉向客棧中走去,一邊小聲的說道:"我是孤兒,你也是,目前除了我那個便宜師兄,好像還沒什麽長輩,我們完全可以做主!你若願意,今天晚上洞房花燭夜也不是不可以喲!"


    "說什麽呢!",獨孤玉嬌笑著錘了韓文一下,羞答答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了;


    是夜,沒有大紅喜字,沒有白馬紅花,更沒有親朋好友,隻有兩個人,麵對著月光,一人故作嚴肅的說道:"月光保做媒,天地為見證,獨孤玉女士,你願意嫁給韓文先生為妻子嗎..."


    "嗚嗚嗚~~~";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獨孤玉哭泣的聲音打斷,獨孤玉捂著臉頰,蹲在地上不住的哭泣,不住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嗨!",韓文一歎,扶起獨孤玉,將她攬入懷中,道:"不願意就不願意嘛!哭什麽啊!哭花臉可就不漂亮了!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哭聲更大了,獨孤玉死命的想要止住,可怎麽也不能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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