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左大盟主的野心那就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


    隻不過是因為他足夠強大,所以才沒有人在明麵上給他難堪,正因為這種"慣著",連帶著嵩山派的其他人也開始驕橫起來;


    幾個普通弟子就敢當街借酒行凶,這還得了?不僅如此,遇到有人勸阻,也不問問對方的身份,囂張跋扈,一言不合就想動手;


    如果用韓文的話來說就是——腦殘!


    別說是幾個喝醉了酒的嵩山派弟子,就是四肢健全,頭腦清明的,在清虛手下也翻不出什麽浪花兒來,幾乎是一拳一個的撂倒在地,揍得他們哭爹喊娘;


    路人皆拍手稱快,韓文也吸了一口煙袋,將煙灰敲掉,慢條斯理的拍拍手,瞥了一眼那兩個男女,道:"你們,盡快離開這裏,廢話我也就不用聽了!再見!不用謝!"


    "啪啪!";


    "還敢不老實?信不信一巴掌拍死你?",抽打幾下腳下還在掙紮的嵩山派弟子,清虛惡聲惡氣的發出警告;


    "瞎了你們的狗眼!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麽人?說出來嚇破你的狗膽...";


    猶自囂張叫囂的嵩山派弟子被韓文一腳踢在小腹上,大蝦一樣在地上佝著身子,痛苦呻吟;


    "放肆——!";


    一聲大喝從韓文的頭頂傳來,一人一襲白衣挺劍而來,身形瀟灑至極,韓文抬頭瞟了他一眼就當什麽也沒看到,仿佛那柄劍根本不存在似的;


    劍光爍爍,寒芒四濺,眼看這就要刺穿韓文的頭顱,清虛悍然出手,一腳將地上的嵩山派弟子踢飛出去,結結實實的撞在白衣人的身體上,滾地葫蘆一樣在大街上滾了幾下才停住身形;


    "滾開!";


    脾氣暴躁的白衣人將壓在他身上,昏迷不醒的嵩山派弟子扔到一旁,站起身來,一張還算英俊的臉陰翳的能夠滴出水來,狼狽,簡直就是太狼狽了!


    珍貴的白色衣衫上滿是土漬,就連臉上都有那麽幾道黃色的汙濁,對於一向自詡為翩翩公子的他怎能受得了?可還沒等他開口,對麵的人已然說道:"無禮!"


    "你!你可知道我是誰?";


    白衣公子怒氣衝衝的伸出手指,豁然間他瞟到了獨孤玉的臉,眼前頓時一亮,一抹淫邪的光芒飄然閃過,心中盤算著什麽,完全忘記了自己想要說些什麽;


    "別給臉不要臉!狄青!我今天已經很給你們掌門人的麵子了!別以為我真不認識你!論資排輩兒你還不夠資格跟我說話!再敢跟我齜牙咧嘴,當心我廢了你!"


    韓文注意到了狄青的眼神,頓時雙目怒睜:"清虛!給我找出一個清醒一點的!讓他去找人過來!找一個能跟我說上話的!哼!真他娘的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啊!"


    "不用了!韓師弟好大的火氣啊!";


    一道身影從街道旁邊的樓上飄然落下,一臉的胡須,長相很是剽悍,很明顯,剛才的事情他都目睹了,狄青的事情說不定就是他授意的呢;


    "嘖嘖!許久不見啊!啊?''鳥招手'';陸師兄?這個小畜生剛剛襲擊我,不會是你授意的吧?我現在可是很想宰了他呢!你說怎麽辦?",韓文笑眯眯的說道,語氣卻是寒冷得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仙鶴手"陸柏,他們之間的確是許久不見,上一次就是在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上,陸柏被韓文戲耍了一番,又被衝虛道長教訓了一頓,顏麵大損;


    不僅僅是他個人的麵子被掃了,就是嵩山派也臉上無光,於是乎自感羞愧的陸柏請纓來到了靖州嵩山派分舵,狄青也被他一起帶來了,哦,狄青還是嵩山派的大弟子呢!


    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睜啊!隻不過左冷禪特意交代過,少林、武當的人暫時不要招惹,要克製,陸柏也隻能壓住怒氣,回了句:


    "的確是許久未見!一見麵就看到韓師弟在這裏毆打我們嵩山派弟子,好大的威風啊!"


    "你這話敢跟左盟主去說嗎?";


    韓文眨了眨眼睛,道:"我之前故意快速製住這幾個混賬東西,不讓他們胡言亂語,就是怕江湖上傳開了嵩山派當街強搶女子,喝酒鬧事兒,可現在呢?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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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賬東西!還想偷襲我!意圖置我於死地!小爺我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


    你們行事不知進退,也不想想自己將門派置於何地!總之,今天的事情,咱們可要好好說叨說叨了,因為,我生氣了!"


    陸柏麵色變了變,他沒想到韓文之前的作為竟然會是這個原因,或許又是他沒想到韓文竟能找出這種說辭;


    當下犯了難了,別人是為你好,你反而恩將仇報,這種事情傳出去,估計會被人摒棄的;


    "那韓師弟打算怎麽辦呢?";


    論資排輩兒,陸柏這句師弟叫的都有些心虛,雖說他是左冷禪的師弟,不必衝虛道長的師弟來的差,可真要從輩分上來說,別說是他就是左冷禪也要差上衝虛道長半輩,何況還有這檔子事兒在這擺著;


    韓文眯了眯眼睛,手中的黑色圓木棍來回轉動,鬼魅的一笑:"很簡單,要麽是你,要麽是這位小混蛋,跟我打一場!


    我是感覺到爽了,那這件事情就揭過去了,要是心中還有那麽一點點不愉快,那就很抱歉了!"


    魔鬼啊!魔鬼!陸柏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給韓文下了這麽一個定義,打一場?還要打爽了!


    那豈不是要挨揍?還不能還手?誰願意幹啊!目光掃到憤憤不平的狄青,陸柏有了主意;


    死師侄不死師叔啊!委屈你了!師侄!


    "師侄!你來吧!跟你韓師叔切磋一下,點到為止,千萬不要...";


    陸柏一邊說著客套話,一邊小聲的交代:"千萬別傷了他,否則掌門師兄會活活劈死我們兩個的!"


    狄青遠遠沒有剛才的囂張了,雖有憤恨,更多的卻是鬱悶,手握長劍,向前走了兩步,抱拳拱手,道:"師叔..."


    "對不起!我可不認識欺師滅祖,意圖刺殺我的師侄!";


    韓文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拍了拍獨孤玉欲要拉住他的芊芊素手,也上前幾步:"費了那麽多話幹什麽,來吧!"


    狄青臉色漲紅,喘息逐漸粗重,下長劍一立,舉劍過頂,彎腰躬身,擺出了嫡係正宗的嵩山劍法;


    這招有個名頭,叫做萬嶽朝宗,是嵩山弟子和江湖長輩拆招時必須使用的一招,意為並非敢和前輩動手,隻是說你老人家指教。


    韓文眉毛一挑,黑色圓木中的長劍鬼魅的出鞘,腳下一踏,速度快到了極致,狄青左右向外一分,右手上的寶劍遞了過來,這是十七路嵩山劍法中的開門見山;


    "硜硜——!";


    金鐵交鳴的聲音中,韓文的攻擊開始了,旁邊觀戰的陸柏微微蹙眉,這位武當小師叔的武功就是這樣?


    速度倒是夠快,為何雜亂無章的緊呢?好一會兒,他看到狄青一招招使出嵩山劍法的全部,這才明白;


    這是在戲耍?或者是說在觀察嵩山劍法的套路?


    "嘖嘖!架勢倒是有了,挺漂亮的,可惜啊!少了一份靈動,多了一份刻板;


    吾以為,左盟主有你這樣的徒弟,定當深以為恥!除了會仗著嵩山派的名頭狂吠亂叫幾聲,你什麽都不是!"


    一邊從頭到腳的評價了一番狄青,直將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白衣少俠氣的滿麵漲紅韓文這才停下嘴裏的話,原因無他,需要結束戰鬥了!


    長劍一遞,攔住了狄青的寶劍,韓文右手收於腰間,做掌狀,掌麵在陽光下竟然隱隱的冒出寒氣,正是寒冰綿掌,韓文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情,所以需要使出這招掌法!


    "嘭——!";


    "噗——!";


    一招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狄青噴出了一口鮮血,麵色逐漸變得青紫,身體開始打擺子,陸柏上去扶他,隻感覺到雙手觸及之處是一片寒冷之意;


    "韓師弟!你怎麽能夠下如此重手?",陸柏怒斥道;


    韓文擺了擺手,笑道:"陸師兄!你要是在不將他送到左盟主麵前,恐怕他就會留下一些後遺症啊!放心,人是死不了的,這一點我還是很有把握的!"


    遠望陸柏匆忙離去的身影,清虛蹙了蹙眉頭,這個小師叔,是不是有點兒...太能折騰了?


    沉吟了好一會兒他才問道:"小師叔,我們如此作為,隻怕會引來左盟主的不滿吧!"


    "不滿就不滿嘍!他又能將我們怎麽樣?況且我現在還站在大義這一麵,是他們自己的弟子不爭氣,況且,我們是武當派的,不是五嶽劍派的!他憑什麽管我?"


    韓文很是不屑的回答,清虛難為的說道:"小師叔,我不是怕,就是...恩,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難保左掌門這一次心中惱怒,蜀中之行給我們下絆子啊!"


    "放心!我自有應對之法!",韓文攬著獨孤玉,笑嘻嘻的眨了眨眼睛道:


    "清虛,我說,我這次打傷了嵩山派大弟子,左冷禪不僅不會惱怒於我,還會想我賠禮道歉,將我敬若上賓,你信嗎?"


    道歉?敬若上賓?師叔你沒做夢吧?清虛是多麽想吐槽這一句啊!


    "不信?那咱們走著瞧吧!",韓文看出了清虛的懷疑,也不惱怒,反而是又興致勃勃的拉著獨孤玉在大街上閑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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