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永遠也少不了閑言碎語,武林豪客們喜歡暢飲,酒品不好的便開始胡咧咧,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他都會煞有其事的對別人說:這是個秘密;


    實際上在江湖,哪有什麽秘密可言?你這邊剛說上話,殊不知在你的背後就有人聽到你的話,然後繼續轉述,風言風語,不外如此,傳播的比皇帝老子的金令還要快上三分;


    劉正風這個衡山派師叔,武藝高強之輩,為何在他的名望、實力都如日中天的時候選擇急流勇退呢?誰也不知道,所以有些人就開始分析這件事情,加以粉末,大肆宣揚,說的跟真的似的;


    "嗡嗡嗡~~~",琴聲悲涼,忍不住的令人嗆然淚下,老先生雙眸半睜半闔,仿佛陶醉在自己的琴聲之中;


    正聊得暢快的漢子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道:"滾滾滾!掃了老子的興致,你擔當得起嗎?晦氣!"


    老叟無言,琴聲悠悠;


    漢子坐下,對旁邊的人說道:"兄弟,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聽說那衡山派掌門人心胸狹隘,加上他現在年歲大了,他對劉正風正是忌憚得很呢!現在看來,他應該會很高興吧?"


    "就是!樂見其成唄!",旁坐之人附和道;


    "嗡嗡嗡~~~",琴聲陡然急促,一道寒光掠影,老叟霍然轉身:"胡說八道!再敢如此,割了你的舌頭!"


    漢子剛想發怒,想用手中的茶杯怒砸老叟,不料,一聲輕響,那茶杯竟然從中間斷裂開來,水,灑了一身;手中拿著一個圓環杯口,切麵光滑!一抬頭,那老叟早已不見身影,隻聞琴聲陣陣,但聞其聲,不見其人;


    "怎麽了?",周圍的人呼呼啦啦的趕來,有識貨的看了一眼,驚道:"琴中藏劍,劍發琴音!這是···瀟湘夜雨,莫大先生!"


    滿座俱驚;


    二樓,韓文笑了笑:"這夥散播謠言的人,恐怕是有人刻意為之吧!嘖嘖!好手段,如果是一般人,隻怕因為這流言蜚語就會心中不忿,從而壞了感情,遠遁他處,不再管此事,可莫大先生非一般人能夠相比的!他們師兄弟之間的感情也不是他人臆測的那般啊!"


    韓某人說的還是對的,莫大此來就是想看看能否救劉正風一命,即便是救不了,他也要盡量保全劉正風的家人,說起來還是受到了韓文的啟發呢,他想通了一些事情;


    如果莫大的性子像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那根''笑傲好炮仗一樣,聽到這些流言蜚語,還不得怒火中燒,直接退走,不再管此事啊!可見散播謠言之人用心險惡,想要挑撥是非;


    看了一眼那個嵩山派弟子,嶽不群笑了笑,道:"莫大先生的武功確實很厲害,他的為人也很正直,但是···他的性子卻是有些,怎麽說好呢,大概是顧慮太多吧!想得太多了!"


    "自掃自家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咱們替別人操什麽心啊!來來來!先滿上一杯,嚐嚐這衡山的野兔是什麽滋味兒!",韓文笑著為嶽不群斟了一碗酒,舉杯道:"這一杯先敬嶽兄高風亮節,通情達理!"


    "唉!韓老弟客氣了!",嶽不群連連擺手,但見韓文神情嚴肅,也不做作,舉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盡顯豪爽之意;


    "這第二杯嘛!不管怎麽說,我也要向嶽掌門賠罪,雖然咱們之前說過不再提此事!可總歸是我那不肖的弟弟引出了這麽多事情,實在是對不起啊!"


    "既然說不提了,那何必再去說呢?",嶽不群歎了口氣,苦笑道道:"說著心中沒氣,那是假話,我嶽某人一生當中還從未受到如此的奇恥大辱啊!可這跟你韓老弟沒什麽關係!換個角度去想,要是沒有這件事咱們還未必能夠相見,也不可能如此一見如故啊!"


    "哈哈哈!是我做作了!",韓文大笑,一飲而盡,再倒一杯,道:"這第三杯,可就有說道了!實話說,早年間我就常聽聞君子劍的威名,這心中可不是怎麽服氣喲!


    要知道這江湖上的欺世盜名,沽名釣譽之輩太多了,猶如過江之鯽!可昨日一見,老兄氣度翩然,風采逼人啊!今日相談,心中更是仰慕,與君子劍共謀一醉,幸甚至哉!幹了!"


    一時間兩人是推杯換盞,好不快活,嶽不群雖為武林中人卻是博覽群書的才子,引經據典不在話下;


    韓文雖然年輕,但他的閱曆的確更強,各種奇聞趣事兒信手拈來,兩人聊得的確很盡興;


    漸漸的,韓文眼神有些迷離了,嶽不群的臉也有些暈紅,顯然兩個人都喝了不少;


    韓文眼睛轉了轉,朝著嶽不群擺了擺手,嘿嘿一笑道:"嶽兄!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秘密?",嶽不群連連擺手,笑道:"既然是秘密,你還跟我說?哈哈!"


    "唉!我跟你誰跟誰啊!秘密嘛,憋在心裏堵得慌!",韓文笑嘻嘻的說道:"昨天我當著眾人的麵談起了當今武林第一功法,葵花寶典與辟邪劍譜!我曾有幸親眼目睹了葵花寶典!怎麽樣?"


    "哦?那還真是個秘密!不過,我觀韓老弟雖然悍勇,氣勢磅礴,但這武功卻是···不太高明!你既然有幸見識號稱天下第一的功法寶典,為何沒學上幾招,也好給老哥我開開眼啊!",嶽不群笑道;


    韓文撇了撇嘴:"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練習葵花寶典與辟邪劍譜最關鍵的法門就在於未練習之前!隻要打通了第一關,剩下的自然會水到渠成,可這第一關可不是什麽人都有勇氣去做的啊!"


    "你這話說的我是越來越糊塗了!來!喝酒喝酒!",嶽不群端起酒壇想要給韓文倒酒,手上卻像是一滑,啪的一下摔在桌麵上,不斷的翻滾,濺出了不少酒水;


    嶽不群手忙腳亂的將酒壇扶正,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水,道:"這酒···可惜了!"


    說完,趴在桌子上就要喝,韓文一拍桌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迎著嶽不群詫異的目光,大著舌頭說道:


    "嶽兄!你這是喝多了!喝多了!今個兒是我韓某人請客!你這可是在打我的臉了!酒水管夠!給你洗澡都行!但你可不能失態啊!你可是君子劍!大名鼎鼎的君子劍!"


    嶽不群卻指著酒水道:"如此美酒豈能浪費了?浪費可恥!可恥!"


    韓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將腦袋伸了過去,道:"嘿嘿!嶽兄!我這個秘密還沒說完呢!知道為什麽林家除了遠圖公之外,都沒有再複製遠圖公的威名嗎?


    就因為他們不得要領,雖然練了劍招,卻沒有打通第一關,所以威力大打折扣,還不如普通的武學!其實,葵花寶典乃是一個太監所創!練習它的第一步就是——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辟邪劍譜也是如此!哈哈哈!斷子絕孫!那可是斷子絕孫啊!這回知道我為什麽有幸看過它卻沒有練習的原因了吧!不是不想練,而是沒有勇氣去練!"


    說完這些,韓文醉眼朦朧的喃喃自語個不停,無非是重複一句話:欲練神功,必先自宮,太監、斷子絕孫之類的話;


    嶽不群也是醉眼朦朧的搖晃他:"韓老弟?韓老弟!"


    喊了好久,甚至他還使勁兒的掐了韓文一下,都沒見韓文醒來,嶽不群這才一掃剛才的醉態,麵色也從潮紅變為白色,眉頭蹙的老高,韓文的那句欲練神功,必先自宮,對他的衝擊力可是不小;


    扶著韓文回到了衡山客棧的群玉院,將韓文放在床榻上,嶽不群走掉了,剛才喝酒的時候他用紫霞神功將酒全都蒸發了出去,酒氣滲透皮膚,看起來他與醉倒的人沒什麽區別,實際上他那都是裝的,神誌清醒著呢;


    主動接近韓文,嶽不群抱著兩個目的,第一,確定韓文的確不是那個淫辱他妻女的人,韓文暢談大江南北,的確跟他自己說的一樣,可以說嶽不群已經相信韓文是清白的人了;


    第二個目的就是與昨天晚上的餘滄海、木高峰一樣了,隻不過,相比於那兩個人,嶽不群的手段無疑是高明得多,但得到的結果卻令他猶豫不決,他不知道韓文是不是在騙自己,一時間心境亂了;


    腳步聲走了老遠,挺屍的韓文一個鯉魚打挺從床榻上跳了起來,看了看手臂上發紫的掐痕,道:"這掐的還真狠!嶽不群!你個娘炮!嘶——!"


    嶽不群在裝,韓文也在裝,都在捕獵對方,算計對方,現在看來,至少在這第一局當中韓文略占上風;


    "《坐忘心經》還真是——相當不錯的功夫!喝酒神器啊!",搖了搖頭,韓文起身倒了杯熱茶,坐在躺椅上,眯著眼睛,慢慢的調整自己的心境,睡著了一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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