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到風聲肯定答覆的時候,他心裏還有一絲絲僥倖;雖說心裏有了準備,當下還是心急了起來,一把拉住風聲的胳膊:「老哥,你和我說你知道不知道?」


    看著風至眼裏那一點也不作假地的關切之意已經掩飾不住地湧現,風聲不覺心頭一暖,忙安撫:


    「別急,我不知道……」想到他自己與風炎的關係,風聲怕風至不相信:「我發誓,真的不知。」


    風至緩緩地鬆開了手,喃喃地道:「風炎這小子到底想做什麽啊?」


    「你問我,我去問誰,這些年我都不在族中,族中發生了什麽,我都兩眼一摸黑呢!」風聲的話裏帶上了幾分惱怒之意。


    風至一看風聲的惱意到是笑了,抬手拍了拍對方:「你是不在,可是我在,我告訴你……」


    ……,說的與燧人氏知道的也沒什麽差別;隻是燧人氏並沒有把他知道的都告訴了風聲。


    風聲聽罷,臉色就變了幾變,眼看著太陽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風至心道:「你現在生氣有什麽用,你就那麽一個孫子,你還想殺了他不成?我對你交個底,燧大人根本就不想讓風炎死。你那麽精明的一個人,怎麽就沒從太昊大人的態度中看到什麽?」


    風聲就是一愣,再精明的人也是關心則亂,追問道:「老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太昊大人是什麽態度?」


    風至聽到風聲對他的稱呼從風至老弟到老弟,眼神兒閃了閃,沉吟了一下:「我覺得吧,就是我覺得,作不得準!」


    風聲看風到這般謹慎,但點了點頭:「恩,我知道,忙說來聽聽吧;做個參考!」


    風至:「我猜是想讓你把這件事情給處理了;難到出來的時候就沒有給你什麽話?」


    風聲想了想風太昊之前的話,也明白了過來,臉上一喜:「老弟,今日多虧你點醒我;我原以為這次與太昊大人前來,隻要聽他的話,他讓我往東我就往東,就是表明心跡了;現在聽你一說,一回想,大人不止一次地點我,說風炎隻要不作就無事!早知道這樣,我還來這裏做什麽,隻要看住風炎便好了……」


    說到這裏,風聲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不行,我得與太昊大人去說一下,我要回山上去,不能再讓那小子作怪!」


    風至一把拉風聲:「我的老哥哥誒,山上那麽多的煉體者還看不住風炎他一個普通人?快坐下。」


    風聲一愣,緩緩地坐了下來:「到是不錯,我一急……就……!」他說邊,邊自嘲著失笑搖頭。


    風至:「你啊,當事者迷啊!現在不是風炎如何,而是族裏的這些少年被你那孫子都帶歪了……」


    風至說到這裏,嘆了口氣:「那些歪了的孩子裏也有我家的那個孫子風烱;所以啊,你也別說什麽你在身邊就如何,如何;這些年我是提著風烱的耳朵天天地說,可是……唉……」


    風聲眼裏閃過詫異。


    風至自嘲地道:「所以,咱老哥倆大哥也別笑話二哥,情況都差不多……嗬嗬,我在太昊大人麵前過了話兒,現在可還怪我?」


    這就是同病相憐,風聲定定地看著風至幾息後,倆人相視苦笑。


    笑過後,十幾年不見的生疏消失於無形;風聲說話也更加地直白了些:「老弟,那你是個什麽意思。」


    風至一愣;暗忖:我就是因為拿不定主意,才來找你的好嗎?你現在到是問上我了。要是有辦法,當初燧大人在的時候我就說出來了,還會讓大人別居山中。


    風至沒有掩飾他的情緒,風聲看了出來,轉念便想到了各中原由;不過他還是說了句:「剛才你是與我說了族中的情況,但是這些年都不在族中,你要熟悉得多。」


    風至嘆了口氣:「話是這樣沒錯,不過我現在也拿不定主意;你說大人讓風烱帶話開會,是個什麽意思?還有你那孫子風炎的話又是什麽意思?」


    這邊,行到村外的風太昊與風十一倆人,看到周圍無人了,但也在聊起了相似的事情。


    風十一也好巧不巧地問了相似的話:「太昊,你為什麽讓風烱去開會啊?還有風炎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反正我覺得那小子沒安好心,不然幹什麽那麽神秘;要不是那天我跟得緊,還真的讓他鑽了空子;馬蛋!竟然假放水之便摸上了樹。」


    「噗嗤!」風太昊笑出聲來:「都好幾天了,你還那麽大的氣!怎麽的,他又不是迎風三尺遠,而你更不是順風滴腳麵,哪來得這麽大的傷害?」


    風太昊看著風十一漲紅的臉,忙道:「好了,我換個說法!你又不比他差啥,有什麽可生氣的!要是他不狡猾,我也不會讓你去監視他了不是。」


    風十一與風十二是護天者中比較木訥的人;所以風太昊會動不動的惡趣味一下,開些帶顏色的玩笑逗逗他們倆。


    當然了,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的事情,風太昊也是很拿手的。


    果然


    風十一聞言臉色稍霽,不過還是聲音悶悶地道:「太昊,你怎麽還開這樣的笑話,要是讓別人看到了多不好,您可是大族長。」他把大族長幾個字咬得極重。


    風太昊不由得想起多年前,風十一問他被逼康忙溝在哪時的情景。


    想到這裏,風太昊沒有馬上回答他之前的話:「還記得被逼康忙溝嗎?」


    風十一的表情馬上變得更加的尷尬:「大人!」平時私下裏風十一與風十二都是不叫風太昊大人的,與葛天他們一樣,叫太昊。現在是太囧了才叫了聲大人。「都那麽多年過去了,怎麽還記得啊!當時不就是聽錯了歌詞了;誰知道你唱的不是我們族人的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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