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坐下來後,嘆了口氣說:「都怪我們把他拖累了,要不然也不會變成老光g,連個知疼知熱的人都沒有。要不是那天在小賣部和金大夫說話,知道他不但腿腫還連著發低燒都有半個月了;就*著他到縣裏的醫院去檢查;我去取結果的時候,醫生說是肝癌,醫生就讓住院先把燒退了。回來我就和他大哥風平商量了下,決定先不告訴他得癌了,但得讓他住院。可是你風安叔閑貴,說什麽也不住院。我也是想不出辦法了,到底應該怎麽辦。這些年都是他對咱們一個勁的付出,我們對他的關心太少了……當初你風安叔說過讓我帶著你跟著他一起過,我沒同意。可誰能想得到他能到現在還打光g兒呀。我想著,嫁給他,能了他一個心願不說,他活著的時候還方便照顧他,要是死了的話你還能給他捧靈摔盆,小昊啊,你是啥意見,同意不?」


    聽著母親的話,心裏很難受,我可是知道照顧病人那可是很折磨人的,要不怎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呢;


    不想讓母親受這個罪,還想說你不嫁他我也一樣照顧安叔,我也一樣給他捧靈摔盆。


    可是看著母親那期許又帶著些許忐忑及小心翼翼的目光,猜想母親對風安叔是有感情的吧。


    也是,十多年的時間,是塊石頭也捂熱了,何況是人呢。想到這就對母親點了點頭,說:「行,媽,我知道了,我都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


    轉過天來,我就買了些水果,然後拎著水果去了風安叔的家。


    委婉的表過了我媽的意思。告訴風安叔說,我母親發現他生病了,心裏很難受,才發現自己挺在乎你的。


    你現在身體不太好,一個人身邊連個人都沒有,現在想和你一起過,問問你是怎麽想的?同意不?


    開始的時候風安叔是怎麽的都不同意;說什麽都這麽大歲數了,還說啥情不情的;說什麽這樣的事情和孩子說也不怕孩子笑話;說什麽是看自己生病了可憐同情……


    我在風安叔家這一耗就是一天,開始的時候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可是說什麽也沒有。


    後來我也是沒辦法了,往地上一跪說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起來了,就差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不過,最後風安叔兒總算是同意了。


    經過商議,母親和風安叔兒都覺得四天後就不錯,反正也不想大辦,就是請親戚一起吃個飯,然後一塊和我回京市。


    我卻感覺這樣太草率了些,雖然提出了反對意思,但被兩位老人給否決了。


    既然有了決定,我就開始忙活了起來。先給導師打了個電話,導師卻給我了個驚喜,告訴我在醫院家屬小區有一套單間,是以前分的;


    現在空著除了有時候自己從醫院下班晚了會住一下,平時就沒有人用,正好給你母親住。


    至於怎麽治療,還是來了之後看情況決定,是手術還是與癌共存。


    然後我就和母親說了一下,如果是早期就手術,術後多注意應該就沒什麽大問題了,如果是中晚期的話,看風安叔的情況,帶癌生存十年八年也沒什麽問題。


    再說了我是學中醫的,萬一洪荒之力爆發了,還可能把風安叔的病給治好了呢。你不是也知道時不時就會有癌症病人的痊癒的事情嘛。


    寫請帖、找廚師、訂菜單、買衣服、打掃房、買菜、猜桌椅和碗筷……當然了,就我們一家子那是忙不過來。


    除了風平叔他們一家子還找了幾個小時候一塊長大的髮小兒,除了出去打工不在家的,剩下的一叫就都來了。


    農村就這點好,人都熱情,一般誰家有個大事小情的,找人幫忙很方便。


    期間也和周瞳聯繫了幾次,她也都是不冷不熱的,淡淡的。怪不得都說校園的情侶想修成正果不容易呢,這現實生活中的衝突,一但爆發出來,還真不好解決;算了,自己的事先放放吧,再說感情的事誰也說不好,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吧。


    四天很快就過去了。周六那天風安叔的氣色看起來都非常好,可能是人逢喜事,也可能是人靠衣裝。


    母親也是挺開心,雖然我總感覺她的笑容帶著憂慮。可能是風安叔笑得太燦爛,我感覺母親的憂慮並沒有被其他人發覺。


    其實風安叔是從定下日子的那天就沒事一個人傻樂,周六那天更是眉開眼笑的臉上都能開出花來了。


    和別的喜宴沒什麽太大的區別,因為風安叔身體的特別容易累的原因。


    接受過了親朋的祝福後,象徵性的敬了敬酒,點了點菸後,說回屋休息一會,等散席的時候再出來送。


    都知道風安叔現在病著呢,也沒人要鬧新人,相對來說人也就散的比較早。


    其間我也沒有時間吃東西,隻是招待客人的時候喝了不少酒。送完了最後離席親戚,回到院子就正看見我那幾個發小兒和請來的廚師正幫著打掃收拾呢。


    母親忙說:「先不忙著收拾,剛才一直忙前忙後的,都沒空吃席吧,先吃飯,吃完再收拾。」


    「大姐,沒事,先收拾收來再吃也清靜些。安大哥病還沒好呢,這幾天事多肯定也沒有休息好,你陪大哥進屋歇著去吧。一會兒,我再掂對幾個菜,咱們再一起吃。行了,進屋吧,我跟小昊他們幾個弄就行了。」廚師說。


    廚師姓張,也是我們村的,大家也都熟,說話就沒見外。以前呢,是在外麵飯店打工,後來不幹了;這周邊兒上哪個村要是有個紅白喜事要辦基本上都找他,菜做的好不說,人還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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