魃和鸕進入營帳後,趙翼讓他們坐在一旁,那被抓的人跪在地麵上,低著頭,鸕一直觀察著他,之後趙翼開口對兩人說道:「這個人啦,就是我們抓住的奸細,今天就當著你兩個人的麵審一審他,你們說怎麽樣?」


    「好,當然好了,就是他令我們損失嚴重,所以一定不能輕饒了他,你覺得是吧?」魃首先開口說,而且還順帶問了一下鸕。


    這時鸕也不得不順著說啊,隻好回答說:「對,應該嚴懲。」說這話時,內心也是很無奈啊。


    趙翼聽兩人都這麽說,於是他說道:「既然兩位也是這樣認為的,那我們就開始吧,你是不是蜀軍的人?」趙翼問那人。


    那人裝作似乎沒有聽見的樣子,低頭不語,完全沒有把趙翼放在眼裏。


    「快說,如果你不說話,那麽直接把你處死,而且死的很慘;如果你表現的好的話,或許還可以放過你,你要知道你的命對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但是對你來說就不一樣了,希望你能珍惜生存的機會啊!」趙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試圖讓他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


    那人聽到以自己的生命來威脅,他似乎有些動容了,他也不想死啊,能有生存的希望還是要爭取的,於是他小聲回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雖不直接回答,當然也是變相承認了。


    「好,那就是是嘍,承認就好,你們的任務是不是火燒我軍的糧食?」翼繼續問


    「我怎麽知道任務是什麽,領頭的叫我們做什麽,我們就跟著嘍,反正你也看見結果了,還問什麽啊?」那人也是有點脾氣。


    「好,既然你們的任務是這個,那麽你們是不是早有計劃,昨天特意安排這樣實施的?」翼又問。


    「那我更不知道了,我小小一個士兵怎麽知道將軍的計劃啊,我隻不過是負責潛入營地,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也不會讓我知道。」那人答道。


    「好,那我就問你一個你知道的,你們潛入我軍營地,應該有內應吧,不然不會那麽熟悉我軍的內部情況,說你們的內應是誰?」趙翼大聲問道。


    鸕聽到這裏,心中不免有些咯噔了一下,他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非常的危險,如果那人說出他的名字,那麽自己就完蛋了。


    「內應,什麽內應?我不知道,根本沒有什麽內應,也不需要,你們軍營的情況一打眼就能清楚。」那人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似乎沒有說出來的意思。


    這時鸕心跳也是加快,他不知道從此人嘴裏是否會說出自己的名字。


    趙翼聽到這裏有些惱怒了,他大聲說道:「你不要裝瘋賣傻,我知道你們有內應,如果沒有的話,你們不可能怎麽順利,我勸你還是趕快說,不然沒有你後悔的時候。」趙翼也是著急了,他真的想趕快問出結果。


    「我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不早就說了嗎,你不要再問我了,我知道的就怎麽多。」那人也是哀求到,似乎真的不知道。


    「好,既然你不說,那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們那麽喜歡放火,好,我就讓你也嚐嚐被火燒的滋味,來人準備好木架,我要火燒此人。」趙翼一幅兇狠的樣子。


    「不要啊將軍,我真的不知道,求你放過我吧,真的不知道啊!」那人哭喊著,哀求著,那聲音真的撕心裂肺啊。


    旁邊坐著的兩人聽到翼要火燒那人,也是感到驚悚,鸕首先站起來說道:「翼將軍啊,這樣做是不是有些殘忍啊,他或許真的不知道,還是緩一緩,另行處置吧。」鸕實在不想看到這個場景,而且那人還是為了他,但是不到最後一刻他也不會站出來的。


    之後魃也是隨聲附和說:「軍師說的對啊,這樣做確實有點殘忍,他隻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替別人背黑鍋也是太對不住他了,還是另做安排吧。」


    「不行,這次確實不行,他們給我軍帶來多大的傷痛,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難消我心頭之痛啊,而且現在內應還沒有找到,不給他一個下馬威,他不知道我們的厲害。」趙翼執意要如此,不管怎麽勸都不行。


    鸕也是很擔心,他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該不該救此人,如果自己站出來承認,或許能救那人脫離火海,但是這樣做的話,自己的生命或許就不能保障啊,他思前想後,憂慮不決,內心陷入一場焦灼戰。


    不久後,木架已經準備好,那人被蒙著麵架了上去,最後趙翼再次開口問道:「你現在說不說那個內應是誰,如果不說的話,我可要點火了。」


    「將軍放過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死啊!」那人哀求到。


    「我知道你不想死,你也確實不該死,但是你替別人掩藏,那對不起了,隻有讓你替那人受過了,希望被你包庇的人能看到你的偉大,將來他或許會祭拜你,不過那是未來的事了,好了,趕快點火。」趙翼也是不耐煩了。


    一會火被點燃了,鸕看著此情此景,他內心的掙紮仍然沒有停息,他聽見那人的痛苦的吶喊,他不知道該不該救他,作為一個正常人來說,看到這樣的事,而且還是替自己受過,他不能出去幫助;但是作為一個潛入敵軍的執行任務的人來說,隻要不是涉及到蜀的利益,是不能輕易暴露身份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當然不是說那人的命毫無意義,而是對於蜀來說那人的生命確實是不足以讓自己暴露。他內心聽到雙重的聲音,一個是良知的呼喊;一個是蜀帝的囑託,他不知道應該聽哪一方的。他這樣想著,而那人確在火中掙紮,吶喊,他的下身衣服已經被燒著了,而周圍觀看的人也是不忍直視,畢竟沒有見過燒活人的,不一會那人實在是受不了了,他大聲喊道:「將軍我說,我知道誰是內應,請好快把火熄滅。」眾人一聽也是很驚訝,沒想到他還真是知道內應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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