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許肇的,那就是殷執的?


    秦念擰著臉,“哥哥,你是不是打殷執了?”


    秦許肇瞥秦念一眼,胸腔一股悶氣,“你是長了透視眼嗎?隔空就能看到我打他了?沒瞧見我也受傷了嗎?”


    第39章 二合一   交心。


    秦許肇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 秦念一眼能看出。


    這次,秦許肇是真的很生氣。


    秦念雙手環在秦許肇胳膊,嬌嗔的喊他, “哥哥。”


    此時, 秦許肇掛彩的一張俊臉, 十分莊嚴,分毫不給她突破的機會, “喊再好聽, 這次我幫不了你!也不會幫你!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秦念平了平唇,“不是, 我是想說,你先把傷口處理下吧。不然等會傷口感染,毀容變醜後嫂子準不要你了, 我去給你拿藥箱。”


    “你以為你嫂子跟你一樣膚淺,她看中的是我這個人, 豈是我這副皮囊。”秦許肇接了話,感覺不對勁, 眼下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嘛?差點被這小樣帶跑了話題, 他正了正色,“別妄想帶歪話題, 我不吃這套。今晚我問什麽你就跟我老老實實的回答,別搞那些小動作!”


    “......”秦念美眸無辜的看著秦許肇。


    秦許肇定了定神色, 拿開她一雙抱他胳膊的手, 放在她自己身前, “這個時候了別跟我一副可憐巴巴的套近乎,就算你哭也沒用。”秦許肇睨了眼秦念,奇了怪了, 他剛剛以為進門會看到秦念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衝他哭,拿捏他跟大伯的慣有招數。


    在他們麵前擠眼淚哭哭啼啼的他們準沒轍,她呢,一睜眼一閉眼的已經想好了點子。


    別以為他不清楚,剛剛他的出現嚇到她不假,有多少是故意哭給他看的,他心裏同樣有數。


    想要用那種方法博取他的心疼,對殷執手下留情,想多了。


    “過來,整件事我們坐下來慢慢算。”秦許肇回頭瞅秦念一眼。


    秦念乖乖跟在身後,在秦許肇指定的對麵沙發坐下,像極了審問罪人的狀態。


    秦許肇嘴角和臉頰都有不同程度的刮傷,剛又生氣,說了不少話,這會疼是真疼,他咧了咧嘴,“說吧,你們倆什麽時候開始的?在哪裏開始的?”


    殷執口口聲聲說從第一眼看到秦念就開始了。


    實則什麽也沒說,他的話可信度過低。


    他可不相信,這兩人是這兩個月在港城才開始的。


    當時在馮老的生日宴上,他就覺得殷執看秦念的眼神很不對勁。男人的直覺,殷執看秦念的眼神,那就是來自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


    秦念還沒怎麽樣。秦許肇先發製人,“別跟我哭,別跟我裝可憐,別在我麵前撒嬌。實在想用這些方式博取我心軟,騙取我信任,你先找個墨鏡、口罩把自己武裝起來,我實力反彈。”秦許肇一口氣把盡可能發生的事說完,他怕一會見她哭,他心軟得什麽也沒問出來,還被她套路到大伯那裏去替她扛了先鋒大旗。


    “......”秦念。


    “mini,你不是不清楚殷執跟我們老秦家的那些摩擦,他這些年給我們家在商場使得那些絆子,就一無所不用其極的卑鄙小人,你父親和叔叔伯伯們有多厭惡殷執這個人。你竟然還跟他在一起了,你怎麽這麽糊塗,你有沒有想過大伯知道了會怎樣?”秦許肇頓語,“你跟哥哥說句實話,是不是他強迫你的?”


    秦念拉了拉臉,“哥,我不願意的事,誰能強迫。你不要把話說得這麽難聽,殷執沒你們想象的那麽壞。況且生意上的事,本來就是兩麵性的,你們不也沒讓他多輕鬆麽。”說到最後秦念的聲音小得出奇。


    “......”秦許肇覺得自己早晚能被氣死,他忍著臉上的痛,“哼,那是你還不夠了解他,他有多黑心,有多利益熏心,我們一清二楚,你不要被他外表的那絲矜貴給騙了。男人都善於偽裝,尤其還是殷執這種久經商場的男人,你一個小不點才經曆多少事,你能看懂他多少?”


    秦念抿了下唇,“我是看不懂他。”她承認殷執這個男人套路深,做什麽事似乎都在掌控之中,她感覺自己一直在他的套路中被他圈得牢牢的,但,“工作和感情又不能混為一談,殷執在工作上可能手段是挺厲害,這樣又有什麽不好?生活中的他,你又沒真正了解過,你看到的也隻是他的一麵,不能隨便下結論。要是我真看上了一個什麽也不會的軟飯男,天天就知道在我麵前說好話,隨時隨地的陪我吃喝玩樂,你們同意麽。”


    “你——”秦許肇胸腔那股怒氣壓了壓,他忍,秦念沒經曆過什麽個人情感,從小又在國外待得時間多,在感情思想上和他們略有分歧很正常,需要悉心教導,秦許肇耐心道,“mini,哥哥明白你沒談過戀愛,突然出現一個各方麵都很優秀的男人,確實容易動小女孩那點心思。


    這樣說吧,殷執之前有過一段婚姻,你應該是很清楚的,大伯他們沒少在家裏熏陶。這樣的男人,為了利益可以犧牲一段婚姻,還有什麽不可以犧牲的?他這次會貿然接觸你,不惜動蕩自己根本,你又怎知他不是商戰策略?而你隻是他策略中的一部分。


    你仔細想一想,他和前妻宣布離婚,曬出單身的目的是什麽?我先前也沒想明白,就在不久前知道你們倆的事情,我幡然明白,殷執這樣做的目的,隻是在急於澄清他和前妻沒有任何關係,從而來獲取你的好感,騙取你的信任。”


    “......”秦念。


    秦念定定的盯著秦許肇,沒反駁。


    秦許肇看著於心不忍,但話一定要說清楚,一次痛總比一輩子痛好,“mini,成年人的世界,你相信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幾個月,一點事都沒發生嗎?他樹立完美形象,一開始就在下一盤大棋,他就居心叵測。還生活中的他,你又沒跟他生活過,你們——”


    秦許肇嗓音戛然而止,


    生活?


    秦許肇警鈴大作,忍著心肝疼眯著眼問她,“mini你們到哪個地步了?”


    秦念坦然,“就男女朋友該哪個地步就哪個地步了。”她和殷執雖然在港城沒發生什麽,在北城那一晚是不可磨滅的。


    “........”秦許肇大吸一口冷氣,緩解怒氣。


    秦念悄咩咩的看了一會秦許肇,確定他自我調節怒火模式已完成,她清眸看向對麵氣得沉默不言的秦許肇,緊著心探道,“哥哥,既然你都提到了梁心艾的事。我跟你坦白個事吧,你聽了千萬不能太動怒,不然我怕你傷口扯開了,會更疼。”


    “......”秦許肇背靠沙發,一隻手支撐額頭,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抬了抬眼皮,“說吧,最好一次性給我說清楚了。我倒要聽聽,還能有什麽事,是比你跟殷執在一起讓我無法接受的?”


    秦念平了平唇角,還真有啊,“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在北城惹了個不得了的人麽,需要你伸出援助之手麽?”


    秦許肇緊了緊眸,他怎麽會不記得。


    “那個人就是殷執。哥,你先別開口,我一次性說完!”秦念在秦許肇要出聲前止住他的話,“我跟他是在北城認識的,我還不小心做了一件,有那麽一丟丟荒唐的事。”


    秦念一鼓作氣的將自己是怎麽替梁心艾和殷執結婚的,一五一十的都跟秦許肇講了。


    秦許肇憋著一股怒氣。


    秦念又謹慎的說,“殷執那時候根本不知道我是誰,一直以為我是梁心艾,直到真正的梁心艾回來。我害怕暴露後,殷執找我算賬,我就偷偷回港城了。”


    秦許肇很清楚,兩三個月前,秦念回來那天晚上,整個人確實變了很多,像極了受了什麽嚴重打擊後落荒而逃。


    秦念小聲說:“誰知道後來殷執也來港城了,再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


    秦許肇沉著氣息:“然後你們就開始糾纏不清了?說到底就是殷執在想盡辦法套路你,就你還什麽都不清楚!”


    “不算吧。我對他應該從一開始就是有感覺的。”秦念不得不承認,她對殷執的感覺,她深知有些沒分寸的觸碰代表什麽,偏偏殷執卻踩著防線,一寸寸攻略,而她並沒有很排斥,還逐漸失守,成了變相默認,。


    秦許肇看到秦念這副情竇初開的戀愛模樣,頭疼厲害,比臉上的傷還要疼不知道多少倍,已經沒脾氣了,隻說,“替婚這種荒唐事你都敢做,對象還是殷執,你怎麽敢的啊?這要是被大伯知道了,還怎麽得了?mini,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你是嫌家裏的禮儀房沒待夠,還是你準備氣死大伯嗎?”


    “哥,我知道錯了,這件事一開始我就後悔了,也已經深深領悟到自己的錯誤。可都已經發生了,也沒辦法了。”秦念特別沒底氣,聲音很小很小。


    秦許肇當然知道這件事已經發生,沒辦法改變,隻是他沒法接受,接受不了。


    秦念見秦許肇態度有所緩和,趁機道,“哥,我也是因為怕老秦知道氣壞了身體,所以我有個小小的請求——”


    秦念話還沒說完,被秦許肇強烈拒絕,“不答應,不可能,做不到!”


    “......”秦念努了努唇,“哥,難道你真的就眼睜睜看著我被老秦一輩子困在禮儀房麽,你忍心麽。”


    秦許肇手指點了點秦念準備起身靠近他的動作,“給我坐好了,不許動!”


    秦念燃起的一絲希望破滅,乖乖坐好。


    秦許肇哼聲,“我忍不忍心有什麽用,你自己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應該想清楚後果,既然敢做就該承擔後果。荒唐啊你!我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你簡直就是個小混蛋啊!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殷執,還惹出這麽一股子爛賬出來。”


    秦念鼻子一吸,眼眸眨巴。


    秦許肇趕緊製止:“別跟我來這套,收起你那串串珍珠。”


    秦念不管,就哭。


    坐在那邊無聲的抽噎,似忍不忍的。


    看起來特別可憐。


    秦許肇知道她會來這一套,偏偏還就能抨擊到他的心髒。


    秦許肇揉了揉額頭,嚴厲製止:“不要哭了,像什麽話?”


    秦念跟沒聽到似的,繼續無聲哭,小鼻子紅彤彤的,眼淚要掉不掉,十分委屈。


    秦許肇又揉了揉額頭,低聲,“可以了!趕緊止住你的串串珍珠。我可以答應幫你隱瞞你在北城的這些事。前提,你和殷執到此為止,我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秦念眼淚收放自如,“你這是什麽條件,還不如不提呢。”


    秦許肇語重心長,眉宇間幾許暗沉和擔憂,“mini,以後你喜歡誰,我們都不會反對,但殷執真不適合。他城府太深,讓人琢磨不透,這樣的男人不好掌控。mini,哥哥希望你一直無憂無慮,一輩子幸福。”


    秦念望著秦許肇,認真說,“哥,我懂你都是為了我好。殷執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對家人很好,他們家人關係也很好,我在北城那幾個月對我真的很好。”


    秦許肇:“一個男人對女人好是應該的,更何況他對你還存在那樣的心思,能不好嗎?”


    秦念否認:“沒有,殷執開始對我不可能有那種心思!”至於他的心思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她不清楚,至少不是最開始,他一開始都沒踏入過那棟別墅好麽。


    秦許肇睞她,“你又知道了?你才跟他相處幾個月?他心裏的想法你能清楚?我跟他交鋒了好幾年,怎麽也比你更了解他。就拿他一直不知道你身份這件事來說,我不否認。但你能確定他那盤大棋不是從知道你是秦念開始布局的?”


    秦念歎氣,“哥,你怎麽能這樣呢!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秦許肇很不滿,哼聲,“哦,他殷執是君子了,我就成了小人了。”


    秦念無奈:“哥,你不要太對號入座好嗎?”


    秦許肇忽然反映過來,揪住秦念先前話的重點,“等等,你剛說什麽來著,他家人關係很好?你都見過殷執父母了?”


    “......”秦念小聲嗶嗶,“那個不是。我當時是假扮梁心艾嘛,跟他去見家人很正常的。”


    秦許肇呼吸促了促,掏手機。


    “哥,你要幹嘛?”秦念防備的看秦許肇,怕他給秦韞茂打電話。


    秦許肇吸氣:“打電話給殷執,剛剛沒打夠,再打一架!”


    “.......”秦念失笑,“哥,你這行為幼不幼稚啊。”


    秦許肇嗬道:“幼稚?跟你搞出的這兩樁大事相比,我的確是幼稚了。”


    “.......”秦念。


    “好啦,我在樓梯口腿都站麻了,你們倆是準備進行一晚上的辯論賽嗎?”最終兩人的話題被從樓上下來的白駱歆打斷。


    白駱歆又看了看掏出手機的秦許肇,“你先別忙著折騰,就算要再次約架,能不能先把這次的傷口處理下?我醫藥箱都備好了。”


    白駱歆晃了晃手裏提的醫藥箱。


    秦許肇對白駱歆,向來都無力招架的,沉悶的眉心緩和了些許。


    白駱歆在秦許肇身邊坐下,一邊給秦許肇處理臉上的傷,一邊悄悄給秦念做了個讓她離開的手勢。


    秦念秒懂,比了個ok,貓著小身子從沙發後背溜出去。


    秦許肇一把將為他處理傷口的白駱歆拉入懷裏,坐在他腿上,溫聲問她,“你什麽意思?不知道我正在教育她,還把她放走,不出我所料她轉頭就去找殷執了。”


    白駱歆近距離的觀察秦許肇英俊的麵龐,仔細處理傷口,“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架也打了,心裏那口悶氣也該出了。”


    秦許肇俊臉微沉,“這不是管不管的事,是殷執他對mini不懷好意、居心叵測。”


    白駱歆替他清理傷口,“你捫心自問,殷執在你心裏人品真正差到了極點?”


    消毒水刺激皮膚,秦許肇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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