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老秦說的是年睿啊!


    她才不信老秦記性能有這麽好,這是翻了人家老黃曆了吧。


    秦韞茂砸了砸唇,淳厚的嗓音頗為歎息,“爸爸知道之前太固執了,最近也自我反思了下。如果是年家小子,我可以適當把條件放鬆那麽一丟丟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也別太高興,我也不一定能答應。”秦韞茂特意用了點話術,不能一口答應,不然小王八羔子分分鍾能上天,有了那小子,心裏哪裏還有他這個老爹的位置。


    “.......”秦念瞬間吃零食的心情都沒了,同樣歎了歎氣,“老秦,你是不是談生意談糊塗了,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喜歡年睿了?你不要在這裏亂點鴛鴦譜好麽!”


    秦韞茂眯了眯他一雙嗅著貓膩的眼,“不喜歡?你倆在馮老爺子的生日宴上還能有說有笑的?”


    他還收到了姚晁發來的一張照片,還別說,兩隻小往那一站,還算那麽一回事,般配。


    秦念無語的鼓了鼓小腮,“老秦,你這是什麽邏輯,不喜歡就不能一起聊天說話嗎?年睿就小朋友一個。”比起小朋友她更喜歡,有腹肌、五官輪廓立體,身材好的,腦海裏閃過一些片段,竟然是殷執發她的照片。


    秦念眸子微頓,忙忙揮去腦袋裏的亂七八糟。


    秦韞茂端著嚴肅的臉上多了一絲神秘的笑,“真的?那你喜歡哪樣的?成熟、穩重?那不就是你哥哥和羨野那樣的?”


    “.......”


    說來說去又說到了聞羨野!


    她就知道。


    秦念給了秦韞茂一個大白眼。


    秦韞茂打住這個話題,不能把小羔子逼急了,“行。那你跟爸爸講一講,今晚怎麽回事,怎麽一聲不吭的上樓了,是不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懟天懟地的小羔子,默默無聲上樓十分可疑。


    秦許肇隨意一提她跟年家小子的事,秦韞茂還以為是兩小隻談戀愛了,小嬌羞很正常。


    他家小羔子小腦袋瓜是聰明的無疑,唯獨在感情上是空白,是純粹的。


    第一次談戀愛,不知道怎麽處理,很正常。


    現在看來,不像那麽回事。


    “我哪有啊!我就、就——哎呀,總之什麽也沒有!老秦,你趕緊去休息吧。白天忙公司的事,晚上還要管我的事,你都不累的麽!你看看你的皺紋又多了好幾條,你這樣下去小姑娘都不喜歡你了。”


    秦念不等秦韞茂有所反駁,拉他起來,兩隻小爪子推著他肩背往屋外走。


    “嘿,你個小王八羔子說得是人話嗎?我一把年紀皺紋不是很正常嗎?還管她什麽小姑娘喜不喜歡!你說句實話,是不是你嫌棄爸爸了?”


    秦韞茂在碎碎叨叨中被秦念推出房間。


    關上門,瞬時安靜。


    秦念深呼了下,往內室走。


    嘟——


    她丟床上的手機有消息提示。


    她看手機,消息來自殷執。


    一張照片,漆黑的純粹的天空,唯有一輪皓月當空。


    【殷執:念念,你家的月亮真好看。】


    “......”秦念。


    *


    周六,秦念一大早被小姐妹群裏的消息吵醒,首先是安小蘇曬出的各種美圖美食。


    一排排羨慕嫉妒恨的言論之後。


    小姐妹提議去秦念的馬場玩。


    說來,秦念好久沒去馬場了,回家近兩個月,一直忙品牌聯合的事,現在品牌聯合逐漸步入正軌。


    被小姐妹這麽一說,秦念心癢癢的。


    秦念跟馬場管理員打了聲招呼,選了幾匹優質的馬匹,和群裏幾個小姐妹約了馬場見。


    馬場管理員將秦念經常騎的馬匹牽了出來,秦念剛騎上馬,目光所能觸及之處,一個高大挺拔且有些熟悉的身型闖入她的視線中。


    殷執。


    他怎麽會在這裏?


    秦念心忽地一揪。


    上次馮老爺子壽宴之後,兩人便沒什麽接觸,一晃十多天。


    要不是偶爾回家能在老秦口中提到殷執的名字,秦念會以為他已經回北城了。


    今天的殷執已改一貫襯衫西褲的正裝搭配,穿搭很休閑,一條淺色九分休閑褲包裹著他的大長腿,一件淺色套頭衛衣。


    陽光尤其的好,他逆光而來,光澤在他立體的五官輪廓線條折射細細的光,鋒芒有所收斂的增了幾分清雋雅致。


    有活力、很青春。


    “囉,mini那是我們的教練,這個教練可不一般哦。”蘇小姐輕輕甩動了下韁繩,駕馬到秦念身邊。


    “教練?”殷執可真閑啊,都有空來做教練了。


    秦念無聲笑了下。


    蘇小姐淺咳一聲,“對呀。除了你馬術超群以外,我們幾個又不怎麽會騎馬,當然要找教練啊。”


    “昨天殷總跟我爸爸聊天,我才知道殷總原來是個騎術高手,便邀請他來做我們教練啦。”這位蘇家大小姐嘻嘻笑。


    秦念聽這話,蘇小姐和殷執還挺熟的。


    都能請他當教練了。


    也對,聽老秦說,殷執拿了蘇家的項目,還幫蘇家打了兩場漂亮的商戰,隻怕是蘇家座上貴賓。


    蘇家和她家不是同行,沒競爭,她跟蘇家小姐也時常一起玩,還比較熟。


    “殷總,這邊!”蘇小姐衝殷執揮了揮手。


    殷執聞聲,往這邊看來。


    他薄唇邊緣酌一絲淡笑,沐浴春風。


    從他出現在馬場,看到秦念之後,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秦念身上未曾挪開半分。


    秦念和殷執對視瞬間,她長長的睫毛扇動了一下,撇開頭,不看。


    蘇小姐低低笑,“咳,殷總這個教練身價太高了,我們幾個可請不起。mini你家錢多,殷總就交給你了。”


    另一個小姐妹在秦念身邊小聲說,“怎麽樣mini,姐妹兒對你不錯吧?殷總是不是很有魅力,上回在壽宴上我們沒能幫你搞到手,這次別錯過哦。”


    “......”秦念。


    “趕緊開始吧。我們換地方了,保證不打擾你騎術學習哦。”幾個小姐妹揮了揮手,手裏韁繩一抖,駕馬跑開。


    秦念無語了,這都是一群什麽小姐妹。


    秦念勒住韁繩想要調頭離開,韁繩被殷執先手握住。


    兩人來回拉扯韁繩,力量相差太大,僵持了一會,


    秦念明澈的眼眸平靜地看殷執,“你究竟想做什麽?”


    殷執勾唇:“馬術教練,你幾個小姐妹沒跟你講麽?”


    “你少跟我扯。”秦念嘀咕。


    殷執縱身一躍,大長腿橫跨上馬,高大挺闊的身體緊貼秦念的背,雙臂從秦念的細腰穿過從後環抱她,鬆開韁繩,改握她的一雙小手。


    高挺的鼻梁在她後脖頸上蹭了蹭,低聲輕喃,“不用這種方式,怎麽能單獨跟你見麵?這幾天,我給你發了多少消息,一個字都不回我。為什麽?嗯?”


    “......”他發的都是些什麽不要臉的消息,秦念想了想,認真說,“殷執,你先下去,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這樣也不影響聊天。說話更方便。”殷執修長的兩條腿衝馬肚子一夾,韁繩輕甩一下,馬兒帶他們漫步在寬闊的草坪上。


    “......”秦念忍了忍氣息,“在北城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現在好不要臉。


    “不過是裝的。”殷執淡淡地氣息灑在她的耳邊。


    “......”


    “你喜歡那樣的我?”殷執深眸微掀。


    “不喜歡!”秦念重重回答。


    “明白了,那就是喜歡現在這樣的我。”殷執薄唇抿笑。


    “......”秦念有些抓狂,真不要臉!


    “不是要跟我聊天麽,你說,我聽。”殷執溫聲說。


    她是有話要說。


    北城的事,確實應該有個交代。


    秦念呼了一口氣息,“殷執,北城的事是我騙你在先,我跟你道個歉。當時我就抱著好玩的心態,才答應梁心艾替婚的,還騙了你好幾個月。”


    殷執:“是該道歉。一句話沒說就跑了,還在卡後背留了三個字給我。嗯,我至今保留。”


    額,他都看了。


    保留幹嘛?


    秦念小臉皺了皺,不要被他帶偏,“什麽叫我一句話沒說就跑了,我那叫功成身退,我需要說什麽?正主回來,你有什麽事,找正主就行了,跟我有什麽關係。”


    殷執:“那不行,我這個人心眼小,誰欠的我的債我隻找誰。”


    “我哪有欠你的債?”她那幾個月花了殷執不少錢,她承認。可是她把所有片酬和廣告代言的費一分沒動的留在殷執家裏,連同殷執那三張黑卡放一起的,密碼都備注在背後的。


    “情債。念念,這是你欠我的。”殷執規規矩矩的抱著秦念,一雙大手包裹在秦念握韁繩的小手上,馬匹的指揮權基本掌控在他手上。


    情債?


    在北城幾個月,他們之間什麽時候有情債了?


    秦念能想到就是那一次。


    那也不算情債吧。頂多就算一/夜/情吧。


    她臉頰爬上一絲緋色,眼皮微垂,卷卷地睫毛微顫了下,低聲說,“那次,都是成年人。當時就說清楚了,你有必要拿出來說嗎?”


    “殷總應該不止一次那樣吧,沒什麽特別的吧。”秦念鼓了鼓腮幫。


    “誰告訴你,我不止一次?”小姑娘是介意這個事的,那次醉酒了都說他有很多女人,這事他必須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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