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封麵換了一個,大概是因為情人節到了吧,我去王者上尋找一個野王,然後接連兩把被迫用羋月打野,然後遇到了一隻偽裝成妹子的瑤(打王者的男孩子撒起嬌來誰頂得住),最後我放棄了,決定情人節自己過。所以說野王有個屁用,到頭來還得羋月出力,買不起皮膚,至今用賽季皮,隻能用蝙蝠扔人,太難了。*人類有嬰兒階段的原因很有可能是為了提高生存率,因此嬰兒實際上是沒有發育完全的,顱骨也沒有閉合(人類進化出的大腦袋很容易導致難產),這樣更容易從產道中分娩。和其他一出生能跑能動的哺乳類相比,人類的嬰兒階段長得離譜,而且人類嬰兒的生存能力是最差的,必須要母親無微不至的保護。有學說認為人類嬰兒實際上是隻在子宮中發育一半後就不得不分娩(防止難產),然後在體外完成下半段的胚胎發育。勒托也沒有母親,不存在分娩難題,大家就湊活湊活自己發育完全十八個月再出來,提高效率也省事兒。第三百六十九章 九霄奏清音十三要好好和哥哥們相處孱弱的少女坐在輪椅上默默地哭泣,她確實不如瑪達倫娜那樣挺拔,但她的祝福卻同樣真摯美好。這個名為孔月的女子有著異常美麗的眼眸,但她的麵龐……輻射毀掉了她的皮膚,隻能夠從骨架的形狀看出那曾經姣好的輪廓,就像是雙腿一樣,孔月的身軀已經進入崩潰,她已經隻剩下最後幾個小時了。在這樣的劇痛下,這少女錄完了對未來世界的遺言。繆宣輕輕歎了口氣。“她就是我的妻子。”範德貝倫上將慢慢蹲下來,現在他的高度恰好與坐在輪椅上的投影相當,“我的精源在二十三歲那年與她的卵源匹配,假如隻看基因的選擇,要是我們能活在一個時代,那麽我們將會一見鍾情。”繆宣靠在房間的牆壁上,他突然就有些理解為什麽賽克斯塔要讓範德貝倫來帶路了,假如此時引導他參觀的是亞神或者科涅莉亞小姐,他絕對不會有現在這種複雜至極的感觸。範德貝倫上將伸手摸了摸少女的投影,像是恐懼碰碎了麵前的投影,他的動作很輕,這位無法觸摸到妻子的丈夫突然對同伴問道:“你知道月亮嗎?”繆宣:“我知道。”“我查過勒托資料庫中所有與月亮相關的儲存,我原本以為月亮隻是一個衛星而已,但看完這些資料後我才知道……月亮是一種‘文化’。”範德貝倫有些出神:“我們的祖先歌頌月亮也讚美月亮,他們留下了太多美麗的詩歌和傳說,而現在的我無法理解。”繆宣愣了愣,無法理解嗎?也許是這樣的。文字能翻譯,但字裏行間的意境和隱喻已經消失了,月亮不過是母親的一顆衛星,當人類連母星都拋棄,那麽他們又要怎麽去理解祖先對月亮的讚頌?明月曾經照古人已經徹底成了一句夢話。“她讓我記住月亮,我會去記住的,不管是月亮還是她。”範德貝倫慢慢站起身,“就算我死了,還有我們的孩子。”繆宣:“你們的孩子?”說到這個話題範德貝倫就有些無奈了:“畢竟我是她的適配者,我們應該有幾個孩子,不過我也沒有去查證,這些不重要,那些孩子也是勒托的公民,與我無關。”勒托的特殊社會構成讓時代重新回到了“隻知其母、不知其父”的狀態,勒托的公民可以輕鬆地查到自己的母係卵源,但查找父係血脈卻需要大比貢獻點,而且在勒托的文明中,“母親”是一個令人遐想又渴望的美好詞匯,“父親”卻隻是冷冰冰的一個代稱。繆宣這麽想著,也就如實問了出來:“……為什麽你們不那麽在意父親和兒子呢?雖然所有人都由外子宮孕育,但是血緣還是在的吧?”“因為沒有必要。”範德貝倫上將緩緩起身,他的回答又回到了客觀與冷靜,“每個個體都是完全獨立的,就算我找到了我的孩子,然後呢?我能夠對他們做什麽呢?我們的身份是完全相等的,我不可能幹涉他們的決定,也無法影響他們的未來。”範德貝倫說的沒錯,勒托是不允許不同個體之間轉讓貢獻點的,貢獻點隻允許兌換激勵,就算在偌大的勒托上真的有人建立了父子關係,這也隻是徒增煩惱的事情。該麵對未來時沒有父親能為兒子擔保,該決定生死時也不存在兒子幫助父親,每個人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整個社會的文化都在提倡“絕對平等”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社會真的做到了絕對平等。繆宣默然,卻找不到什麽反駁的話,勒托方舟的規則鐵血又秩序,以他的認知來看是無法評價的,隻能說……勒托的規則,非常適合這流浪在宇宙中的蜂蟻社會。不過人非草木,人類的感情到底需要宣泄,因此生命殿堂中就多了這麽一個資料館,“母親”與“妻子”等概念被宣揚,已經消失的“女性”就這樣與逝去的母星一起捆綁,成為人類精神世界中最美好的精神寄托。在勒托這個極度理性又功利性的社會中,竟然願意劃出那麽大一片區域作為女性的紀念館,由此可見勒托方舟的社會心理。人們繼承母親的姓氏,懷念祖先的家鄉,展望未來的終點,這儼然成為了方舟社會的精神支柱。範德貝倫已經收拾好了情緒,他現在看起來又是一位嚴肅的上將了,他輕輕摸了摸半透明的投影,轉身對繆宣道:“瑪忒斯中尉,還請諒解我的失態,我來第六環就是為了看一看媽媽和月亮,我這就要走了……不過今天資料館是對你完全開放的,假如您還想看一看別的房間請自便,科涅莉亞小姐會為您導航。”繆宣和他一前一後走出小房間,聞言點點頭:“好的,多謝。”範德貝倫扯了扯嘴角,轉身大步離開。繆宣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下意識又轉身看了看身後的門扉,1037的序號印在門上,然而這冷冰冰的數字後卻是一個美麗的夢。繆宣猶豫了片刻,劃開了光腦:統兒,資料館裏的資料都搜集完畢了嗎?係統聽到他秒哥的召喚立刻回答:【是的!已經全部存檔了!】繆宣:幫我查一下……這三千名女性當中有沒有姓氏是“宣”或者“繆”的,我不想問科涅莉亞小姐。係統有些茫然,但立刻反應過來:【哦哦哦!我懂了!秒哥是想找‘生前’的資料嗎?】繆宣:姑且查一查吧,我有些好奇。係統的效率很高,幾秒後他立刻回饋:【有的有的,三千名女性的姓氏沒有重複,裏麵沒有‘繆’姓,隻有一位‘宣’……號碼是2105。】繆宣記住了這個號碼。三千名女性的姓氏沒有重複麽……也就是說姓氏為“宣”的人都共有一個母親,這樣看來宣晉陽應該就是亞神“瑪忒斯”生前同母異父的兄弟,這樣看來還挺奇妙的。繆宣一路往走廊外走,隨機打開一些房間,他在每個房間中都停留了足夠長的時間,安靜地聽著不同的女性用不同的口吻留下的遺書。一路上繆宣幾乎見到了所有的人種,但不論這些女人是什麽樣的,她們留下的影音都充滿了希望、勇氣和祝福。就這樣磨磨蹭蹭的,繆宣終於走到了目的地,他推開了2105號的門。這一次的牆壁上也隻有兩個方塊字:宣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