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腰部算是瑪忒斯的弱點部位,腰部上的絞金輕甲是全身上下最厚的。不知道這一副鎧甲出自誰手,既保持了一定的厚度也留有不錯的韌性,足以配合繆宣釋放所有的技能。繆宣原本因為有精神力掩護,他的潛行就挺不錯的,如今接上了瑪忒斯的身軀,隻需要小心身上的首飾和流蘇別碰撞而發出聲音,不管是遇到動物還是人類,他被發現的幾率都非常小。說起來這也是很有槽點的事情,瑪忒斯這一身上下環配可不少,除了袖子上綴著的流蘇,腰部裙擺胸口處處處有驚喜,當然看著是很賞心悅目啦,但是穿起來感覺就不是很棒棒。繆宣在不要累贅要累贅中猶豫了很久,考慮到這些東西能換錢,最後還是歇了拆衣服的心思。鳥兒來源的地方非常好找,不少與那些鳥兒同樣遭遇的動物也在呈現出輻射的狀態往外跑,繆宣一路上已經不是一次看見了野兔狼群的屍體,被雷劈到的焦灼的樹木和土地也不少,破壞範圍之廣泛讓人不禁懷疑那個雷電神眷者是來當推土機的。繆宣已經能夠聽到水聲了,粗略估計一下,推土機神眷者目前應當就在前方的河流區域。他謹慎地開始使用技能,連續地用瞬移,把自己送到了河流邊的濃密樹冠上。貂蟬的二技能隻要沒有鎖定目標,除了會帶起幾片花瓣,它就基本沒什麽大動靜,用得好也能夠成為潛行的輔助方法。繆宣在樹梢上悄咪咪往樹下看,係統很懂地開始了錄像。不遠處有幾匹馬在飲水,馬邊站著幾個鎧甲精銳的戰士,他們的血條都和瑪忒斯差不多長,而且人人都有藍條,應該是屬於等級比較高的戰士。溪流邊的穀地上是一群侍從打扮的人,他們簡單地披著亞麻色的短袍,正在生火烤炙獵物,不知道往裏麵撒了什麽香料,已經有香氣隱隱傳來。更遠處的地方傳來鹿喲喲的慘叫聲。繆宣研究了一下周圍的樹木分布,再次使用二技能把自己無聲無息地送過去。溪流邊,一個給馬喂著胡蘿卜的男人突然皺了皺眉,他問周圍的夥伴:“你們有沒有聞到……花香?”他的一個同伴擦了一把臉抬頭:“現在不正是許多花開放的季節嗎?有野花香有什麽奇怪的?”另一個同伴嬉笑:“他想的哪裏是野花,就是想他家婆娘!”於是這一群士兵都笑了,繼續該幹什麽幹什麽。男人把胡蘿卜塞進馬的嘴裏:“……我還沒老婆。”可是那香氣並不是野花香,這個男人想,倒像是伊利亞王宮裏的蓮花香啊……繆宣停住了,在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在水邊瑟瑟發抖的小鹿。這是一隻他十分眼熟的公鹿,就在幾個小時前,這一隻鹿還剛從他身邊跑過,速度快得堪比瞬移。它非常美麗,渾身有著雪花一樣的皮毛,稚嫩的鹿角像是早春新生的枝丫,額頭間甚至還有綠瑩瑩的樹葉狀紋路。這個世界裏似乎有能力的動物都有著會發光的紋路符號,那一隻被繆宣打死的狼同樣是額頭亮著的,隻不過它的額頭是青色紋路。而最引人注目的並不是這隻小鹿,而是一個背對著繆宣的青年,青年有著一頭耀眼的金色長發,被粗獷地束在腦後,他赤裸著上身不著鎧甲,猩紅色的披風被草草圍在腰上,後背那遒勁的肌肉勾勒出英武的紋理,濃鬱的雄性氣息撲麵而來。這個男人的血條同樣是瑪忒斯的兩倍,而他的藍條則幾乎和瑪忒斯的持平。他左手如鷹爪一般捏著一道令人目眩的閃電,從背後看,自他的腰腹繞到肩膀上,連著刀劈斧鑿一般的藍紫色熒光,如同他手中的閃電一般明亮而銳利。實際上“電”並不是沒有顏色的,而且“電”的顏色會隨著溫度的改變而改變,繆宣對這一塊的了解不多,但是他的網友裏不乏擁有電係異能的人。他大概能判斷出,這個青年手中的亮色閃電溫度絕對不會低。男人像是捉弄老鼠的貓一眼戲弄著溪邊的雄鹿,周圍同樣圍著不少血條長有藍條的戰士,他們一臉放鬆,嬉笑地看著他們當中地位最高青年捕獵。雄鹿的速度再快,攻擊力卻實在不怎麽樣,遠不如那隻被繆宣打死的狼,它被圍在人群和溪流中無法突圍,狼狽地躲著劈來的雷電,看起來好不可憐。繆宣估計這隻鹿大概已經被劈中了好幾次,不然它的速度不會下降到這種程度。【秒哥,我們救鹿鹿嗎?】係統問繆宣:算了吧,反正和我也沒什麽關係,別人打野我幹涉也沒什麽理由……我們已經看到了這個雷電神眷的實力和紅藍條,目的達到了,走吧。繆宣雖然嘴上說著準備走,走前卻忍不住又探頭瞥了一眼小鹿,那隻驚惶小鹿恰好捕捉到了他的視線,它仿佛見到救星一般朝他可憐巴拉地“喲”“喲”叫喚,繆宣先是被它那又黑又大又水的眼睛晃了晃,然後發現他……走不了了。蓋因圍著鹿的人此時全部因為母鹿的反常鳴叫而抬著頭看著他,那個手捏閃電的青年也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桀驁不馴、龍眉豹頸的麵龐。繆宣看著那大眼含淚的小鹿,突然就有了一種他是來英雄救美,並且被美人套牢的錯覺。係統:【秒哥,我們走唄?】繆宣:走不了了……算了,反正以後都要打,我總得賺一票回來。怎麽說都是速度可圈可點的異能鹿呢,養著當坐騎並不吃虧,就算真的死了也能提供一個藍buff不是?心裏這麽想的繆宣,往前一步,像是鶴一般立在沒有樹枝遮擋的丫杈上,風將他的衣擺裙邊吹起,不再被控製的環佩與流蘇在風中叮當作響。繆宣回憶了一下殷順那造孽又欠打的表情,睥睨著下方的人,宣誓主權道:“那是我的鹿,你們怎麽敢弄傷了它?”“兄長,我失手了,讓那個祭司跑了。”手持長弓的青年說罷,坐到了桌子邊,舉起桌子上的銅水杯大口灌水。他的對麵是一個低頭看地圖的男人,男人有著宛如陽光一樣的金色長發,假如繆宣在這裏就能發現,他披著與那個雷電神眷者一樣的猩紅色披風,隻不過這男人穿著嚴謹的重甲,手邊也放著頭盔。他的聲音雄渾而厚重,正如他這個人一般。這是一個沉穩如山嶽,鋒銳似重劍的男人,而當他笑起來的時候,卻又陽光而自信,他是那種最能夠令人們敬愛的領導者,簡直符合了所有人心中對“英雄”的第一個印象。他看著自己喪喪的兄弟,爽朗地笑了:“不必沮喪,奧盧卡。那位祭司原本就是侍奉女神塔羅奧克索的人,她會因為神像被毀而憤怒才是正常的,說起來還是我們不占理。”奧盧卡將銅杯放下:“雖然毀掉神像的不是我們的軍隊,但是她殺的人維比烏斯一定會算到我們頭上,我真的不想再應付那個孩子的胡鬧了。”男人有些無奈:“奧盧卡,維比烏斯隻比你小兩歲,雖然他挺任性的但是也不算是孩子吧?而且每次不講道理的都是王後啊,維比烏斯還是輸得起的,怎麽說都是雷神眷者……畢竟他是神王的神眷啊。”眼看著奧盧卡以肉眼可見變得更喪了,男人隻好硬生生轉移話題:“我聽幸存的士兵們說那位花神眷祭司非常美麗?你看到她的樣子了嗎?”奧盧卡搖頭:“沒有,在我追到她之前她跳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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