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廣力觸發式一次性魔術禮裝的使用方法很簡單,就是破壞。他將那枚護符撕碎,沒有魔力的身體根本無法辨認加護是否已經生效,但這種效果的持續時間短暫,必須要抓緊時間。他的體重比別人要輕,而且更不容易引起注意……“我的位置再來一個人保持射擊,讓他們以為我還在這裏。”林德爾指示完畢之後,橈身翻上墜在吉普車之後的貨車箱。周圍遍布著槍彈,而他盡可能輕微地砸開貨車箱的上頂蓋,就在打算跳進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驚愕的喊聲。“林德爾!”是史蒂夫的聲音。他是怎麽看見自己的來著?林德爾想,明明加護是在作用著的。而且這家夥不是有工作嗎,為什麽這個時候就能回來……來不及反應,他拽起已經失去意識的店主就要往外跳,而幾乎在脫離貨車箱的那一瞬間,從駕駛室開始向後傳來了強烈的熱量。脊背的灼傷感,以及氣流的熱度,還有高壓空氣掀翻的失重感,人類的信息處理能力顯然無法同時並行運算這麽多的內容,林德爾甚至沒有感受到痛覺,在天地顛倒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另一個人在半空接住。“你到底在幹什麽?”是有些慍怒的、明顯壓抑著情緒的聲音。林德爾從未見過史蒂夫發火。他這人脾氣向來好得出奇,在麵對托尼·斯塔克的大多數時候甚至都能保持良好的心態,跟他相處更是時時刻刻情緒穩定,如果用感知能力去判斷,也隻覺得像是經年累月都亮看綠燈的交通指示燈。就算是在任務當中,麵對需要攻擊的敵人,他的態度也更多是傾向於要“將對方擊敗”而非“因為暴戾的情緒而複仇”。但現在,這個人瞪著眼睛,樣子居然真的有些嚇人。可惜林德爾從來沒怕過他。“我救到那個人了嗎?”他問:“我現在沒辦法感覺到他是否活著。”一天當中被氣流掀翻三次,即便是作為人類,這種概率大概也能超越地球上 99%的其它人。史蒂夫的表情一下子柔和起來,逆光之下,他神色有些為難地皺著眉頭微笑:“還活著,你把他扔出去了,大概會有摔傷吧。”“你來得太不是時候了。”於是林德爾放心大膽地抱怨:“總是出現在最丟臉的時刻。”話是這麽說,他還是心滿意足地闔上了眼睛,有美國隊長介入的話,對方絕無可能順利逃脫。作者有話要說:  安利一下……一個暫時還沒決定好最終名字但已經寫了一萬字存稿的新預收?屆時不會影響新文更新!看綜英美的讀者不用驚慌暫時決定叫《咒術師如何修理留聲機》,綜主咒術回戰,作者日語在線應該能塞很多神道教和日本傳統的內容。文案見下(也是暫時的,我起名字水平真的著急……)「這次你打算用掉誰?」他問。「虎杖吧,我和他最近的關係比較好。」他回答,態度四平八穩得就像是一貫恪守的弓道八節。足踏,土造,弓構,內起,張弓如月。空虛的弓弦當中,逐漸浮現出箭的影子。伴隨著弓箭離弦而去,關於虎杖悠仁的記憶,從他的腦海當中徹底消失了。★出身京都的一級咒術師的場灼為了袚除某個咒靈前往東京,而他高中時代最強的同期,叛離夥伴成為詛咒師的舊友,以及一切尚未被燃燒殆盡的羈絆,正全部都等在那裏。——還有他提交了十一次均被駁回的特級晉升申請函。有人說,愛是這個世界上最扭曲的詛咒。「——聽起來很有道理,那麽這句話究竟是誰說的?」第97章再次醒來的時候,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醫院的天花板。說是醫院其實有些過火,這裏可以說是複仇者聯盟自建的治療設施,他的頭發陷在柔軟的枕頭裏, 身上的幾處擦傷都做了適當處理, 如今正隱隱作痛, 用火辣辣的痛覺宣告著自身的存在感。振金圓盾放在他的病床邊上,視野再向旁邊偏一些, 就能看到伏在桌子旁邊趴著休息的背影。對方穿著便裝,看樣子應該是任務早已結束, 林德爾伸手撐著身子坐起來, 已經開始覺得人類的身體幹什麽都不方便:“史蒂夫?”那個人好像一下子就“醒”了。史蒂夫轉過身, 上下又重新檢查了一遍林德爾的傷口,實際上一開始這裏的醫生們就已經給出過判斷,作為上過戰場的老兵, 他當然知道這種程度的燒傷算不得什麽, 但即便如此,全複聯脾氣最好的一個人仍舊緊繃著臉,堅持沒有主動跟他說一句話。“……你是在生氣嗎?”林德爾謹慎地問:“我現在也沒辦法判斷情緒, 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在生氣。”史蒂夫看看他:“那個時候你不該介入那起事故。”他現在掰手腕甚至都未必能贏過班納,手指虎口和肩膀上都有淤青, 是開槍造成的痕跡。這具身體甚至都沒有熟練的持槍經驗, 從頭到腳都透出臨時拚湊的那種倉促感。雖然說著自己在生氣,但史蒂夫還是給他倒了杯水, 沒加糖沒加牛奶的純水讓林德爾頗為嫌棄,但他還是接了過去:“可是那是工作,而且彼得也在。”“那是英雄的工作,是探員的工作, 不需要要求每個人都在這種事情上搏命,而且你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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