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市變得太多,可又好像什麽都沒變。”巴基望著眼前的街道、樓宇。史蒂夫看著腳下的路,繞過一個雪化後留下的水坑,“我喜歡什麽都不變。”巴基高高舉起傘,讓雪落到史蒂夫頭上,“你隻是喜歡能一直擁有自己愛的東西,就像那個裏麵的棉花都丟了一半的小狗布玩偶。”“嘿。”史蒂夫笑著推了巴基一下,既為雪落到他頭上凍得他一哆嗦,也為巴基又用那個小狗布玩偶取笑他。那個小狗布玩偶是史蒂夫三歲那年得到的生日禮物。他一直很愛它,即使它很陳舊,縫了又縫,裏麵的棉花都因為清洗或者其他原因,遺失了將近一半。史蒂夫直到注射了血清從軍那年,才沒有把小狗布玩偶帶在身邊,而是留在了布魯克林的家。巴基以前就喜歡用小狗布玩偶取笑他,還總用史蒂薇這個小姑娘的名字調侃他。巴基假裝被史蒂夫一把推了老遠,然後又笑著走回他身旁。雪落在傘上,發出簌簌的聲音,史蒂夫和巴基並肩走著。時光仿佛在這一刻倒轉,史蒂夫好像又回到了十六歲。那時候的他,還隻是一個對未來充滿迷茫的布魯克林男孩。“你想沒想過買一個新的玩偶?”巴基開口問道。從回憶中抽離的史蒂夫轉過頭看向巴基,而巴基隻是專注地看著前麵的路。“從沒有。”史蒂夫回答,“我後來有了許多從未想象過的東西,比如摩托車、盾牌、手機。”巴基聽到這裏不禁笑了一下。“但我不想要一個新的小狗布玩偶。即使有個一模一樣的放在我眼前,我也知道它不是我的那個。我隻想要我的那個。”史蒂夫看著巴基說。他知道巴基話裏所說的,並不隻是小狗布玩偶。巴基看著前方輕輕歎了口氣,“你永遠都是這麽固執,對嗎?”史蒂夫轉回頭看著前麵的路,聳了聳肩,“我覺得這是我不多的優點之一。”巴基轉過頭看著史蒂夫的側臉,“你知道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他輕聲說。史蒂夫點了下頭,同樣輕聲地回應:“可我仍然愛你,巴克,無論什麽都無法改變這一點。哪怕是你自己。”巴基停下腳步,注視著史蒂夫。史蒂夫向前走了一步才發覺,停下來回頭去看巴基。“你就是個傻瓜,七十年了,從來都沒改變。”史蒂夫笑了起來,“那你要給傻瓜一個擁抱嗎,混蛋?”兩人在雪中擁抱著彼此。史蒂夫覺得他等這個擁抱實在是太久了,久得就像一輩子那麽長。結束擁抱後,兩人看著彼此,一起笑了起來。“有點冷,不如我們回去吧?”巴基跺了跺腳說。“好。”史蒂夫點頭,他感覺自己的鞋子已經濕了。“你臥室裏的床睡得下我們兩個嗎?”“睡得下。”史蒂夫當初因為個子太高,隻好買了張更長也更寬的雙人床。“你現在晚上睡覺還打呼嚕嗎?”“……我以前那是因為有哮喘。”“可我們在軍隊裏的時候,你也打啊。”“就那麽一次,而且也是因為敵人的新型病毒的影響。”“打呼嚕沒什麽大不了的,史蒂夫。很多人都打。”“……我不想和你說話。”“可你之前還說愛我。”“……”第25章 聖誕節的第二天, 巴基便離開紐約, 返回了華盛頓。昨天晚上, 躺在床上聊天的時候,巴基告訴了史蒂夫他在和弗瑞一起工作。史蒂夫問他是不是神盾局的事。巴基卻隻是搖了搖頭。於是史蒂夫便沒有繼續追問什麽。弗瑞不是一個典型的好人, 但他也不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壞人。就算隻是為了複仇者這個團隊,史蒂夫也相信他一定不會輕易讓巴基陷入危險。因為弗瑞可不是個蠢貨,他永遠都不會想看到美國隊長翻臉、掀了桌子的。托尼也知道巴基已經回來了, 但他從來都沒在史蒂夫麵前提起過。史蒂夫見此也沒有主動提起關於巴基的事。因為他很明白, 生活並不像情感小說一樣,在愛恨上較真,非要論個明明白白,就能因此得到真正幸福的結局。更何況人生哪有圓滿, 種花家俗話說得好——有些時候, 難得糊塗。九頭蛇的基地在經過一輪清理後, 這個組織在美國境內已經沒有什麽明顯的蹤跡。托尼提出過他們可以查一下國外的九頭蛇勢力,比如這個組織的老家——歐洲。史蒂夫並沒有讚同他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