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業有專攻,既然要賺錢,劉談首先想到的就是公輸家。  倒不是嫌棄墨家或者懷疑墨家,隻是他下意識地覺得公輸家更缺錢,所以在這方麵應該更上心一點。  因為為了生存,公輸家這些年來沒少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比起墨家,他們高端技術沒什麽起色,但可以算的上是百花齊放,感覺……他們好像能夠鼓搗出很不一樣的東西來。  隻可惜這一次無論是公輸粲還是公輸亦都不在,他想了想幹脆派人跑公輸家看看現在公輸家到底是誰在當家,然後讓他找幾個信得過的人直接搬進他的施翮院,為的就是避免配方流出。  全程他都沒有去見公輸家的人,隻是讓人將配方帶過去,反正隻要不智障,應該不會想要將這個配方泄露。  當然就算泄露了也沒事,眼影或許還能仿製,但是眼線筆他們是仿製不了的,因為眼線筆最重要的一個配料就是石蠟,而石蠟這個東西……不好意思,現在隻有北境國能產。  一旦配方流出,劉談完全可以從源頭嚴控石蠟的去向。  當然其實就算流出,估計也沒人敢那麽不長眼的跟皇後以及北境王搶生意,這年頭可不是後世啊,劉談可是特權階級,除非有跟他身份差不多的人出來搶生意,否則弱一點的基本上都能被他擠兌得過不下去。  就算他不想擠兌也會有無數願意獻殷勤的人會這麽做。  至於身份相當……真的要賺錢也隻是會隱晦地問問要不要合夥,他們這個階層沒有吃相那麽難看的,真那麽難看也混不下去。  劉談將配方弄下去之後就開始研究美容館,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在秋收之前將美容館開起來,到時候他好趕回北境國。  秋收時期的北境國事情非常多,最主要是防著匈奴掠邊,說實話,其實就算劉談回去影響也不是特別大,無論是霍光還是李不厭都能穩住局勢,反正論打仗,劉談也不怎麽樣。  隻不過大家都覺得劉談在的話對匈奴是個震懾。  簡單來說他就是個鎮宅神獸。  劉談一開始還曾經苦口婆心的表示個人崇拜要不得,但是沒人聽他的,最後他也隻能隨大家去,並且十分自覺的在需要的時候去充當鎮宅神獸。  將配方交給公輸家的人之後,劉談轉頭就給昭平君下了一封請帖,邀請他過府一敘,順便還請了夷安公主。  雖然不親近,但夷安公主畢竟是他的姐姐,論親疏遠近還是夷安公主跟他更親一些,隻請昭平君不請夷安公主也說不過去。  更重要的是女孩子對美容這方麵有著天生的敏感,說不定夷安公主就能想出一些比較特殊的辦法,實在不行,就讓夷安公主看管美容館也不錯,這位公主的風評還行,反正比昭平君要強得多。  眼看昭平君隻有爵位連個官職都沒有,如果不是廢柴到一定程度以他的出身根本不至於這樣,陳阿嬌擔心侄子要提拔他,劉談也隻能想辦法曲線救國。  他是在自己的王府招待的昭平君夫婦,這兩位一進門,昭平君就十分自來熟的拉著劉談的手笑著說道:“好久不見,阿弟長得越發好看了。”  劉談本來是按照套路想要客套一番的,結果剛打個招呼就被昭平君直接打亂了節奏。  劉談抽了抽手……沒抽動,他挑眉看了一眼昭平君,還沒等他說話,昭平君就訕笑著放開了手這眼神忒銳利了一些,他怕自己再不放手也會被眼前這位北境王桶個對穿。  劉談收回手對著夷安公主點點頭說道:“許久不見。”  夷安公主跟他的關係有些陌生,劉談也沒多說話直接讓兩人入席。  在這個過程中劉談一直在觀察夷安公主,發現她跟昭平君的婚姻大概……也不怎麽幸福,反正兩個人將貌合神離演繹的淋漓盡致,連在“外人”麵前都這樣,更不要說在家裏了。  至於為什麽不觀察昭平君,主要是……太辣眼睛了。  講道理,昭平君長得並不醜,尤其是鼻子十分高挺,這在中原人的麵相中十分少見。  可問題是長得再好也扛不住塗脂抹粉啊。  劉談倒不是看不起塗脂抹粉,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個太正常了,但問題是昭平君臉上的粉比他老婆夷安公主的都多!  感覺對方說句話都會有粉簌簌掉落一樣,這要是晚上見到,怕不是要被當成什麽孤魂野鬼,真是多看一眼都怕會做噩夢。  昭平君還在那裏遺憾說道:“我們與阿弟本來就是再親近不過的關係,阿弟何必將食案放的這麽遠?”第555章 二更]555  劉談捏著手裏的玉把件,默念三遍他姓陳,是陳阿嬌的侄子,生生把將這個人揍出去的念頭給壓了下去。  他十分幹脆開口說道:“前些時日我弄出了一些新鮮玩意,母後很是喜歡,便打算開個美容館,隻是母後掌管六宮日理萬機,再過不久我又要歸藩,這美容館開了也需要有人照看,母後有意讓賢夫婦關注一二,也不必兩位做什麽,若是不耐煩這些,隻要入個幹股變成,有兩位的名頭在,就不用母後出馬也沒人敢打這美容館的主意了。”  昭平君一聽頓時雙眼放光:“美容館?這主意好,都是什麽東西?”  劉談掃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夷安公主,心裏覺得有些奇怪,怎麽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他原本以為應該是夷安公主更加感興趣一些,結果夷安公主看上去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倒是昭平君十分興奮的樣子。  劉談想了想可能是夷安公主跟昭平君不親近,所以覺得這個美容館跟她沒關係?  他心下有些計較,沒多說什麽,直接讓人拿來一套彩妝。  彩妝的外盒是他專門找人定製的陶瓷外盒,比較輕薄,外麵還有一些簡單的畫,別的不說,隻是看這個盒子就覺得像是個藝術品。  夷安公主對陶瓷似乎比較感興趣,笑著說道:“不提裏麵的東西,隻看這陶瓷箱就足以讓大家爭破頭了。”  按照道理說現在大漢的瓷窯其實並不算少,畢竟皇帝喜歡,劉談又沒把持著配方不放,理所當然的就有人開窯燒製瓷器,就算不能作為貢品,民間也很多人喜歡,實在不行還能運往西域,反正不會虧。  但是他們的瓷器價格總是比不上北境王手下的瓷窯。  要說品質,北境王手下那些瓷窯的品質的確不錯,可大家的也不差啊,非要放一起比較的話,有那麽幾個地方因為泥土天然適合,其實比北境王手下的瓷窯出品還要好一些。  可偏偏大家就認準了這位,隻要是這位的瓷窯出產的,那真的是搶破頭。  劉談聽了夷安公主的話笑道:“這個隻是臨時定製,以後需要的數量多了,還是需要大家一起幫忙的。”  劉談說到這裏甚至想要搞個陶瓷聯盟出來,為的就是定製陶瓷的標準,不過……他也就是想一想,標準這東西有的時候的確能夠淘汰許多劣質的玩意,但是很多時候卻隻是資本手裏的武器。  一旦大家接受了這個標準,然後再鼓吹不帶這個標準的東西都不行,那麽到時候不加入這個標準的商人必然麵臨著倒閉。  甚至巨頭如果想要搞壟斷,或者看誰不順眼也完全可以將那些瓷窯踢出標準認定範圍,到時候因為沒有這個認定,這些瓷窯要麽賣不出去要麽賤價賣。  所以所謂的標準其實就是巨頭製定遊戲規則,同一級別的大家就要遵守遊戲規則,而下麵的人則要給上麵的巨頭輸血。  劉談自覺遠在北境國,沒什麽功夫搞這些,幹脆就將這個想法給壓了下去。  因為昭平君夫婦一人一邊,根本沒有坐在一起,劉談隻能讓人拿來兩套彩妝。  彩妝一打開裏麵分門別類的放著許多東西,有普通的胭脂水粉精油麵脂和口脂,還有比較特殊的眼線筆、眼影。  裏麵的隔斷是薄木板外加軟布,每一個格子都按照物品的大小定製,而每一樣東西幾乎都是用陶瓷做的外殼。  甚至連眼線筆都是青瓷內帶了點點碎金。  反正是怎麽高端大氣怎麽來。  夷安公主剛剛的確不太感興趣,她的消息不那麽靈通,陳阿嬌顯擺的對象也不包括她,所以直到這個時候才看到這些東西。  胭脂水粉她是早就看過的,所以目光就放在了眼線筆和眼影上。  她輕輕拿起眼線筆問道:“這根筆是做什麽用的?”  劉談立刻拍了拍巴掌,外麵便走進來了兩個侍女,其中一個侍女素顏朝天。  劉談對著夷安公主說道:“讓她們給你整體演示一下好了。”  當然侍女用的肯定不是這種完美的套裝,都是比較零散的東西,前麵的上妝步驟都差不多,但是到了後麵眼妝部位,昭平君和夷安公主兩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被上妝的那個侍女眼皮上塗了一層粉,睫毛根部也用那根筆畫了一下。  等到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跟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劉談不得不感慨,這畫的比他畫的好多了。  夷安公主微微瞪大眼睛:“這根筆竟然這麽神奇?”  昭平君更是對著那個上妝之後的侍女招了招手說道:“你過來。”  那個侍女便碎步走了過去,半蹲在昭平君身邊。  昭平君伸手捏著侍女的下巴仔細觀察了半晌,甚至還湊的非常近,搞得那個侍女臉都紅了。  劉談感覺再這樣下去昭平君怕不是要親上去,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昭平君轉頭看了一眼劉談,有些戀戀不舍地鬆開了侍女的下巴。  哎,這要是別人,他肯定理都不會理,就算是諸侯王難道還能奈何得了他?  隻不過,北境王……算了,惹不起。  劉談知道這件事情其實是他做得不太對,按照時下習俗,婢女侍女都是能夠隨意贈送的,若是客人喜歡,一般主人家都會送給客人,這才是待客之道。  甚至有些主人甚至會親自下場招待客人,嗯,這個招待一般會有肌膚之親。  至於男男女女……性別倒不是問題,甚至很多時候都發生在男客人和男主人之間。  但是把一個大活人就這麽當貨物一樣的送出去,他還是有些心裏不適,至於他把匈奴人當成貨物一樣交易沒感覺這種事情……人哪裏有不雙標的。  劉談當做沒看到昭平君哀怨的眼神,轉頭看向夷安公主說道:“公主若是喜歡,這一套就送你了。”  夷安公主頓時十分驚喜,在見識到這兩樣新東西的效果之後,對於美容館也立刻有了興趣:“殿下的意思是要在美容館賣這幾樣東西嗎?”  劉談想了想說:“也不是單純地賣這幾樣商品,是一套組合套餐,簡單來說有兩種想法,第一種是美容館負責為客人做保養和化妝,保證用的化妝品都是最好的,可以按次數算錢,也可以按照包月,包季度和包年來算錢,第二種就是客人在美容館買下這一套護膚兼彩妝,但是這一套不能帶走,隻能由美容館的專業化妝師來進行保養和化妝。”  昭平君有些納悶問道:“這兩種有什麽不同?”  劉談說道:“當然有很大不同,第一種是按照次數或者時間來收錢,用的化妝品根據想要的妝容來定製,並且有機會用到新品,而第二種就是無論要什麽樣的妝容,用的都是他自己買的那套化妝品,如果想要定製的妝容用到了新品的話,要麽換妝容,要麽就是加錢。”  夷安公主此時也明白了他的想法,忍不住看了劉談一眼說道:“怪不得大家都說殿下是錢童轉世,果然有辦法,隻不過……你不讓她們將買來的化妝品帶走,隻怕她們要不高興的。”  劉談這個美容館一看就是麵向貴婦的,當然以後可能會有平價美容館出現,但是再平價也不是平民能夠負擔得起的。  貴婦們脾氣都不小,個性也鮮明,這種方式她們不一定能接受。  劉談有些不在乎說道:“不高興可以不來嘛。”  反正眼影和眼線筆他這裏都是獨一份,他這麽做也有防止被別人拿走分析成分的用意。  夷安公主有些無奈:“你心裏有數便好。”  劉談也知道夷安公主是好意,幹脆說道:“既然如此就再加一條,在美容館消費累積多少錢,就會解鎖購買限定版美容護膚套裝的資格。”  夷安公主微微一愣:“解鎖……資格?”  劉談點頭,這個消費數目還不能低,然後限量版本身價格也不會低,這樣就算有人想要分析成分,也得看舍不舍得花這個大錢還要冒著得罪皇室的風險。  當然如果利益足夠的話肯定會有人鋌而走險,不過,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們的美容館肯定也已經站穩了腳跟,就如同這瓷器一樣。  如果不是最近沒有時間,劉談甚至想要搞專利法案了。  隻可惜,專利是一整個體係,需要大量的精力物力來支撐,現在……大漢國庫沒有那麽充盈,而且隻有自己國家定製專利法也沒啥意思,最好就是以後跟周邊國家來往頻繁了,一起定製,以大漢的專利為準,到時候又能賺一筆,豈不是美滋滋。  這個想法在劉談腦子裏轉了一圈,最後扔到了一邊。  夷安公主和劉談商議了一下美容館的事宜,劉談再一次確定昭平君就是個蠢貨,他很多事情都不太明白,隻知道盯著他看。  等到商議出了一個大致雛形,剩下的就是寫詳細條陳,夷安公主自告奮勇回去弄一份,劉談自然樂得有人幫忙。  這對夫婦走了之後,劉談這才放下心來,結果一杯茶還沒喝完就看到有小宦官匆匆忙忙跑過來,苗瑞過去問了一句,麵色頓時變得十分古怪,他轉頭對劉談說道:“殿下,昭平君跟夷安公主剛剛……打起來了。”  劉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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