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川便笑:“因為之前前輩們一直隻關注切原君吧?現在前輩們關注了更多的人呢。從我們的角度,也算是將前輩的寵愛從切原身上搶走了一些?”  “才沒有,前輩們還是更喜歡切原前輩吧。”浦山小聲道。  “如果我們用業餘網球愛好者的思維,是永遠無法理解前輩們的。”玉川道,“前輩們和我們的目標完全不同吧?因為想朝著職業的方向前進……”  其他人是不是想要成為職業選手還沒有定論,幸村是從小就有打職業的規劃了。  他算著時差,在清晨給仁王打電話:“這兩天美國紐約有一個大型的青少年商業比賽,我報名參加了。”  “puri?”所以呢?  “比賽預計要進行兩周的時間。”幸村道,“是幾個職業俱樂部聯合舉行的比賽,是很好的機會。按照時間算,如果我打到決賽,那肯定會錯過你們關東大賽的決賽了。沒問題吧?”  “你在擔心什麽?”仁王看著天上的月亮,“我們當然能拿到冠軍。”  “你們決賽的對手是青學。”幸村道,“青學的話,我聽說手塚會缺席決賽?”  “和冰帝打完比賽以後手塚手傷複發,先是去了九州治病,前兩天聽說去了德國。”仁王琢磨了一下自己收到的消息,“從時間來算,決賽他是肯定趕不回來的了。”  而且仁王非常懷疑,所謂的德國療養院也是跡部推薦給手塚的。  主要是偶爾聊天的時候,跡部那家夥也太了解手塚的手傷進度了吧?  外界的消息是青學的龍崎教練給手塚推薦的治療所……難不成跡部這次還做的匿名好人?  他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和幸村說。  主要是,聯想到幸村的醫院也是跡部牽的線。這很容易讓人有很離譜的想法,比如濟世救人跡部景吾什麽的,實在是和跡部本人的形象有太大的落差了。  幸村並不知道短短的幾秒鍾時間裏仁王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  他輕笑道:“既然如此,兩所學校的部長都不在,也算是勢均力敵了。”  “puri,勢均力敵?”仁王重複了一遍這個詞。  “當然不是實力上的。”幸村自然道,“對了,青學的越前龍馬,我這段時間又多了一些他的信息,都發給柳了,下次開會的時候讓柳給你們發更詳細的資料。”  “聽起來是個值得注意的小鬼。”仁王評價道,“能讓你這麽在意。”  “他拿了很多個美國這邊的青少年商業網球賽的冠軍。”幸村道,“你知道嗎,美國這裏有不少人還在惦記他呢,挺有意思的。可惜這次是來不及回去和他比賽了。”  幸村第二次提到越前龍馬。  這讓仁王稍微有些在意。  第二天正選會議上,柳拿出了關於越前龍馬的資料,順帶還附贈了屬於越前南次郎的資料。  “他的打法和他父親非常像。”柳道,“可以合並研究。”  “鋒芒畢露的一年生嗎?”仁王看著手上的資料,“不知不覺,我們也都三年級了。”  簡單安排了和青學的出場順序,立海大並沒有太過在意這場比賽。  幸村突然要推遲回來反而更讓正選們在意。這就像是等了很久很期待的日子突然被推遲了,自然會有一種失落感。他們甚至都想好了給幸村的歡迎儀式,這下也隻能作廢了。  這一個周末下了大雨,到達網球公園以後比賽取消了,比賽推遲了一周進行。  去比賽組委會接受通知的仁王對身邊板著臉的真田道:“就算推遲了一周幸村也來不及參加比賽,不過說不定能趕上看我們的比賽了。他好像是比賽當天的飛機?”  “無所謂,立海大的勝利沒有死角!”真田道。  仁王懶得打傘。他和真田撐同一把傘,是真田的大黑傘,此時便指揮著真田將傘的位置再往旁邊動一動:“或者你幹脆站的離我近一點?我肩膀都濕了。”  真田:“……你自己撐傘。”  “不要,麻煩。”仁王拒絕了以後,微眯起眼,像是聽見了什麽聲音,“那邊是不是吵起來了?”  他們離開時沒有特意囑咐隊員留在原地,剛才在組委會也等主辦方開會等了大半個小時,大概在這段時間裏隊員們和青學的人遇到了吧?  走過去才發現是切原和青學的人吵起來了。  是和橘有關,走進時聽到了橘的名字,再走到近前就能看到一直微笑著的不二,臉上的笑都淡了。  仁王突然覺得有趣起來。  他問不二:“可以說嗎?下周的決賽,你打算在哪一場出場?”  “為什麽這麽問。”不二冷淡道。  “我會將切原安排在單打三。”仁王道,“這次是真話。”  真話……欺詐師說的真話嗎?  這是可以相信的嗎?  哪怕隻有一點可能,不二想,他真的想讓切原受到教訓。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二微微睜開眼睛,“單打三是嗎?我接受挑戰。”  “反正贏的隻可能是我!”切原揚起頭大聲道。  比賽取消,那麽立海大的大家自然隻能回學校。  司機今天還有別的任務,在把他們送到網球公園以後離開了一陣子,所以網球部的人需要在停車場等車來。丸井喊了桑原說要去附近的超市買吃的,仁王就索性給了大家自由活動的時間。  真田也離開了二十幾分鍾,回來時身上都是雨水,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仁王看了一眼真田:“是和誰打了一場比賽?雨下的這麽大,小心滑倒。”  “陣雨,剛才停了一陣子。”真田道。  “有什麽收獲?”  “哼,徒有其名的小鬼。”真田道。第229章 三一  比賽推遲一周對立海大來說沒什麽影響。他們還是按照自己的步調訓練,並且商議是否要調整之前決定好的出賽名單。  過了兩天,他們就聽說了青學網球部在學校請了假,出去集訓的消息。  跡部在仁王試探的時候大方地承認了冰帝也在集訓,就在青學的隔壁,並且表示本大爺在輕井澤的別墅很大,住得下其他人,你們要不要也過來玩一玩。  “特訓?還是做青學的陪練?”仁王轉念便明白跡部的意思,多少也有給立海大添堵的成分在裏麵,更多則是為了冰帝的全國大賽資格做準備。  今年全國大賽舉辦地就在東京,如果是按照往年的規則,東京會多出一個參加全國大賽的名額。目前還不知道這個名額是如何決定的,也許直接是關東大賽的第四名,也許是由各個教練進行推薦,還有可能進行類似複活賽的名額爭奪賽。  如果是按照往年其他地區的規則,那大概率是直接選取關東大賽的第四名,那就沒有冰帝什麽事了。隻是跡部也從榊教練那裏得到了一些提示,考慮到冰帝往年的成績,組委會是有意向直接推薦冰帝的。  就算隻拿到一個需要打複活賽的名額也好,冰帝不能止步於關東大賽。  跡部也不意外仁王會得到相關的消息。  理論上立海大沒有教練,但考慮到立海大的成績,關東地區組委會有什麽重要事情都會直接通知到立海大的部長那裏的。之前是幸村,現在很多重要通知就會直接發給仁王了。  立海大本身也擁有重要決策的投票權。  “本大爺提醒你,可別太小看青學。”跡部說,“如果立海大輸給了青學,那可就太不華麗了。”  “你難道不應該期待王者的落幕嗎?”  “不,能取得王位的,隻能是本大爺和冰帝!”  跡部就是如此驕傲。  雖然不認為一周的集訓能練出什麽名堂,但已經在幸村麵前承諾過很多次“一定會贏”,仁王也不想出紕漏。  “世界上也是有天才存在的。”他自語道,“又或者,除去靈光一閃以外,還有一種可能……?”  像是他自己,就會因為係統的存在而不斷高速進步著。也許其他人也有不同的機遇,能讓人短期之內提升呢?  思考再三,仁王還是在賽前的正選會議上提出了修改出場名單的事。  真田那天說“徒有其名的小鬼”時的語氣,和幸村數次提到越前龍馬時聽起來隨意卻帶著一點興致盎然的趣味的語氣,這兩天不斷在他腦海裏交替出現。仁王並不是會杞人憂天的性子,因此他自動認為這是他的直覺在向他示警。  “單打一還是我來吧。”他在會議上說,“稍微有點想試試看青學那個一年生的成色了,越前南次郎的兒子到底是什麽程度呢?反正真田也和他打過了,那麽正式比賽就該輪到我了。”  青學的出場順序簡單推理就能得到結論。  手塚不在,作為副部長的大石這兩年來出場比賽大多是雙打位,今年的比賽更是基本隻和菊丸搭檔出現,兩人還被稱為“黃金搭檔”。  天才不二在上周末接受了切原的“挑戰”,以仁王對不二的了解,看上去溫柔骨子裏也很驕傲的人絕不會食言。  那麽越前龍馬不是單打二就是單打一。  而仁王和跡部通電話時,跡部沒有刻意隱瞞,多少還是漏了點口風,說到手塚特別拜托他和越前打一場練習賽。  跡部說的時候是用來對比仁王提出來的要求的。就在幾周前,他還安排了立海大幾個後輩和冰帝的練習賽。  以仁王對手塚的了解(集訓和每次幻影都能獲取到的信息碎片),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越前大概就是他看好的後輩和接班人了。那麽在手塚不在的情況下,主將的位置大概率會由越前來擔任。  “無所謂。”真田輕哼一聲,沒有反對仁王的換位提議。  丸井則想了想:“就算你打單打一,如果在那之前就結束比賽的話,你也沒有出場比賽的機會吧?”  “那也不錯。”仁王捏著自己的辮子,“我也想體會一下全程不用上場,隻需要坐在教練椅上看比賽的感覺。”  “之前很多場就是這樣吧,你也不是總是上場比賽的。”丸井吐槽,“不過你要打單打一的話,難道讓真田和柳生雙打嗎?”  “也不是不行,反正作為風紀部成員,他們惺惺相惜。”仁王道。  同樣也染了發算是被記在風紀委員們黑名單上的丸井:“……感覺這個詞不是很恰當。”  真田皺起眉:“那我單打二……”  “請恕我拒絕。”被安排在單打二的柳,“雖然這麽說很奇怪,但其實從一年級開始我就更想打單打。”  柳從加入立海大開始就表示出了“不想組固定雙打組合,想要在單打和個人實力上進行鑽研”的意願,最開始幸村也是因為柳的抗拒,轉而更多安排仁王雙打的。  隻是後來仁王的實力不斷成長著,漸漸走到了柳的前麵。  而柳又太溫柔,如果是因為隊伍的需要,那麽他也不會拒絕雙打的安排。  以至於這兩年柳打了太多雙打了,還大多是“指導賽”的性質。  培養後輩是一回事,正式比賽,他還是會盡量爭取單打的位置。  “你完全可以雙打。”柳對真田道,“也算是驗證一下你雙打技術進步了沒有。”  真田:“……”  “真田,不要不情願啊。”丸井在旁邊道,“雙打怎麽了?仁王都還經常雙打呢。”  提到仁王,真田就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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