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對視一眼共事多年的幾個人默契的閉上了嘴,腳步匆忙的往天台走,那裏有他們逃生的希望,一架隨時待命的直升飛機。  “叮鈴鈴。”這時候樓下夢野久作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他正在輕輕的拍打小久作柔嫩的小臉,試圖把人叫醒,可惜卻沒把人叫醒隻得到了幾聲語音不詳的嘟囔聲。  聽到這古早的電話鈴聲他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單手攬著還在睡覺沒有醒的小久作,另一隻手掏出新購買的老式手機。  即使沒有來電顯示他也能猜到給他打電話的人是誰,除了剛進研究所就不知道跑去哪裏搞事的太宰還能有誰呢。  “喂,太宰哥。”夢野久作不等對麵出聲就叫出對方的名字,必不可能叫錯人,他敢賭上他港口黑手黨幹部的尊嚴。  “他們去天台了,那裏有直升飛機。”果不其然太宰語氣輕快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來。  “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攔截他們。”夢野久作幹脆利落的回答完畢然後掛斷了電話。  他下意識的感覺哪裏不對勁,但一時之間夢野久作也想不出哪裏有問題,時間緊急他沒時間細想,抱著小久作就直奔天台的方向。  力氣大的好處這時候就顯現出來了,一個五歲小孩的重量對夢野久作來說輕的像一片羽毛一樣,他的速度絲毫不受其影響。  頂樓手裏拿著顯示著監控的高層發現夢野久作速度極快的直奔頂層,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他身邊的老人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怎麽了,有什麽情況嗎?”老人作為這群人裏領頭的那個,充滿威嚴的沉聲問道。  “那個夢野過來了,他的速度太快,我們快沒有時間了。”拿著監控的高層眼睛死死的盯著屏幕不敢離開,腳下的步子沒停,甚至更快了幾分。  聽到他的話,老人皺著眉吩咐:“那我們就走快一點。”  其實並不用老人發話,所有人在聽到他們沒時間這個消息之後,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下的速度,生怕慢了一步成為夢野久作手下的亡魂。  他們一個個事業有成家庭溫馨,誰也不想失去這一切,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一切的發展就猶如太宰預測的那樣,在他們最緊急的時候被通往天台的門攔住,手裏的鑰匙根本打不開大門。  黃豆大小的汗珠從額頭滑落,顫抖著拿著鑰匙拚命使勁的那人一不小心就把鑰匙弄斷了。  就在他瞳孔放大六神無主,險些陷入絕望的時候,為首的老人還算鎮定的命令另一個人用手槍把門鎖打爛。  夢野久作的□□讓他們印象深刻,下意識的模仿起來,沒有那麽大的力量用槍來湊數。  從來不是前線戰鬥人員的幾位高層,其實都挺慌的。  這種被打上門的情況不是沒有發生過,但每次都被底下的人解決了,完全影響不到他們。  在他們眼中這就是偶爾出現的餘興節目罷了,是一場值得一看的猴戲,甚至還能多收獲一個異能力者當做實驗品。  像這次被逼的拋棄研究所逃命,如此危急的情況還是他們第一次遇見,死神的鐮刀隨時都會揮下收走他們的性命。  他們這些穩穩坐在後方看別人衝鋒陷陣的幕後高層,一個個慌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當他們拚死拚活的跑上天台看到近在咫尺的直升飛機,才把提著的心放回肚子裏。  他們勉強恢複了平時趾高氣昂的態度,命令飛行員立即準備起飛。  在準備起飛的這一小段時間裏,他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著監控屏幕看,絲毫不敢挪動。  明明夢野久作跟他們還有一段距離,加上螺旋槳旋轉發出的巨大噪音,他們該什麽也聽不見的,但隨著夢野久作離天台越來越近,他們耳朵裏似乎出現了噠噠噠的腳步聲。  理智告訴他們這隻是因為過分緊張才出現的幻聽,然而突突突直跳的心髒不聽他們的使喚,心底放鬆的那根弦又繃的緊緊的,有種隨時會斷裂開來的感覺。  年紀最大的那個老人頂不住這巨大的壓力,顫抖著手掏出一個藥瓶。  由於老人手抖藥瓶裏的藥大半撒了出去,還是旁邊一個年輕一些的中年男人幫忙才成功吃到藥,壓下那股令人窒息的心悸感。  等夢野久作到達天台的時候,正好看見直升飛機離開天台的地麵往著大海的方向飛去。  其實如果現在去追的話,有念的加持他是能跳到直升飛機上的,但是一瞬間的福靈心至讓他停下了追擊的腳步。  這很不對勁,有太宰在的行動當中,怎麽可能有敵人安全逃脫?出這麽大一個紕漏不是太宰做事的風格,即使是十四歲的太宰也不應該。  這麽想著夢野久作恢複了淡定,也不著急追擊就眼睜睜的看著直升飛機離開。  果不其然,太宰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天台,走到夢野久作的身邊,跟他一起目送直升飛機離開。  過人的視力讓夢野久作還能看到飛機窗戶裏中年男人臉上的表情,那種慶幸中又帶著一股討人厭的傲慢讓夢野久作微微皺起眉毛。  而因為角度原因,坐在中間的那個領頭老人的表情,夢野久作根本看不見。  也就不知道那個老人的臉上帶著困惑和不安,跟其他人因逃過一劫而露出放鬆的表情格格不入。  那蒼老的隻剩下一層皮的手指神經質的抓緊腿上的布料,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老人的心頭。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以那個夢野表現出來的實力,不可能追不上他們的飛機。  可現在的情況是那個夢野什麽都沒做,隻是遠遠的看著他們的飛機離開,這不符合常理,一定是他們遺漏了什麽沒有想到。  老人剛犯過一次心髒病,正是全身無力的時候。  他費力的搶過監視著天台情況的顯示器,充滿血絲的渾濁眼睛死死的盯著屏幕。  因老人突兀的舉動,吸引了陷入狂喜的其他人的注意力,他們下意識的也把目光放在顯示器上。  與此同時天台上,注意到夢野久作身上的低氣壓,太宰掏出一個黑色的控製器,在夢野久作麵前晃了晃:“別著急,我請你看一場煙花。”  “……不愧是你,不給人留任何活路。”早有心理準備的夢野久作也頓了一秒,心想這確實是太宰能幹出來的事,就說有太宰出馬不可能出現人跑了的紕漏。  關注著天台上情況的高層們,簡直都要瘋了。他們大聲嘶吼著,可惜離得太遠又有螺旋槳發出的噪音。  天台上的夢野久作和太宰什麽都沒聽見,即使他們聽見了也不會改變主意放過這幾個主犯的。  飛機上的研究所高層們眼睜睜的看著黑發的少年手裏拿著極其眼熟的炸彈遙控器,衝著屏幕外的他們笑出了一口小白牙。  “再見。”太宰對著監控器嘴型誇張的說道。  話音剛落,太宰就毫不遲疑的按下了遙控器的按鈕,緊接著還沒飛出兩人視野的直升飛機就在他們眼前爆炸了。第146章   麵對爆炸的飛機,夢野久作下意識的把念覆蓋在懷裏的小久作身上,將飛機爆炸時產生的熱浪和衝擊波擋住。  他無語的發現太宰不知道什麽時候躲在了他的身後,將他當成了擋箭牌,倒也不必如此機智。  “唔,你是哥哥嗎?我們長的好像呀。”小久作被巨大的爆炸聲弄醒了,他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  “沒錯,我是你哥哥。我也叫夢野久作,我們兩個的名字一樣,小久作直接叫我哥哥就行。”夢野久作一本正經的忽悠小孩子叫他哥哥。  “哥哥。”小久作揚起燦爛的笑臉,聲音清脆甜美,表現的要多乖巧又多乖巧。  雖然在小久作模糊的記憶裏,家裏隻有他一個小孩。  可是他跟這個哥哥長的這麽像,這一定是他親哥沒錯了,認為自己的邏輯特別嚴謹的小久作在心裏重重的點頭。  “啾咪。”夢野久作沒忍住在小久作嫩滑的小臉上親了一口,一股淡淡的奶香縈繞在鼻尖讓他忍不住蹭了蹭小久作的臉頰。  ‘啊,小久作也太可愛了吧。這貨真價實的幼兒肌膚,跟小久作一比我已經老了。’夢野久作美滋滋的蹭著小久作,現年十三歲的正太在心裏老氣橫秋的感慨著歲月催人老。  為了在小久作麵前維護他身為哥哥的威嚴,他沒敢把心裏話說出來,怕破壞自己高大偉岸的形象。  隻是夢野久作臉上浮現出的淡淡紅暈,已經深深出賣了他。  “你是自戀嗎?”太宰表情微妙的看著相親相愛的夢野久作x2,雖然型號不一樣,是一大一小不同的款式。  “小久作就是很可愛啊,難道太宰哥不覺得嗎?”夢野久作抱著小久作舉到太宰麵前,帶著炫耀的說道。  作為一個穿越過來的人,夢野久作嚴格來說跟小久作不是一個人,所以他絲毫不覺得誇小久作可愛有什麽難為情的,實話實說而已。  這在不知情的太宰眼裏,就是純粹的自戀了。  “哥哥是來救我的嗎?”小久作伸手輕輕環住了夢野久作的脖子,他清澈見底的眼眸裏充滿期待。  “嗯,壞人已經被我和你太宰哥哥打跑了,以後沒人能欺負你,我保證。”夢野久作說到最後語氣變得非常鄭重。  他轉生成夢野久作就是一種緣分,現在又遇見了平行時空的小久作,他自覺有義務對這孩子好。  再說小久作這麽可愛乖巧,誰能不喜歡他呢。  至於被他們打跑的壞人,送那些人下地獄也是打跑沒毛病。  “謝謝哥哥和太宰哥哥。”小久作露出真·天真無邪的笑容,裏麵的甜度最起碼有兩個加號的那種。  “走吧,回去讓森先生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夢野久作幹脆沒讓小久作的腳沾地,抱著小久作就走,反正就這點重量不算什麽。  他的注意力全在小久作身上,這會連跟太宰打好關係的計劃都顧不上了,更別說這間被放棄的研究所裏還剩下的漏網之魚。  ‘一些被放棄的雜魚罷了,都是不用太過費心的小角色。’夢野久作這麽想著就打算直接回森先生的診所。  小久作在這間研究所待了一個星期,也不知道他們對小久作都做了什麽試驗,還是讓森先生仔細檢查一下他才能放心。  倒是這種動不動就把企圖提高好感度的攻略對象拋之腦後的作風,也是非常有夢野久作的特色了。  幸好親手放了煙花,得到滿足的太宰並不在意自己被忽略。  太宰心情愉悅的跟在兩個夢野久作身後,還覺得這一幕挺有意思的。  一眼就能看透的人生太過無聊,再多給他一點驚喜吧。  走在前麵的兩隻夢野久作親密的貼貼、小聲對話,小隻的掙紮要下地自己走,大隻的拗不過就把人放下,寵溺的揉揉小隻的頭發。  一直以來都被人揉頭發的夢野久作,愉快的揉著更小隻的小久作的頭發,當哥的感覺就很快樂。  溫馨的互動止步於夢野久作不小心碰到小久作的手腕。  “嘶。”小久作迅速收回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怎麽了?很疼?”夢野久作擔憂的皺眉。  現在夢野久作隻希望那幫人沒做的太出格,突然有點可惜讓他們死的太痛快了呢,他們不配。  他放輕力道擼起小久作的袖子,然後就見到小久作的手腕上纏著白色繃帶,上麵染著點點幹涸的血跡。  憑著自身碰瓷受傷的經驗,夢野久作放下心來,看起來問題不大,就是不知道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傷。  這麽想著夢野久作簡略的檢查了一下小久作的全身,發現別的地方都是完好的,隻有左胳膊上纏著繃帶。  乍一看有種跟太宰同款的錯覺。  “現在不怎麽疼了,是白大褂阿姨讓另一個黑衣服的叔叔在我胳膊上劃的,當時很疼。”小久作提起這個委屈的眼淚轉眼圈,一副隨時要哭出來的樣子。  “乖,吹吹就不疼了。”夢野久作學著曾經見過的哄孩子技巧,低下頭在小久作舉著的胳膊上吹了吹。  “他們還撕爛了我的人偶。”有被哄到的小久作收起眼淚,氣鼓鼓的跟新找到的靠山告狀。  聞言夢野久作了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研究所這邊已經探索出了怎麽觸發腦髓地獄了嘛。  “沒事的,現在人偶已經恢複了。”夢野久作把放進自己口袋裏小久作的人偶拿出來展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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