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當然就算可以用，他頻繁出現的小傷口，也不至於出動請君勿死。　　那種必須瀕死才能使用的異能力，他可不想因為一點小傷，去被先打個半死再治療。現在就很好，念的愈合加成對他剛好算是夠用了。　　因為腦袋裏想的事情太多，之前的困意已經消失了，困過頭反而精神起來了。既然如此不如思考一下，開發什麽念能力比較好。　　根據念係示意圖，他是放出係，臨近的強化係和操作係算是比較擅長的係別。最苦手的是具現化係，這也確實是他覺得最難的一個係別，變化係是他不太擅長的係別，特質係比較特殊，不是特質係的人是無法修成的。　　那麽，開發出什麽樣的念能力比較好呢。腦子裏最先冒出來的是瞬移，瞬移簡直是居家必備的苟命神技。而且官方設定裏，放出係也是最擅長空間移動的念係，心裏不由蠢蠢欲動。　　想一想，如果他有瞬移，以後隻要發動念能力瞬移到目標身邊，直接進行碰瓷發動腦髓地獄，簡直讓人防不勝防。越想越興奮，瞬移跟他的腦髓地獄真的很配啊。　　夢野久作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火熱的心情冷卻下來。瞬移雖然很強，但是隻有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強的技能。　　他本身擁有的腦髓地獄是他能力的核心，他開發出來的念能力，必須是強力輔助腦髓地獄的才行。隻有這樣，才能最大的發揮戰力。　　腦髓地獄局限性很強，雖然是令人忌憚的精神操控係異能力，但很可惜它隻是一個被動反擊類的異能力。　　隻要能提前知道這一點，腦髓地獄是很容易破解的。不，不能說是破解，腦髓地獄本身除了太宰的人間失格沒有破解之法，是他本身很容易被人解決。　　霍華德·洛夫克拉夫特不算在內，異能力說是舊日支配者，然而太宰的人間失格都對他無效，顯然洛夫克拉夫特不是個異能力者。　　這就有點細思恐極了，克蘇魯神話的具現化就很可怕，隻能說幸好洛夫克拉夫特是個不喜歡爭鬥的睡神。　　言歸正傳，強大到能一擊必殺的異能力可以瞬間解決他，甚至一個狙擊手都可以做到。光令他失去意識還不夠，隻要他再次清醒過來，可以立刻發動腦髓地獄，攻擊他的人就玩完了。　　幸好現在他有念，平時保持纏，一般的攻擊不會令他瞬間死亡，要相信念能力者的保命能力。甚至如果他修行到一定程度，熱武器都殺不死他，念力強大的人可以硬抗子彈。　　從本質上強化腦髓地獄，以他的腦子，也隻能想出來一個辦法了。開發出一個能令腦髓地獄從被動反擊型異能力，變為主動攻擊的念能力，這樣可以達成質變的效果。　　這樣想著，夢野久作開始構建念能力，念能力的開發非常奇妙，有種在跟世界意誌達成協議的感覺。全神貫注的想著他的要求，可以把腦髓地獄變為主動異能力的輔助係念能力。　　腦子裏慢慢浮現的念能力說明，讓他有點尷尬，他是要在碰瓷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嗎？之前調侃自己是未來的橫濱碰瓷王，隻是開玩笑的啊。　　念能力：　　“你傷到我了”：發動能力期間，被他進行攻擊傷害到的所有人，都會被判定成對方傷害了自己。　　這是什麽終極碰瓷技能，好用是非常好用，隻要發動“你傷到我了”。所有被他打傷的人，都會被腦髓地獄的被動能力詛咒標記，然後就可以收割了。　　而且，他既然改變主意，不想暴露自己的念能力了，這個輔助念能力簡直是腦髓地獄的絕配。在其他人眼中，這隻會是腦髓地獄變強的一種體現。　　好吧，他承認，最主要的一點在於，他怕疼。有了“你傷到我了”這個念能力，他再也不用靠傷害自己發動腦髓地獄了。而且，腦髓地獄變成主動技能，可怕程度簡直成倍的上漲。　　開發出這個念能力後，他冥冥之中可以感應到，他還有很大的餘裕，可以再開發一個強力的念能力。　　“你傷到我了”雖然對他來說是個神技能，但是作為單個念能力，從規則方麵來看，是個很雞肋的弱小念能力。　　所有念能力者可以發開的念能力是有天賦上限的，大多數念能力者都隻開發出2-3個念能力。而強大的念能力者甚至隻有1-2個強大的念能力，不會用弱小的念能力占用天賦。　　瞬間移動，又在誘惑他了，這個保命神技令他眼饞。　　‘不行，都已經做好準備，順勢隱瞞下念能力的事。如果這時候開發瞬間移動，就太說不過去了。而且作為適配來說，瞬間移動對他並不是最優解。’夢野久作心裏嘀咕。　　他很少自言自語，因為他知道在這個異能力者的世界。看起來你是在獨處，也沒有任何監控設備，但是各種各樣的異能力，總有一種可以探查到你做過的事情。　　光他知道的明麵上的，阪口安吾的異能力墮落論，可以讀取殘留在物品上的記憶。他不知道的地方，類似的異能力肯定不少。　　第二個念能力開發成什麽呢，他心思百轉，圍繞在輔助腦髓地獄的範圍的話，可選項就不是很多了。　　令腦髓地獄變的可控，雖然會輕鬆很多，但他真的很不甘心。在這個精彩的異能力世界裏，他真的要給自己開發出限製腦髓地獄的念能力嘛。　　如果，他能開發出一個強力輔助，他會站的更高。想想澀澤龍彥，他為什麽敢那麽囂張，在本國的領土搞事，殺了那麽多本國的異能力者，日本還給他進行遮掩，提供便利。　　隻因為，澀澤龍彥是日本如今最有可能成為超越者的異能力者。沒有超越者的日本，成為了可恥的戰敗國，為了擁有一個本國的超越者，日本政府可以付出一切代價，區區幾十、上百個普通異能力者都不算什麽。　　既然如此，為什麽他夢野久作不能成為那個超越者呢，隻要能開發出一個適配腦髓地獄的強力輔助技能，這不是不可能的事。　　腦髓地獄已經是非常強大的異能力了，現在他開發出的“你傷到我了”，讓腦髓地獄變的更加可怕，可是這還不夠。超越者的能力不止如此，那是可以一人敵一軍、一人滅一國的強大戰力。　　他得好好想想，怎麽才能徹底超越普通異能力者，成為超越者級別的強者。第17章 　　‘蘭波失憶前是超越者級別的異能力者，據魏爾倫所說，蘭波用盡全力的話，彩畫集可以用空間籠罩整個橫濱。’夢野久作在心裏想著。所以，不止是戰鬥力，還有可輸出範圍也很重要。　　腦海裏不由浮現出動漫裏，組合成員約翰·斯坦貝克的異能力：憤怒的葡萄，用血液培植葡萄，使葡萄枝蔓與身體融合，成為可以控製的一部分。通過葡萄枝蔓的攀附來嫁接其他植物，從而擴大力量範圍。　　約翰用異能力讓原作的夢野久作跟整個城市的植物共感，不知情的橫濱市民們踩踏、摘取植物，與植物共感的夢野久作被傷害。觸發了腦髓地獄發動前置的被動標記，小半個城市的人被詛咒標記。　　組合的團長弗朗西斯·菲茨傑拉德破壞人偶，令整個橫濱市陷入混亂，即使最後中島敦成功拿走人偶，太宰用人間失格消除了人偶，也造成死傷無數。　　夢野久作的腦髓地獄 約翰的憤怒的葡萄，組合起來殺傷力已經距離超越者很近了。　　按照這個思路，他需要一個能把大範圍人連接在一起的念能力，不需要任何攻擊性和其他特殊效果，隻要範圍大就夠了。這麽想著，他開始進行開發。　　很難，他可以感覺到，不同於“你傷到我了”，很容易就開發出來了，這次的念能力還差點什麽的感覺。　　他把剩下的所有念的天賦全劃分給這次的念能力，放棄擁有第三個念能力的機會。剛這麽想著，新的念能力就開發出來了。　　腦海裏浮現出新念能力的信息，欣喜的表情微微僵住，這個念能力的名字好微妙啊。　　念能力：　　“海王的魚塘”：以自身為圓心展開海王的魚塘，魚塘範圍內所有人都被規則視為一個人。　　完美配合了“你傷到我了”和腦髓地獄，隻要先開啟“海王的魚塘”圈定範圍，然後發動“你傷到我了”開啟主動攻擊模式，接著任意攻擊一個人。　　最後魚塘範圍內的所有人，都會被腦髓地獄的詛咒標記。隻要再破壞詛咒人偶，所有人都會陷入恐怖的幻覺，身體被操控無差別攻擊周圍的一切。　　因為“海王的魚塘”放棄了攻擊性和傷害共享之類的效果，隻在規則上視範圍內所有人為一個人，所以釋放範圍極大。　　他試著發動“海王的魚塘”，發現範圍可以延伸籠罩橫濱的市中心。雖然他的實力已經發生了質變，但是還是不夠。　　比起彩畫集能夠籠罩整個橫濱的蘭波，區區市中心這點麵積太小了。收回念能力，靜下心來感知“海王的魚塘”，他需要讓它更加完善強大。　　“海王的魚塘”會隨著他的念量越大範圍越廣，初始範圍隻有橫濱市中心大小，後續他變強會慢慢擴大範圍。　　如果他以橫濱這個城市作為標準，估計得努力修行幾十年才有可能到達這個水平，他可等不了那麽多年。　　為今之計，想增強“海王的魚塘”，隻有加上製約與誓約了。　　比如：酷拉皮卡的束縛中指鏈，隻能使用在幻影旅團的成員身上，若用在旅團成員以外的人身上，使用者心髒就會爆裂。不過酷拉皮卡給自己加的限製太過了，這沒法學。　　倒是旅團中富蘭克林的雙手機關槍。本來不需要切斷手指也能射出念彈，但因為使用者下意識認為“切斷手指後射出的念彈好像會更強”，最後就變成那樣了。切斷手指就算了，但是這個思路，可以學習一下。　　被腦髓地獄坑的不輕，不得不習慣於刀自己的夢野久作，思路也被不小心帶偏了。第一時間能想到的製約與誓約，就於此脫不開關係。　　自傷會影響身體戰鬥，而且把握不好的話，還可能被人抓住時機一波帶走。本來本體強度就是他能力中的弱點，自傷簡直是在自曝其短，可以直接換成疼痛，這麽想著製約與誓約形成。　　腦海裏的念能力信息發生了變化。　　念能力：　　“海王的魚塘”：以自身為圓心展開海王的魚塘，魚塘範圍內所有人都被規則視為一個人。發動時，可以開啟疼痛等級，以疼痛為代價，疼痛等級越高發動範圍越大。　　好奇製約後“海王的魚塘”的範圍，他開始進行嚐試。輕度疼痛，沒太大感覺，範圍擴大了一半。中度疼痛，跟被人打了一拳差不多的痛感，範圍擴大了兩倍，能力停止後疼痛立刻也停止。　　感覺還可以接受，接下來嚐試重度疼痛，能力發動瞬間，他冷汗打濕了睡衣。如果具體進行形容，就是被中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暴打，範圍擴大了五倍。　　還剩下最高等級的劇烈疼痛，想著就差一個，不試一下總覺得渾身難受，完全忘記了好奇心害死貓這個典故。　　開啟能力的瞬間，一股劇痛席卷全身，讓他眼前發黑、說不出話來。在意識清醒的最後一秒，他可以感知到，範圍擴大了十倍，然後他就暈過去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劇烈的陽光打在他臉上，強行讓他醒過來。剛醒還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樣子。平躺在地毯上好一會，才成功聚焦。　　保持著鹹魚一樣的姿勢，雙眼放空，心想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竟然被疼暈了，太丟人了。　　他從前世到今生就沒這麽疼過，一直以來，受過最重的傷也隻是訓練切磋時被打傷而已，還是被保護的太好了。　　回想昨天暈過去之前，感知到的範圍，他又支棱起來。付出的代價是有點大，但是他確實在開啟劇痛後，發動範圍擴大到了整個橫濱。　　雖然以他目前的耐痛水平，勉強隻能放一次這種大規模的腦髓地獄，就得徹底歇菜。　　還是得繼續努力，什麽時候能在重度疼痛的等級，就能把整個橫濱劃進魚塘範圍，他才算的上是超越者級別的異能力者吧。　　現在這樣，藍條已經不止是短的問題了。隻能堅持釋放一次腦髓地獄就昏迷，跟沒藍條差不多了，誰家的超越者會這麽菜啊。　　睡了一覺，身上沒剩下半點不適，昨天受的傷感覺也好了。精神振奮起來的夢野久作忙不迭的去洗漱吃飯，昨晚弄的一身冷汗，不換一身衣服總覺得渾身不舒服。　　忙活完一切雜務，換了身新衣服，他直奔頂層的首領辦公室。熟練的敲擊眼前華麗厚重的大門，聽見門口的守衛接到可以進門的通知後，不慌不忙的打開大門溜了進去。　　首領辦公室裏一切還是老樣子，愛麗絲趴在地毯上畫畫，森鷗外在巨大的辦公桌後麵批改文件。　　“森先生、愛麗絲，中午好。”夢野久作先跟兩人打招呼，才說出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森先生，我開發出念能力了。”　　“哦？什麽念能力。”森鷗外了然的挑挑眉，看來他的猜測沒錯，腦髓地獄會隨著使用增強。　　“我的念能力可以讓腦髓地獄變成主動攻擊，還能進行範圍攻擊。”夢野久作不打算撒謊，他會實話實說，讓那些聰明人自己去多想就夠了。　　“可範圍攻擊，還能主動發動？”森鷗外保持不住淡定的神情了，露出驚喜愉悅的表情。　　“是的我能以自己為圓心，劃定一個範圍。範圍內隻要有一個人被我的攻擊打傷，就會被腦髓地獄的詛咒標記，不再需要等受傷才能反擊了。”夢野久作如實說道。　　“最大範圍是多少。”森鷗外若有所思的追問道。　　“唔，最大範圍的話，我試了一下可以覆蓋橫濱市中心。”夢野久作沒把製約後的發動範圍說出來，就算是異能力也得遵照基本法。念能力的製約與誓約，力量可以乘倍的增長，異能力卻不可以。　　即使如此，森鷗外已經非常滿意了，腦髓地獄已經發生質變。如果異能特務科知道了，肯定會悔的腸子都青了。當時，腦髓地獄可沒這麽強大，也沒顯露出這種可成長性。　　森鷗外這個老狐狸心思百轉，麵上卻不露聲色，隻和顏悅色的對著夢野久作誇獎道：“不錯，久作君變強不少。”　　“嗯，我會繼續努力的。”夢野久作被誇很高興，如果有尾巴都要晃出殘影來了。　　“對了，你很久沒見你的父母了吧。過幾天，去見見他們吧。”森鷗外第一次主動提出讓夢野久作回家見父母。　　“誒，可是森先生不是說，最後遠離他們，避免把災厄帶給他們。”夢野久作雖然很想去，但是還是害怕給父母帶來危險。　　“現在跟之前不一樣，當時你甚至無法獨自離開港黑大樓。現在你變強了，他們也搬離橫濱，去了安全的地方。隻要小心一些，不會有敵人追蹤到他們的。”森鷗外解釋道。　　森鷗外有句話沒說，如果這樣掃尾隱藏都能被找到。那麽出手的人一定有追蹤查詢類的異能力，對於這種異能力者光靠遠離是沒用的，雖然本來就是他拿來哄騙久作君的借口罷了。　　真可惜，久作君會越來越強，這種謊言如果在以後被揭穿，必會影響他們的關係。不過，已經足夠了，久作君這張白紙，已經塗上他想要的顏色。第18章 　　清晨的天空格外的藍，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夢野久作婉拒了手下工具人開車送他的提議。獨自一個人，踏上了去往s省左脇腹町的電車。　　可能因為是周六人並不多，他隨便挑了一個座位坐下，目光放在窗戶上發呆。昨天，他已經提前跟爸媽電話聯係過，他們今天會留在家裏等他回家。　　自從三年前在醫院出事，他們就再沒見過麵了，全是通過電話聯係。三年前那件事之後沒多久，弘樹和惠子就搬離了橫濱，不用說他都能猜出來是森鷗外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