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兩人的對話很有宿命感,非常符合咒回世界的色彩,換個地方腦花肯定不敢湊太近觀察五條悟,可這是哪裏,這可是京都,協會的地盤,他們在這兒布置眼線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腦花借協會的力量,將兩人的對話收入耳中,不得不說他滿意極了,甭管夏油傑表現得多有反骨,他也知道跟協會合作是自己成功的唯一可能。 然而,他所見的就是真實的嗎? * 協會撲騰一小時都不如五條悟呆5分鍾,他迅速找到貞子的錄像帶花了三十秒將其捏碎,又朝老橘子們大發雷霆,最後回學校。 經檢查學生們都沒事,最多皮肉傷。 第二場個人戰舉不舉行還難說,庵歌姬不大樂意,認為要先找放出特級咒靈的罪魁禍首,樂岩寺校長態度曖昧,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背後協會的旨意。 而在混戰中大出風頭的橫濱校則跟庵歌姬處一條戰線,葉藏輕柔的語調後是不容置疑的口吻:“我沒想到京都的安保如此糟糕,若舉辦第二場,各位移步橫濱怎麽樣。”這話有些咄咄逼人,擺明了說我不信任你們。 而對協會的人來說,去橫濱又是甜美的誘惑,一方麵他們想探尋橫濱的奧秘,另一方麵,身處敵人大本營又讓他們不安。 到底要不要答應呢…… 迅速討論一番後,監督傳達上層的決議:“放肆,在京都校辦賽乃事規矩,豈因三言兩語而改變?”又保證,“五條悟已將特級咒靈祓除,安全不必擔心,第二場比賽正常進行。” 葉藏不讚同地看了監督一眼,後者隻淌冷汗,好在葉藏最後都沒拒絕,他隻是說,“放出特級咒靈的是誰有定論了嗎?它們不可能直接出現在這兒。”他意味深長道,“難不成交流會一直如此凶險?還是說……這回是特例?” 監督耳返中傳來聲響,待其消失他才左言他顧道:“罪魁禍首已經找到了,現場的殘穢與庫中某人相符。” 等所有人看向他後,才宣布道:“極惡詛咒師,夏油傑!” 橫濱校眾人的反應與他想象中完全不同,監督還以為他們會恍然大陸,露出“原來是他”的表情,再不濟就冷笑著表示“我信總監會的鬼話”。 “絕對不可能!”打斷他的是少女尖銳的呼喊,“夏油大人不會那麽做!” 監督:? 啊這……也太激烈了吧。 而且夏油大人,橫濱校還有夏油傑的支持者嗎? “抱歉。”葉藏給了菜菜子一個眼神,直接將她剩下的話都堵了回去,頂著監督懷疑的眼神道,“這兩個孩子是傑君救出來的,這些年來傑君一直在做這種事,解救被愚昧世人敵視的孩子,在她們心中傑君的地位非常高。” “啊、啊。”監督忍不住問道,“夏油傑解救的孩子,難道都在橫濱校嗎?” 葉藏給他一個曖昧的笑容。 菜菜子又說:“夏油大人心中咒術師都是家人,他絕對不會做殘害家人的事,哪怕是他做的,肯定有苦衷。”他身邊的美美子抱著玩偶瘋狂點頭。 監督:你都說到有苦衷的份上了這讓我怎麽接? 他剛想說些什麽就看見一臉陰沉的五條悟,由於對方臉上纏著層層繃帶,實在看不清他的眉眼,可看他繃緊的嘴唇與下頜,就能猜到悟的心情有多不平靜。 監督看著他,心中隻有一行字:風雨欲來。 “與其說是苦衷不如說是謀劃。”難得正經的五條悟把歌姬都嚇到了,她聽說過五條悟跟夏油傑的事,聽他說夏油傑都有些不忍心。 哎,想當年他們也是一起穿裙子的好摯友,雖說變態了點、人渣了點,也比現在分道揚鑣好啊。 五條悟譏諷道:“不愧是你們,明明是合作卻讓傑獨自背鍋。”在場的人都聽懂什麽意思,京都危機的背後是協會詛咒師的聯手,庵歌姬聽了都要臉紅。 葉藏跟五條悟一唱一和:“既然這樣,就到此為止吧,”他強勢道,“我會跟英子姐匯報此次交流會情況,很遺憾,明明是敞開交流的機會,卻落得這一下場。” 監督:“啊,不……等等。” 他隻是傳話的,沒說太多的資格,好在樂岩寺也在場,他說話有分量,能勸葉藏,聽完後阿葉照舊不表態,很是曖昧。 等帶懵懂的學生回下榻酒店後,他還教育這群孩子道:“京都的局勢你們也看到了,出門時小心,必須要三五成群,最好喊隨隊老師跟著,保證安全。” 惠他們默默點頭了,不熟悉咒術界局勢的灰原光、虎杖悠仁等人紛紛露出豆豆眼表示:“哎,為什麽?” 經過一番解釋後虎杖恍然大悟,拍手道:“也就是說,我們被卷入派係鬥爭了?!” 灰原光不僅不害怕,還興致勃勃的:“我們是改革派,京都校是頑固派,東京……”她感歎道,“五條老師真的好高啊,雖然眼睛被擋住,繃帶下的臉說不定很帥哦。” “他看上去很洋氣哎,應該不是保守派的吧。” 葉藏:“不能以貌取人,但你說的沒錯,悟君他也渴望改革,但他是鴿派的,渴望自下而上的不流血革命。” “當然,在我看來那是一個悖論。” 他也沒多說,這些跟懵懂的孩子講實在是太早了,很快,葉藏就把他們趕去收拾行李。 馬上他們就要挪窩了。 津島家在京都有別院,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比起住不再安全的溫泉旅店,還不如回家,他房間夠多,別說是大通鋪,雙人間都是夠的。 等學生出去後他拿出手機,剛在手機麵閃個不停,line的折疊信息一條接著一條,他朋友中如此情緒化,不在乎對方看沒看,一發一大通的隻有五條悟。 他的語言習慣、貼圖習慣,實在像攪動風雨的元氣女高中生。 “阿葉阿葉阿葉,我今天的演技非常棒吧!” “傑他都被震撼到了。” “哎,你確定傑不知道我們串通好了對吧,真期待傑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他以為自己是雙麵間諜等待跟我對決的那一天,實際上我們早說好了裏應外合。” 自跟五條悟說過額頭上有縫線的男人後,他回家很是努力了一段時間,將先祖的手劄翻了好幾遍,不出所料,幾名六眼的繼承者都遇見過索,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將六眼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了。 五條悟立刻找葉藏交換情報,葉藏則說出自己的推論。 當然了,其實葉藏沒有賣夏油傑,他在幫葉藏的事都是五條悟自己猜的。 “傑那麽驕傲的人怎麽會跟老橘子同流合汙。”五條悟擺擺手道,“你別看他笑眯眯的,實際上心眼比針眼還小,總監就差點害死娜娜明跟灰原,傑能記一輩子,絕對不會跟他們合作。” 夏油傑:阿嚏 葉藏:。 結論是沒錯,但還要提一嘴傑的心眼,沒必要吧。 然後五條悟就自行發揮給傑加了很多戲,讓他們的對話充滿了咒回悲劇風味。 對峙的那天,傑一定非常美味! * 次日天才蒙蒙亮,禪院家就往葉藏家遞拜帖,10點時,禪院家有點分量的人從正門魚貫而入,簇擁在葉藏身邊。 還有些人探頭探腦,想追蹤十影,卻連惠的麵都沒見找。 在這一圈知天命之年的老頭子們中,有一顆頭顱顯得分外明顯。 葉藏看著被層層繃帶包裹著的木乃伊,不是很確定地囁嚅道:“直哉君?” 這打得也太慘了吧!第224章 第二百二三章 葉藏不忍道:“你的臉怎麽了,直哉君?” 禪院直哉還未開口,直人就道:“做任務時出紕漏,受了點輕傷。”看著葉藏故作柔弱的表情,直人氣不打一出來,“直哉很關心惠君,才隨我一同來拜訪。” “原來是這樣。”葉藏話鋒一轉,“不巧的是,惠醬跟朋友一同出去了,年輕人真沒辦法,昨晚還聽他們嚷著要買伴手禮。” 直人差點吐血:“原來是這樣。” 他忍不住道:“這個節骨眼讓惠外出,有所不妥吧?” 葉藏:“哎?”還無辜地眨眨眼。 直人心說:當年他就是以這副麵孔將咒術界玩弄於鼓掌之中,此人之狡詐平生罕見,一言一行都得提防! 直哉甕聲甕氣道:“拜托,他十影可是跟六眼同等級的術式,暗殺他的人可不會少。” “交流會中的老家夥不少,肯定有人認出十影。” 葉藏心說直哉君嘴巴很壞,說話卻在點子上,在爛成一灘的禪院家中,他倒顯得尤為可愛,或者說……喜劇? “沒問題,我相信惠醬。”葉藏回應道,“橫濱校的孩子都有自保之力,在同齡人中惠醬又格外出色,更何況,躲避一輩子解決不了問題。” “悟君也是、我也是,都曾經曆過那段時期,”他身後閃爍著聖光,“惠也要靠自己走出來才行。” 直人給他閃得說不出話來,隻覺得葉藏段數太高,說話太冠冕堂皇,正常人都做不到這樣。 “更何況,比我更適合幫助惠的人也來了。”葉藏看屏幕上的時間,“這個點,他差不多也到了,要一同用飯嗎,直人桑、直哉君?” 直人:“……不、不用了。”他嘀咕,這個點是早食還是午食,而且,幫助惠的人? 倒是直哉,聽完葉藏的話不知在琢磨什麽,眼睛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是那個人嗎?那個人要來了嗎? 葉藏話音剛落,隔著木門便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喂喂,這麽一大早把我從東京叫來,要加錢啊阿葉。” 直人不說話了,他全身肌肉緊繃,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 直哉發出百靈鳥一樣清脆的呼聲,倘若禪院真希在這,定會大跌眼鏡,想這人到底是誰,絕不是禪院直哉。 “甚爾君!”他激動地連呼兩聲,“是你嗎,甚爾君!”還情不自禁地向前邁兩步,就要替甚爾開門。 直人的表情成功從警惕轉變為牙疼,他嘟囔道:“丟人現眼的小子。” 葉藏的眼睛也變成豆豆眼,跟隔壁世界q版的太宰一模一樣。 怎麽說呢,我是知道直哉君喜歡甚爾沒錯,可這感情外露的,也太誇張了吧? 門後的果然是甚爾,他穿了件貼身體恤,上半身的肌肉將其撐得鼓鼓囊囊,緊繃的布料勾勒出雕塑般的線條,往下是無一絲贅肉的精悍腰肢,甚爾穿著寬鬆的練功褲,腰帶將腰線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是日本人罕見的倒三角身材,任是直哉不斷錘煉自己的軀體,也無法擁有跟甚爾相似的,小山般的身板。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代表力與美的身板。 直哉的眼睛黏在甚爾身上,看他不曾為歲月改變的容顏,看他處於巔峰期的軀體,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這才是他夢寐以求的強大! 甚爾:這小兔崽子亂看什麽? 首先他不記得直哉,其次直哉才跟禪院家的族老們練過一番,最後是他勝出,但在車輪戰中,直哉耗損不小,禪院扇等人又很厭惡他,打人都照臉打,把他打成豬頭,臉上包滿繃帶,好似木乃伊。甚爾離開家時直哉太小了,他對直哉本無印象,更別說現在。 他幹過殺手的行當,對人視線敏感無比,此刻被直哉盯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對葉藏沒好氣道:“這家夥是誰?” “回來,直哉!”直人深感丟人,連忙嗬斥逆子,轉而對甚爾打招呼:“好久不見,甚爾。” “啊,是你啊,直人叔。”論輩分,直人是甚爾的叔叔,他跟直哉是同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