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解釋一下,他們倆是什麽情況。”他手指的,正是昏睡的七海建人跟灰原雄。  娜娜明跟灰原是正經咒術師,不能真順著葉藏的意思被軟禁,他們是出千方百計,想要逃跑,甚爾抓他們兩次就煩了,幹脆一人一個手刀,放倒在床上。  兩名昏睡的dk很快被文治發現了。  *  文治進門後,盤腿坐在矮幾前,織田作給他上了茶跟點心,他泡茶的技術一般,點心也是附近和果子點買的大福。  文治問織田作:“那家夥是什麽情況。”說的是甚爾。  織田作臉色都沒變:“抱歉,阿葉不讓我說。”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還是等阿葉回來吧。”  文治的臉色更加黑沉,他靜默半天,終於壓住自己磅礴的怒氣道:“阿治去哪裏了?”  織田作:“他去買采購了。”  文治:“上午沒買完嗎?”  織田作說:“那是食材,他去買衣服了。”  文治剛想說,那你怎麽沒陪阿治一起去,又立馬刹車,不陪阿治好啊,野男人天天圍著他轉才讓人擔心,阿治年紀也大了,應該學會獨立。  對,沒錯,兩個人是date,獨處萬歲!  織田作陪了文治一會兒說:“我還要去看鍋,阿葉煮之前熬了高湯,廚房前離不開人,有要吩咐的,叫禪院就行了。”  甚爾聽力多好,糾正道:“什麽禪院,我現在姓津島。”  這回文治終於不忍耐了,他以挑剔大舅子的姿態道:“我不同意!”  甚爾切了一聲說:“甚爾。”他說,“我的名字。”  文治才不理他,野男人不轟出去就算了,還叫名字,想屁吃呢。  甚爾在三間外的房間裏坐著,這房間裏就一台電視,他扔了張懶人沙發進去,此時此刻,一邊喝著加冰的烏龍茶,一邊吃堅果,電視調至賽馬頻道,甚爾看得津津有味。他這人不講究,看電視就算了,門還不關,聲音開得又大,隔條走廊都能聽見。  織田作路過時,他正往嘴裏扔花生米,含糊不清道:“喂,沒事吧,那兩家夥還在裏麵啊。”  “被發現了怎麽辦?”  織田作:“阿葉說沒關係。”  說完,他也不管甚爾“有意思”的表情,熬高湯去了。  *  文治:“……”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兩名昏睡的dk。  ‘一定是我開門的方式不對。’  他關門,再重開一遍。  房間裏依舊有兩名昏睡的dk。  文治瞳孔地震。  文治裂開了。  ……  冷靜下來後,文治發現了諸多疑點,首先,躺在那裏的男子高中生他認識,分別是七海建人與灰原雄,這兩人的死亡通告昨天還在他的案頭。  知道葉藏有咒力後,文治暗戳戳調查了日本兩所咒術高專的情況,結果發現完全不行,文化課基本放鴨子,體術方麵采取導師製,但據畢業生反應,老師根本沒教什麽,除常規體術訓練外,就是讓學生祓除咒靈,且咒術協會的人深諳“能者多勞”的道理,嚴重違反勞動法,未成年人被壓榨得可以。  唯一讓文治有點安慰的,就是近10年來,在校學生沒出現傷亡,而這小小的優點,隨著七海跟灰原的殉職,也煙消雲散了。  兩名為人民服務的高中生沒有死亡,固然讓文治高興,出現在他家就是驚悚片了。  這種驚悚,甚至能壓過織田作跟甚爾被葉藏養在一起的錯愕感。  他急忙問織田作兩人出現在此的原因,甚爾就不用考慮了,文治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恨不得把這私生活不檢點的小白臉掃地出門。  織田作言簡意賅:“阿葉救了他們。”思考後他又加了限定詞,“一半。”  文治:“?”  你講的是日語嗎?  他剛想說什麽,門口傳來清亮的嗓音,“我回來了”。文治立刻整理領導,充滿威嚴地走出去,結果看見了……  中也見到跟文野世界一模一樣的文治,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繃緊了,他拘謹地點頭,上半身還小幅度傾斜道:“文治哥,久疏問候。”  “我沒把阿葉照顧好,萬分抱歉。”  文治:?  文治不懂。  文治大為震驚。第190章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丁零零丁零零”  寬敞的桌麵上,座機不斷發出擾人的聲響,英子的十指在鍵盤上飛馳,瞳仁緊盯屏幕上的文字,不間歇地移動。  座機響三聲後,她才接通電話,辦公室內隻有她一人,今天的工作又繁重到她不得不兩麵開工的地步,聽筒被下頜與肩膀固定住:“摩西摩西,這裏是津島英子。”  聽筒另一端的人不知說了什麽,令英子的動作戛然而止,她的手指虛張著,懸在鍵盤上方,半晌吐出一句:“你是在開玩笑嗎?”  文治抓狂的聲音在她耳畔邊炸響:“沒有啊!”  光聽聲音就能想到他一地雞毛的樣子了。  成熟的政客文治桑發出虛弱的聲音:“我是真搞不懂。”他可憐兮兮地求援道,“幫幫我吧,英子醬。”  英子換了個姿勢,她用空餘的右手捏住聽筒,往外拉了幾十公分,頸部向相反方向偏移:文治哥的撒嬌,真要命。  津島家的人長得都好,文治五官是偏英俊的,眼睛卻長得缺乏男子氣概,誰能想到,成熟政客文治桑長了一副狗狗眼呢。  他又沒英子沉穩,念果小時一旦沒拿到第一,回家就會氣不過地抱著英子難過,嘴上喊著“可惡、可惡,英子醬我不配做哥哥”什麽的,當時還在上幼稚園的英子則帶著小黃帽,癱著一張臉地安慰文治。  英子:牙白,委屈的文治桑過分可愛。  她左手握成拳,努力平息激動的心情,說的話卻很理智:“總之,先把前因後果梳理一遍吧。”  “阿治不會無緣無故成為詛咒師。”  ……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津島家客廳的布局有些古怪,純合式的建築裏放著真皮沙發與茶幾,這是大正時代的產物,當時人稱之為和洋並行,並作為一種時髦,將此搭配保留下來,津島家的院落中,處處能見西洋的影子,現代科技產物也應有盡有。  文治坐在沙發上,背挺得筆直,他雙手擺放在岔開的膝頭:“再說一遍,阿治。”竟有點威脅的意思,他手背上青筋凸起,撐得太用力了。  他對麵就不同了,阿葉右側是正襟危坐的中原中也,織田作穿著圍裙端托盤給他們送來茶跟點心,他的圍裙是鵝黃色的,居家又人夫。  甚爾唯恐天下不亂,又知道自己討文治嫌,靠在門口,張著耳朵聽他們講話。  狹窄的和室內裝了五個男人,其中三個還跟弟弟有疑似不倫的關係,文治要窒息了!  荷爾蒙濃度過高,他要吸氧!  阿葉的坐姿跟文治形成鮮明對比,他跟中也都坐得很規矩,也不敢直視文治,要是兩人牽著手,活脫脫是麵對封建大家長的私奔情侶。  阿葉鼓起勇氣道:“我要當詛咒師。”  他倒豆子似的將中也救下娜娜明的事說了一遍,最後道:“中原先生是受肉,一旦被發現,他會被判為特級咒靈,咒術協會會不遺餘力拿下他。”  “我想保住中原先生,就跟咒術協會對立,隻能當詛咒師。”  文治:信息量太大,無法理解。  正當他頭疼時,中也還一臉懊悔道:“抱歉,文治桑,都是我的問題,給你們帶來麻煩了。”  文治差點就破口大罵了:你誰啊你,上來就攀關係!  看你長得濃眉大眼,還不如織田作守規矩。  人夫織田作:?  ……  文治依次給英子愛子打了電話,他生在大男子主義家庭沒錯,卻因厭惡生父津島源右衛門發誓成為與他不同的男人,對弟弟妹妹都很愛重,甚至承認自己能力不如妹妹英子。  別說英子了,愛子都吐槽他,說“文治哥隻要碰上阿治有關的事就會手忙腳亂”。  英子:“他就是白癡弟控。”  他花了一晚上消化葉藏的話。  中原中也跟織田作一樣,是他幼年時代的朋友,照文治的理解,他當年可能是咒靈,正如同女生徒跟著太宰治,中原中也跟著葉藏。  在阿葉口中,咒靈中原先生是個完人,幫助弱小,遵守道義,要說有什麽問題,就是對敵人如暴風雨一般無情。  文治懷疑阿葉對這咒靈有濾鏡。  但是!但是!  文治輾轉反側。  他那麽大一個弟弟,怎麽就會反轉術式,怎麽就要跟咒靈私奔,怎麽就要當詛咒師了?  文治不懂,文治很震驚。  *  第二天上午,頂著濃重黑眼圈的出現在餐廳,他今天還要去演講,幹脆一晚上沒睡。阿葉準備好早餐,端給文治時嚇了一跳。  他放下托盤道:“你的黑眼圈……是一夜沒睡嗎,文治哥?”  看他小心翼翼的眼神,文治差點就心軟了,好在中原中也跟葉藏一同出現,不知名的野生咒靈讓文治的怒火再次高漲,他硬邦邦地嗯了一聲,難得沒有回應葉藏。  阿葉沒被他的態度擊退,反而說:“今天還要演講,等會兒我幫你上點遮瑕吧,文治哥。”  日本的精致豬豬男孩兒很多,他們出門前會修眉,也會擦粉底液,葉藏天生麗質,什麽都不需要擦,可這不代表他不會畫。  化妝說白了即使在臉上作畫,阿葉這種繪畫達人,真想鑽研化妝,還能難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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