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知道,大名鼎鼎。”


    “執掌宮禁、周廬宿衛、刺探情報。”


    西門虎倒不怎麽緊張,官家才認得他,他卻是在二十多年前就認得官家,誰不認得錦衣華服前呼後擁的郡王呢?到後來官家出行時,捕頭也經常被府尹派出去暗中跟隨保護,早就知道官家待人的脾氣。


    林玄禮心說你倆知道的也不會太清楚:“太-祖設立武德司,太宗時改名皇城司,以親事官輪差充任邏卒。一度連蜀中的事都管得到,後來出了問題,下旨禁止皇城司邏卒出京城。真宗朝邏卒為四十人,至宣宗朝又擴編製,所隸員額不可考,朕接手時,人員多達七千人,後來漸漸裁撤,還剩一千餘人。”


    高俅機敏的問:“官家要小人當察子?”


    皇城司一部分是親從官,管警衛;另一部分稱親事官,探事司,也稱察子,這些人的主要任務是:在京城各處,下至花街柳巷、上至政府大臣,探聽大小消息。是大宋的官方特務機構,但能力一般,表現一般。


    林玄禮原本不太重視這個,上輩子的經驗告訴他特務機構不能搞好一個國家,每年隻是按部就班的撥款,隻在特別提拔某些大臣之前派人盯一盯。察子們的技藝也不是特別高超,被人發現過幾次,搞得現在誰要是被察子盯上,就默認要升官了。


    “很好。”林玄禮沉吟了一會,有點選擇困難症:“黃嘉原本不肯招供,稍加刑訊就什麽都招了,他是不是編了一套謊話騙人?”


    高俅:“官家說的對!小人從來沒想過。”


    西門虎倒不是很讚同這個說法:“官家,對黃嘉用刑的時候我看了他身上,他身上雪白幹淨,沒多少傷痕。他可能是沒想到受刑會那麽疼。這說書的先生一筆帶過,就說鐵骨錚錚,熬刑不肯認,聽著容易。人身似鐵假似鐵,官法如爐真如爐。板子往下一打,什麽妄念都能打散了。多少小賊入獄時喊著江湖義氣,絕不出賣兄弟,吃了一頓拳頭就什麽都好說,骨頭也軟了,舌頭也軟了,在沒有半個不字。”


    林玄禮:(⊙_⊙)?


    “他說京城中還有十八個西夏奸細,以及遼金的奸細,你們怎麽看?”我往他們國家派奸細,那是另一回事,我派去的主要是商店,國際連鎖糕點店,就是這麽有名。我那隻是收集情報,不竊取什麽科技機密,主要是他們也沒啥科技可言,大宋就是世界一流。


    高俅謹慎的說:“這可能是個虛數。小人一定為官家抓出這些賊人。”


    西門虎讚同:“或許沒有十八個之多,他隻是虛張聲勢,或許比十八個還多。”


    官家又問:“若讓你們當了探事使,你們怎麽抓這些奸細?”


    高俅原本不是很會,就和西門虎學了一招釣魚:“小人想求官家再賞個差事,讓小人在武監中兼任個差事,再放出風去,說武監招募文武雙全的學子,其中可以學兵法謀略,還可以學習物理科,研製□□。”


    西門虎卻另有一招:“小人以為可以將黃嘉裝在站籠裏,擱在城門口,寫明他是個江洋大盜,竊取了厚土金銀樓的黃金三百兩。他與同行既然不親厚,別人不知道他被抓的緣由,必然上前詢問。派兩個招子亮,心明眼亮的差役盯著來人,瞧見可疑的派人挨個兒跟上,仔細調查,必有所獲。高參軍的法子雖然很妙,但是滿京城的少年,哪一個不崇敬官家,到時候張榜選士,呼啦啦跑來一大堆人,可不好分辨了。”


    官家對這兩個人的急智都很滿意:“西門虎為皇城司探事使,武略郎(從七品),高俅為皇城司探事副使,兼任火器營□□房都虞侯。”  現在的皇城使、探事使都是老人了,是六哥留下來的五六十歲的老者,做事拖泥帶水,對京城的監視也拿不出令人滿意的答複。官家給他們機會去博取關注,讓官家注意到他們的重要性,可惜他們都有點混日子,並不勤奮,也不急切。


    “你們兩個要仔細調查京城中的外國人,不要誣陷好人,也不要放走壞人。朕不催你們出結果,隻有一個要求,務必求真求實。讓萬國依舊敢來朝貢、交易。”


    二人被這從天而降的官運弄的興奮不已:“西門虎遵命!”“高俅遵命!”


    現任的皇城使無功無過,丟到武監去當老師養老了。


    武監裏學生依舊稀少,而且不努力,官宦子弟即便學習兵法謀略、學騎射和馬戰,也都是在家請先生來教授,不願意送去武監。


    ……


    比起官家抬舉了兩個不起眼的小人物進入皇城司,並有可能和先帝一樣開始重用皇城司的事,跑去看麒麟的皮更重要。


    消息傳的比人跑的都快,整個京城都轟動了,麒麟乃是聖獸,理論上是逢仁君才出,實際上有好些個仁君也沒見過麒麟,但是官家值得擁有一隻活的麒麟,偏偏隻得到了麒麟的皮——麒麟應該飛過來見官家才對!


    先是翰林院傾巢而出,準備揭穿海外的假貨,包藏禍心的高節度使,總懷疑他不可能航船走那麽遠,其中一定有詐,肯定暗地裏搞鬼,弄虛作假。


    隨即是所有自己感覺自己見多識廣的人,都齊刷刷的衝向供奉林真人神像的白雲觀。


    就連在家修身養性、著書立說的章惇也騎上溫順的小毛驢,家仆牽著驢,在這風和日麗草長鶯飛的中午,噠噠噠的衝向麒麟皮所在的位置。


    對於麒麟的眾說紛紜,但主流觀點時:王者則至,無王者則不至。


    麟為孔子受命之瑞。西狩獲麟,孔子曰:“吾道窮矣。”


    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資料可供參考,曆史上見過麒麟的重要人物,隻有孔子。其他人是夢麒麟、見到麒麟的幻象、被麒麟送來的嬰孩,唯獨孔子見過麒麟。


    有些人認為這是吉兆,學識更淵博的人則覺得,活著的麒麟是吉兆,死去的麒麟則不是,可是這活著的麒麟生在異域他鄉,難道他鄉有聖王而大宋的管家不算聖明?


    他鄉的聖王又怎麽會殺了麒麟,還把皮子賣給太監呢?


    難道是麒麟識人不明嗎?


    孔子說吾道窮矣,那麽是誰的‘道’窮盡了呢?


    林真人這位神仙和官家的關係格外親昵,與眾不同,官家將麒麟皮子供奉在林真人的神像前麵,又寓意著什麽呢?


    好些文人還沒走到白雲觀,已經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哲學思考,深入解析,邏輯謬誤,無法自拔。原地發呆。


    溫氏和沈氏正在家裏寫書。正經寫書寫的是《仙貓傳(二十二)》,外加《西遊記》。


    為了避免尊佛貶道的指控,除了取經五人組之外,全部故事都重新編造,寫嗨皮了差點寫玄奘法師去耶律撒冷手持加特林,禮讚加特林菩薩,行深般若蜜多時,執六管子,化無上聖器。


    沈氏冷靜下來,決定不要在有據可查的事情上胡說八道,就專心致誌的捧著《大唐西域記》,開始編造妖怪。按照國*家*政*治*宣*傳*攻*勢——黨項人就得是被消滅的妖魔鬼怪的小嘍囉兵,西夏王就是妖王,就等著大唐聖僧前往解救。


    溫氏寫文寫的眉飛色舞,小楷筆寫英文寫的流暢清晰:“西夏李乾順,年紀和官家相當,又曾經見過官家一麵。現在又派人挑釁——他們要是不找事兒官家不會讓咱們寫這個玩意。你說李乾順又幹什麽了?”


    沈氏過來瞅了一眼,提取關鍵詞:相愛相殺,一眼萬年,俘虜愛上了勝利者,而勝利者在嚐到勝利果實之後放走了俘虜,十六年念念不忘。


    溫氏安慰道:“別擔心,這玩意等我死的時候會跟我一起陪葬,等後人挖墳。嘻嘻嘻。”


    沈氏冷靜的說:“現在官家正在向外擴張,懂外國話,認外國字兒的人越來越多了。我希望你能謹慎一點,讓咱們有墳可供後人挖掘。”


    這倒黴娘們僅有的求生欲是把官家寫成攻,還是那種無拘無束的攻。


    宮中來人傳旨時嚇得倆人都是一激靈。


    等到坐上香車,到達白雲觀時,這京城最大的道觀前的堵塞情況比過去任何一天都嚴重,整個街道都塞滿了,年輕的道士們試圖指揮車輛停在靠外一點的地方,留出道路來讓裏麵的車能出去,很艱難,似乎勉強有點用。


    兩個小姑娘跳下馬車,在車水馬龍之間擠來擠去,衝進白雲觀,跑到供奉林真人的偏殿,隔著密集的人群,都能看到用繩索掛在高高的架子上,比偏殿還高一點,快要和房頂上的脊獸齊平的長頸鹿皮。


    二人對視一眼:長頸鹿做錯了什麽呢,你們這些土包子。


    有些人在激烈的爭論這毫無拚接痕跡的巨大皮子,這不可能染出來的白色花紋,到底是不是真的。


    打開官家的手詔,上麵寫了,要求控製住輿論,讓這張麒麟皮成為出征並滅掉西夏的征兆。


    “這就得從林真人和麒麟的故事開始說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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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3章 各國的反應


    四月中旬,李乾順才收到汴京城中速報的消息:趙官家病的有點危險(此為來自二月份的報道)。


    西夏沒辦法在大宋境內建立他們自己的情報網,別說是快馬急報,普通人都沒法子從京城輕易跑到寧夏平原,更別提出關外、偷越國境、去西夏境內找到西夏朝廷再往上匯報。消息的渠道通常要經過商人和榷場之手,現在跑來報告的,是另外兩個潛伏在汴京城內的探子。


    黃嘉是隻知道他和正在兩個人,欺騙官家說總共有二十個人,實際上到底有多少人他也不太清楚。


    李乾順審視著階下跪著的人,距離太遠看不太清楚,問:“你說的是真的?趙佶病重的消息怎麽會傳出來呢,他不應該這樣不謹慎。”  你是幹什麽的?怎麽能知道宮中機密呢?


    “陛下,俺聽說宮中有意張榜招募名醫,為趙官家診治。這大半個月都是皇後監國,官家都不上朝,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探子緊張的說:“俺混得不好,在劉府上做工,他是弘文館編修,趙官家有好些個新書都教給他們編撰,劉編修在家裏呼朋喚友,說神宗宣宗少年時的故事可能要重演,太子有可能繼位,到時候王皇後臨朝稱製,劉皇後被置於何地。他們聊朝廷禮製的問題,嫡母和嬸母,昭穆製度,官家任性妄為從此絕嗣的事兒,一連說了好多天。”


    李乾順心裏興奮,後宮外戚通常是禍亂的根源,表麵上還很冷靜:“哦?說說他們後宮諸事。”這可太有意思了。趙佶現在營造的局麵非常危險,他活著的時候天下太平,他死了之後,太子的嫡母、生母、以及占不住名分大義但更掌握實權的王皇後三個女人攪合在一起,可甭提多亂了,除了太子生母勢單力孤之外,朝堂上都得分做兩黨,各支持一位太後。這亂象還不是一時半刻的,等到小太子長到能親政的時候,還得再興起一輪血雨腥風。內鬥好啊!


    西夏王有親生兒子,嫡長子,已經冊為太子了,派使者告知宋朝的時候他心裏竊喜了很久,足有半年之久。雖然國力不如趙佶,但在這方麵贏了,而且永遠的贏了。


    探子:“當今大宋的王皇後,性格剛強,有人說她是真有修行,也有人說她是脾氣大,時常閉關修行,非要趙官家去哄才肯出關,要不然就閉關不出。她監國理政的時候,朝臣們和她多有矛盾,怨她和官家一樣重武輕文,但也服她料事如神,派去宋遼邊關的軍隊和火器正好趕上使,還有些別的事兒,也說的很準。宣宗的劉皇後,在趙官家生病的時候私自聯絡外臣,以前宣宗再生時就有專寵和妖媚惑主的說法,官員們彈劾她的人不少。太子的生母賢妃,一點聲息都沒有,家人加恩做了承恩公,也沒什麽動靜。現在向太後死了,留下的是朱太後,是太子的親祖母,一個柔弱婦人。”


    李乾順微微一笑,對此不置一詞。趙官家春秋鼎盛的時候,除了劉皇後不會有別的傻子主動冒頭挑釁,等他一死,那可就什麽都不一定了。朱氏、劉氏、賢妃肯定鬧成一團,王氏掌權這麽久,在朝堂上也會有自己的心腹,可她要是逼退這另外三個婦人,太子肯定憐惜祖母和親娘。


    多麽美好的未來啊。現在的小問題是趙佶什麽時候死,或者是變得昏庸,和太子離心離德,到那時候一番內亂自顧不暇,就是西夏的機會。


    ……


    差不多也是四月中旬,遼國也在開會。


    當年因為賢德而被冷落的文妃蕭瑟瑟已經成了現任蕭太後,和耶律餘睹以及自己的父兄一起,按照理論上的正確治國方式來治理,結果還真不錯,百姓們安居樂業,士兵們糧草充足,百姓們的怨言已經平息了。朝廷上下糜爛慵懶的氣息都被清掃幹淨,恢複了蒸蒸日上的狀態,士兵們的精神麵貌為之一新。


    金國使者來探查過,離開時的樣子似乎覺得很遺憾。


    現在雖然沒有襲擾邊關,但總是時不時的在新製定的國境線附近跑馬,讓遼國守邊關城寨的士兵時常精神緊張。


    蕭太後放下手裏的信,這是趙官家的親筆信。她才三十多歲,精力充沛:“西夏派遣奸細去大宋,這本不足為奇,他一定也往大遼派了些人,反正是平民百姓,能知道什麽事呢?那西夏奸細做了什麽,竟惹得宋主如此大怒,要教訓西夏?”


    樞密使耶律餘睹也看過了這封信:“臣以為,西夏派去的奸細,可能不隻是探查消息,除了朝廷宣稱的竊取黃金之外,他們很有可能還造謠生事。”這是他派去的探子匯報的,互相派探子很正常,每年的使者就負責這個事兒,有時候互贈的仆從也收集情報,趙官家自己名下的店鋪更是明目張膽。那楚東昌本來隻是個大掌櫃,遇事兒時膽敢調動數十萬貫的錢財,招兵買馬,硬生生用錢砸平了燕雲十六州不安分的人,要說他來的時候沒得趙官家的密旨,那誰都不信。


    丞相們也開始探討這件事:“總覺得西夏肯定又幹了什麽惹人憤怒的事,一般情況下,趙官家的脾氣是很好的。”


    “是啊,宋主脾氣就比咱們遼主稍微差一點,咱們這位年輕的、尚未親政的陛下才是聖人心腸。話說回來縱觀中原曆史,趙官家也可以算是頂尖的好皇帝了,借鑒度日,勤政愛民,任人唯賢。”


    “可是李乾順那小子表麵上也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恪守臣節,難道是私下裏……派人散播關於趙官家和太子之間的謠言?  ”


    耶律餘睹暗自點頭,確實如此,這是趙佶身邊最大的弱點。一旦有人議論宣宗的死因成謎,或是議論起當今的宋朝太子血脈可疑——遼國都有人懷疑那可能就是趙佶出入宮禁時,與宮人偷情所得的兒子,因為身份或者時間尷尬,才不能表明身份。要不然讓侄子繼位很正常,不過繼不正常。


    但他不信這種說法,反而公開告訴其他人,宋主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年少的遼主也不相信這種說法,難得的斥責官員不應該胡言亂語誹謗他人。


    敖盧斡在被讚美的時候羞慚的笑了笑,聽到最後,也符合他的猜測,他本不想把人把事情想得這麽壞,可惜西夏人就是這麽壞。


    皺起眉開口:“趙森的年紀漸長,我一直都擔心他們叔侄相疑…宣宗對趙官家可謂仁至義盡,天下間再也沒有這麽好的兄長,趙官家也盡力回報他,這本是千古美談,隻可惜…到了皇家的事,父子夫妻也不免反目,實在是可惜可歎。我雖然不指望他們能懂得隱惡揚善的好處,也不想幫一夥造謠生事的小人。”


    蕭太後也歎了口氣:“我看那古金溫的書裏寫,太高人欲妒,過潔世同嫌。這詩倒是合適,但願宋遼之間永罷幹戈,將來金國要是也能明白這道理,就好了。”


    她看現在奪回金國奪走的土地很難,就暫時不去想。現在遼國一分為二,耶律大石他們依然不肯歸順,遼國的國力大減。金國躍躍欲試,侵吞遼國疆域的心,一刻也沒有停止。


    作為宗主國他本該保護臣屬國,最起碼要派人調停一下。問題是這個臣屬國很不是東西,在金國攻略上京和中京的時候,西夏光明正大的侵吞遼國的西北邊境,等到遼國的軍隊前往驅逐時,又前倨後恭,如果不是當時遼國軍隊也是虛張聲勢,領兵的耶律將軍都想滅了他們。現在宋主隻說要出兵教育他,遼國都想跟著聯合出兵了,轉念一想,區區一個小西夏,兩大國家聯合出兵,給他臉了。


    蕭太後和耶律餘睹商量了一番,決定給宋主回信,讚同教育西夏。


    簡而言之:請便~


    ……


    金國,沒接到任何關於西夏的通知,正在暗地裏認真練兵,考慮和遼國再戰。


    金主在朝會上公然宣稱,不要擔心宋朝再來攪局,上次宋朝出兵是為了燕雲十六州,也是為了耶律延禧那個糊塗蟲,現在宋朝如再出兵,得不到任何好處,遼國已經不舍得再割讓土地了,現在的蕭太後和小皇帝也和他沒什麽交情。


    粘罕不這麽認為,但也不想當麵反駁陛下。現在在軍費之外格外撥款研究火器,耗費的錢財太多,又一無所獲。


    他花高價從海商手裏買到了一些火器,但他們曾在戰場上遭遇的那種重型火器根本買不到,就連這些宋朝的、吃裏扒外的海商都沒見過、沒聽說過。這想來也很正常,宋人不傻。


    他把玩著小小的□□,仔細思考如果把這玩意等比例放大,放大到吐火怪獸那麽大,能不能產生同樣的效果。


    親信走進門來:“大王,您還在研究火器?”每年砸在火器上的錢太多了,花掉的錢以十萬貫計。


    粘罕:“陛下認為現在應該以安民為本,養精蓄銳。想要削減軍備開支(專指火器)。陛下覺得宋朝不會出兵助遼。”


    親信懂他的意思:“但是遼朝或許能從宋主手裏買的火器。如果他們能買著那些更新更好的火器,那和宋主親自領兵援救沒有區別。以宋主那麽一副吝嗇性子,一定會賣的,就算不賣最好的,也得買上稍微次一等的。雖然這件事到現在為止,一點風聲都沒有,但您高瞻遠矚,不能不擔心。”


    粘罕點點頭:“倘若我是遼朝的樞密使,購買了火器,一定叫他們百般隱匿,尤其是瞞著金人。”


    ……


    太子最近有點苦惱,他覺得躲藏在賀蘭山、焉支山之後,背靠昆侖山的西夏人不容易滅掉,官家這次出征可能會很難。現在新學的招差術(高次內插法)也很難,特別難,題目感覺是無解的。在選太子妃的事也很苦惱,叔伯、兄弟姐妹們聽說了這件事,都很好奇,給官家推薦人選,又問他喜歡什麽樣的,弄的他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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