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往前一撲,雙手抓住門環,想要關門。


    一團猛烈而詭異的紅光,伴隨著一聲慘叫,一聲尖叫。


    林玄禮剛要上前,被侍衛們按在安全的地方動彈不得,大叫:“謝璀!”


    王繁英不急不緩的繼續射箭,每一次都能帶出一聲慘叫:“控製住了。翻*牆進去,繞過火。謝璀還活著麽?”


    謝璀已經死了,近距離正麵麵對磷*彈,瞬間被高溫燒死。


    他還抓著門環站著,來不及關門。


    第107章 刺客都是死士


    紅磷火還在熊熊燃燒,刺眼而詭異的紅光令人不敢直視,侍衛們還有些驚愕,飛快的翻過牆頭,繞開紅磷火,逮住唯一的活口。


    這活口是個女的,雙腿和手臂都被箭穿透,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正看著眼前同伴的焦屍瑟瑟發抖。


    侍衛們踹門進屋,搜查了一下這小小的三間房屋和柴房,拆房破屋的搜查可能存在的機關陷阱。也有人試圖用水滅這妖火卻沒能成功,看到旁邊有一堆沙子,鏟了一些蓋上紅光:“隻有一個人。郎君,娘子,請進。”


    林玄禮還處於巨大的震驚之中,有點呆滯的注視著謝璀的背影。這些年見過很多死人,殺死過很多人,但自己身邊人沒怎麽受過傷,更別提在轉瞬之間……猝不及防。


    [我不應該享樂,也不應該拖延和回避,如果在電月凶第一次寫信時,就找到這個人,或許一切都來得及。我怎麽敢躲藏起來,對危險視若無睹呢?]


    [我怎麽敢把希望寄托在這些腦殘能清楚這不是原本的曆史時間線呢?]


    [我怎麽能忘記,大部分人既沒有分辨能力,也沒有思辨能力。]


    長史驚魂未定:“郎君?十一郎?回神!”


    謝寶隻望了弟弟一眼,就不忍心再看:“郎君,上馬回府,這裏的事交給卑職。”


    “我行。”林玄禮攥著拳頭,也跟著翻過去,落地時踉蹌了一下險些崴腳。看著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子,還有她眼前化作焦炭的屍體。上前一把抓住頭發,把人拖起來,先往牆上甩了一次:“你們為什麽不相信越凶?是誰設陷阱引我們過來。”


    身後噗通稀裏嘩啦叮了咣當一聲,王繁英從小巷對麵的房頂跳到這邊的房頂,沒想到質量太差,直接踩穿了。她鎮定的走出來,走到這個俘虜眼前。


    “你真的是穿越者??”女子驚懼的顫抖著。


    林玄禮握住她的手臂,慢條斯理的拔出一支箭,箭頭的倒勾很不客氣的刮著骨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伴隨著這女人的慘叫。


    “不!!!我懷孕了!!”


    林玄禮的臉色猙獰,脂粉撲簌簌的往下掉,提著刀有些猙獰:“別擔心,我們會解決這個麻煩的。”


    王繁英也很憤怒,她預感此行非常重要,但沒想到謝璀會死。其實她打算以後懶得出門時就讓謝璀做替身,這一點夫妻雙方都能接受,謝璀也習慣了。


    當胸一腳把人揣進屋裏去,直接撞碎了一張八仙桌:“為什麽不相信越凶?他說的是真的。他本來給你們指了一條加官進爵的明路。”


    女子隻想保命,把商議時的論點驚懼的獻上:“你,你還是弄神仙鬼怪、神仙托夢那一套,為人很輕浮,蹴鞠,好色,男女不忌,飛鷹走狗,就是趙佶!我們到京城隻有五個月,聽說你病重……真是的話,怎麽沒有驚天動地的發明?”


    王繁英:“你們沒聽說過秦王的赫赫戰功,以及蛋糕店和牙刷?”算了,我知道你們不懂觀察。


    林玄禮不想聽他們的解釋:“刺殺親王,誅滅三族。割了她的舌頭,送到刑部去,等著抓來全家一起問斬,派人知會開封府尹。”


    “別殺我,我知道很多事,你不知道怎麽做白酒、青花瓷、玻璃和鏡子是不是?你連活字印刷都沒有用,我知道!!戰功是冒名頂替的是不是?哲宗偏愛你”


    林玄禮很聽不得‘哲宗’這個廟號,心情壓抑的快要扭曲,沒等她說完,捏著嘴,拿短刀往裏一刺,割下來一塊舌頭。把人從屋裏直接拖到大門口,揪著頭發,踏過她同伴的焦屍時停住,踩著腳下的枯骨:“這是你的同學、你的丈夫麽?還是那邊的屍體是?把他們亂刀分屍,首級掛在城牆上,屍體拋入糞坑。”


    火焰已經滅了,謝璀也被一名侍衛扶著,靠牆放置。


    林玄禮本來想把她拖到謝璀麵前,暴打一頓再送去刑部,突然又在沉痛的自責中改變主意,鬆開手,把她扔在焦炭上:“看著你的丈夫。你們這些蠢貨,殘忍的惡棍,你哭什麽,殺了你們的同學,殺了我的侍衛,我最喜歡的侍衛之一。殺了這麽多好人,還想好嗎。你們以為自己不會死,比別人多知道一點東西,就能無往而不利麽?你們缺的不是社會毒打,是國家王法。”


    王繁英走過來,看了看謝璀,歎息道:“我很抱歉。”


    “我不能什麽都指望你算命。”林玄禮擦擦眼淚,和虎目含淚的謝指揮使對視了一眼。還記得留下那個送信的閑漢名字讀音和越凶的夥伴益鑫一個讀音,很可疑。“謝指揮使,你和長史留下來見府尹,在周圍打聽打聽消息,把這幾個人的家鄉、平時泄露了什麽消息,與人閑談時說的家鄉事情,都打聽出來。他們幾個到京城才幾個月,搜檢房屋,一定有物證。”


    謝指揮使:“郎君請回府。”


    長史敏銳的問:“她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是什麽意思?”


    林玄禮歎了口氣:“應該是癔病。”


    長史上前半步,低聲問:“是不是不能外傳?”


    林玄禮那顧上想這些:“我不知道……不要外傳,我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魏長史看起來還很鎮定:“郎君和娘子進越凶的房屋時,一個隨從都不帶,倘若被人襲擊暗算,那十七年英名化雲煙,希望郎君謹記此次教訓,從今往後再也不要狂妄大意。霸王項羽有萬夫不當之勇,不免烏江自刎。況且此事與彼時不同,彼時漢高手裏若有火器,項羽烏騅更難逃一死。”


    魏長史毫不猶豫的派了一名能把事情說清楚的侍衛去宮中稟報情況:“記住,秦王收到信說,有人知道某些人想要行刺他,他就來和這人接洽。見麵時寫信的人已經被殺,離開時遇刺,刺客用的是火器。有一名侍衛舍身保護,郎君毫發無損,隻是嚇著了。”


    開封府尹得知秦王在城外遇襲的消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昏死過去,慌慌忙忙派人給刑部和中書省送信。騎馬帶著幾百名捕快、衙役趕赴現場。


    刑部尚書得到了準確消息之後,又立刻進宮麵聖:“官家,行刺趙佶的人,若不是西夏,就是遼國。除此之外,更無外敵仇視他。大宋之內,沒有人敢冒犯天家眷屬。即便是在綠林賊寇之中,十一郎也頗有聲望。”


    趙煦勃然大怒:“在京城中,天子腳下,敢有人行刺親王!這是要謀反?還是要行刺君王?趙佶受傷了嗎?傳他來見朕!用的是火器,傳兵部、火器營都監進宮!”


    林玄禮回到秦王府裏,也沒顧上沐浴更衣,一邊沉浸在震驚中,一邊思考著更多,更深,更殘酷的事。越凶的枕頭擱在地上,誰也沒去拆。端著茶杯的手都有點發抖:“我原本以為這些人和我是統治階級和平民之間的矛盾,如果有聰明人可以合作。其他時間做陌路人更好。這幫人桀驁不馴,不肯居於人下,不能用。現在看來,何止是不能用,就是我的敵人。我可真對不起他。”


    王繁英:“你上過戰場,也知道戰友可能受傷,可能會死。咱們鬆懈的太久,沒能提起警惕性。”


    林玄禮用手捂著臉,勉強灌了一大口茶水又嗆住,咳嗽了一會:“那幾個白癡以為我還是原本的趙佶的論點是什麽?是像道君皇帝,在傳聞中好色,熱愛蹴鞠,打獵,沒有驚天動地的發明。嗬,我做的夠好,夠獨特,夠明顯了!他們但凡去過厚土生春,就能看到大量現代元素!”


    王繁英勸他冷靜:“神也隻能治愈□□的目盲,對心靈上的愚蠢束手無策。你該去宮裏了。”


    林玄禮感覺四肢疲憊麻木,勉強扯開衣襟,抓起水盆裏的手帕擦拭麵頰和身體:“你覺得株連他們全族怎麽樣?我心裏會好受一點嗎?對以後其他人,會不會有什麽影響?把我當成暴君來前仆後繼的行刺?那不重要,我要殺了他們。


    我知道人們能對暴君低頭到什麽程度,他們以為自己敢於奮起反抗,實際上大部分人既不敢指責老師和同學的不公,到工作時也不敢頂撞山石,他們遠沒有自己想的勇敢,能承受的比他們想的還多。暴君與否,在於大部分百姓所承受的賦稅和勞役。”


    ……


    官家見到的隻是淚眼汪汪明顯哭過的蠢弟弟:“君子不立於危牆這種事,我說過你很多次了。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啊!有人寫信給你,說有一夥人要陰謀行刺你,你難道就沒想到,寫信的人就要刺殺你??倘若是在路上遇襲,朕倒不怪你,是惡賊吞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京城行刺大宋的親王,你竟自己送上門去被人襲擊!”


    林玄禮含著兩包眼淚,委委屈屈,還有點受驚過度的垂著手。


    趙煦氣的胃疼,查出來要是遼國還則罷了,大概就沒有多少真憑實據,如果是大宋的惡賊,就該株連九族。這可不是喜歡不喜歡這個弟弟的問題,哪怕是最不喜歡的一個弟弟也不行,這是皇家的安危、朝廷的威信,百姓殺官就是死罪,何況刺殺宗室!“娘娘還不知道這消息,讓太醫給你瞧瞧。小公主今天還問你去哪兒了,怎麽不和她玩……你安心休息,大宋江山穩固,這種事僅此一次。”


    林玄禮悶悶的點點頭:“六哥,我沒被嚇著,隻是我的一個侍衛……他跟我去過邊關,一起見過遼太孫,被我捉弄過好幾次。求您給他追封一個官職吧,他本來很有才華。”


    “忠心護主,本該有加封和恩蔭。去吧。”


    趙煦搖搖頭:“逆賊活在世上,總有親朋好友,窩藏他們的房主,線索千頭萬緒。誰要行刺,很容易查出來。”


    “刺客都是死士。自稱成鴻,黃鶴,白婧。”開封府尹戰戰兢兢的匯報自己治理範圍內出現的最大惡□□件的調查結果:“但白婧子被生擒,她可能是刺客,或是刺客家眷,被秦王府的侍衛送到開封府,奈何此人四肢盡廢,舌頭也被斬斷,什麽都說不出來。秦王府的侍衛已經收集了一些信息,那處房子本是空屋,空置了幾年。秦王所去的那家,房主叫電月凶,是個諢名,四個月前來到京城,原本和這三個刺客逆賊有些來往,後來屢屢吵架,被左鄰右舍辱罵,三個逆賊再不來了。三天前,就是城外突然出現紅色妖火,潛火隊用水撲不滅隻能用沙土撲滅,那時候越凶被人背回家,麵貌盡毀,鄰婦可以作證。這三個刺客說話中有廣東口音,但不純正,像是故意使用、誘導他人的,自稱是惠州人,問惠州風貌卻說的牛頭不對馬嘴,他們竟說惠州富饒,適宜居住。搜到些許衣衫鞋靴,是市售的,已在夾層中找到縣名店名,派人查過去了。”


    大部分的衣衫和靴子裏都會夾一個繡有地址和店名的布條,這樣方便回購,鏡子或木器上也會有這些。


    官家對這個進度也表示滿意,希望在本月內得到結果。


    章惇聽到消息大為惋惜:“謝璀死了?可惜,他生的相貌堂堂,隻是神情太凶,總會觸怒上官。應該留幾個活口,用來審訊,他們那種火器雖然惡毒,效用卻大。”沒有用猛火油,卻能達到猛火油一樣的效果,不知道能不能壓低造假。


    直到火器營的工匠給出分析報告:所用之物類似於茅廁或煉鐵時產生的磷、難以收集製取、易燃易爆、無法保存、有毒、製作火藥的過程中一定會爆炸。


    章惇瞬間對這火器失去興趣,隻比秦王給的配方效果稍微大了一點,造價卻要提高四倍以上,原本不富裕的軍費雪上加霜,危險程度又會炸毀整個兵工廠,那沒被燒焦的刺客身上都有燒傷痕跡,看來他們自己造的時候也屢有危險。還不如用猛火油,一樣是燒起來就停不下來。撕掉原本的信,重新寫了一封安慰的信箋,也不封口,直接遞到宮裏去。


    ……


    次日,謝家搭起靈堂,官家恩賞封了五品的武散官。


    秦王熬夜寫的挽聯、悼亡詩、祭文和宮中佳釀都送了過去。


    賈岱玉還沒得到官職,就聽見金主遇襲的消息,慌忙登門拜訪,問安。看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找點事給他提振精神:“您得派人出海經商。治瘧疾的金雞納樹產金雞納霜,在南美洲。橡膠樹原產地也在南美洲。您最懂美食,想吃點可可、辣椒,也在南美洲。”


    林玄禮:“金雞納樹和橡膠樹我確實不知道,你啊,你讓我更鬱悶了。”


    決定將三十七歲之前派人出海到南美弄回這些東西列入人生計劃,一個二十年計劃。


    “謝璀家裏還有什麽人?”


    謝指揮使:“他是我族弟,父母高堂還在世,謝璀是獨子,已經娶妻生子。有一兒兩女,改日帶他們來王府問安。郎君,您何必悶悶不樂,是逆黨當誅,誰能料到區區幾名刺客,竟然能拿出火器。民間連□□都沒有呢!況且窩藏匪徒與匪徒同問死罪,天子腳下一向安穩。”


    林玄禮點點頭:“我知道。把益鑫帶過來。”


    益鑫出現在他眼前,叩首:“小人就想發家致富,吃吃喝喝。死過一次,小人想要的都有了,有爹媽愛我,妹妹可愛,媳婦也漂亮,家裏有十畝地一匹馬。他們四個本來要刺殺你,我沒來。來到京城之後發現越凶發現事情不對,說服不了另外三個人,寫信叫小人來。他本是我最好的朋友,想著哥們義氣就來了,月初到了京城,沒幾天就出了這麽一件事。小人隻知道他們租住的另外一套宅子在哪兒,其他的什麽都不知道,求秦王開天恩,放小人回鄉種地,情願終生不離開本縣。”


    林玄禮麵沉似水:“你說的話半真半假,現在不殺你,等事情都查出來,再放你回去。”


    益鑫努力表明自己隻想當種田文男主角,沒金手指也行,努力搞種植、養殖業:“小人年幼時和他們認識,都是同鄉,但他們幾個不安分,逐漸就散了。小人早就聽聞秦王的大名,如雷貫耳,曉得您將來必…是一位賢王。小人還知道這仨狗賊的家眷家產,今年年初被他們送往南方去了,具體是哪裏小人不清楚,但有幾個腳夫跟著走了一趟。”


    林玄禮終於露出一絲微笑:“很好。你能回去。”


    益鑫本想和他談談自己的鵪鶉蛋事業,現在人隻鬥鵪鶉,會抓野鵪鶉的蛋和鴿子蛋吃,沒有成規模的飼養,這玩意下蛋多而且快,便於保存又有營養。但現在顯然不是合適的時機。


    林玄禮調整好心態,去找小蘿莉們玩。不隻是侄女,還有姐妹們的外甥、外甥女呢,幾年沒時間聚會,這次聚在一起,被七個害羞端莊的小孩萌到了。


    姐妹們出嫁之後貌似和在宮裏時沒多大變化,隻是更矜持,更有距離感一些。幸好小孩子們足夠可愛。


    回家之後高興一些:“我想找個鐵匠,做滑梯和樂園給他們玩。別人家的小孩好乖哦。我以前見過的小孩,都皮的像猴一樣,有些本來挺老實被我帶壞的,有些本來就不好,被我揍了幾次,更混蛋了。”


    王繁英:“嗯。”


    “我本來以為這次又要有禦史彈劾,居然沒有。我還想找人吵架呢。”可愛的幼崽們不能完全撫慰他的心靈。


    “你身為親王,在京城附近玩,去哪兒都合理。別說是去民居中閑逛,和人見麵,就算是去吃喝票賭,人家也隻罵你不該賭博。一旦你遇襲,這是對朝廷尊嚴的挑釁,禦史再敢彈劾你,難道是說‘即便是親王、帶著幾十名侍衛、去城郊危險地帶遇襲也活該’嗎?”


    林玄禮拍大腿:“我就準備這麽罵回去呢!可惜了。”


    ……


    不知不覺過了一個月,天氣已經很冷了,清晨起來能看到窗紙上的霜花。


    算這日子,追捕‘成鴻,黃鶴,白婧’的捕快在三天內查抄了他們在京城中的兩處宅院,發現大量含有拚音和英文單詞的日記本,以及賬本、在錢莊存錢的憑證、少量的地契和房契。現在正在南方追捕他們的家人。


    秦王在此期間上朝了一次,因為談論的是他遇刺事件,被叫去旁聽。


    他看起來嚴肅、威嚴沉悶了許多,板著臉,隱約有些殺氣。


    這種類似於武將的氣質,令其他文臣突然湧起一種想要攻擊他的心態,然後在章惇更凶的注視下都安分了下去。


    西夏使者到來,本來以為會帶來梁太後賤嗖嗖的、對於秦王遇襲的安慰,卻聽說在李乾順支付了十萬兩白銀作為母親回歸的‘路費’之後,梁太後剛回到西夏,就‘服毒自盡’了。


    曾布:“臣懷疑,等西夏想要再開戰端時,他們會號稱這是官家給她下的毒。”


    趙煦不是很在意,反正他們找不找借口都會開戰,而自己需要做到的,隻是讓大宋保持強盛就行了。想起剛剛看到的,胖兒子穿上小紅棉襖,裹在繈褓裏的樣子,比夏天光屁股亂爬還可愛。他終於忍不住開始向大臣們誇兒子:“鼻隆人中長,生得極好。”


    曾布配合的讚許:“官家和劉娘娘的孩子,自然生的極好。”


    趙煦笑道:“極似麵團豐肥兒,甚美。”


    等到對著十一郎時,才說:“茂兒病了。太醫說…茂兒有些先天不足,脈象不是很健康,心脈脆弱。三寶她也有些……不良於行。哎,我看他們不是福薄之相,還是不免擔心。”


    林玄禮驚訝:“有嗎?我看三寶很活潑啊。”


    趙煦:“你沒發現她走路歪歪扭扭,總是要摔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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