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柚看破紅塵地結束了這通自己主動撥打的電話。  嘖。  柯南居然也來橫濱了,而且在江古田高中附近查另一個案子時遇到了國木田老師和太宰治,為找到蒼王的藏身地出了一點力。  感覺完全知道蒼王是怎麽涼的了呢。  玄學疊加,恐怖如斯。  川上柚抬頭。  港黑五棟大樓燈火通明,毫無疑問是橫濱標誌性建築,又占了“最高”的名頭……突然感覺好危險。多買點救命的東西放辦公室吧。川上柚,默默下了決定,表情沉痛地走進了家門。  “兄長!”  中島敦迎了上來。  “我看到新聞了,兄長……你沒事吧?”  川上柚搖搖頭:“不太好。”  中島敦噓寒問暖:“我看電視上說學校裏沒有什麽傷亡,是有東西遺落在教室裏了嗎?”  “沒有。”  川上柚穿過庭院,走向亮著燈的廳堂,“但學校有一段時間不能上課了,這就代表港黑上班時間延長。”本來上學的時候他隻有半天班的,這下要變全天了。希望學校能靈活變通,弄個修學旅行之類的。  他招手示意小老虎過來,“又受傷了吧。”  自太宰治的策略奏效以後,芥川龍之介就常常借著切磋之名暴揍中島敦,每次補習班放學都免不了這一遭,據川上柚分析,裏麵必然有嫉妒因素,還有“既然作為太宰先生的學生,就不能給太宰先生丟臉,隻有這種水平未免太難看了”的心理。  總得來說是良性的。  芥川龍之介的切磋風格極其黑手黨,可說是秉著“打不死就往死裏打”的指導思想,虎的恢複能力又恰好十分強勁,這就導致他們的每次對練都很是血腥。是川上柚旁觀後認為他絕對下不了手的那種血腥。  川上柚摸了摸中島敦因營養充足逐漸有了光澤的頭發:“敦,如果你想結束的話,隨時都可以。”  “我知道。”  中島敦忍不住往前拱,蹭了蹭兄長的手。  小老虎認真道:“可是,我也想幫兄長,和芥川戰鬥我也學到很多。”  “我很高興敦有這份心意。”  川上柚直言不諱,看著中島敦有些靦腆地低下頭。  小老虎真的太容易害羞了。  不,好像日本人普遍這樣含蓄,至於他……或許是受前世的影響,又或許是前幾年的意大利之旅的熏陶,川上柚更習慣有話直說,覺得猜猜樂太過費神且容易造成誤解,並不是很能欣賞這種委婉。  夜晚的家庭時間是靜謐而溫馨的,他們看了會兒電視,中島敦忽然問:“兄長,蒼王真的死了嗎?”  川上柚點點頭。  中島敦似乎覺得有點不真實,“這樣啊……”小老虎看著電視上的轉播畫麵,遲疑道:“那些人……是黑手黨嗎?”他說的是記者報道時入鏡的幾個黑西裝。  川上柚再次點頭。  “是港黑和政府的協作嗎?”  “不。”  已經多少接受港黑是這個城市不可缺失的一環觀點中島敦:“誒?”  有的情報實在沒什麽好保密的。川上柚調低電視音量,懶洋洋道:“港黑的確有人在查蒼王的事,但主事人和蒼王今天遭遇,兩敗俱傷,主事人已經進了重症監護室,蒼王應該也有損失,再然後,蒼王的藏身地被偵探發現,軍警、公安和民警聞訊而來,蒼王在窮途末路之下,引爆了隨身攜帶的高性能炸藥。”  “好在他隨身攜帶的炸藥不太多,目前警方沒有死亡……”  川上柚看了眼手機上及時更新的新聞推送,改口,“有兩位刑警和一位民警搶救無效死亡。”  中島敦沉默了一會兒,問:“是因為蒼王遇到黑手黨受了傷,才會被偵探找到的嗎?”  “可以這樣說。”川上柚漫不經心道,“蒼王的結局其實一直是注定的。不論他因為什麽原因泄露蹤跡,都會很快迎來死亡。”其實他懷疑ace能撞上正主也是有人刻意指引。黑發金眸的少年托腮,“停留在橫濱,是一把雙刃劍。”  中島敦似懂非懂地看著他。  麵對小老虎求知的眼神,川上柚笑著道:“剛才那段話的關鍵詞,是‘死亡’。”  “啊!”  中島敦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兄長的意思是,蒼王根本不會被抓?”  “是的,他隻能死。因為他知道得太多了。”川上柚看著小老虎純澈的眸子,詳細地解釋起來,“軍警、公安、民警……這樣強大的武裝力量,真的抓不住蒼王嗎?據我所知,蒼王並不是異能者。”  “而曾經是優秀官員、又殺死許多官員的蒼王,斷罪的依據是什麽?被殺死的那些官員死前求饒時說了什麽?蒼王究竟知道多少秘密?”  “日本是世襲製國家,藏汙納垢之處絕對超乎民眾想象。”  “橫濱曾經是租界,這個城市的水一直很深,直到現在,各國的使館仍矗立於此,尤其是美利堅。雖然我們都心知肚明,日本不少官員都仰賴美國的鼻息,背地裏的勾結絕對不少,但這是不能放到明麵上來講的事情……”  “很明顯,蒼王不會遵守遊戲規則。”  中島敦訥訥張了張嘴。  一下接收太多信息使得小老虎暈乎乎的,他下意識地看向兄長,被揉了一把,聽到兄長含笑的聲音,“差點忘了,敦不知道這些。”川上柚又揉了一把小老虎,“敦好好讀書就可以,這些以後就會知道的。”  “但我想幫兄長。”  中島敦坐直,認真道,“我希望盡快強大起來。”  川上柚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唇角微勾:“強大,然後呢?”  “然後……”  中島敦握了握拳,“我希望,能夠讓兄長脫離港黑。”  他有些語無倫次地述說,“我知道黑手黨是橫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少兄長一個也沒什麽吧?我、我找了很多報道看,今天也是,黑手黨和蒼王發生衝突的時候,也有平民喪生……我覺得這樣不太好。”  “我不想兄長有危險。還有……”  中島敦語氣沉重、表述紊亂,“如果奪去過無辜之人的性命,那麽在被殺死的時候,就沒有什麽好抱怨的了。”  “那種準備我早就做好了。”  川上柚淡漠道,“比起把命運交給所謂的‘善惡有報’,我更希望自己掌控。”  中島敦:“……”  川上柚拍拍小老虎的肩膀,用一種振奮的聲音笑著道:“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哦!”  川上柚掰著指頭數起來:“唔,我在意大利傑索家族待了半年,回國補習了一年,在東京帝丹國中一年,帝丹高中又一年,來橫濱也快半年……”他頓了頓,若有所思,“好像在哪裏都待不長呢。”  中島敦小心翼翼道:“兄長你想辭職了嗎?”  兄長好像沒有完備計劃的樣子。而且我現在這麽弱。  中島敦有點發愁。  “暫時不想。”  川上柚無所謂地笑了笑,“但有時候,命運會推你向前。”  他站起來:“早點睡,敦。明天我們洗老虎。”  中島敦臉紅紅的:“……好。”  翌日清晨。  7點,川上柚被生物鍾叫醒,發現沉迷實驗幾乎長在實驗室的白蘭難得回來睡覺了,就推遲了洗老虎的時間,免得吵到他。  今天沒有補習班的課,等到中島敦給菜澆完水又做習題做到將近中午,川上柚決定不等了,投入了愉快的洗老虎活動。  時間流逝。  白蘭下樓繞到屏風後,見到的就是大貓出浴圖。  他順手擼了一把濕淋淋的老虎,笑吟吟道:“柚君,費列羅君的通訊,有興趣旁聽嗎?”  嘖。不就是不小心叫錯過一次魔人嗎,這家夥就抓著不放。  川上柚麵無表情。  努力控製住甩頭欲望中島敦:?費列羅君??第181章   西伯利亞寒風凜冽,費奧多爾d戴著軟軟的白帽子,披著同色保暖的鬥篷,懷裏抱著熱量逐漸流失的食物,進入一棟二層房屋。  大理石壁爐燃著溫暖的火焰,果戈裏和西格瑪圍坐在壁爐邊閱讀,臉龐都被映得格外紅潤。  “費佳!”見他進來,小醜熱情地揮手,指向角落裏的電腦,“有新消息來了!”  西格瑪起身接過食物,費奧多爾坐在了電腦前。  他靜靜地看著,不自覺咬住了指甲。  “是好消息嗎?”  吃飯的時候,果戈裏活躍地問。  “是的。”費奧多爾含著捉摸不透的笑意道,“北美‘組合’的首領,菲茨傑拉德先生的獨女,患上了絕症。”  果戈裏扯起嘴角,笑容誇張,“真棒,這位小姐要擁抱自由了嗎?”  西格瑪想摔碗。  西格瑪深呼吸平複了一下心情。  西格瑪問:“為什麽說是好消息?”  費奧多爾意味深長道:“所謂絕症,是‘現代醫學’無法治愈的疾病。”他在“現代醫學”上用了重音,“該聯係我們那位盟友了。”  *  渾身濕淋淋的老虎快步路過玄關,向院子裏的棚子走去。  棚子是連著客廳不遠的,樣式像個涼亭,是川上柚搭起來專門給老虎甩毛用的。  作為一隻毛茸茸,以老虎形態洗完澡後、中島敦真的很難控製甩水的欲望。而川上宅雖然低處僻靜,鄰居隻有黑羽家,但不能排除被無人機、衛星等捕捉畫麵的可能,還是有所遮擋比較好。  碩大的白虎來到棚子裏,迫不及待地甩起頭,整個身體也跟著搖晃。  那位費列羅君的通訊好像挺花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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