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宙太:“我和我哥一樣,我們是一起搬睡袋和其他東西的。”  雙胞胎兄弟搬東西的路上隻有彼此,他們雖然不能互相作證,但誰什麽時間出現在營地大家都能看見,因為車鑰匙隻有一把,這兩兄弟當時是輪流搬的,按照已知的時間來計算,似乎都沒有充足的作案時間。  即使把案件簡化成“清水幸子恰巧站在土坡旁,凶手爭分奪秒跑來,用樹枝劃開她的氣管並將她推落,又爭分奪秒跑回”,也不切實際。  目暮警官的視線從在場眾人麵上掃過,阿笠博士和少年偵探團都是老熟人了,而且根本沒有動機,他下意識地就排除了,川上柚當然也是盡管幾個月沒見了,但川上柚這種顏值的少年他還不至於忘掉,那麽……  警部的目光最終落在鳶色眸子的青年身上。  自由攝影師川上治,恰巧和川上柚同姓的他的朋友,獨自出來采風,不慎失足落水,攝像機和手機錢包等都被衝走,被衝矢昴救下後加入露營小隊,準備在結束後搭乘房車一道返回市內,遇上阿笠博士他們是後來的事情……  有點可疑啊。  光看臉和氣質,就給人一種容易和女性發生情感糾紛的感覺。  目暮警官深思熟慮道:“川上先生,你之前真的不認識死者嗎?請仔細回想一下。”  說不定是邂逅的女性太多忘了呢。  “當然了。”太宰治用飄渺的詠歎調回答,他看向那麵目扭曲的屍體的目光,甚至是憐惜的,真切的憐惜在那雙鳶色的眸子裏閃爍著醉人的光,“多麽美麗的小姐,如果見過,我怎麽會忘記呢?”  “但目前來說,你是最有可能做案的。”目暮警官實事求是道,“也沒有不在場證明。”  飯後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太宰治眨眨眼:“誒?”  仗著矮小的體型不知跑到哪裏去了的柯南跑了回來,拉了拉川上柚的手讓他蹲下,語聲急促:“我找到凶手了。這個案子的手法很簡單,麻煩的是證據……”  “太宰也找到了。”  “……啊?”  “你以為他為什麽突然跟我姓了。”川上柚揉揉柯南的頭,“證據遲早會有的。”  即將被定為重大嫌疑人的太宰治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孩子們。  步美覺得這麽好看的大哥哥不可能是凶手,立刻反駁:“可是,川上哥哥和清水姐姐根本不認識呀,他沒有殺人動機!”  “可能他隻是推了清水同學一下,也沒想到她會死呢?”橋本宇太歎了口氣,“坡上的血說不定是清水同學別的地方的傷口的,也許凶手攻擊的是其他地方,喉嚨反而是真的運氣不好摔落時被劃開的。”  “過失致人死亡?”  日暮警官沉吟,“難道是求愛不成發生爭執……”  了解過詳情的警方,自然也知道清水幸子對單身帥哥都青眼有加的特質。  太宰治攤開雙手,展示了一下他襯衫袖子下的一圈圈繃帶,委屈道:“警官先生,我的身體也就比佐佐城信子小姐好一點,這裏隨便來一個健康的大人我都對付不了,怎麽能成功行凶呢?”  日暮十三:“…………”  太宰治柔弱臉。  佐佐城信子點頭:“我相信川上先生不是凶手。”  太宰治眼眸閃亮地捧起佐佐城信子的手:“謝謝信子小姐,我真是太感動了!”  誰準你喊信子的?!  把你的爪子挪開啊!!  橋本宙太的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來。他凶狠地瞪視著太宰治,卻見這落水被救的青年抬起頭,輕飄飄看了他一眼。  那是讓地下世界畏懼退避的深沉黑暗,雖然笑著卻沒有任何溫度,鳶色的眸子連接著最深層的地獄。  橋本宙太僵在原地,在夏日裏感受到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絲絲縷縷的涼意沿著他的血管流通,直達心髒。  “是啊,川上先生兩隻手都有傷,又沒有學過什麽空手道合氣道,怎麽看都不是能成功行凶的樣子。”川上柚昧著良心說完這句話,又道,“其實我們應該回到最早的問題來,清水小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倘若不是隨意走動,就是有人約了她在附近見麵吧。”  少年循循善誘,“會是誰呢?”  橋本宙太腦子裏一團亂麻,他聽到人們的討論,又聽到山下智子“息事寧人”的聲音:“可能這裏真的藏匿了什麽通緝犯叫幸子撞上了……”  “是清水同學的前男友。”  橋本宙太抬起頭,以一種很真實的、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的表情和語氣道,“清水不是說有個煩人的前男友在糾纏她嗎?我有一次聽到她打電話,她叫那個人‘川上’。”他深深吐了口氣,看向太宰治,“我想,就是這個‘川上’吧。”  空氣突然凝滯。  柯南:“…………”  行吧。  凶手自曝了。第148章   橋本宙太還在兜售著他的前男友理論,渾然沒有注意到有那麽一部分人,看他的神色已經變了。  柯南虛著眼看他編,編的越多破綻就越大。  川上柚被步美拉了拉,他蹲下來,就聽步美小聲詢問:“那個橋本宙太先生就是凶手吧。”  很明顯了。  川上柚點點頭。  “這麽說來,他們就是用了那個手法,雙胞胎替身。”光彥胸有成竹地推理,“因為橋本宇太和橋本宙太是長得很像的雙胞胎,隻有膚色不同而已,山下智子小姐之前又提到回車裏補妝,可見那邊是有化妝品的。”  “所以我們在河邊看到的‘橋本兄弟輪流出現’是假象,很可能一直都是宇太先生在搬東西,宙太先生殺死清水幸子小姐清理了痕跡才回來。”  “這樣想想作案手法還真是簡單啊。”  光彥歎了口氣,“我是不理解凶手為什麽要陷害太宰哥哥,如果不這樣的話,反正也沒有留下證據,就可以用外人作案來逃脫罪責吧?”  “福爾摩斯的觀點,那些環環相扣的精細犯罪實則破綻百出,最難破的案子反倒是那些粗糙的無特征殺人。簡單高效,缺乏證據。”所以極道組織都很喜歡用炸彈。川上柚漫不經心道,“隻可惜,宙太先生還是太衝動了些,殺死清水幸子這裏布置得還可以,被判斷為意外失足或者外人作案都是不錯的結果,臨時起意陷害太宰君就是敗筆了。”  可能某人拉仇恨的功力太強了吧。  柯南:“……”  這種仿佛站在反派角度的發言,是橫濱太鍛煉人了嗎。  川上柚笑了笑,“年輕的、正在求偶的雄獸總是容易衝動,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講,衝動是大部分犯罪的主因,假如人們都能冷靜地想想再決定是否舉起屠刀,東京的治安就會好很多了。”  事實和他們的推測相差無幾。  當知道某人的真名叫太宰治,是因為某種原因用了假名的情況,再加上柯南借阿笠博士之口的一通嘴炮後,橋本宙太跪地哭泣起來:  “在認識佐佐城老師之前,我玩得比較瘋,幸子她知道這件事,在我追求老師的時候總是冷嘲熱諷……她又不要封口費,我實在很擔心她把事情說出去,那樣我就沒辦法做佐佐城老師的追求者了……”  “今天我再問她,她還是不願意保密,說我根本配不上老師,讓我有自知之明適可而止,我一時衝動就……”  他悔恨不已:“還連累了哥哥……”  橋本宇太知情且主動包庇犯人,也被拷上了雙手。  案子落下帷幕。  這種情況,露營當然也沒辦法繼續下去,兩撥旅遊小隊並警方三波人一起返程,太宰治這個遊離分子不適合搭房車容易被遷怒,也不適合搭阿笠博士的甲殼蟲真的坐不下,這麽一來隻能  “太棒了!我一直就想試試坐警車呢!”太宰治眼睛裏都在閃星星,“沒想到願望竟然有實現的一天!”  柯南的吐槽在內心洶湧:你一個前黑手黨到底在想什麽啊?!該不會是還在當港黑幹部的時候就這樣想了吧?!柯南實在沒忍住,戳了戳今天一直都很安靜的灰原,“他真的是你說的那個很可怕的太宰治嗎?”  灰原憐愛地看了他一眼。  鄉野的路不算寬闊,幾輛警車在前,小轎車在中,房車在後,呈一線行駛。  小轎車裏,川上柚閉上眼睛,假裝午睡。  耳朵裏塞著隨身聽耳機。  “川上……”  “噓。”  孩子們壓低了聲音。  川上柚聽到他們在議論太宰治,暗暗給自己點了個讚。  在不知道太宰治給自己加了什麽設定的情況下,現在回答得越多,到時打臉就越狠。何況編故事也是要費力氣的。  視野逐漸寬闊,房車開往另一條道路,這時天色還早,孩子們不想回家,都說要去阿笠博士家玩,他們跟家裏報備的是明天回去,倒也不必再通知家長。甲殼蟲小轎車穩穩駛向阿笠博士家,令人驚奇的是,有一輛警車同路。  黑白塗裝的警車不再閃爍警燈,行駛速度也慢了下來,阿笠博士在家門口停下時,警車也停下,太宰治從車上下來,笑容滿麵地和載他的高木警官告別,走向了他們。  ???  柯南:難道是身無分文要找川上救急?  死神小學生停下來,然後就眼睜睜地看著沙色風衣的青年朝他們微笑頷首,和他們擦肩而過,走向了……  米花町2丁目21番地。  工藤宅。  鳶色眸子的青年從口袋裏取出“鑰匙”,鼓搗了一陣門鎖,門開了,他邁步走了進去,就像自己是這個家的主人那般輕鬆。  !!!  柯南瞳孔地震。  川上柚憐愛地看了被光明正大偷家的某偵探一眼,記下“太宰治很會開鎖”這個情報。  雖然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能肯定太宰治拿的不是鑰匙,大概是別針之類的撬鎖工具吧。  *  片刻後。  所有人都聚集在阿笠宅的大廳裏。  “原來太宰哥哥也是偵探啊。”  “隻有個沒有事務所的自由偵探罷了,我剛到東京不久,也沒什麽名氣,花出去的錢比賺的還多,入不敷出……”太宰治慶幸臉,“好在工藤君願意把房子借給我住。省了好大一筆開銷呢。”  柯南:我!沒!有!  “我已經跟警察先生道過歉了,因為一些原因,先前說了謊,我並不是攝影師。”  “是委托嗎?”  光彥摩挲著下巴,“偵探暗地裏調查的時候,通常都會隱瞞偵探的身份。用假名也是為了保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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