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瑪:“……”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西格瑪想解釋這是密魯菲奧雷搪塞警方的借口,他正在組織語言,‘少女’便站了起來,自顧自道:“很晚了,我要睡覺了,西格瑪先生帶我去臥室吧?”‘她’沒有提回去的話題,似乎是不想做無用功,又似乎更關心睡眠質量。  費奧多爾點點頭。  西格瑪有些僵硬地起身,帶著‘少女’往二樓走去。  樓梯呈現盤旋的形狀,牆壁上鑲嵌著纏花的壁燈,散發出微弱的光,‘少女’金色的眸子在暗夜下呈現出濃稠近黑的色澤,「白蘭」定睛看去,似乎能看到‘她’眼下的淚痣。  因為這個世界有異能力,富江也產生了變化嗎?  「白蘭」沉思。  恰巧,川上柚也在想他。  送上門的時機,不如先幹掉這個「白蘭」再走吧。第126章   作為別墅裏唯一的“女性”,西格瑪帶川上柚去的,自然是女主人房。  延續建築整體的奢華布置,這房間非常寬敞,到處擺放著寫滿“我很貴”的家具,連牆壁都鑲著金箔,財富顯而易見,至於品味,大概是指幾幅不知真假的油畫和斜對著大床的,儲量豐富的酒櫃吧。  受中原中也影響,川上柚對酒有著淺薄的了解,多是紅酒,恰巧意大利人鍾愛的也是葡萄酒。  川上柚開始考慮把這個酒櫃打包帶走的可能性。  他很快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然後問了另一個不切實際的問題:“西格瑪先生,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我的同伴應該很著急地在找我了。”  西格瑪搖搖頭:“抱歉,不行。”  如果是費奧多爾說這句話,表達出來的情緒是浮於表麵但可以假亂真的禮貌與親和,果戈裏想必帶著戲劇性的誇張,但西格瑪是……有歉意和愧疚,但更多的是懼怕?川上柚甚至覺得,如果這棟房子裏不是還有同伴可以壯膽,西格瑪可能會哭著落荒而逃。  “……”  不用想了,絕對是某個渣渣在抹黑他的名聲。  老叫大號「白蘭」也挺不方便的,大白又顯得太熟,以後喊白渣渣吧。  川上柚麵無表情臉。  理論上說,不需要出生的世界存在富江,隻要覺醒了窺知平行時空的能力,白蘭們都會知道富江這一款神奇生物。  為了測試白渣渣究竟說了些什麽,川上柚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水晶吊燈的光芒柔和而稍顯曖昧,黑發金眸的‘少女’打開衣櫃,撥開奢華的衣裙,不出意料地發現了前往男主人房的通道,調笑道:“西格瑪先生,隔壁是你在住嗎?”‘她’的意思顯而易見,“你晚上會來找我嗎?”  西格瑪顯然很不適應這樣的邀請:“不,不是!”  他有點慌,頓了頓道:“隔壁應該是費佳在住。”  “西格瑪先生不能爭取一下嗎?”‘少女’歪頭看著他,金色的眸子映出他的身影,“我想要你住在那裏。”  西格瑪仍舊搖了搖頭:“即使我真的住在那裏,也不會晚上找你的。”  這樣說了之後,他還坦然地承認了事實,“其實,‘一見鍾情’什麽的……”有點艱難地吐出這個詞,西格瑪身體緊繃,腳默默往後挪了點,誠懇地說,“是密魯菲奧雷先生用來搪塞警方的借口,並不是真的。”  解釋完這個誤會,西格瑪鬆了口氣,正要禮貌地告辭  “西格瑪先生不喜歡我嗎?”黑色長發的‘少女’看起來很驚訝,驚訝中含著震驚,就好像他剛才否定的是一個真理。‘她’張了張口,似乎想到了什麽,左右看了看,前傾著壓低了聲音,“說真話,西格瑪先生,你喜歡我嗎?”  透入眼中的光隨著兩人的接近黯淡些許。  麗的麵容近在咫尺,白皙的皮膚柔潤泛著寶石般豔麗的光,暗色下呈現糖漿般的蜂蜜色的眸子裏是毫不掩飾的期待,身體幾乎能感覺到屬於另一個人的熱意……西格瑪吞了吞口水,眼前恍惚間浮現出被肢解的屍體、長出人頭的肉塊、滿是傷痕的臉等各種景象,不受控製地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川上柚:哦豁。  該是怎樣的描述才能讓人如此感同身受啊?!  白渣渣你號沒了。  黑發金眸的‘少女’收起期待的表情,皺起了眉,“西格瑪先生?”  這就是網上說的送命題吧。  根本無法直視眼前嬌小可愛的少女,又知道在敏感問題上答不好會出大問題,西格瑪心跳得飛快,大腦激素快速分泌,半晌才組織好語言,強自鎮定著委婉道:“……我們才第一次見麵,我不知道。”  空氣仿佛凝固。  西格瑪冷汗津津。  “什麽啊,真是遲鈍。”  空氣重新流動起來,‘少女’抱怨著站直,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笑意盈盈,“那你明天就會喜歡我了嗎?”  “……”  西格瑪狼狽地回了餐廳。  密魯菲奧雷不知道去了哪裏,費奧多爾和果戈裏正在看監控屏幕……顯示的就是女主人房裏的景象!西格瑪的臉騰地一下紅了,“你們……你們!!”  果戈裏轉臉看他,眼眸彎彎:“雖然是囚籠中的鳥兒,但也向往自由嗎。”  費奧多爾溫和地翻譯,整個人看起來很有親和力:“果戈裏很高興你沒有成為愛情的囚徒。”  “……”  西格瑪胡亂地點點頭。  這一打岔,他多少克服了乍然得知被圍觀的羞惱,小心翼翼地問:“這是在監視富江小姐嗎?”  “是房間裏原本就有的監控哦~”果戈裏笑嘻嘻道,“大概是富人的樂趣吧,啊,我想起來了。”小醜捏了捏下巴,忽然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屏幕中,將手中憑空出現的牛奶遞給了客人。  費奧多爾沉靜地看著屏幕。  完全沒有驚慌,而是理所當然地將這視作對自己的討好……  和「白蘭」說的富江很相似。  但眸色不同,眼下的淚痣也不在,還有點平胸。  可惜橫濱的情報基本被港黑管製,拿不到更詳細的,費奧多爾無意識地啃起指甲,又想起西格瑪傳輸而來的、圖文並茂的情報……如“富江”這般,幾可稱之為魔女的造物,真的沒有經過神的手嗎?  各國的異能實驗,可造不出這樣的傑作啊。  *  川上柚很懷念自己的裝備。  邊拆密封的牛奶,邊打量這寬敞到跟溫馨絕緣的臥室,他的眼神已經死了。  各種亂七八糟的角落能放多少監控啊!  川上柚站在一幅向日葵油畫前,假裝在欣賞,金眸剔透。  房間裏邊角太多不確定,走廊卻是一覽無遺,在和西格瑪到達二樓時,他是找好角度用了異能力的。  很容易看出來,在餐廳四人中,西格瑪是最容易操控,最普通的那個。  但他不受「愛與死」影響。  一絲動搖也無。  比起西格瑪同樣擁有異能無效化,還有兩個選項,或是心中已有深愛,或是非人。  川上柚更相信後者。  他有點無語。  為什麽加入港黑以後,空氣中的非人濃度就逐漸提高了?西格瑪該不會也是人工異能實驗體吧,是的話,他的歲數就要打個問號了,介於白蘭找的情報裏麵沒有西格瑪的資料,說不定他今年零歲。  川上柚按住抽搐的嘴角,翻箱倒櫃換了新的被子枕頭,刷牙洗臉後把燈關掉。  不敢洗澡.jpg  就很虧。  仿佛在拍免費真人秀。  考慮到這裏原本住的是女主人好吧,富商的情婦,有用於偷窺奇怪情趣的攝像頭很合理,但有紅外線成像夜視儀就離譜,拉好窗簾杜絕月光後,川上柚覺得自己總算有點隱私了。  當務之急……  他躺在床上,努力平靜有點亢奮的思緒,進入夢鄉。  果然接到了狼毒的通訊。  中也在找不到他以後肯定會試圖尋求幫助,第一選擇是裏包恩,當時信和手機還在桌上很容易聯想,第二選擇是白蘭,畢竟是意大利本地人,也許會有相應的人脈,第三選擇……好了其實不用了。  再次感歎幻術師的方便快捷,川上柚在夢中了解了他失蹤後的情況,報過平安,又將自己的見聞傳遞。  送走狼毒,川上柚獨自坐在夢境鬱鬱蔥蔥的森林裏,開始複盤。  這樣的清醒夢,也算難得,不知是不是夢中的空氣太清新,他甚至覺得思維的運轉都變快了。  川上柚回憶著這曲折的一天。  淩晨前的操作還在預想之中,但在那之後……  都是白渣渣的錯。  費列羅斯基可能已經知道“酒吧魔人現身事件”了,他這麽快被請過來,真的不是因為某俄羅斯飯團的報複嗎?假如費列羅斯基不知道那是他的手筆,假如動機不是報複,假如之前的邀請是真的話,死屋之鼠要富江有什麽用?  情報組織又不是做研究的,難道是賣給研究所?發揮富江的魅力玩仙人跳應該賺的更多吧。  不論是錢財還是權力。  說起來,西格瑪的害怕也太真實了,就像不是道聽途說,而是親身經曆、親眼看過富江的異常一樣,他是在哪裏看到的呢……明明白蘭查過,這個世界的富江沒有泛濫,連日本相關機構都沒有富江的電子記錄。  這樣的話……  森林裏起了狂風。  呼嘯的風將外層的樹倒拔而起,樹葉亂舞,不知何來的火星落在了地麵幹枯的樹枝上,火焰猛地竄起,借風勢壯大,很快將整個森林包圍。  這是攻擊。  有不速之客,闖入了他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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