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太宰治嘴角抽了抽,“不,其實我……”  川上柚低著頭,似乎在為揭開他人的隱私而懺悔,實際正在努力管理表情,半晌,川上柚抬起頭,動作自然地抹去眼角的濕潤:“我明白的,太宰君,我也相信這隻是一個誤會。”  小蘭&園子:“…………”  你稱呼都變了啊川上!  柯南斜眼看:切,不玩了嗎。  同樣收到停戰信號太宰治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這件事當然可以掰回來,但那就意味著要在兩位女高中生麵前說起更多不該說的成人話題,還是算了。  漁民們推薦的鍾點房到了。  這是個靠近海濱的兩層小樓,一層是西餐館,二層是旅館,旅館沒有住滿的時候也可以作為鍾點房使用,有些旅客會來這裏短暫地休息一段時間,像川上柚這種付錢隻為了讓某人洗個澡的相當罕見。  太宰治的腳步一到這裏就停住,像是被蛛網黏住的飛蟲般無法移動。  天光明媚,他卻仿佛陷入了無法逃離的暗影。  “是這裏啊。”鳶色眸子的青年喃喃著什麽,低低的聲音融化在風裏,無人能夠聽清,“改成旅館了嗎,孩子們的房間……”  有什麽特殊嗎,這個地方?  送走善解人意、主動提出要幫太宰治買換洗衣服的小蘭及隨同的園子柯南,川上柚慢悠悠走到太宰治身邊,見這麽近的距離對方也沒有反應,便沒有出聲打擾,抬頭觀察起這規模不大的小樓來。  牆壁地板和桌椅都上了年齡,廚具和放廚具的架子是新的,櫃台有一條深而窄的痕跡,似乎是利刃留下的。結合太宰治前港黑幹部的身份來看,能和黑手黨的生活掛鉤的、櫃台的痕跡、讓老板換掉廚具和架子的理由……  川上柚的視線轉向小樓側前方的地麵。  仔細看便可發現奇怪的凹陷,雖然被填平,但顏色和土質仍有細微的差別,野草的高低和長勢也無聲地訴說著過往。  是血吧。  這裏發生過某種暴力,有人受傷甚至死亡,倒在了櫃台裏,血染在了廚具和架子上,所以老板用新的替換了它們。流血的或許就是前一任老板?這種規模的小樓,似乎沒有另雇員工的必要。  太宰治又在其中扮演了何種角色,以致於受到影響?這和他的叛逃……  不,等等。  川上柚清空思緒。  這些明明和他沒有關係。  像中也君一樣活得簡簡單單不好嗎。  “柚君?”太宰治戳了戳身邊走神的少年,“怎麽在發呆?”  川上柚:“……”川上柚一言難盡地盯著率先發呆的某人,試圖用譴責的表情讓他感到羞愧。  太宰治仿佛沒有接收到信號,無辜回視。  “走吧,去洗澡。”多說無益。  “小蘭小姐他們呢?”  “在你發呆的時候,去幫你買換洗衣服了。”  “哇~真是體貼!”  “是啊。”川上柚不加掩飾地翻了個白眼,“想給我和‘姐夫’留出私下交流的時間。”川上柚懶得看太宰治那浮誇的表情,領著人上樓打開鍾點房的門,邊往裏走邊道,“對了,你的繃帶要換嗎?”  “要~”  “為什麽不用防水的?”  “防水的透氣性不好。”  “……行吧。”川上柚腦補了一下夏天捂出一身痱子的太宰治,心平氣和地調好浴室裏的水溫,又把旅館提供的毛巾肥皂浴衣等取出放好,“小蘭他們沒這麽快回來,你洗完了可以先換浴衣,不介意的話直接光著鑽到被子裏去也可以,我不會看的。”  太宰治麵色詭異。  川上柚皺眉:“說了不會看。”  “不是這個原因。”太宰治很有求知欲地問,“柚君帶過孩子嗎?”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浴室準確齊全的現狀,誠懇地說,“這些我自己也會。”  哦。  川上柚動作一頓,冷漠地把淋浴用拖鞋丟在他麵前,走開了。  太宰治平靜地換完拖鞋,平靜地關上浴室門,平靜地脫下半幹的風衣……“噗。”到底沒忍住,笑出了聲。第20章   商場裏,正在和服裝店員描述太宰治身高體型,好讓店員推薦衣服的毛利蘭,收到了川上柚的郵件。  “什麽事?”鈴木園子湊過來,“還要買繃帶?”  毛利蘭“嗯”了一聲,回憶道:“拐彎到這條街前,我們好像經過了一家藥店……”  柯南鬱悶地吐了口氣。  為什麽小蘭要幫一個陌生男性買衣服啊?而且那個叫太宰治的,分明是個繃帶怪人吧,身上又沒有藥味血腥味……再加上騙小孩說愛好是自殺,真的很敗好感。  兩個女高中生顯然和他有不同意見。  “也不知道太宰先生為什麽纏那麽多繃帶……是受傷了嗎?”  “應該也很辛苦吧,女朋友是黑手黨什麽的。”  “誒?園子你是說這些傷是因為富江小姐?”  “隻是瞎猜,瞎猜啦。不過太宰先生纏繃帶也很好看!我還是第一次見一個男生能把繃帶纏這麽好看的!”園子摸著下巴cos偵探,“小蘭你說,川上姐姐想分手,是不是跟男朋友太客氣也有關係啊,你看,太宰先生還在喊‘富江小姐’呢。”  “呃……”  “假設新一喊你‘小蘭小姐’,那不是很不對勁嗎?”  “這個……”  心滿意足地吸了一口臉紅的閨蜜,園子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小蘭:“好了好了不鬧你了,我們去下一家店吧!”  *  鍾點房。  穿好浴衣的太宰治一出來,就見到反坐在椅子上,背對著自己的川上柚。  窗簾沒有拉上。  春日的陽光灑落在少年單薄的軀體,輕柔地點亮漂亮的脊背和柔軟的黑發,因著略微彎腰的動作,肩胛骨的形狀清晰地顯露在單薄的春裝外,猶如振翅欲飛的蝴蝶。  真是美好的畫麵。  可惜,少年一開口  聽到動靜川上柚沒有轉頭,語氣平平地說道:“吹風機在床頭櫃上,自己把內褲吹幹。”很明顯小蘭他們是不會買這個的。  太宰治:“……”  吹風機略顯嘈雜的背景音裏,川上柚打完一盤遊戲,眼角餘光看見浴衣的衣擺,確認某人沒有光著,於是起身到浴室拿了幹毛巾,扔到短發濕漉漉的太宰治頭上。  “哇!”  “抱歉。”沒什麽誠意的聲音後,是覆在毛巾外的少年的手,揉弄濕發的力道恰到好處,而且自帶按摩,太宰治閉起眼睛享受擦頭發的服務,宛如被順著毛的貓咪乖巧的外表下,心跳微微加快。  恍若在死亡的邊緣徘徊。  纖細而有力的手指,在頭部的要害穴位上按壓,時輕時重,精確而穩定,如果川上柚想要在這時候取他的性命,想必也能輕易做到。  太宰治悠悠地想。  再結合先前那慣於照顧人的表現……這些不是不可以解釋為川上柚經過專業的侍者培訓,或者曾經和一個處處需要照顧的人一起生活,可太宰治莫名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川上柚的過往,會比他想象的更加複雜。  手指似乎還殘留著少年咽喉處的觸感,平滑而細膩  隻是發育晚嗎?  川上柚把太宰治料理好,打開窗子換氣,進浴室收拾東西。  太宰治貓貓祟祟地湊近川上柚的手機,按亮屏幕,就見屏幕上浮現出密碼輸入界麵,還有背景壁紙:純文字排版“誰想偷看誰是狗”。  “……”  果然嗎。  太宰治默默收回手,熟練地消除了指紋。  收拾完東西的川上柚走回來,自然地拿起手機,看了正觀賞窗外風景的太宰治一眼:“對了,既然太宰君在聽到我說叫‘川上富江’時就察覺到不對,為什麽還要自稱‘中原中也’?”  “一是那時候沒有完全確定。”太宰治盤腿坐在床上,含笑道,“再加上看到‘富江小姐’,就讓人忍不住想到中也,一瞬間就條件反射地脫口而出了。”兩人都是一樣的嬌小,嗯,上次柚君穿了高跟鞋,看這次的情況,應該是中也高一點?  川上柚:多麽糟糕的發言。到底是迫害過中也君多少次,才會形成這種條件反射啊?而且  川上柚麵無表情:“感覺你好像在罵我們。”川上柚分明看到,某人左臉寫著“嬌”,右臉寫著“小”。  太宰治無辜地眨眨眼。  川上柚:“……難怪昨晚中也前輩告訴我,如果遇到一條青花魚,就立刻給他打電話。”除了太宰治是港黑叛徒的原因外,還有私人恩怨在其中,且後者的比例說不定超過前者單純又認真、一逗就炸毛的中也君,碰到太宰治這種類型,簡直人間慘劇。  川上柚特地用了“前輩”這個稱呼,因為在階級森嚴的港黑,下級對上級,是不能用“君”的。  說出“中也君”,等同於泄露情報。  看完前港黑幹部太宰治的資料,川上柚對這個人印象最深的一點,便是敏銳。  ……和深不可測。  “什麽嘛”太宰治收回視線,無精打采地撲在蓬鬆的被子上,閉著眼睛抱怨的樣子和傳聞中那個自帶血雨腥風的前港黑幹部毫無相似之處,“聽到蛞蝓的名字,好難受,完全提不起勁來。”  “自稱‘中原中也’的人沒資格這麽說吧。”昵(外)稱(號)分別是“青花魚”和“蛞蝓”嗎。  “因為富江小姐小小一隻,真的很容易想到中也……嗷!”  川上柚收回捏了一把某人臉頰的手。手感的話,果然還是亂步先生的比較好。  太宰治鼓著腮幫子抗議。  川上柚無視,並認真反駁:“我才16歲,以後還會再長高的。”  太宰治神情微妙:“……哦。”真是好耳熟的一句話啊,柚君這是立g你知道嗎。  兩人默契地跳過了打電話這個毫無意義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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