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惜看著一路上熟悉的場景,一股又一股的暖意占滿了她的心頭。


    因為,這是她被愛意包裹的新的一年,完全屬於她的新生。


    他們是中午下的火車,大雪在下午準時出現,大朵大朵的雪花,好像是在歡迎何惜的歸來也似害怕她再次離開,視野裏灰蒙蒙的鵝毛大雪壓的眼睛都睜不開。


    何惜站在院子裏久久出神,明明不是家卻有家的感覺,陸今安走過來,從背後抱住何惜:“謝謝,你拯救了一位父親。”


    何惜索性靠在他懷裏,好奇地問:“你對她到底是什麽情感,比她都更加在乎她爹,她走的時候都沒交代。”


    陸今安的下巴在她頭頂蹭蹭:“吃醋了?將心比心罷了,好,那我不提了。”


    何父和蕭焰在檢查大棚,確保這場大雪不會對大棚造成危害,以及放下大棚的保溫層和生爐子。


    何菲在做晚飯,陸今安在燒炕,唯獨何惜在休息,回來的時候摔著胳膊了,沒有實質性的外傷,但還是隱隱發麻有些疼,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勉強算她是嬌氣吧。


    “還是人多好,人情味也多。”何爺爺站在門口發出感歎的聲音。


    何惜聞訊出來,畢竟隻有她是閑人:“爺爺,進來啊,外麵多冷啊。”


    何爺爺進院看著一個又一個忙碌的身影,走進主屋坐下,看了看何惜:“小惜越來越漂亮了,去北京玩的怎麽樣?”


    “還行,哪都有不開眼的人,總體是不錯的,陸家人對我挺滿意的,也挺維護我,蕭阿姨同意了我姐和蕭焰的事,對了陸爺爺還給您和奶奶帶了東西,等我整理好給您送過去。”


    “嗯。”陸爺爺點頭,“不急,老哥哥他們怎麽樣?”


    “挺好的,身體都沒有大毛病,陸奶奶還在為考古事業做貢獻,陸爺爺倒是全退了。”


    陸爺爺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看著何惜,好半晌,才說:“你今天累不?要是不累去村裏的大棚看看唄!”


    何父的腳步聲咚咚咚,幾乎是一口氣跑過來,他站在大棚外麵放下外層的草簾子時看見了陸爺爺來,手上加快了速度,他小閨女暈車難受了一路都沒休息,才不去給別人幹活呢。


    何父的氣息還沒喘勻:“爹,你就不能讓孩子休息一晚再幹活,鎮上又不是隻有她一個技術員。”


    何爺爺用渾厚的聲音教訓兒子:“我說什麽了?你家孩子那寶貴?”


    何父摘下幹活的手套,洗洗手,用毛巾擦手的時候說:“小惜暈火車難受了一路,什麽事不能等到明天,都是一樣的技術員一樣的工資他們不能幹活?”


    何父看了看何惜的臉色,比剛下火車的時候好多了,不像之前的那樣慘白,人也精神了不少,不行就是他爹來也不行,今天他小閨女就是不幹活。


    他手裏拿著毛巾,拿椅子坐在何爺爺對麵,開始擺事實講道理:“咱村沒來技術員?不是你們將人轟出去的,高高興興地給人接來,灰頭土臉給人攆走。”


    何爺爺瞪眼睛,道:“是我攆走的?你跟我吹胡子瞪眼。”


    何父:“我吹胡子瞪眼?給,照鏡子看看誰吹胡子瞪眼。”


    何爺爺將鏡子扔向一邊,態度明顯生氣:“你現在有兩個b錢了,看不起你爹了,我也使喚不動你了。”


    何惜從後麵踱步過來:“停,聽我說,我,今,天,不,上,班,等回到鎮上銷了假再說。”


    何爺爺逐漸失去耐心,道:“你現在也是譜大了,連我也請不動你了是吧?”


    屋裏的吵鬧聲驚動了家裏的其他人,一個兩個都來看看是怎麽回事?


    外屋地站著三位年輕人,不約而同打量主屋的情況。


    何惜:“我暈車難受,幾天的火車折騰的基本沒吃什麽東西,現在腦袋也是暈暈乎乎的,再者鎮上不是也派技術員來了,出了什麽事他們不能解決。”


    何爺爺不以為然:“不就是暈車,我們那時候打仗什麽沒經曆過……,比你們現在艱苦多了,我們說什麽了,現在用用你們成費勁了。”


    想想何惜就想笑,看來他老人家是真不知道,年輕人的體質是一代不如一代,越來越完蛋,越來越不中用。


    這也不是矯情的問題,難受就是難受,不舒服要裝作沒事人一樣,目的又是什麽?為了別人對你誇獎幾句再把命搭上,誇獎有沒有都能活,但是今天的活要是幹了她就能死。


    別人發家致富了,她在家吃藥打針?不可能。


    何惜現在她就受不了委屈,不?回去她難受:“您這話說的不對,到底是誰狂妄了,長本事了,都能將鎮上的技術員攆回去了,既然你們什麽都會了,還找我幹什麽?我找抬杠?”


    回?完,何惜鼻子嗅嗅空氣裏的味道,糊味?轉頭看見以陸今安為首的三人,眼中是好奇是關切,何惜眼裏是探究,到底什麽糊了?


    何惜:“姐,鍋裏燉的什麽,好像糊鍋了。”


    “呀,咱爸的魚。”經過提醒何菲想起鍋裏的魚,“完了,這麵糊了。”


    何父:吃一回魚容易嗎?


    所有人都在關注那條糊了的魚,何爺爺拿起椅子重重落下,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音,同時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接下來就是椅子四分五裂的殘骸,何爺爺手裏還拿著一塊椅背的上半部分。


    何爺爺拿著椅背的手,呆愣愣地垂在身側,他看著地上椅子的“屍體”,又看看在場人驚訝的表情,一時間不敢再訓斥任何人。


    何父蹲下身體查看椅子的“屍體”,找到有標記的那塊板,確定是他吃飯時的椅子,心裏升起了對父親的不滿。


    “拆家”就是說話的方式,因為何惜的緣故村裏人看他也是越來越尊重,這不是他可以不顧孩子身體健康強行讓她加班的原因。


    派遣來的技術員為什麽被攆走?還不是因為他不能滿足村民們的私心。


    對於蔬菜也有單獨的肥料,每村每戶大棚都是額定的數量,他們仗著何惜是技術員的身份,想要多分一些這樣能更早上市,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技術員當然是不能同意的,結果商量不成,被村民集體轟了出去。


    不想幹活,何惜給陸今安一個眼神,之後瞬間她就虛弱地想要跌倒。


    陸今安眼疾手快地接住何惜柔軟的身體,內心慌的一批,心裏埋怨她,他差一點就沒接住,心髒都漏跳了一拍。


    一會家裏亂成了一鍋粥。


    何爺爺眼看戰火要燒的自己身上,趁著其他人不注意,一點點挪步到了屋門口的位置,快一步踏出去,灰溜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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