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就再給我們大隊補貼點兒,你也知道我們是最窮的大隊。”六大隊的隊長賴在魏鎮長的辦公室裏不肯走。


    魏鎮長也是無奈,現在的大環境就是如此,麵對近在眼前的發展計劃,就是沒有資金的投入,他又能怎麽辦,手下的二十個大隊要雨露均沾。


    他麵露難色,說:“不是不給,鎮上的賬麵上也沒多少錢,報告打上去了,上麵也是沒有錢,現在國家也是困難時期。”


    哪裏都缺錢,每個省份都是資金短缺,鄉鎮建設的計劃一直被擱置不前。


    大環境不允許私人經濟,集體經濟又難以麵麵俱到,缺少內動力。


    今天一早魏鎮長就收到一份報告,說古建築阻礙了鄉鎮發展,請求拆除,還說可以利用古建築的磚石蓋大棚,這樣有的大隊就不用向銀行貸款了,也能省下買磚石的錢。


    城鄉建設辦和文化站的工作人員都打起來了,一個說要保護,一個說要拆了。


    文革時期有大量的文明古跡被毀壞了,成為永久的遺憾,人民心裏抹不去的傷痛。


    他們說的都有道理,一邊是,現在的重點是如何讓活人活下去,它們都是死物,是為無產階級服務的。


    另一邊,老祖宗留下的那些底蘊豐厚的建築和文化,已經越來越少了,我們能做的就是努力保護好它們,讓我們的子孫後代還能再見一見。


    所以不應該拆除反而應該重新修繕原有的建築。


    鎮政府大院裏今日的上班話題都在圍繞著:是拆還是修繕,為主。


    上級政府確實給下麵的鄉鎮都有撥款支持,但是多事之秋怎麽夠分食的,下麵一堆雞毛蒜皮的事都要花錢,光是解決溫飽的問題就已經精疲力竭了。


    所以,下班前各部門組織一場表決會,聽取大家的意見。


    農業農村部,何惜這邊也在開會,都是一樣的分成兩派,思想深受迫害的人堅持主張拆,何惜主張保護。


    看著他們被時代毒茶的樣子,何惜恨不得上去抽他們兩個大嘴巴,你們要毀掉的都是不可複製的文化與建築,那是曆史的瑰寶。


    為此何惜事先在係統的論壇上征集了一些官方話,希望可以有用。


    何惜的開場是一個反問,她質問道:“你們主張拆,那前人的曆史今後你們來書寫?”


    “我們寫?那些咬文嚼字的文化站幹什麽?”


    “幹待著唄!曆史文化遺跡都被你們拆了,一切全靠想象,那是幻想主義,是不可取的。”


    她還說她要給偉人寫信,告訴他你們這些人的幻想主義,不踏實、不老實的無產階級社會蛀蟲,企圖妄想一點點蠶食我們的悠久的曆史文化。


    更是妄圖想要毀掉曆史的痕跡,強行抹去我們的根源,無根的無產階級、無根的國家,沒有曆史文化依據,這就是西方資本主義最想看到的。


    你、你們,都是社會主義國家的叛徒。


    罵完何惜才發覺論壇上的話,一句沒用上,白背了。


    這份工作真是上的又累又麻煩,還有不定期的辯論賽。


    晚上的何惜做夢了,夢裏還在罵人。


    室友從睡夢中醒來,坐在床上聽著,被她的專注精神折服。


    第二天一早,鎮上下文件了,決定不拆建築,並且保留那些文化,但是修繕還需要上麵的批複。


    魏鎮長決定親自去一趟上麵,不給錢他就不回來了,鋪蓋卷都讓媳婦準備好了,死磕到底。他不管上麵是怎麽想的,那是上麵的事,他隻管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一日,陸今安來鎮上看何惜的時候,二人一起吃飯時閑聊著,她帶他來自己租了一年的小院吃飯,蟹黃燒麥和小米粥,小米養胃,他可是“玻璃胃”。


    他感慨道:“能疼,你就多疼疼我。”


    陸今安說道:“鎮上的發展計劃,勢必會觸及傳統與創新,如何協調好二者的關係才是重點。魏鎮長回來沒?”


    說道這現在大院裏真是人人焦頭爛額,上麵以妨礙公務罪扣押了鎮長。


    “哪扣押的?”


    “省廳。”


    為此鎮上、縣裏、市裏都不幹了,指責省廳暴力執法,扣押無辜在職人員,引起人民群眾的恐慌。


    陸今安淺淺笑道:“魏鎮長這次把自己置於如此,想必是上下一氣的結果,不給點補償是不行了。”


    “而這筆補償就是鎮上急需的發展資金,他也是下了血本了,以身入局。”何惜說。


    陸今安微微頷首,道:“是聰明的,還能給自己博個好名聲,為次這筆資金一定到位。”


    二人聊到很晚才離開,跑完步他送何惜回到宿舍,不舍騎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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