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聲,何惜打開房門慌忙地跑出來,看了一眼外麵的人:“怎麽沒人叫我起床,完了又要遲到了。”


    說話的時候何惜的眼角餘光瞥見庭院裏的雪人,昨晚還沒有的。


    兩個雪人手拉手,高高大大的身形,雪白的外貌,圓滾滾的腦袋連著圓滾滾的身體,看起來既笨拙又可愛。


    何菲正拿著一個可能是家裏最小的胡蘿卜給雪人做鼻子,何母惡狠狠地盯著她的舉動,陸今安和蕭焰分別貢獻自己的帽子和圍脖,給雪人增加生機。


    “抱歉,忘記看時間了。”


    “喜歡嗎?”


    知道何惜喜歡雪人,但是她又堆不好,玩玩就急的人,陸今安今日早早起床,希望趕在她上班之前完成,讓她看見雪人再走。


    何須凶巴巴地嬌嗔說他:“總是遲到不好,經過上次的事,其他人隻會更加關注我。”


    陸今安放低姿態,說:“就一次,想讓你看了雪人再走。”


    何惜瞬間紅了臉,瞪他一眼,轉身回屋開始洗漱。


    由於大雪的緣故自行車並沒有騎回來,何惜坐的是村路拉木頭的雪扒犁,上車前陸今安像小媳婦一樣為何惜整理帽子,檢查圍脖和手套。


    他漆黑的眸子看著何惜,看了好幾秒,移開,又看好幾秒,重複幾遍。


    將近五天不能見到何惜,他要多看幾眼。


    何惜哭笑不得,其他人笑得哈哈哈的,紛紛勸說何惜:“早點把人娶了吧。”“再不就你早點嫁了吧。”“也就你倆受得了彼此,趕緊結婚我們也好喝杯喜酒。”


    何惜抿抿唇,決定回來再同陸今安計較。


    “等你回來。”


    “滾蛋。”


    鎮政府大院裏,知道何惜的人不多,但是知道何惜有背景的人成幾何倍數增加。


    有人高興有人愁,不說別的,單說她讓小康鎮出名這件事,就足夠他們在其他鄉鎮麵前炫耀一年的。


    “早啊,何技術員。”門口的大爺態度都比之前好。


    農業部的張副主任,戴著眼鏡,同何惜一樣上班遲到了,他陰陽怪氣地說道:“出名了就是不一樣,上班都能經常遲到。”


    何惜回?他:“你沒遲到?有那時間不如跑兩步,挽救一下你在大家心裏的形象。”


    “哼。”張副主任拂袖而去。


    主管人口與生育的人碰到何惜,熱情地同她說:“你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別總是吊著他了,這個給你,別給我到處說。”


    何惜一邊納悶一邊打開她給的紙包,好家夥一盒避孕套,還真是熟人才給這麽多,通常情況下都是給一個兩個做宣傳講解。


    兩輩子也是第一次拿到這個,羞恥的何惜臉都燒了起來,趕緊將紙包重新包好之後左右看看有沒有人,結果發現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女孩朝自己走來。


    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瞬間遍布全身,這個燙手的山芋到底要放哪啊?


    何惜白淨的小臉上全是慌張之色,好在那個女孩隻是路過,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胸脯,嚇死她了。


    “沒什麽羞恥的,大家都要經曆的,你到底什麽時候結婚,記得給咱院發喜糖。”已經走過去的她,特意回頭同何惜說這些。


    何惜雙眼瞪得溜圓,合計她都看見了,5.0的視力?


    屁股才剛剛挨到椅子上,孫主任派人叫何惜去他辦公室,說有著急事。


    這一次沒有茶水招待何惜,他的表情比較嚴肅,說:“小惜啊,這次的造謠事件鎮裏處理的確實不太好,希望你不要太在意,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同時希望這件事咱們關起門來自己處理。”


    何惜唇角弧度消失:“行啊,我等著咱院的公道。”


    前腳出了主任的辦公室,連她自己的辦公間都沒走到,又有人來,說郭主任找她。


    郭主任就是之前攔著何惜不讓她報警,主管黨風黨紀的。


    郭主任省去了寒暄的部分,直接切入主題:“何技術員的背景不容小覷啊。”


    何惜擰眉:“郭主任哪裏的話,我可是一直按照你說的引而不發、默默承受謠言的風波。”


    郭主任聞言臉色微變:“的確,是我讓你這麽做的,既然答應了為什麽還要把這件事捅到上麵去?”


    何惜冷笑:“誰?我?直到在哈市的展銷會場上我一直都在忍著,你問我?”


    他幹脆卸下自己所有的偽裝,用反問的態度說:“不是你是誰?我的飯碗都要保不住了。”


    何惜盯著他:“這你著急了?之前不是挺雲淡風輕的?”


    “是你做的?”


    何惜攤手,說:“拜托,我連是什麽事都不知道,能做什麽。”


    不過看他的神情,應該是謠言的事直接威脅到他現在的位置了,會是誰?寧詞?還是陸今安又做了什麽?


    他的臉陰沉著:“你想要什麽?”


    “當然是公事公辦,外加一個公道。”


    “好一個公事公辦,我下台對你有什麽好處?”


    何惜像模像樣地想了一下,說:“好像沒什麽好處,但是你也不是什麽好人,下去正好。”


    “你……?失去過什麽重要東西沒有?”


    聽著他的話,何惜突然笑了,他在威脅自己,淡聲道:“有啊,如今的我一無所有。”


    話鋒一轉,何惜的語氣有些欠揍:“因為活得太滋潤了,所以才有難以割舍的東西,說白了你就是貪心,而我不一樣我一無所有。”


    最後的四個字她一字一頓地再次說出來,感覺緊繃的神經突然鬆弛了。


    時間到了下班點,大院裏傳瘋了,說何惜的怎麽怎麽樣的大背景。


    何惜嗤笑,有背景還上班,她絕對躺平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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