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越快越好……”珠世歎了口氣,“改造身體要花費一些時間,除此之外還要看她身體對藥劑是否有強烈的排異反應。”  珠世腳步停頓,“應該會是個很痛苦的過程。”  她繼續向前走,恍然發覺三日月一直跟著他,“您也要來嗎?”  “是啊,我也想來看一看。”三日月笑吟吟的,“紫藤花對我沒什麽作用,說不定還能幫上你們的忙。”  珠世十分不解,上弦零到底為什麽不怕陽光也不怕紫藤花,好像所有對鬼有效的東西在他身上都像失去了威力。  如果能抽他一管血就好了……  珠世滿心惦念,心想借什麽時機提一下這個要求。  很快,他們來到了蝴蝶忍住的地方。  “來了來了~”  蝴蝶忍打開門,臉上是禮貌而客氣的微笑。  “您就是珠世小姐吧,歡迎——咦?”  她怔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轉向映著珠世身後形貌昳麗的青年。  “三日月先生?”第314章 合理當外掛  寬敞而冷清的房間, 燈光明亮,設備齊全,裏麵隻有蝴蝶忍和她的繼子栗花落香奈乎。  三日月剛一進去, 就看到香奈乎立刻從桌前小跑過來, 眼底滿是好奇與警惕。  好奇是對他,警惕是對珠世。  “你好……蝴蝶忍小姐。”珠世輕聲問候,身體不自覺地緊繃著。  “主公大人已經跟我說過了,改造體質並非一日可以促成, 珠世小姐能來幫我, 我非常高興。”蝴蝶忍自我介紹了一番, 紫色的眸裏盛著不及眼底的笑意。  “我會竭盡所能幫助你, 畢竟這也是我的期望……”珠世垂著眉眼,猶是按捺不住道:“但是,你真的想好了嗎?如果最後用不上,這些毒素也會對你持續不斷地造成影響。”  人類的身體強韌卻又脆弱, 血液充滿毒素的話, 就算沒有鬼, 壽命也會減少。  三日月看向蝴蝶忍,身材嬌小麵容稚嫩的蟲柱此刻袒露著無比強大的信念。聽見珠世的話,她隻是笑了一下,“其實我早就開始自行改造了,身體已經適應了花毒, 再進一步不成問題,你也無需過多擔心。”  珠世不再言語,算是默認了蝴蝶忍的要求。  蝴蝶忍看了珠世一眼,藏起眼底的冰冷與憎恨,再將目光轉向三日月, “不過……三日月先生怎麽在這裏?”  “三日月先生……是我請來幫忙的。”為了防止三日月說出奇怪的理由,珠世搶先在他前麵開口,“我的助手因為需要采購一些藥劑還在路上。三日月先生也從你們的主公那得知了我的身份,想必也是值得信任的人……一個助手可能不夠,我就請他來了。”  “原來是這樣。”蝴蝶忍頷首,不多過問,轉身走向擺滿藥劑的桌台,“珠世小姐,請來看看吧。”  藥劑有很多種,香奈乎也各自做了相關效果的記錄,寫滿字跡的紙張摞成厚厚一疊,珠世拿在手中閱覽。  三日月繞著桌子逛了一圈,大致看了看藥劑的完成度,香奈乎則像個小尾巴一樣,悄咪咪地在後麵盯著。  “盡快開始吧。”蝴蝶忍眸光暗沉,“不然時間要來不及了。”  蝶屋一夜燈火通明。  “她一直在壓抑著對我的憎惡。”  白天,蝴蝶忍暫時地離開後,三日月聽見珠世如此說道。  這個嫻雅沉靜的女人眉眼間多了一絲憂慮,不知是對蝴蝶忍態度感傷,還是想起自己變成鬼後一切不得已卻又無法被原諒的罪孽。  “的確如此。”  早在和珠世進入蝶屋時,三日月便察覺到蝴蝶忍隱藏在平靜麵容下的痛恨。  或許是因為他在這裏,蝴蝶忍有些不好顯露自己的敵意,所以一夜過後忍不住出去透氣了。  “她的姐姐就是被鬼吃掉的。”他稍微解釋了一下原因。  珠世微微怔愣。  “這樣啊……”  她笑了笑,挽起耳邊的發絲,“既然有這樣的仇恨在裏麵,我也必須拿出全部精力研發藥劑了。”  “因為,我的恨也不比她少。”  接下來的時間,珠世集中全部精力開發藥物的效果,卻在一個步驟卡住了。  經過昨夜的討論,她已經定下來要做三種藥劑,一種能將鬼舞辻無慘變回人類;一種是讓鬼舞辻無慘持續老化,身體衰弱;最後一種,則是阻止無慘細胞分裂,減緩恢複速度。  幾百年來,她一直在籌謀殺死鬼舞辻無慘的計劃,這些藥也在百年的實驗中初具雛形,現在隻需再精進深入即可。  然而,因為藥是針對鬼的,所以製作藥劑的途中,實驗需要用到鬼的血肉,以檢驗藥的效果。  珠世經常用自己的血肉檢驗藥效,但她的細胞和鬼血其實算不上強,如果想做出效果更強的藥,就需要更強的“抗原”。  也就是……更強的鬼的血。  幾百年來,她沒見過多少實力排得上號的鬼,愈史郎是她變的,鬼血更是稀薄;後來遇見禰豆子,她的血雖然特殊,可變鬼時間尚短,也不能發揮多少效力;炭治郎倒是幫她采集了上弦肆伍的血液,可他們相對來說還是太弱……  眼下,就隻有……  正翻看實驗記錄的三日月很快注意到珠世灼熱的目光,抬頭露出詢問的眼神。  “三日月……先生。”  “怎麽了?”  “我有個不情之請。”  珠世抿著唇,眼底滿是掩飾不住的忐忑。  三日月合上報告,微笑著看向她,“你說。”  “我能不能……抽一管您的血?”  ……  愈史郎是在當天夜裏到達蝶屋的,來時毫不客氣,臭著臉把藥劑丟給香奈乎,直奔珠世。  “珠世大人!”  他注意到桌上一排密封的試管,痛心疾首道:“您又在傷害自己的身體了!”  當著蝴蝶忍的麵,珠世不好說這不是她的血,隻好笑了笑,“你去把藥拿過來吧。”  愈史郎點點頭,轉身要走,餘光瞥見桌前喝茶看報的三日月,當即驚在原地,“他怎麽在這裏!?”  三日月溫和地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  愈史郎正要質疑,又看到珠世輕輕搖頭,於是忍耐下來,乖乖把珠世要的藥劑拿了過來。  珠世拔開一枚試管的塞子,裏麵血的氣味傳出,愈史郎臉色一變,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這血……”  他再次看了一眼三日月,閉上了嘴,深呼吸平息自己的反應。  恐怕誰也不會想到,參與實驗的樣本來自鬼中最強上弦。  愈史郎很聽珠世的話,但無論如何都跟蝴蝶忍過不去——鬼的敏銳讓他也察覺到蝴蝶忍的敵意,實驗過程中拌嘴成了常事。  三日月偶爾打打下手,但珠世與蝴蝶忍誰也用不上他,造成他明麵是來幫忙,實際是看著幾個不要打起來。  幾天過後,藥物成功做出來了。  熬了幾天夜的蝴蝶忍眼底泛青,眼中帶著喜悅,她將幾個瓶子握在手裏,唇瓣顫抖著說:“這些藥能生效的話,我們贏的幾率就大大增加了。”  她們是在假設鬼舞辻無慘會立刻分解毒的基礎上研製的,但如果他不分解呢?努力是不是又白費了?  向來極有勇氣和行動力的蝴蝶忍,在這一刻竟有些害怕起來。  她從不害怕自己會死,隻害怕不能給姐姐報仇,也害怕鬼殺隊會輸。  “可以給我看看嗎?”  頭頂響起溫和的聲音,蝴蝶忍還未反應過來,手裏的瓶子就被人拿走了。  三日月拿著藥劑端詳,“嗯……它們能起作用嗎?”  像是自言自語。  “一定可以的。”珠世篤定地說,“這幾份藥劑比我之前製作的樣品效果更強。”  上弦零的血比她想象中還要特殊,似乎有一種壓製鬼血的成份。  因此,她還另做了一種新的對付無慘的藥,要是和紫藤花毒素混合在一起,效果極佳。  明明是鬼,血卻有這種作用……很難猜測上弦零變成鬼之前的身份是什麽,以及他為什麽變成了鬼。  珠世看向三日月的目光變得格外複雜。  這一刻,蝶屋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不少。  了解過新藥的成份和作用,蝴蝶忍沉默了一會兒,道:“讓我喝掉它吧。”  如今整個身體都是“紫藤花毒”的她,是與新藥結合的最佳選擇。  珠世不語,稍稍後退了一步,實際上也是默認了蝴蝶忍的話。  蝴蝶忍等著三日月把瓶子給她,然而半天都不見動靜,忍不住抬頭道:“三日月先生,請把藥給我。”  “哈哈哈,差點忘了。”三日月笑眯眯地把藥瓶擱在蝴蝶忍的手心。  這麽短的時間,瓶內的藥居然帶上了暖和的溫度,蝴蝶忍狐疑了刹那,隻能認為是三日月用手把它捂熱了。  她仰頭喝下,本以為將會迎來難耐的疼痛,卻隻像尋常茶飲一樣溫熱甘甜。  珠世眉頭微凝,她分明看到三日月在拿起藥瓶時,手中再次出現了在產屋敷房間裏同樣的微光。  那到底是什麽……?  但看蝴蝶忍沒出現什麽反應,她便把這件事壓在心底,打算過後再問。  接下來,藥劑隻剩最後一步:精煉。  蝶屋這邊用不上幫手,三日月又自覺無事可做,便自行離開了。  “三日月大人,您把您的靈力加在藥劑裏麵幹什麽?”狐之助一邊跟上三日月的腳步,一邊回想起三日月做的兩次舉動,“還有產屋敷耀哉,他的身體已經瀕臨崩潰,輸再多靈力也無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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